翔,佞笑着问:“觉得怎么样”项翔垂眸沉思了好一会儿,虞斯言也不催他,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项翔弯腰在虞斯言的裤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几口之后,幽幽地说:“告诉他,500万,咱们负责把他儿子的尸体带回来。”虞斯言大笑了几声,朝吕越一扬下巴,“就这么告诉他,300万,咱们替他找到这命债的债主,再还他个公道,500万,那就捎上他儿子的尸体。”吕越看虞斯言接得这么爽快,反而心里有些担心了,“老大,这可是黑煤,里面的人肯定私藏着家伙呢,而且他们既然敢要了一个记者的命,那原本就肯定已经沾过血了,走那条道儿的都是亡命徒,我劝你还是别找尸体了,就为了200万,把自个儿的命悬着,不值当啊”虞斯言抬眼看向抽着烟的项翔,烟雾掩盖下,项翔的脸有些虚无,那深邃的眼神挡在白烟之后更让人看不透了他盯着项翔刀削一样的轮廓,一时间居然看得有点傻。“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儿的。”项翔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虞斯言猛地一回神儿,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扭回头对吕越说:“你就按我说的给他说吧,这都不是大事儿,真的大事儿是”说到这儿,虞斯言脸色沉了沉,语气有些凝重地说:“最关键的是,我和项翔这一走,你们能照顾好大蘑菇和小蘑菇吗”吕越绷紧的身体顿时一垮,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斯言,起身如风一样大步走出了办公室。虞斯言目送吕越出了门,慢慢的收回目光,转头眨巴着大眼问项翔,“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坐了一屁股鸭屎。”项翔黑眸子打着深旋儿,一边抽着烟一边伸手揉了两把虞斯言的脸蛋子,皱着眉头撂下一句:“改天吧。”说完就一个人站到窗边抽烟了,虞斯言叫了好几声,他都没答应。第121章 生日只要沾上钱,吕越磨磨唧唧的动作一向都会很快。8月22号,狮子座的最后一天,吕越把合同签好了。追血债的已经付了一半的定金,要求虞斯言立马上手办事儿,可吕越却私自把合同扣了下来。因为,这天是虞斯言的生日。作为最后的狮子座,虞斯言就像是末代的帝王,有着亡国失家的辛酸痛楚。每一次生日的到来,就是让那些快要淡忘的记忆重新鲜活,再一次撕开血淋淋的伤口。所以,虞斯言不过生日虞斯言的生日,公司上下恐怕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还都是些大老粗,对生日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也就吕越每年都记得这么一天,还年年绞尽脑汁儿编理由,让公司所有人在这一天来一次聚会。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并没什么,其实也就是给虞斯言过生日了。早上签完了合同,吕越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公司,在一楼排成了两排。虞斯言笑呵呵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底下的人,问吕越:“你这是准备让我点兵点将了”“哪儿都他妈都有你的事儿。”吕越小声骂了一句,然后对楼下的人说:“都收拾好了么”楼下的人声音高低不齐地回答道:“好嘞。”吕越一挥爪子,令道:“出发”虞斯言茫然地张着嘴看着弟兄们三三俩俩的往外走,“这,这是干嘛去难不成全上啊这又不是打群架。”吕越别了虞斯言一眼,“我昨儿就贴的通知你没瞅见”“你贴哪儿了我没看见啊”吕越镇定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提出一个大包,边下楼边说:“就在您那育儿手册旁边”虞斯言抬起身准备去看看,项翔拎着俩包和一个水桶就从他房里出来了,拽着他的胳膊就大步下楼,“走吧,都收拾好了。”“喂喂喂,你们没搞错吧,我才是老大,你们好歹给我说一下去哪儿啊”项翔把手里的鸭篮子塞给虞斯言,反身锁上门,“烧烤露营。”虞斯言终于赶上了节奏,可还是有点懵圈,“不是才说我不务正业,让我要好好工作么怎么又玩儿上了”“你别忘了,公司这么多人呢,他们可是二十来天没休息了。”项翔一边说一边拿桶在门口的水龙头接了小半桶水,然后提到了车后排,“你把车钥匙给我,坐后排,把鸭子放水里。”虞斯言敬佩的看着项翔说:“你真是太细心了。“项翔赶时间的随口说了一句:“一般。“车子上了路,虞斯言看着俩儿子在水里欢畅的玩耍,有口无心的说了一句:“木头,我发现你变了。”项翔从后视镜里看了虞斯言一眼,淡定的问:“怎么说”虞斯言摸着冒着软毛儿的下巴说:“我发现你长智商了,我俩刚认识那会儿,你就是一傻不愣登的蛮驴。”“现在就是一匹不叫唤的吗,还是汗血宝马”项翔看着前方的路,想着怎么来回答观察力如此敏锐的虞斯言。不过似乎不用他想,虞斯言就给了他标准答案。“你说你是被我开发出了潜力还是跟着我长了智商呢”项翔想起吕越说虞斯言的那句话:哪儿都有你的事儿。他勾起嘴角,扯出挑逗的弧度,反问道:“你没觉得你也变了”虞斯言没觉得自己有哪儿变了。项翔高深莫测的轻笑一声:“自己想。”虞斯言的思绪被项翔的一句话就成功绕远了,一个来小时的车程就专注在了这一个问题上。车队开到了偏远的山区,压过泥巴烂路,一路颠簸上山顶,终于到了吕越说的露营地。萧伟站在悬崖边,抓着树枝往下望了望,有些后怕地说:“老子真不敢相信自个儿居然把这路都开上来了,这么窄,旁边儿就是悬崖,一个轮胎打滑,老子今儿就得完蛋了。”吕越突然一把抱住萧伟的雄腰,痴情地说:“我和你一起死”萧伟差点被吕越这一下撞到崖下,惊魂了一刹那,他连退好几步,一把扯开吕越,骂道:“谁他妈要和你一块死了”吕越热泪盈眶的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好好活着”萧伟狠命的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口,转身追着前面的项翔和虞斯言疾步走去。虞斯言一手提着包,一手提着鸭篮子,一脸严肃的问项翔,“你就给我说吧,我到底是哪儿变了”项翔淡淡的看了虞斯言一眼,随口敷衍道:“体型变了,软肉长出来了。”虞斯言嘴角一抽,就这个他花了这么大的精神想了一路,结果就这个这和一大波美女开房,裤子都脱了,她却给你推销安利有什么区别吕越选的这地儿杳无人烟,披荆斩棘过后就是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潺潺的小河只不到三米宽,远远的就能看个透亮。一行人走得满身大汗,到了草地都纷纷撂下东西,直接脱了衣服裤子往水里钻。虞斯言经过小半月的游泳训练,面对活水虽然还是有些畏惧,但有项翔在,他莫名的安心。见大家伙儿都下水了,他眼巴巴的瞅了瞅项翔。项翔揶揄道,“要不你坐岸边泡泡脚”这话一出,虞斯言放下东西就开始脱衣服。项翔站到虞斯言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条浴巾。虞斯言这段时间学游泳,衣柜里的红内裤多了好几沓,供他天天换着穿。他脱到裤子,猛然看见一抹红,动作一滞,想了想,决定连内裤一块儿脱了。项翔看见虞斯言露出毛茸茸的老弟,不满的皱了皱眉,忍了忍,没扫虞斯言的兴。虞斯言朝项翔手里的浴巾伸出手,“给我。”项翔比虞斯言快一步抖开浴巾,一把将人齐胸裹住,锁骨之下挡得严严实实。虞斯言低头愣然的看了一眼,抬手就给了项翔头顶一巴掌,喝道:“你他妈是裹女人裹习惯了吧”项翔很不赞同地说:“除了你,我就没给谁裹过。”虞斯言一点没感动,“那你他妈就是有病你把老子裹成这样是想下锅炸了不成”虞斯言三五两下把浴巾重新裹到腰间,下了水。清凉活泼的小河水充满了活力和正能量,头顶上大片的树荫挡住了炎炎烈日。在水里泡了没一会儿,好些人都恢复了精神气儿,起身上了岸去弄烧烤,填饱咕噜噜叫的肚子。虞斯言闲适的坐在齐腰的水里,双臂展开,搭在岸边。大小蘑菇围着虞斯言来回划着水,荡起微小的水波,漾在虞斯言精壮的腹肌上。项翔坐在虞斯言对面,看着弹性的腹肌出神。闭着眼睛睡觉的虞斯言被项翔这火热的视线盯得有些毛躁,他蓦的撬开眼皮,斥道:“你看什么呢”项翔不慌不忙地说:“看你腰上的肥肉。”虞斯言在水下掐了掐腰侧,一丝赘肉都没有,更别说膘肉。他抬头就要骂人,不远处的断背却在这时候大声叫骂起来。“我操咋还有这玩意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断背那儿。断背跳上岸,捡起自个儿的凉拖拍掉小腿上吸附着的水蛭,大声说:“你们注意着点啊,这水里有吸血肉虫。”虞斯言闷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笑容一僵,猛地从水里站了起来。他一把扯掉沉甸甸的浴巾,俩跟大拇指一般儿大的水蛭紧紧吸附在他老弟上断背拿着拖鞋就朝虞斯言冲过来,“让我来,老大,岔开腿”项翔赶紧站起来,把虞斯言从断背的绝命神掌底下救了出来。他把虞斯言重新裹住,问其他人:“谁带白酒了”“我带着呢。”项翔拎着白酒把行动不便的虞斯言拽进了林子里。没一会儿,虞斯言惨绝人寰的闷吼震飞了一林子的鸟,“啊”从林子出来,虞斯言就恹恹的,食欲也不太好,只吃了五个鸡腿和二十串骨肉相连。直到大深夜钻帐篷睡觉了,他还面色阴沉着。“没多大点事儿,又不是残了。”虞斯言黑洞洞的眼珠子散发着绿光,定定的盯着项翔的眼睛说:“那你来试试。”项翔果断闭上了眼睛。虞斯言刮了项翔几眼,然后抬眼看着黑漆漆的帐篷顶。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切都宁静了,只剩下催人入眠的虫鸣。虞斯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马上要过12点了。他摁灭屏幕,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熟的项翔,小声说了一句;“其实今儿我生日。”项翔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虞斯言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拉上薄毯闭上了眼。睡了一会儿,项翔钻进虞斯言的被窝,拱进虞斯言的怀里,像是下意识的说了一个字儿:“冷。”虞斯言习惯性的收缩手臂,把身体冰凉的项翔报紧。第122章 准备行装=口=生日过后,虞斯言就开始正儿八经的开始干活儿了。追血债可不比一般的债,这是吊着命的事儿。就如同孔子所说,在你决定要报复之前,你要先挖好两个坟墓。虞斯言有最坏的打算,但他不会蠢到屁颠屁颠儿的自掘坟墓。充分的准备和完善的背景调查是必须的,要想达到目的全身而退,万全的计策更是少不了。调查这种事儿,虞斯言和吕越俩人向来是一个走暗面,一个走明面。吕越负责调查这煤老板的官商关系网,虞斯言就学么了几个“黑耗子”,上兴义先摸底儿。准备工作一直持续到八月底,吕越和虞斯言的信息终于汇总。项翔和虞斯言就手头的资料商量了一整天,拟出了几个方案。在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虞斯言查了查出行的黄道吉日和吉时,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9月2号,早晨8点40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