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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9(1 / 1)

叶姑娘一辈子的幸福,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他不明白。叶知秋却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阿福是怕凤康一时半会儿赶不来,她被形势所迫,不得已选了别人,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因此特地找了几个熟人上台,让她从中选一个。秋叶村的人向来信服于她。对她言听计从。她想解除婚约很容易,绝不会因为悔婚闹出官司,或是造成名誉上的损失。阿福这么做,不得不说用心良苦。她很感激,却不能接受。“让他们下去吧。”她轻声地道,“替我谢谢他们。”谢谢他们不明就里,只凭阿福一句“为知秋姐姐好”,就无反顾地走上台来。不问不疑,不计后果。她可以利用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但是不能利用这些信她敬她视她为至亲的人。龚阳本想劝她说。他们已经上来了,拿他们消磨消磨时间也好啊。看到她略带伤感的表情,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悄悄地换成另外一句,“那接下来怎么办”“没人上台,就进行第二轮筛选吧。”叶知秋淡淡地道。既然开了这个赌局。就要愿赌服输。如果上天注定她和凤康今生无缘,那她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了。龚阳没再说什么。答应一声走出帐篷,将多寿等人请下台去。又问了几次。见依然无人上台,便宣布第二轮筛选开始。这一轮的名目很简单,俗称才艺表演。通过第一轮的候选人要展示自己的手艺,可以吟诗作对,写字画画,弹琴唱歌,可以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可以编筐织网,做做手工,也可以讲一讲生意经或种田经之类的东西。不拘什么,只要可以用来谋生见得光的本事,都可以拿出来秀一秀。第一个出场的是个书生,清瘦儒雅,风度翩翩。他毕生的本事都在笔墨纸砚上,于是当场挥毫泼墨,作了一幅山水日出图,并题诗一首。画韵悠远,字迹隽秀,诗赋文采,赢得一片喝彩之声。龚阳将他的大作拿过来,让帐篷里面的人过目。成老爹不识字,瞧不出好坏。元妈不发表意见,虎头对所有来求亲的人都抱着十二分的挑剔态度,自是不屑一顾。闻夫人和四个丫头都是闻府出来的,跟有文化的人打交道多了,耳濡目染,骨子里就浸着那么几分风雅,最吃这一套。看过之后,异口同声地称赞。叶知秋倒是没什么感觉,要不是候选人太少,她是不会留下这人的。在她看来,吟诗作赋这种酸不啦叽玩意儿,还不如赶车的技术来得实在。那书生对自己很有信心,听豆粒儿传话说“留下”,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朝这边抱拳一揖,迈着方步,意气风发地进了帐篷。第二个出场的是个账房先生,算得一笔好账。随便取一个账本,无需算盘,不出一刻钟的工夫,就能将账目算得清清楚楚,同样赢得一片喝彩。第三个出场的是个手艺人,有家传的手艺,削竹篾、编竹器和旧货翻新都是一把好手。因为表演性和观看性不强,人群的兴致不高,没能得到多少掌声。第四个出场的是个跑江湖卖艺的,喷火,扔盘子,吞枪头,翻筋斗,碎大石,一样一样地表演下来,引得人群欢呼不已,掌声雷动,喝彩不断。最后一个出场的是个樵夫,肤色黝黑,言语不多,脸上总是带上若有若无的笑纹,有几分天然呆的味道。读过几年书,不会作诗绘画,字写得还算中看。他要表演的并不是文学方面的东西,而是厨艺。台上并没有准备锅灶。不能炒菜做饭,只能展示刀工。应叶知秋的要求,他要将一个萝卜分别切丝,切片和雕花。切丝和切片还算顺利,只是在雕花的时候。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够熟练,一朵菊花雕到最后,竟被削掉了一角,变成了残花,人群发出一阵嘘声和嘲笑声。闻夫人看着那个手捧雕坏的萝卜花,站在台上手足无措的小伙子。叹息道:“挺实在的一个孩子,可惜了。”“可不是嘛,一看就是听媳妇话的。”西月半是惋惜半是打趣地接过话茬。“有什么可惜的反正他也配不上姐姐。”虎头嘀咕了一句。小蝶听了掩嘴直笑,“我看出来了,在少爷眼里。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咱家小姐的。”“他一个小孩子懂个啥”成老爹生怕影响叶知秋择婿,忙忙表态,“我瞧着这几个后生都挺好。”叶知秋笑了笑,传话出去,把这个人也留下了。第三轮筛选更简单,每个人只需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叶知秋给书生出的问题是,“未来三年,你有什么计划”书生答的是。“刻苦读书,参加科考,入朝为官。为国效力。”账房先生得到的问题是,“你最近的一个目标是什么”答:“赚钱买一间铺子。”手艺人被问到,如果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在一个月内翻一倍,该怎么做他给出的答案是,买一批竹子做成竹器。拿到城里以新换旧,换来的旧家具、旧衣服、旧器物。翻新之后高价卖出去。顺利的话,不出一个月。就能赚得十两。相比前面三人,叶知秋给卖艺人出的问题显得有些刁钻了,“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当街卖艺,你那些本事还能派上什么用场”卖艺人想了许久,也没说出一个像样的答案,红着脸退到后面去了。最后一个问题是最直接最容易回答的,“你想当厨子吗”樵夫也只答了一个字,“想。”所有人都问过,要从五人之中选出三人。叶知秋没有怎么犹豫,便选了账房先生,手艺人和樵夫。杂耍艺人没能答出问题,早就料到自己没戏了,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见,满腹失望地下台去了。书生则很不服气,指着樵夫质问,“叶小姐,为何他这等笨拙无能之人可以留下,小生却要下台”不止他,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怀有同样的疑问,几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叶知秋,静待她的回话。樵夫也有些忐忑不安,下意识地搓着手。“公子说这话,是认为那位公子不如你了”叶知秋以问代答。书生不无骄傲地扬起下颌,“那是自然。”“公子能说说,你比他强在哪里吗”叶知秋面带微笑,话语轻缓,循循善诱地问。“小生熟读百家之书,能文擅赋,能写会画,更有一腔为朝廷为黎民百姓效力的热忱。”书生语调激昂起来,“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叶知秋急继续发问,“请问公子今年贵庚”“小生不才,今年虚长二十有三。”“公子可有功名在身”“这”书生迟疑了一下,又傲然地道,“尚无功名,小生准备厚积薄发,两年三中,一鸣惊人”那一笔好字,没有十年是练不出来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还好意思夸口两年三中。凭几首伤春悲秋的酸诗就想成为国之栋梁,真是痴心妄想。叶知秋心下冷笑,面上依然和煦,“这么说,公子是有大才之人,应该不介意我再出一题,请你和这位公子比一比吧胜者留下,败者下台。孰胜孰负,就请在场的诸位来做判断,两位公子意下如何”、第285章 一箭飞来有热闹可看,台下的人当然不会放过,高声喊“好”。书生自负地认为,自己方方面面都比樵夫强一百倍,必赢的局,既能踩那樵夫一脚挽回颜面,又能重获佳人青睐,哪有不应的道理“叶小姐只管考校,一题也好,十题也好,小生奉陪便是。”说着眼角一斜,扫了樵夫一下,“只是不知,那位兄台可有这个胆量”樵夫虽然呆了一些,可并不蠢钝,觉出自己被轻视,表情有了一瞬的僵滞,抿紧双唇不开口。没有几分自信和胆量,不可能站在这个台上。叶知秋并不担心樵夫会临阵退缩,即便退缩了,对她而言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便不开口催问。书生迟迟没有听到樵夫回话,眼含轻蔑,挑衅地盯着他,“怎么兄台不敢”樵夫眼底闪过一抹怒色,却不回书生的话,转向叶知秋,一字一顿地道:“叶姑娘,我跟他比。”他是个孤儿,五六岁就没了爹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十一二岁开始上山砍柴,每天徒步走上十几里路送进城里,换几个铜钱勉强度日。穷困的生活,潦倒的家世,让他比任何人都想出人头地。于是利用往私塾送柴的机会,躲在窗外偷学认字。私塾的先生见他好学,心里喜欢,让他用柴充作束脩,教他读书。几年之后,先生病逝,私塾撤散,他也没了学习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资质不高,在科举一途难有出息。一边砍柴卖柴,一边寻求出头的路子。他尝试过烧窑。打铁,染布,碾药。跑堂,打更偶然间发现。自己在做菜方面有那么一点儿天分。借着送柴,在各个酒楼饭馆的灶房打转,能偷艺就偷艺,能请教就请教,零零碎碎的,倒是长了不少见识。闲着没事的时候,便拿树叶草杆当菜,苦练刀工。这次来求亲。他其实没抱多大希望。被叶知秋选中,并且留到最后,他一直觉得是侥幸。他的确不太自信,可他也是有骨气有脾气的人,被人这样挤兑,没有理由什么都不做就低头认输,夹着尾巴下台。所以他决定奋起一争,跟书生比一场。“好。”叶知秋很欣赏他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那我就出题了,两位听好。”顿了顿。将问题亮了出来,“请在五数之内回答出,这台子上下四周。一共有多少个红绸花球”话音一落,如同按下遥控器一般,台下所有的人都动作起来,转颈的转颈,仰头的仰头,张望的张望,纷纷点数悬垂于各处的红绸花。书生原以为她要问的无非是与前程理想目标有关的事,正在遣词造句,准备口若悬河。用连珠妙语来彰显自己学富五车,见多识广。抱负远大。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问了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他的心思都花在如何才能从众多求亲者之中脱颖而出。人才两得,从此飞黄腾达,过上神仙般快活的日子,何曾将小小的红绸花放在心上“一,二,三”叶知秋不紧不慢的数数声,落在他的耳中,如同催命符一般。再顾不得风度,目光四下疾扫,试图在短短的时间内点出个数目来。结果越急越乱,触目一片赤红,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灯笼,哪个是红绸花。“四”听到这个数字,他干脆放弃了。心里揣测招亲是喜事,喜事都讲究成双成对,不是六就是八。那樵夫想必跟他一样,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大体猜一个也就是了。主意打定,听叶知秋数到“五”,就抢着答道:“三十八。”樵夫正如他所料,没有数过红绸花的数量,垮着脸羞愧地答道:“我不知道。”书生提着的心立刻回归原位,不无鄙夷地睨了樵夫一眼,暗暗嘲笑这人太笨,不知变通。叶知秋听完两人的答案,笑眯眯地扫向台下的人群,“大家都数出来了吗”台下的人陆陆续续地报出几个数字,有说二十七的,有说三十一的,有说四十的,没个定论。有一个立在高处的人,高门大嗓地喊道:“我数出来了,三十三个”龚阳见叶知秋看了自己一眼,会意地接起话茬,“没错,就是三十三个。三三为九,寓意长长久久。”说对的那人跟中奖一样,兴奋地打了一个呼哨。没说对的也不觉得多失落,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台上那两人身上。书生没能猜中,表情不太好看。转念一想,自己答的已经很接近正确答案了,远远好过那樵夫答不出来,脸上又有了几分得色。叶知秋事先有话,说要让众人来评判,笑着问道:“大家说我该留下谁呢”台下大部分人都支持书生留下,只有少部分人支持樵夫。书生感觉胜券在握,做出彬彬有礼的样子,对叶知秋拱手一揖,“叶小姐,孰胜孰负,已是一目了然,还是将那位兄台请下台去为好,以免有人误会叶小姐识人不清。”叶知秋弯了唇角,“同样不知道红绸花的数量,一个胡编乱造,企图蒙混过关,一个诚实回答,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果换作公子来选,公子打算留下哪一个呢”书生脸色大变,急急辩白,“小生没有胡编乱造,只是一时不慎,数错了而已。”“是吗”叶知秋接了他的话,眼睛却望着人群,“公子这样才高八斗的人,连区区几个红绸花都能数错,将来怎么能成为国之栋梁”书生被叶知秋拿话两头截堵,不管怎么找补,都会让人感觉自相矛盾。加之台下的人这会儿也都转过弯儿来了,几乎一股脑地倾向樵夫那边,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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