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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清水中侵泡过,或是有人将毒水长年累月刷在玉像上,而玉像在良妃娘娘宫中接受供奉,日日供烛燃香,火烛烘烤之下,玉像中的毒挥发出来,而良妃娘娘身为孕妇,体质又比常人更弱一些。”三君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均是大骇,但每人都控制住了面部表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表情。桓宓转过头,对皇帝道:“那尊观音玉像是护国公送来的,护国公是良妃的亲生父亲,若说生父有意谋害女儿,妾是万万不能相信的。”“有劳吴太医,退下罢。”商墨凌道:“传护国公觐见。”江陵君下意识地与清河君对视了一眼,而凤衍书依然面沉入水,仿佛已经神游天外。商墨凌换上一副表情,对三君颔首:“前日皇后卧病,未及召见清河与江陵两位爱卿,希望没有耽误两位的时间。”清河君与江陵君急忙诚惶诚恐地站起身,向皇帝欠身行礼:“陛下折煞微臣。”商墨凌点了点头:“三位爱卿上表请求觐见,是有什么要事奏禀吗”清河君与江陵君双双一怔,都哑了嗓子。先前荆越金陵坤城三君上表请求觐见时,是皇帝欲与他们商议桓相与梁王之事,这件事因着涉及商凤两族与当今国丈,故而惊动了远在封地的各族封君,使得他们千里迢迢往长安而来,然而如今皇帝显然已经不欲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他们三人的觐见霎时闹得像个笑话。江陵君轻咳一声,当机立断地将罪名全部推倒护国公头上,毕恭毕敬道:“不瞒陛下,臣等也是收到护国公的书信,言陛下请臣等前来长安,共商朝堂大事。其实臣心里也奇怪地紧,毕竟有规矩是凤氏不言政,然有护国公旧事在前,又是涉及梁王,故臣以为是长安出事,不敢掉以轻心,才星夜赶来。”商墨凌轻笑了一声:“江陵君有心了。”江陵君急忙道:“臣不敢,愧对陛下重望。”商墨凌又将目光投在凤衍书身上,道:“阳平君。”凤衍书立刻应了一声:“臣在,陛下,臣有要事上奏。”商墨凌点了点头:“准奏。”凤衍书道:“早先臣妹被困梁王府,凤采女主动提出助臣援救臣妹,其交换条件是,臣必领阳平全族支持凤采女争夺后位。”江陵君与清河君又对视了一眼。商墨凌淡淡“哦”了一声,竟然还转过头来与皇后玩笑:“看来皇后的后位危险的很。”桓宓也煞有介事地点头:“陛下说的是,妾还要仰仗陛下垂怜。”商墨凌沉沉笑了几声,转头又问凤衍书道:“那阳平君是如何打算的呢”凤衍书谨慎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然君命又不可违,只盼陛下垂怜臣,避免这个两难的局面。”商墨凌点了一下头,淡声道:“这个局面已经避免了,你不必为难。”江陵君又与清河君对视了一眼。桓宓注意他们良久,此刻索性开口道:“江陵、清河二君似乎有话要说”清河君拙于口舌,只好由江陵君来出这个头:“前日听闻娘娘凤体欠安,臣自江陵带来一颗百年灵芝,还请娘娘笑纳。”桓宓本以为凤氏是敲不开的铁板一块,没想到江陵君前后不过几日的功夫便改了立场,只觉得好笑,便向江陵君颔首:“有劳您惦记。”、柒柒。贰心坤城君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府上,荆越君与坤城夫人正在花厅里等他。江陵君、清河君与阳平君被迫旁听了商墨凌与坤城君的整场对话,各自揣摩了商墨凌虚虚实实的话以及若有似无地弦外之音,各有想法,心怀鬼胎地互相道了别。早有仆役得了吩咐,坤城君一回来便请去花厅,坤城夫人殷切地迎了上去,亲自为坤城君解开斗篷系带:“君侯回来了。”坤城君神色阴冷地瞟了坤城夫人一眼,动了动嘴皮子叱道:“滚出去。”坤城夫人气焰全消,丝毫不敢顶嘴,唯唯诺诺地应了退出门外,荆越君冷眼旁观,心知想必面圣结果很不好,便开口问道:“陛下怎么说”坤城君道:“叫老兄见笑了,贱内一天到晚没什么本事,只会给人拖后腿。”虽然含有怒气,却没有真正大祸临门的感觉,荆越君略略放了心,与他客气道:“夫人也是爱女心切。”坤城君道:“老兄惦念宫里的事情,我也不怕告诉你,事情败露了。”荆越君大吃一惊:“国公爷不是在开玩笑吧”坤城君瞟了他一眼,镇定地坐下来为自己斟茶:“这都到了什么时候,我哪还有心情开玩笑不错,贱内毒害良妃一事,被皇后查出来了,至于是不是与先帝所中之毒一样,还待清查。”荆越君心惊胆战地看了屋外一眼,压低了声音:“那陛下的意思是”坤城君嘿嘿笑道:“明日我也效仿一回浙王殿下,做一回那大义灭亲的贤人。”荆越君看他反应,不像是手足无措一筹莫展,不由着急,追问道:“国公爷若有什么后招,还请及早告诉在下一句,免得在下提心吊胆,坏了国公爷的大事。”坤城君放下茶盏,斜眼看他,言语表情得意且笃定:“君侯忘了,浙太后可是我们家的姑奶奶,浙王正妃也是出身凤氏的尊贵嫡女,浙王自己战功赫赫,这大殷的半壁江山,可都是浙王殿下打下来的。”荆越君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便大吃一惊,抖着嗓音道:“国国公爷你这可是可是”“不是,”坤城君沉下脸来看他,目光沉而狠戾:“先帝当年可是留了遗诏,命浙王殿下即位的,若非那商墨凌与凤姽纾弑君篡位,何至大权旁落你与我不过是为天下请命,以正王族血统罢了。”荆越君连连摆手,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国公,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坤城君猛地站起身,向他处走了两步,咄咄逼人道:“荆越君想想宫里的平妃娘娘,娘娘为他诞育长子,功不可没,即便是不封后,也要钦封贵妃乃至皇贵妃,才不辱功劳,可娘娘如今只是一届三品妃,还被一个外姓软禁在宫中,荆越君,那可是你的嫡亲女儿。”然而荆越君却依然道:“不不不,国公,你带我好生思量好生思量”坤城君哼笑一声,反身坐回到先前的椅子上,道:“浙王妃的手书已经送来了,荆越君想要做这个开国功臣,可要赶早。”荆越君一怔,不可置信道:“浙王妃的手书浙王浙王已经答应了”坤城君嘲讽道:“怎么,你不相信”荆越君犹豫了一阵,吞吞吐吐道:“尝闻浙王与陛下手足关系甚笃,竟从不知浙王竟然”坤城君微微一笑:“你久居荆越,自然不知长安城里的变故,先前浙王曾被迫手刃他的侧妃,这件事,你可知道”荆越君勉强稳住情绪,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坤城君轻哼道:“那可是浙王殿下的宠妾,礼烈侯杨慎的胞妹,凤姽纾为了嫁祸先皇后,竟然硬生生逼迫她承认曾受先皇后之命阴谋构陷商墨凌那逆贼,使得浙王为自保,不得不亲自将侧妃扭送刑部。荆越君扪心自问,这样的手足之情,要之何用”荆越君慢慢呼出口气,又问:“看国公如今形容,恐怕谋划此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不知道荆越君听过没有。”坤城君得意道:“我将荆越君看做自家人,也不怕与你兜这个底,早在浙太后被那妖妃凤姽纾逐出皇宫之日,我便已经暗中与浙王有书信往来了。”荆越君道:“在下斗胆,求那些书信一观。”坤城君横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不成”“在下自然相信国公,”荆越君语速缓慢,极力掩盖着心中的惊惶:“只是国公邀我坐着等大事,自然要拿出些强有力的证据来,否则”荆越君喘了口气,继续道:“否则在下如何能死心塌地呢”坤城君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也不扭捏,当下便将他带去书房,掀动一个机关,从暗匣中取出几页书信。信上文字风流婉转,明显出自女性手笔。“浙王身份敏感,不便出面,这些书信都是浙王妃代为回复的。”荆越君翻了几页,怀疑道:“既然是浙王有意,何必将王妃推出来,而不亲自与您商谈”坤城君瞥了荆越君一眼,语气里含了几分不屑:“荆越君若知浙王殿下如今的处境,便不会再提出这样可笑的问题。”梁王已死,浙王便成了对皇位威胁最大的封地藩王,而且又手握重兵,权倾东南,况且又与将门杨氏又姻亲。这种情况下,皇帝会对浙王心存怀疑,用心提防,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坤城君看他神色松动,便有意趁热打铁:“荆越君可考虑好了时不我待啊。”荆越君又问:“金陵君呢”坤城君道:“他的女儿要做皇后了,金陵君岂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金陵君可是与我等一同面圣,要求陛下废去外姓正宫的,你难道忘记了吗”“我自然不敢忘,”荆越君定了定神,道:“请坤城君容我回府思量,明日天亮前,必给你答复。”坤城君冷笑道:“我如何得知荆越君是回府好生思量了,还是将这消息拿去讨好商墨凌那逆贼了。”“你”荆越君怒目道:“浙太后是坤城凤氏的贵女,浙王妃是金陵凤氏的贵女,你们两家是既得利益者,自然无需多想,我岂能去国公相比,自然要好生思量”坤城君却道:“荆越君还以为自己跑得掉你我结盟,可是整个长安都知道的事情,我若造反,你以为你能在他面前证明清白”荆越君怒目圆睁,叱道:“狼子野心”坤城君眼底冷了下来,道:“荆越君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荆越君又低头去看掌中的那些书信,一字字似要刻进眼睛里。书房内气氛压抑逼仄,即将到极点的时候,房外忽然有仆役叩门:“君侯,荆越君夫人有口信来传。”坤城君打开门,将荆越君府上的小厮放了进来:“君侯,天色已晚,夫人担心您,请您速速归府。”坤城君便玩笑道:“荆越君夫妇伉俪情深,真教人羡慕,贱内若有夫人一半贴心,也不枉我辛苦为她谋得的国公夫人之位,还有”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这并不妨碍荆越君理解他的意思,眼下凤氏虽然还担着后族的名号,可显然因为皇帝的冷淡而逐渐变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他又已经做出了逼迫皇帝废后的时候,倘若皇帝或皇后记仇,平妃在后宫必然无安生之日。倘若浙王顺利登基,虽然不能再将平妃纳为后妃,可至少可以向他请一道旨,封一个县主,也要比在后宫蹉跎岁月好过几重天。荆越君叹了口气,对那小厮道:“回去告诉夫人,请她不必担心,待我与护国公谈完正事,即刻便回。”坤城君知道他心底已经想通,满意地微笑起来:“怎好耽误荆越君与夫人夫妻团聚,此事明日再谈不急,荆越君请先回罢,待明日我私事毕,请来金陵君,我们再议不迟。”他口中的“私事”,自然就是扭送自己的夫人投案的事情,坤城君没有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的夫人求情,而是相当大方地替发妻和嫡女认下了所有的罪责,痛哭流涕地请求皇帝治罪他惯爱这套虚伪的表演,偏偏每次都能如愿。商墨凌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轻易地认下这些事,并大大方方地请求治罪,再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自然就不好下手,就算不看凤采女的面子,他毕竟还是良妃的父亲。没有人能准确证明那玉像上的毒与致死先帝的毒一样,能判罪的便只有他送搀毒的观音玉像入宫的罪名,然而他又已经俯首,并将坤城夫人推出去认罪。商墨凌纵有通天计,也只能有心无力。坤城夫人没想到她的丈夫居然会绝情致斯,竟然真的会放弃发妻与嫡女,被他扭送到刑部的时候,眼神怨毒得犹如厉鬼。坤城君站在牢房外看着这个同床共枕几十载的发妻,倘若没有她的自以为是,恐怕自己还在殷切期盼良妃出人头地,然后动用自己的家族力量为她扫清后位上的障碍。这本应是徐徐图之的事情,最后却将他逼上了谋反的绝路。、柒捌。正妃远在东南的浙王妃凤姝鸢再次收到了坤城君的书信,坐在妆台前拆开看着,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通报一下长安政坛的近况而已。浙王迟迟没有露面,只有浙王妃与他书信往来,看来坤城君对她也还存着疑心,才会一封一封地来信。浙王正半躺在榻上,手里握了一本书,看到她在拆信,不由问道:“又是金陵君寄来的”凤姝鸢点了点头:“最近长安很不太平。”浙王懒洋洋地哼了一声:“长安是否太平,与你有什么关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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