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跌峦起伏,没一会儿,萧伟震开了眼睛,伸手探进被子里,把胯间的吕越一把薅了出来,怒骂道:“大清早你干什么呢”吕越吐掉嘴里的几根儿毛,委屈地说:“老公,奴家想要么。”萧伟头疼的磨了磨牙,“你没见老子昨晚上两点才睡呀,就不能老实呆会儿。”“可是这都多久了,你天天这么忙,我都老实呆了多久天了。”萧伟疲惫的把吕越丢到一边儿,翻了个身,把脸捂进枕头里,趴着睡,瓮里瓮声地说:“这段时间天天来人检查,每个会所都接到举报,我忙得脚不沾地,你他妈就不能别烦我,省点心。”吕越咬咬嘴唇,给萧伟把被子盖好,小声说:“那我给你做早饭去,一会儿还要去趟公司,虞斯言找我来着。”萧伟没搭吕越的话,自顾自地可劲儿补眠。吕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再上厨房做了早饭,后又绕回卧室里,在萧伟的床头压了张便条,放轻脚步,出了门。他慢条斯理的走出别墅小区,好不容易挨到公司人最多的时候来,一上楼,项翔和虞斯言还是在他面前甜蜜蜜的拉仇恨。他瞅着靠在项翔身上看漫画的虞斯言,冷冰冰地说道:“我人都来了,你倒是说话啊”虞斯言把手里的暴走漫画放到一边儿,收了收笑容,挺严肃的说:“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我见到王万才。”“你要见王万才”“嗯,我记得他这种还在审理中的,好像还不能见外客,是吧”吕越本想说那当然,可他一眼就瞥见了项翔递过来的颜色。顿了一下,吕越说:“也不是见不到,你放心,有我吕越在,小事儿一桩。”虞斯言挺惊异地嘀咕了一声:“是么。”然后大声对吕越说:“那你赶紧去办吧,最好就这几天。”吕越余光瞄了项翔一眼,项翔微微一颔首,他笑着说:“没问题,我马上就去办。”正事儿说完,项翔拍了拍开在他身上的虞斯言,说:“我去给大蘑菇和小蘑菇喂点东西,马上回来。”项翔找了个借口,下楼进厨房,又一次的掏出了手机。当天下午,幕初夏的咨询室迎来了贵客。“您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幕初夏看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协信老总助理。“幕小姐,我是来和你做笔交易的。”“交易”“对,虞斯言先生是在你这儿做心理咨询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希望你不要治好他,并让他恶化到以后都治不好的程度。”幕初夏脸色刷黑,厉声道:“对不起,恕难从命,这违背我的人格和职业道德”话未说完,助理慢慢悠悠地打断她,“协信很有诚意,如果幕小姐答应,那有协信在,令兄的刑期一定可以因为表现良好而减短,说不定16年就可以变成6年,更或许4、5年也说不定,而且,协信还答应,只要你同意,令兄所欠债务,一笔勾销。”“”第164章他是我老公虞斯言要濒临爆发点了天天吃饭,荤菜就是绿草丛中寻找那一抹红,项翔说这是为了他肠胃好,那他忍了。天天跟个下半身不遂的残废人士一样被扶着到处走,连蹲坑都被守着,项翔说是担心他摔了,他还是忍了。天天跟猪一样吃了就躺着,躺到时间就开吃,闲得浑身长毛,项翔说这样才能好得更快,他还是忍了。可他现在明明都能下床了,还把他摁在床上是怎么回事儿他明明收还没残废,项翔这端着碗用勺子来喂饭是怎么回事儿“项翔,你信不信老子用这勺子把你一对招子给剜了”项翔举着勺子,一点没退缩,“言言,快点吃吧,吃完了赶紧躺下休息。”虞斯言气得胸膛直颤,他伸手要夺下粥碗,可项翔立马一缩手躲开了,“言言,别闹了。”虞斯言伸出去的手紧握成拳,这他妈是谁在闹了“给我,我自己吃”项翔一脸严肃地说:“不行。”“凭什么就不行了,我都已经恢复好了,这大早上的,你让我睡什么啊,你瞅瞅老子这腰,都长浮肉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这只是表象,其实身体还没恢复好。”虞斯言咬牙切齿地说:“你昨儿也是这台词,能不能换个新鲜的。”项翔阴着脸不说话,光是把勺子又举到了虞斯言面前。虞斯言拧拧眉,快速翻到床的另一边,光着脚踩到了地上,绷紧的脸瞬间舒展。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项翔立马将碗放到床头,一把拦住要出门的虞斯言,说:“不准出去。”虞斯言抬眼端详了一会儿项翔面无表情的脸,一挑眉,“说吧,为什么不准我下楼。”项翔简介明了地回答:“我乐意。”虞斯言抬脚踢在项翔的膝盖骨上,推开人就往外走。项翔从后面一把抱住虞斯言,俯下头一口将虞斯言的耳垂含住,用紧贴的身体摩擦出些热度,鼓惑道:“言言”虞斯言嘴角抽了抽,按捺下身体的火热,反手扯住项翔的脸皮子,拉出一卡长,“少给老子玩儿这套,再来老子就精尽人亡了。”挣脱开项翔的桎梏,虞斯言又走了两步,项翔又缠了上来。他耐心用光了,索性停下了脚步,瞪着项翔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子这是见不得人了么,你再这么闹,我烦你了啊。”项翔见虞斯言真是发了火,也不接着耍赖了,他定定的俯视着虞斯言,说:“你那冯欢又来了,这几天每天都来,还一呆就是大半天,这就是你给我说的肯定不会再来了”虞斯言一愣,“不应该啊,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不是,什么叫我那冯欢啊,她和我有什么关系。”项翔表情淡淡的,也不吱声。“既然你看不惯,那你怎么不给她明说呢。”虞斯言见项翔表情不太好,语气自然软了下来。“你的事儿,你自己处理,我怎么好介入呢。”项翔酸不拉几的说。“啧啧啧,哎哟喂,”虞斯言笑着拧了几把项翔的脸,“您就接着跟这儿娇情吧,我下楼去了。”见虞斯言要走,项翔还是一把拽住了虞斯言的手,一脸不悦地说:“就你那嘴,你没把她说走,每次都把她对你的兴趣说得更浓,你别去。”“你不去,我也不去,那谁去”“都不去,晾着她,甭搭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跟我来。”项翔盯着两人牵着的手,没再反对什么,跟着虞斯言就出了办公室门。虞斯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冯欢的声音,音儿不大,怕吵闹到别人,还可以压低了些。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想:冯欢这女人除了太轴这点,其他的地方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冯欢抬起头,正好看见虞斯言和项翔俩人走到楼梯口。她高兴的站了起来,说:“虞斯言,你病好啦”虞斯言还没听见冯欢说什么就闻见了一股食物的浓香,带着油腻的醇厚。项翔清晰的听见了虞斯言吞口水的声音,顿时脸色一沉。“唉,正好,你来吃点卤猪蹄吧,我妈自个儿卤的,还热乎着呢。”冯欢一边说,一边打开放在手边的保温桶。猪蹄儿吃了一个多周素的虞斯言眼睛都冒绿光了,立马松开手,散步并做两步的跑下了楼,凑到冯欢跟前,接过一次性手套戴上就抓起一个啃了起来。都啃上了,才说:“这是你午饭我给你吃了你吃什么啊”冯欢见虞斯言吃得欢,她笑得也欢了,“这么油大的东西,我可不敢吃,吃了就长肉,我妈非得塞给我的,你这是帮我解决大问题了。”虞斯言吃得满嘴油,很实诚的夸赞道:“嗯,你妈手艺真好。”虞斯言话刚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沉甸甸的脚步声,他一扭头,只见项翔面无表情的从楼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台阶踏碎似的。咽下嘴里的肥肉,他轻咳了两声,扭脸严肃的问冯欢,“对了,你怎么来了”冯欢是有备而来,“有个女客户瞧上你们断背兄弟了,我就带她过来和断背见个面,他俩刚逛出去,我就是在你这儿等等,你不会连我在你这儿坐会儿都不让吧。”虞斯言用余光瞥了一眼项翔那虚无缥缈的表情,再垂眸看了看手上的猪蹄儿,想了想,眼睛一亮。“哦,这样啊,没事儿,你坐着慢慢等。”说着,他自个儿也拉开把椅子坐了下来,瞅着保温桶里还剩下的几个猪蹄儿,说:“我全吃了,你不介意吧。”冯欢本来就是给虞斯言准备的,她高兴都来不及,“吃吧吃吧,我真不吃这玩意儿。”虞斯言啃完一个又再拿了一个,晃眼一瞅,项翔那表情都轻得快要飞仙了。他微微的扬了扬唇角,然后抬起脸,淡然的对项翔喊道:“木头,过来。”项翔终于舍得拿正眼儿和虞斯言对视了。虞斯言用干净的那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坐这儿来,你跟着我不也吃了一个周的素了,快过来吃两口。”冯欢笑容有些扭曲,这这是让冯欢坐那儿啊项翔淡淡的环视了一圈,周围坐着的七八个大老爷们纷纷别开脸,最后,项翔眼波荡漾着厉光对上虞斯言那双含笑的眼睛。虞斯言对项翔那冷刀子完全屏蔽,他跟没瞅见似的,再一次的拍拍大腿,催促道:“别生气了,快点过来。”项翔眼眸沉了沉,本来他对让虞斯言治不好心理病的事儿还心怀歉意,可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平衡点。下了床,随便虞斯言怎么闹,只要床上的主权是他的就成了。项翔一身冰寒之气的走到虞斯言面前,一点停顿都没有,直接侧坐到了虞斯言大腿上,背脊坐得笔直。冯欢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跟块儿石板一样的身躯,如此的宏伟,把后面的虞斯言都严严实实的挡住了。虞斯言大喜过望,心情大好的环住项翔的熊腰,抬起手里的猪蹄儿凑到项翔嘴边儿,“来,吃一口,味道挺好的。”项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说:“你喂我。”虞斯言大笑起来,用嘴撕下一块儿油亮的肉皮,把脸伸向项翔。项翔俯下头,长舌在虞斯言嘴里一捞,将肉整块卷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虞斯言舔着嘴唇,环抱项翔的那只手顺着衣摆钻进衣服里,用力揉搓着项翔光滑紧致的肌肉,狞笑着说:“怎么样,好吃吧。”项翔吃得很优雅,咀嚼的幅度很小,慢慢咽下嘴里的肉,他淡淡的说:“一般。”虞斯言拧了一把项翔的腰肉,笑骂道:“别人的东西,吃着还这么挑。”冯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看着项翔讷讷道:“你们,你们是你是他”项翔一脸冷酷地沉声道:“他是我老公。”“”这话如惊涛骇浪,地裂山崩,所有的人都梗着脖子倒抽了一口气,连虞斯言也不例外。空气凝滞了整整十来秒。虞斯言突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声,他一把勾起项翔的脖子,在唇上使劲儿的狠嘬了几口,响亮的打啵儿声跟响指一样清亮。冯欢怔怔的瞅着面前的俩大老爷们儿,有点呛住似的干咳了几下,然后眼神发直的倒抽了几口气,忽的就开闸了“呜呜呜呜啊”一堆大老爷们儿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冯欢突然仰起脸,开始嚎啕大哭。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张着嘴,哭得倍儿豪迈。“啊啊呜呜”虞斯言面部肌肉抖了抖,他见过很多女人哭闹,可还没见过这么哭得跟头牦牛喘气儿似的,如此豪放他让项翔站了起来,然后蹲到冯欢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那什么冯欢,你别哭啊。”冯欢哭嚎着扯着嗓子骂道:“你他妈啃你的猪蹄儿去,你管我苦不苦,啊呜呜”虞斯言尴尬的抠抠头,“你别哭了,真的,挺丑的。”这么一说,冯欢嚎得更是跟杀猪一样儿,“老娘丑不丑给你毛关系啊呜呜你他妈喜欢男人你咋不早说啊老娘还用得着这么大清早卤猪蹄么啊呜呜”虞斯言蠕动了几下嘴唇,支支吾吾地说:“谢谢啊挺好吃的。”冯欢拿哭红的泪眼凶神恶煞的瞪着虞斯言,一把将保温桶塞进虞斯言手里,哭骂道:“你他妈滚边儿啃你的去,让老娘安安静静的哭会儿”骂完,她趴在桌上,一边捶桌子,一边蹬腿的玩儿命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