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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条小内。这完全脱下了,李婶就哭了,那伤口可真是深,大腿那里瓶盖大的地方血肉模糊,上面还残留了黑色的粉末,透着烟火气。李婶一边帮她处理一边哭,眼泪哗啦啦的流,倒是孟苏显得比较局促,手忙脚乱的安慰李婶,越安慰她哭得越狠。孟苏不是不觉得疼,而是从小受过的伤太多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这些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受的伤多了,以至于她知觉痛的那根神经有些麻木了。刚刚和秦子说的是真话,她真的只觉得那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时候很疼,现在已经没太大感觉了,看着伤口确实渗人,但自己真的不是很痛。她皮糙肉厚,贱生贱养,她怕很多东西,唯独不怕痛。李婶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说,“你这孩子缺心眼啊,都炸成这样了刚刚也不说,我们应该直接去医院的,你现在还挺乐呵的,不见一滴眼泪,看着让人心窝疼。”李婶是正宗的东北女人,说话比较直,她打心眼心疼这姑娘,第一眼就喜欢她。这孩子有一般姑娘家没有的沉稳大气,她总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没有半点花俏浮夸。像上世纪书香门第出来的贵女,有气有度,眉眼开阔,通身的大家气派,半点不见是乡野里出来的孩子。她也见过她的母亲孟江南,那闺女是个讨人喜欢的,但她母亲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耀眼,非常的耀眼,就像是现在的秦子,让人挪不开眼,走不动路。这姑娘颜色虽不及她母亲当年,她却股子里透着股娴静的味道,像是山里安静坚韧的植物,让人心生亲近,总之,是个非常有灵气的姑娘。“不用去医院,我这点小伤敷两天膏药,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孟苏见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就随手拿过一个毯子,盖在腿上,唤秦子进来。她知道他在外面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对话,只是她怕他冷,外面毕竟没有暖气,零下十几度的天不那么好过。秦子进来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尽是悲戚,还带有浓稠地歉意。孟苏尽量让自己笑得真诚一些,好让他安心。谁知道李婶竟扯着秦子一通为她诉苦,于是秦子乌正修长的眉毛一晚上都没有舒展开来。秦子走过来,身上透着外面的凉气。他握着她的手,双眼紧盯着她毯子下遮掩的伤口,那视线简直能把毯子灼穿。“你看到是谁放的鱼雷吗”少年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冷绝和肃杀,仿佛她一旦指证出凶手,他下一刻就会去把他捏碎。“没有,我没看到。”孟苏摇了摇头,眼底却闪过鱼雷爆炸前一幕,孟归宁躲在大树后面,将鱼雷向他们投过来。孟苏这一刻想的不是别的,而是孟归宁好厉害,竟然能将鱼雷投这么远。她从没有想过要说出她的名字,毕竟她只是讨厌自己,而不是讨厌秦子,她当初离得远,所以投向她的鱼雷投偏了往秦子那边靠近。她从不想认真的去对付自己的敌人,但倘使哪一天,有人要伤害秦子,她必定千百倍让他还回来。孟苏在秦家待了没多久,孟归承就来了。他是来接她回去的,要是不一起回去,大人会有疑心。当他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个俊雅的少年一下子脸色暗沉了不少。他吩咐孟苏穿好裤子,自己和秦子到了外面。“你们看到是谁干的吗”孟归承眼睛闪过白光,语气冷淡而疏离。“我没有看到,但我想孟苏看到了,你知道的,她的性子是不会说出来的。”秦子目光远眺,他单手抄兜,眼里有幽暗的光泽。他发誓一定会把凶手抓到,不管是男是女定要让她好看。孟归承转眸凝视他,看了一会儿秦子的脸,忽然笑了。“你喜欢上她了”孟归承这句话问得非常认真,他不希望秦子对孟苏只是单纯的友情,如果是这样,那孟苏势必伤心。而他,不希望她伤心。秦子回过头看向屋内,门是阖上的,他视线就此被拦截下来了。他讪讪的笑了笑,有些无奈,又有些伤感。“约莫是吧,第一次有人让我产生一种想要与她共度一生的感觉。”孟归承这次没有说话了,他抬眼看漫天焰火,他在想,共度一生,大约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的路子几乎被钉死了,努力考上好大学,然后肩负孟家重担,帮两个妹妹找到好归宿,侍奉长辈终老。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似乎还没有出现,也似乎没必要出现。他的家族需要联姻,如果妹妹各有意中人,家族里总是需要有人牺牲的,如果必须有人来牺牲一段爱情,那么就让他来。孟苏脚不能着地,孟归承打横抱着她走,哥哥的怀抱稳重而温暖。孟苏看着身后的屹立的翩翩少年,她轻声说了句再见。“孟苏,等会儿回去,你就说和我在回来的路上,被路边小孩放的鱼雷给炸了,其他的不要多说,为你好,也为秦子好。”孟归承敷在她耳边轻声说,少年声音温润,给人安定凝神的味道。孟苏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喃喃地说了句谢谢。谢谢你愿意帮助我们,谢谢你把我当妹妹看。作者有话要说:被鱼雷炸了,这是我曾经的亲身经历,初中的时候被路边小孩扔鱼雷炸到的,妈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疼,真的腿疼了将近半个月,一点也不夸张。、许姜表白果然一回去大家看到孟归承抱着孟苏脸色都变了,吴妈急忙赶上去问状况,孟归承简单的说了下。徐晴佯装受惊,露出心疼的表情。“哎呀,孟苏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人家孩子放鱼雷你就应该避开点,还有归承你也是,也不保护好妹妹。”她话说得极漂亮,只差没落下几滴泪表示心疼了。孟国山走向前,他浓眉紧蹙,将孟苏接过去,平躺放在沙发上,想要去看看她的伤口。孟苏向吴妈使了个眼色,吴妈立刻会意。她急忙向前拦着孟国山,“国山,孩子都大了,不方便,待会儿回房间我帮她看看,如果有必要还是得去趟医院。”孟国山这才转移了注意力,他嗓音沉顿,带着点粗犷,“有没有看到是谁家小孩干的,也该去找人家大人说说。”孟归承正要开口,孟苏就先开了腔。“没有,天那么黑,哪看得清楚,不过是小孩子玩闹。”“孟苏,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好好养养,国山这件事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正是一直坐在摇摇椅没有说话的姜红英,老人面容祥和,摸了摸手里的佛珠。最近她吃斋礼佛,很少再管家事,终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众人点头称是,孟苏这才发现孟归宁一直不在,她也没做他想,就让吴妈搀着她上了楼。关上房门后,徐晴也来了,说要帮忙看看,孟苏和吴妈哪里不知道她是在孟国山面前做样子,也没理她,她不过在房间小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孟苏一眼。孟苏对这位舅妈没有太多不满,只是可惜她演技不佳,沉不住气,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要是真想掌控所有人,她就不该这个样子,一直贤良淑德下去不就好了吗。吴妈看到伤口的时候,跟李婶一个反应,边哭边感叹,孟苏一直在帮她擦眼泪。好在吴妈并没有发现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不然又该疑心了。孟苏哪里不知,这个家,估计除了孟归承不插手她和秦子的事,其他人都不愿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处理好伤口后,孟苏借机说累了,吴妈也就哭哭啼啼下去了。孟苏躺在床上,看着木质天花板,进入深思。她在想,她和秦子,那么多人阻扰,能走多远,能走多久。单一个孟归宁就能让她躺在床上不可动弹,其他人呢,她的外婆,她的舅舅,她的舅妈,这么一大家子,竖起来一个天然屏障,将她与秦子隔离开来。少女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发凉,她翻了个身,恰巧看到嫩绿色的礼盒,那个清如松柏的男孩送她的礼物,她想起他的嘱咐,除夕夜才能打开的礼物。孟苏慢慢坐了起来,将礼盒拿过来,她慢慢拆开绸带,将礼盒剥开。里面是一本书,小王子这本和她上次在商场买的那本一模一样,都是同一个版本。孟苏面色泛着笑意,心里漫过一阵温热,轻声说了句谢谢。她打开了书的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少年的字形如他人,清隽得体,有点像汪国真的楷书。上面勾勒着几个字,“祝孟苏新年快乐。”非常简洁的一句话,少女几乎都能通过这句话想到少年象牙白的面庞,他总是带着点点笑意,笑得温切而俊雅。少女将书阖上,轻声说了句,“许姜,祝你新年快乐。”倏然窗外传来一阵阵鞭炮声,她看向窗外,夜幕下盛开一朵朵烟花,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少女想起另一个少年的面容,这会儿他在干嘛,也和她一样抬头看烟花吗。“秦子,新年快乐。”少女对着窗外,双手合十,眉眼一片温柔。因为之前她已经将自己买的那本小王子看了两遍,所以就把许姜送的那本收起来,放在书柜里,和自己买的那本放在一起,一眼扫过去,两本一模一样,没什么不同。可是少女不知道,此刻另一端的少年忐忑不安,许姜听着屋外震耳的鞭炮声,他心情难以平复。他在想,孟苏到底有没有打开那本小王子翻开来看。如果看了,必定能看到他给她的话,不是那句新年快乐,而是狐狸对小王子说的那句话。“如果你驯养我,那我的生命将充满阳光,你的脚步会变得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其他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迅速躲到地底下,而你的脚步声则会像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少年许姜挣扎很久,才敢写上去的秘密。他说,“孟苏,你愿意驯养我吗”那本书是少年的表白信,少年怀着炽热而浓郁的热忱写下的心情。他让她在除夕夜看,是想给她一个新年的考虑时间。那夜少年辗转反侧,寤寐思服。那夜少女睡得沉稳,一夜无梦。少年卑微的心事,就这样被夹在一排排书当中,成了一页书签,仿若石沉大海,销声匿迹。少年不知道,少女是小王子,而他却不是她喜欢的玫瑰,他只是一只希望被王子驯养的小狐狸。孟苏第二天醒来,室内已经大亮,她看了看表,已经九点钟了,她从未这样贪睡,一向六点就起床,少女想要起床穿衣,牵动了大腿上的伤口,少女倒吸一口凉气。慢慢穿上衣裤,开始梳洗。等她下楼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一楼就姜红英和吴妈两个人。孟苏下了楼,先跟姜红英拜了个年,她问了一下她的伤势,她说好多了。而后她又跟吴妈拜了年,吴妈笑吟吟的把她扶到沙发上坐着,急忙去给她端早饭。她给她特意煮了桂圆炖莲子,入口十分香甜酥糯。少女眉眼弯弯,称赞了吴妈的厨艺。姜红英跟她说,其他人都出去拜年了,本应该带她去多认识几家朋友,奈何她受了伤,不宜奔波。孟苏一一应承下,含笑点头,其实这样最好,她不喜应酬,尤其是那些没见过的名门贵族。大家总会一脸惊愕的看着她,然后叹息她母亲的命途多舛,红颜薄命。她不喜欢跟别人多说母亲的事,因为她全无印象,连母亲长相都是最近才知道的,她能跟别人聊什么呢。“孟苏,你以后长大想干什么”姜红英一脸祥和的看着她,老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今日穿这件暗花纹路的毛领袄子,周身透着贵气。从来没有人问过长大以后想干什么,孟苏自己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她倒被她问住了,她想干什么呢,长久陪伴着秦子这算是梦想吗。少女断然是不会这样说的,她目光有些迷茫,摇了摇头,老实的回了句不知道。姜红英捏了捏她的脸,满眼都是慈爱和宠溺。“孟苏,以后跟奶奶学古玩鉴定怎么样”姜红英是军人出身,但她家世代上开古董店的,到现在她名下的古董铺子还不少,孟家的生意有一半都是跟古董有关。姜红英不但是军长夫人,她更是一个高级的古玩鉴定师。吴妈一听,大喜,笑得合不拢嘴,她知道姜红英在国内鉴定师里都是排得上号的。她名气很高,一般人很难请得动她,她也从没有收过徒弟,如今这门手艺可算是找到继承人了。“古玩鉴定”孟苏对古玩鉴定一知半解,大概知道是关于鉴定古董真伪的,可是她怎么可能有那资质,而且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姜红英会鉴定古玩。姜红英见孟苏一脸迷茫,知道她还不了解。她也不着急,笑呵呵的看着她。不是她偏心不教孟归承和孟归宁,而是她们的确不适合学。鉴定古玩不是闹着玩的,这其中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细心。孟归承倒是有耐心和细心,但他将来要继承庞大的孟家家业,他需要学习的是工商管理,他是站在顶端的领导者,他有他的任务。而孟归宁,这个孙女是她看着长大的,娇气,浮躁,学学钢琴还好,但要她真的去钻研这些东西,不过是前两天的兴趣,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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