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娘亲,连忙哭喊道:“爹请明鉴啊娘亲不是那种人,她一定是被冤枉的”“都抓了个现行,如何冤枉”洛老爷怒声道,原本好好的寿宴变成这样,他自是气愤难言,那么多宾客在场,他的老脸根本挂不住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怒火,忽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爹”洛文贺大喊一声扶住洛老爷,连忙让人去请大夫,又让小厮扶着洛老爷回屋休息,叶氏瞪了江绣荷一眼,随之离去。洛老爷的昏倒,无疑加重了事情的严重性,洛文贺看了眼地上哭泣不止的江绣荷,指着门外道:“来人,二夫人不守妇道,不配再为我洛府人,把她带出去,明日浸猪笼”江绣荷闻言瞪大眼睛,哭喊道:“老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老爷”然而还未等她多喊几句,便被上来的小厮拖着往外走,渐渐没了声音。乞丐跪在原地,顿觉事情不妙,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洛文贺瞪过来,指着他道:“至于这个奸夫,拖出去乱棍打死”一场寿宴,先是赝品,再是江绣荷的通丨奸,这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将洛府再次推上风口浪尖,百姓们的闲言碎语让洛府人日夜闭门不出,唯恐被指指点点,洛老爷醒来后,整日唉声叹气,洛府的氛围顿时陷入低迷之中。、第二十八章 解心头恨第二十八章解心头恨时间倒回到江绣荷被拖走之后,众人的目光转向被拖走的乞丐,乞丐被拖到门外,几名小厮上前架住他的身体,接着棍棒落下,一时之间,乞丐惨叫不断。很快乞丐的身上便出现血迹,血迹一点点扩大,遍布满地,乞丐的惨叫声越来越低,显然已经奄奄一息,没过多久便见了阎王。洛云初和秦陌没有看到乞丐被打死的过程,他们去了洛老爷和叶氏的屋中。众人扶着洛老爷躺下,不一会儿他悠悠转醒,连连叹气。半晌之后大夫到达,他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洛老爷的脉,接着低声道:“洛老爷只是气急攻心,喝服药休息一阵子便会无事。”洛云初嗯了一声,让人跟着大夫去抓药,接着走到床边坐下,握住洛老爷的手,柔声道:“祖父莫气,身子最重要。”洛老爷没有说话,他和叶氏对视一眼,道:“祖父明白,对了,你爹呢有没有说怎么处理那对奸夫淫妇”洛云初点点头,回答:“那乞丐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至于江姨娘,她”话说一半,其实洛老爷可以猜到,在北域国,妇人不守妇道,只有一种处理方式,那便是浸猪笼。沉默半晌,洛老爷闭了闭眼睛,抬手让所有人下去,洛云初见状和秦陌一同退出屋中,两人相视一笑,洛云初道:“走,去前院看看。”到了前院,宾客已散尽,洛文贺笔直地站着,眉目间竟是沧桑,听到后头的脚步声,他转头看了一眼,眸中有着失望。洛风还未离开,他跪在洛文贺面前,不停地哀求着,“爹,您一定要查清楚啊,娘一定是被冤枉的她不是那种人”洛文贺看他一眼,冷声说道:“若是为父没有当场抓住,岂非要被人戴绿帽子这事就这么定了,没什么好商量的”他洛文贺虽说官职不大,好歹也是礼部郎中,这么多人在场都看见了,他若还放过江绣荷,他这老脸是要还不要“爹”洛风再次喊道,却被洛文贺无情地打断,他呜咽着,不知道还能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洛文贺。“行了,这事没的商量,回房去”洛文贺瞪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待洛风离开之后,他转身看向秦陌和洛云初,低声道:“让王爷王妃见笑了。”秦陌没有说话,洛云初上前去安慰了几句,便准备回王府,他和秦陌一起往外走,直至上了马车。且说洛风被赶回去之后,他握紧拳头,眸中满是怒火,一定是洛云初那小杂种搞的鬼,如果不是他暗地里使阴招,娘怎么可能会和人通丨奸想到这里,他便更是愤怒,洛云初害他们至此,他绝不能再坐以待毙,这么想着,他在脑中暗暗思忖起来。马车在路上缓缓行进着,车内,洛云初靠在秦陌的肩膀上,舒适得眯着眼睛,半晌之后,他低声道:“明日我们要去看吗”秦陌闻言点点头,道:“当然去,看着她沉塘。”说完他沉默一会儿,又继续道:“对了,洛风大概能猜到是我们做的,一定恨死你了,云初你要小心。”“我明白的。”洛云初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腰,满足地闭上双眼。回到府中,两人携手往里走去。与此同时,江绣荷被关在柴房中,短短几个时辰,她竟已形容枯槁,身上散发着某种难闻的味道,她靠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忽然,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洛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拿着一个小小的食盒,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发现后,转身关上门,屋内一下子暗下来。“娘,我是风儿,您还好吗”洛风悄声接近角落里的人,蹲下身,只见自家娘亲浑身青紫,可见被乞丐欺负得有多惨,他握紧拳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柔声道:“娘一定饿了吧,快吃。”江绣荷后知后觉地看向他,抓起食盒中的食物,也不顾形象,吞食起来,吃着吃着她忽然哭出声来。“娘别哭”洛风一慌,扔下食盒抱住自家娘亲,安慰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又拿出一盒药膏,抹在自家娘亲被掐得青紫的地方,一边抹一边问:“娘,痛吗”江绣荷摇摇头,其实她已经感觉不到痛,因为全身都是痛,尤其是身下某处,更是让她坐立难安。“娘你放心,孩儿一定会给您报仇的孩儿这便去求爹,您是冤枉的”洛风不停地说着,右手则轻拍自家娘亲的肩头。江绣荷点点头,推着洛风让他快去,她的确是冤枉的,她本想去解个手,突然被迷晕,醒来之后,便看到乞丐正在舔舐她的胸口,偏偏她没有力气又躲不开,只能任由乞丐为所欲为。洛风见状,连忙起身奔向父亲的屋子,一刻钟之后,在父亲的怒骂声中,他失望地走了出来,回到柴房,他甚至不敢看自家娘亲的眼神。江绣荷见他这样,心中也大致有数,她失声痛哭起来,手握成拳往地上砸去,不一会儿便渗出血丝。洛风抱着她,两人相对无言,两人心中都明白,到了明日,两人便再也无法相见,今夜是他们最后的团聚。哭了一会儿,江绣荷抹了把眼泪,哑声道:“风儿,娘走了以后,你一定要替娘报仇,绝对不能放过洛云初,知道了吗”洛风连连点头,脸上亦是泪痕,相聚的时间总是很少,天快蒙蒙亮之时,洛风便赶紧离开,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自家娘亲最后一眼,牙齿将下唇咬破,随即转身离去。此仇,非报不可清晨,京城的一条河边,聚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江绣荷一早便被强行换上一件素服,接着捆绑起来,扔进制好的猪笼之中。几名小厮抬着猪笼到了河边,江绣荷口中被塞着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看着不远处的洛文贺,向他投去哀求的眼神,对方却不为所动。江绣荷悲哀地收回眼神,仰天看着蔚蓝的天空,她这一辈子,算计了不少人,却没想到最后栽在洛云初手上,真是死不瞑目与此同时,洛云初和秦陌也从王府中出发,来到河边,看着江绣荷被捆绑着放在猪笼之中,洛云初的心情无比的好。上一世,他的娘亲和弟弟在世家争斗之中牺牲,而他也惨遭毒手,这仇,他终于报了这么想着,他握紧拳头,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洛文贺站在猪笼的不远处,面对着百姓的压力,坚定地执行着刑罚,洛老爷和叶氏也来了,站在他的身旁。“爹、娘,时间差不多了。”半晌之后,洛文贺转头看向身旁的洛老爷和叶氏,沉声说道。他故意选在这条河边,便是让百姓们都能看见,以免有人闲言碎语。洛老爷点头之后,便开始执行浸猪笼之刑,洛风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娘亲被人抬起,猪笼中放入一块脑袋大的沉石,接着众人一抛,猪笼便落入水中,很快便沉了下去,再也没浮上来。洛风看着自家娘亲离他远去,目眦尽裂,指甲几乎嵌入手掌之中,他死死地看着自家娘亲沉下去,想哭,却哭不出来。行刑完毕,周围的百姓渐渐散去,洛府的二夫人江绣荷也从此不复存在,洛文贺叹息一声,扶着洛老爷往上走去。洛云初和秦陌走到洛老爷身边,低声宽慰了几句,很快众人便一起离开,只有洛风呆呆地站在原处。片刻之后,只听扑通一声,洛风跪倒在地,泪眼朦胧地看着毫无起伏的河面,跪了一会儿,洛风抹净脸上的泪水,不舍地看着自家娘亲沉下去的地方,一些小厮拽着猪笼上的绳子,开始打捞尸首,良久,江绣荷的尸首被打捞上来,已然没了呼吸。洛风跪着来到自家娘亲身边,眼泪倏地奔流而下,他抓住笼中人冰凉的手,哭道:“娘,你死得太冤枉了孩儿一定会为您报仇的”当然没有任何回应。哭了一会儿,小厮们便将尸首送回洛府,洛文贺看了眼冰凉的尸首,终是不忍道:“埋了吧。”“爹,孩儿有一请求。”洛风再次跪下,看到洛文贺看向自己,他大喊道:“娘亲终究是洛府的二夫人,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娘亲已死,求父亲让娘亲入祖坟,牌位入祠堂。”洛文贺闻言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叶氏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气冲冲地道:“休想江绣荷不守妇道,给洛府抹黑,让洛府陷入危机之中,死后还想入祖坟入祠堂老身万万不能接受”叶氏妇道思想极重,绝对接受不了通丨奸这种事情。“祖母”洛风见状,跪着过去抱住叶氏的腿,眼泪流了满面,娘亲死得冤,死后还不能入祖坟,这对她何其残忍“别说了,这事便这么定了,找处地方埋了便好。”叶氏不耐地说道,和洛老爷相扶着离开。洛府这次蒙上如此大的灰尘,都是因为江绣荷,还想让她入祖坟门都没有洛文贺也赞同叶氏的想法,便命令小厮找一处地方,将尸首掩埋,交代完后,他看了洛风一眼,转身离去。洛风跪在原处,忽的矮下身用额头撞在地面上,是他无用,不能为娘洗清冤屈,眼睁睁看着她被行刑不说,还无法为她争取到入祖坟的机会这一切都是因为洛云初洛风瞪大双眼,目眦尽裂,他一定要让洛云初下地狱给自家娘亲陪葬、第二十九章 洛风死亡第二十九章洛风死亡翌日早晨,洛云初准备出门一趟,由于秦陌临时有事并没有陪他去,他带了落雪与傅岩,在街上购置物品。走着走着,傅岩快步跟上来,极小声地说道:“王妃,后面有人跟踪。”洛云初挑眉,反问道:“几个人”“就一个。”傅岩低声回答,一边说一边偷偷注意着后面,从他们出王府没多久,那人便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这里,因此不可能是同路,是故意跟踪。洛云初闻言嗯了一声,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是谁,洛风已经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因此跟在他们身后的,一定是他,这么想着,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傅岩,一会儿我假装故意甩开你,让后面的人”说完之后,傅岩轻轻点头,三人又走了一会儿,傅岩便和落雪装作跟丢了洛云初,两人一起躲在暗处偷看着。不远处跟着的人,的确是洛风,且说他跟在洛云初后面,紧紧地握着拳头,看到洛云初甩掉了他的侍卫和丫鬟,他眼睛倏地一亮。机会来了傅岩和落雪躲在一堵墙之后,眼看着洛风趁机将王妃带入无人的地方,接着用沾了迷药的布巾迷晕,将他带走。傅岩略一沉吟,明白了王妃的意思。王妃是要以身试险,彻底击垮洛风,因此故意让他们离远一些,让自己被洛风抓走,接下来,便看他们的了。想到这里,傅岩转头对一脸焦急的落雪说道:“你快去王府禀告王爷,我跟着王妃,一路留下记号,快。”落雪也是聪明之人,虽然着急,但是她立刻明白了傅岩的意思,便转头往王府跑去。待她离开之后,傅岩几个纵身跟上洛风,在暗处监视着。落雪跑得极快,到了王府之后,她顾不得停下来喘口气,便跑到王爷的面前,气喘吁吁地道:“王爷,奴婢有话要说。”接着,她将傅岩和她说的话一股脑全告诉了面前人,末了才喘口气,平复一会儿气息。秦陌听完,眼睛猛地瞪大,道:“你说什么”他的王妃居然敢以身试险真是太大胆了,万一出了什么事秦陌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抬步往外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揣摩自家王妃的心思,忽然他想到一点,便转头对落雪说道:“快去洛府,让洛大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