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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费用由孟家出。但秦世一已经神情恍惚了,他没办法和孟国山交流,顾时歌还算镇定,倒也没找孟家的茬,毕竟顾宜好有错在先,更何况杀人凶手是孟苏,孟江南的女儿,他没办法去告她。事完之后,孟国山又快速赶回了孟家,他悼念了一下姜红英,随后带着一大家子处理了姜红英的身后事。一个星期忙下来,孟国山瘦掉了十几斤,孟归承最近也整夜整夜失眠睡不好。至于秦子,他被佣人李婶领回来家,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两天不吃不喝,行销立骨,几乎只剩下一张惨白的面皮。陈禄回大院的时候,已经知道孟苏杀害顾宜好的事了,少年一直嚷着怎么可能,那可是孟苏啊,谁都行,那个笑起来甜甜软软,一脸牲畜无害的孟苏不行。连被楚落欺负成那样都能隐忍不发的一个人,怎么会拿刀杀人。可事实就是这么可怕,往往你不愿意相信的,它就是真相。那样鲜血淋漓的真相,像一把钢刀插进了少年的心脏。他不过回一趟老家的时间,世界就变了天,少年甚至还记得前不久,少女看着他,笑得温暖窝心。她在他心目中,份量不比楚落低,在好友排名榜中,绝对是前三的位置。陈禄急切地跑到孟家,想把少女拉出来狠狠数落一番,问她怎么可以这么吓唬他。可当他从孟归承眼里得知真相的时候,十七岁的少年,一下子就哀嚎出了声。陈禄急忙去探访秦家,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少年少女之间的感情,孟苏出事,他都险些崩溃,何况是将少女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明明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们,受此重创的他们,被带走的孟苏,被留下的秦子,他们该怎么办。孟苏他帮不了,但秦子他必须要挽回,不然他怕孟苏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把秦子照顾好,孟苏回来会怪他。陈禄到秦家的时候,李婶流着眼泪跟他说了一下秦子的情况,不吃不喝,不闻不问,像个活死人。她怕秦子再这样下去,命都保不住。陈禄见到秦子的时候,秦子正躺在床上睡觉,说是睡觉,其实跟受虐没什么两样。大冬天,他棉被也不盖,就那样直剌剌的蜷缩在床上,似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少年眼睛睁得大大的,两眼空洞没有生气,明明那么好看的眸子,却像是被谁关了灯,不见半点光亮。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都觉得誓言不重要,可以违背,但那是孟苏,只要有一丁点可能会伤害孟苏的,我们秦子都不会干。未来之路长漫漫,只愿他们不会被时光的洪流冲散。至于孟奶奶为什么会这么狠心,确实是伤狠了心,自家再乖巧不过的姑娘为了秦子杀人入狱,怎么想都不可能原谅。、无尽岁月陈禄默默地给少年盖了一床被子,他揉了揉头发,而后注视了少年良久,最后哑着嗓子想要说孟苏,却没办法周全的将那两个字完整的说出来,他怕一开口,秦子就那根脆弱的神经就会断裂,从此再没有愈合的能力。陈禄就那样坐在秦子房间,一句话也没说,从中午坐到晚上,期间李婶来送饭,两个少年都没有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陈禄才倏然站起来,腿已经有些麻了,几乎伸展不开。少年蹙着眉,扫见了秦子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拿起手机,正想跟家里人打个电话说今晚不会去了,翻到通话记录,才发现上面全是孟苏的电话,没有一个接通,一共几百条。陈禄放下电话,忽地无力将身子蹲下去,他将头埋在少年的床边,声音有些发颤。“秦子,我们都很想念她,但好像想念真的没用,离开的人不会因此而回来。秦子,能不能每天只想她一会儿,她不会怪你的,不然我怕你受不了。”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少年没有回话,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明明能看见陈禄,却没办法听见他的声音,真的半点也听不见。少年只要一闭上眼,头就快要炸开了,他的脑海里全是少女微笑的模样,没有一张是哭脸,记忆中她总是笑得很好看,嘴角的弯度刚好,眼神醉人,一举一动都那么的令人心悸不安。回忆是苦的,唯独你是甜的,带着一股自然的芳香和甜蜜,让人甘心沉沦。可为什么一想起你,我左胸口那里会急剧的疼痛难熬,像是未缝合的伤口,被人用尖锐的指甲扣烂。少年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风吹动暗夜的树林,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全世界,有风有月有我,却唯独没有你。你在哪里,我没办法寻找,也不能寻找,老人的尸骨未寒,但那一句誓言却如同镰刀一般悬挂在高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它。有生之年,我秦子和你孟苏,各自安生,从此天涯是路人。陈禄是在半个月之后才发现秦子有问题的,他的问题不在于精神失常,也不在于崩溃失措,而是他不说话,不是不愿意说,是没办法说,好多次他想张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出声音了,但他却没办法说出来。之后顾时歌和陈禄陪秦子去医院,医生给少年检查了声带,声带完好,一番整治下了才被告知少年患的是失语症,通俗点就是哑巴了。秦子倒没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他偶尔会用纸笔和他们交流一下,所以说不说话其实没太大影响。之后临近开学,顾时歌为秦子办了休学手续,孟苏的事情,在孟家的镇压下,并没有流传到学校去,孟国山直接为孟苏办了退学手续。班上议论纷纭,有说两人结婚了的,有说两人私奔了的,唯独没人猜中真相。对于这件事,最惶恐的人莫过于许姜,少年苦苦的挨过一个枯燥寂寞的寒假,满心欢喜等待着开学能跟少女见面,甚至连掺杂着秦子主意送的密卷,他都一一做完了,只要是沾染了少女的点滴心意,他都会尽心尽力做到最好。许姜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孟苏的消息,回答他的都是些不确切的小道消息。少年心急如焚,无心上课,成绩一落千丈,他给孟苏打过无数电话,始终是关机,少年甚至秘密潜入老师的办公室,知道了孟苏家的地址。只是少女家住在军区大院,他根本就进不去,少年苦心孤诣的在门口守了一个星期,没见少女出来过。心头如同被压了千斤顶的少年,最后不得不向陈禄询问消息,陈禄哪里会告诉他,那段时间陈禄心情很不好,几乎上是一同失去了两个至关重要的好朋友,他脾气很躁,许姜问得他烦了,少年终于爆了脾气,狠心回答。“妈的,你别再找我了,再找我问孟苏,信不信我打你”陈禄青筋爆出,怒气冲天,嘴里喊着脏话。单薄的少年,挺直了身骨,他逆着风,狂风吹动起少年的衣角,衣袂翩跹,许姜目光坚毅,面色惨白,看上去很虚弱,但他说话的底气却很足。“陈禄,你想打就打吧,只要你告诉我孟苏的消息,哪怕一点也可以。”陈禄也不是个狠心的,他见少年是真的动了情,看样子喜欢孟苏的程度也不会太低,但孟苏的事,他真的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想帮她隐瞒,不想日后有人拿这事戳孟苏的脊梁骨。我们孟苏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哪怕是坐过牢,也比别人来得干净淳朴。“那好,你要是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陈禄以为这样放狠话,向来自视清高,一身傲骨的许姜一定会扭头就走,就此作罢。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折磨他,只是想用这样狠决的方式逼走少年。殊不知,许姜见陈禄出了这个条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二话不说就给陈禄跪下了,陈禄还来不及惊讶,许姜头就已经磕了下去,不多不少,足足三个响头,声声击得陈禄为之心颤。陈禄急忙想要去扶他起来,少年仰着头,摆了摆手,没有起身。他身子骨挺拔如白松,眉眼说不出的坚毅和渴望。“现在你可以说了,记得信守承诺。”少年声线温和,眼仁素黑,透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陈禄顿了顿,脸色煞白,他仰头长叹一口气,最后才压着嗓子回答,“好,我跟你说。”之后陈禄刻意找了处僻静的地方陈述这件事,陈禄越往下说,许姜面色就越黑一层,直到最后,许姜都没有说一句话。陈禄没有嘱托许姜任何话,他知道许姜不会乱说,看许姜这个模样,倒也是个冷静的人,应该不会像秦子一样。可陈禄真的看错了,有些人,他是很冷静,也许不触发他的痛点,一辈子都不会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但孟苏是许姜的痛点,一触就痛的弱点。许姜当天特别镇定的回了家,像往常做完了所有家务之后,坐在小木桌上做作业,做到午夜他才拉下灯休息。房间乌暗无光,空气干燥冷冽,少年身上盖着一层薄被,他躺得笔直,几乎纹丝不动。半晌之后,暗夜里少年轻声说了一句话,“等我,孟苏。”从那以后,少年发奋图强,穷追猛赶,不紧追回第一名的宝座,甚至报名参加各种全国竞赛,屡获奖杯。一年后他被报送至全国最有名的政法学校,少年选的是法律专业,他从不是为了声张正义而去当律师,而是为了某一个人去当律师,他最喜欢的姑娘被关在最阴冷黑暗的地方,他没办法去看她,只能尽自己的全力做一名出色的律师,然后为她争取减刑,提前出狱。然后他极速成长,只用了两年时间就读完了大学的所有课程,去社会摸爬滚打两年之后,终于成了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他不受公司安排,第一件事就是翻开少女当年的案子,想要当她的辩护律师为她减刑。然而孟苏却拒绝和他见面,他这几年一直在给孟苏写信,她一封也没有回,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愿意再提出任何申诉。彼时已经是孟苏入狱后第五年,还有两年她才能出狱,二十二岁的许姜人生中第一次酩酊大醉,他为她吸尽时光的养分,极速成长,他受过的苦,历经的坎坷,几乎每一样都足以让人心酸掉泪。然而让他沉痛的不是少女不爱她,而是她放弃,她不接受他的好,也就意味着他五年来的努力全部白费,付之东流,半点用场都派不是上。他为她放弃自尊,给陈禄下跪,他为她英勇无敌,苦读五年法律,然而这一切她都不需要,他清楚的知道她想要什么,她要的不过是秦子幸福安康,安生绵长。这五年来他一直密切的关注着秦子,秦子失语了整整一年,之后看过很多心理医生才好起来。这四年来他没有上学,进了全国最有名的一家飞机制造公司,如今春风得意,混得风生水起,听说是一级机造师,前途不可限量。你为他执刀杀人,满手鲜血,锒铛入狱,而他却香车美人,意气风发。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满了一百章的份上,能不能也给力点集齐10条留言召唤神龙。要求真的不多,小明在这里挥着小手绢等待着大家的留言。、潜在情敌彼时已经是孟苏入狱第五年,还有两年,还有两年她就可以重获新生,冲破牢笼。十七岁的少女吸收了岁月的养分,在幽暗昏沉的土壤里寂静成长,她隐忍沉默,从容成长,历经五年的风雨洗礼,终成长得丰沛周全,细腻婉然。二十二岁的孟苏,如今一头利落地短发,当年及腰的如瀑墨发早已被一剪刀了断,如沉堕的往事坠入无尽的黑暗当中。孟苏将许姜寄来的信收好,放进一个生锈的小铁盒子里,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关好,她侧着脸,室内幽暗的光线投射在她脸上,泛出莹润的光泽。邻床的周姐,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身子,一脸打趣的说,“你男朋友又来信啦,上面写什么,是不是说等着你。”孟苏笑而未语,目光浅然,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她早就否认过许姜是她男朋友的事实,但周姐有一次抢过她的信,字里行间透着温情和盼望,看到了许姜对她的关怀,从那以后她就笃定少女每个月都会收到的信是男朋友寄来的。用她的话说,不是男朋友还会有谁,人都在牢里里,外面的人还眼巴巴的痴等,一月一封信,风雨不动,这种福气也只有好脾性好皮相的孟苏才有。孟苏是狱花,这是众所周知的,刚来的时候还没现在这么漂亮,那时候大家看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都忍不住唏嘘,多鲜嫩的一个年纪,多青葱的一个少女,就这样毁了一生,大家只知道孟苏杀了人,问她杀了谁,她只说是该杀的人。明明长相那么温婉可人的少女,却唯独在这件事坚持到底,一旦入了牢狱,几乎上没有人是不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的,但这个姑娘不一样,她真的不后悔。大家从没见她叹息忏悔过什么,说是心狠,但又说不过去,这孩子对谁都好,重话都没有一句,一副好脾性,一双好眉眼,看着忒招人疼。刚来的那会儿,大家出于惯例,都会欺负一下新来的,孟苏当时来的时候,见到她们个个凶神恶煞,脸上微笑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一下。吃饭的时候,大家抢她的饭,她就饿着,什么话也不说,实在扛不住,就喝凉水,做工的时候,把重活累活都扔给她干,她也不埋怨,像个包子一样的姑娘,几乎上任何人都会上来欺负她两下,以此充当乐趣。可日子久了,大家会发现,这个姑娘真不是傻,也不是胆小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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