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只是说道:“麻烦二位不要白费力气了。先不说二位现在头晕脑胀,浑身无力,根本就是没活路。至于和二位说这么多,只是明白的告诉二位,我兄弟几人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并不是故意和二位过不去,再者,也是想多赚一份银子,谁嫌弃银子多呢。”此言一出,二人心道不好,那岂不是有了大麻烦,听着语气是一定要杀了自己二人。王子胜眼睛来回乱转,“这位好汉,既然是无仇无怨,凡事儿就好商好量了,对方给多少,我都出双倍的价钱,不就完了。何必大动干戈”顿了顿,“既然是出来行走江湖之人,自然是知道我二人之身份的,何苦结这个梁子,退一步海阔天空。”话锋一转,“本就是不应该参与到这些个麻烦当中,不是吗”这显然是雇凶杀人,要是有银子,为何不拿上银子,拍拍屁股走人,反而还要得罪人呢绑匪们一听到双倍价钱,就有几分心动,后面一个矮个子绑匪,便凑过去,试探道:“大哥,如何是好”领头的男子沉吟半晌,冲王子胜道:“你说的这些,其实杀了你也能得到,想必二位少爷出门不会什么都不带吧”嘿嘿一笑,“就是尸体想必也能值几个钱的,身上的配饰什物的,想必也是个念想,只要找对人,必是会出大价钱的。”人死之后,自然有亲朋好友怀念,要是生前贴身的物件出现了,自是会留作纪念。一想到林如海会看着自己的遗物,日夜哀痛,王子胜心头就一热,虽说是二人聚少离多,时常分开,只能鸿雁传书以解相思之苦,但是这份情却越发的浓厚了。王子胜知道,如今这样,只有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才有一丝生机,深吸一口气,道:“衣服配饰是能卖钱,但是你怎么卖出去呢是当铺吗多半不是,毕竟那地方一进去就要剥层皮,想必不是。那是要直接找上门了,去王某的家中,先不说王某远在京城,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去的盘缠就是一大笔。光说几位如何见得正主,宰相门人七品官,想必连大门都进不去吧”加重语气又道:“这天下只有一种人才能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王子胜扫了一眼绑匪道:“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要想一想家中的妻子儿女,有哪个能逃过一劫呢往后不过是一句天干物燥,走了水而已。”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听得人浑身都冒出冷汗来了。劫匪中就开始小声的议论,领头的道:“你修要信口雌黄,我兄弟几人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失手过。你一个快死的人,居然敢咒我们兄弟。”王子胜冷笑道:“凡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有什么稀奇的。江山代有人才出,难不成江湖中只有阁下几人吗”领头的绑匪开始有几分怀疑,盯着王子胜问道:“你知道什么吗”“不知道”王子胜干净利索脆的回答,听完这三个字,孙闻钟好悬从马上摔下去,这也太让人无语了。孙闻钟望着对面的绑匪也是如此之后,觉得有几分心理平衡了,不过绑匪没有这么好的涵养。当即就指着王子胜的鼻子大骂:“你是在耍老子吗”拔出腰间的长剑,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抽的好厉害,实在是登不上来。╮╰╭对不住大家,果真是“灾难性测试”,一个晚上连登陆都做不到。、第85章 难测王子胜一脸的淡然,仿佛当眼前的人不存在,直接越过他,冲着劫匪领头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相同出身的人,总是喜欢用相同的方法来处理同样的事儿。如果是我雇凶杀人的话,就会这么做。”掰着指头道,“第一,这样不会暴露自己;第二,到时候还能以好兄弟的名义将我二人的尸体送回京城,得到我身后整个家族的感激;第三嘛,就是还能扶植一方的地头蛇。”领头的绑匪道:“那如果我放了你,不也是死吗”王子胜摇摇头道:“这不一样,你不是放了我,而是以后成为我的人,自然会给你谋个前程,要是有意的话,完全可以在边关一刀一枪的,凭本事挣一个前程。最不济,也能当一个护院的,最起码一家人和和美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领头的绑匪陷入沉思,又开始和一帮子绑匪商量,似乎想琢磨一下到底哪个好。压低声音道:“老二,老三,你们怎么看”老三显然是这里的狗头军师,捋了捋三寸胡须道:“这小子倒是真是说的挺有道理的,大哥你想,咱们兄弟的地盘最大最肥了,可是自从那马胡子来了之后,影响不小,前些日子,马胡子突然和咱们和好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以前马胡子就是连一只兔子都要掰扯清楚,最近居然把那么大一片山头让出来,绝对是有诈。”老二焦急的问道:“到底怎么办,杀还是不杀,不要等到那俩小子药劲儿过了,还要费一番手脚。”老三笑道:“二哥,人死了,就真的没折了。再者说,想当年二哥不也有个武举的功名嘛,何不趁此机会,出人头地,也好扬眉吐气一番。”叹道:“小弟是真的想给爹娘讨回公道呀”便默然伤神。几人都是心口一痛,能过的下去,谁会落草为寇,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最后还是领头的劫匪,问王子胜道:“要是我兄弟几人和您走了,您会不会翻脸无情。”老三也过来凑了一句:“自古狡兔死走狗烹,您怎么证明不会杀了我们兄弟几个,去领功。”孙闻钟挺身而出,“这样吧反正也不着急,你们带我走,找一处地点待着。然后让王兄离开,同样的,你们可以派一个人跟着王兄,怎么样”劫匪都是一愣,本来是想着给个保证,有的扯皮,没想到这二位这么光棍,直接就提出这么好的条件。领头的劫匪微微一愣,便答应了,“那就请孙大爷走一趟吧”王子胜目送几人走远之后,将匕首从靴子中拔出,狠狠地刺到马身上,马一吃痛就开始狂奔,王子胜这才往城外走去,也不走官道,专挑羊肠小道走,在王子胜的记忆中,这归化城外有一处庙宇,附近有些许的乞丐出没,白天就在庙宇周围乞讨,晚上就住在庙中,也能遮挡风雪。王子胜一直藏身在庙中的房梁之上,直到晚间,看到一个和自己身型差不多乞丐出去小解,这才和猫一样轻盈的跟上去,趁着四周没人,打晕这乞丐,换上他的衣服,又往脸上涂了一些泥巴,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这才停手。再把自己脱下的衣服套在乞丐身上,背上这乞丐,一路狂奔,回到上午那条路上,将乞丐的脑袋砍下来,尸体丢在一旁,在悄悄地潜伏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安静的夜晚只有自己和呼呼地西北风,让人想起了好多事儿,不过王子胜还是万分感谢左疯子的非人训练,最起码自己没有在出事儿的第一时间就乱了阵脚,学会了思考,有了和别人叫板的资格。从头到尾,这事儿都透着古怪。出城游玩这件事儿,是王子胜临时起意的,就是王子胜自己都不知道决定去哪里,至于孙闻钟这么痛快的和劫匪一同离开,多少有些疑点,到底是义气还是另有隐情。王子胜仔细的思索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除了他之外,就是这月明楼的店小二了,酒水都是经过他的手送过来的。突然,灵光一闪,出门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小厮,慌慌张张的,是呀那个小厮当时没有注意,可是现在想想,虽然磕磕巴巴地冲自己道歉,但是那口音不是一股子京片子吗在仔细回想一下,王子胜确定那小厮绝对是京城的人,而且穿着上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厮能穿的衣服,用的料子绝对算是上等的了,那就是说明,这个小厮的主人是达官显贵了。这就把圈子缩小了许多,京城里来的,又不是一般人,那是谁就呼之欲出了,无非是和自己一道来的那几个人,能一道活着的也没有几个了,满打满算加一块,也就甄家那位了。其实王子胜一直好奇,那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甄嘉鹤这人庸庸碌碌的,居然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是干嘛要杀了自己呢虽然确定了敌人是谁,但是还是找不到理由,王子胜就开始仔细琢磨,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倒是听到了官道附近有了响动,定睛一看,来的是一个人,看着身形,八成是那个小厮,就看着小厮发现尸体之后,哆哆嗦嗦地开始念叨:“这位爷,冤有头债有主,可不是我害的你,都是我家爷的意思,你可不要来找我啊”说完就从马上拿起锄头,开始挖坑,想将尸体埋掉,可能是太紧张了,半天也没有弄好,索性就将尸体拉到一边,用周围的土埋上,成了一个坟头,还撒了一些纸钱,就连滚带爬的走了。王子胜这才从黑暗中出来,悄悄地跟在后面,想看看这人最终的落脚地。只见这小厮不往城里走,反而是继续向西,一直走到山脚下,进了一处庄子,这样王子胜有几分好奇,难不成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策划好了的。王子胜不敢继续向前,生怕惊动了对方,便去找了一处背风的山洞,猫在里面,先休息一下,让自己好好地理清思路,好做出下一步行动。而且,这个时候,想必有人发现什么了吧直到第二天早上,王子胜这才溜到了归化城中,还好没有让王子胜等多久,就看到了来回乱串的端乎,心理一股暖流传过来。突然觉得这小子这么靠谱,难得发觉这么贴心。王子胜极为警觉的往往四周,并没有直接就冲过去,而是冲端乎使了眼色之后便随着一群乞丐离开了,倒是有个小乞丐得了一块银子,等到走到僻静的地方,王子胜抢了就走,到了城外,这才拿出这银子,仔细看看,有一条细缝,轻轻一捏,便开了,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北,八里庄,老周头。”王子胜绕了城一整圈,才到了这个地方。端乎早就等在哪里了,看到王子胜进来,就哭着道:“大爷,您是怎么了,怎么还会这样”呜呜地伏地大哭。王子胜笑道:“没事儿,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赶紧收了声,有话问你。”这才起身,擦擦眼泪。王子胜这才知道,军营里已经有了闲话传出来了,说是有自相残杀的事情,还有的说左疯子这么长时间不出兵,就是在内斗。王子胜吩咐端乎去将孙闻钟和绑匪等人接过来,安顿好,就打发端乎回去了,还特意叮嘱端乎,不要露出什么马脚。等到人都走远了,王子胜和孙闻钟二人这才开始分析局势。几个绑匪听完这些事儿之后,都在心里后怕,幸好没有轻举妄动,否者就连渣子都不剩了。王子胜冲着坐立不安的绑匪道:“不必害怕了,已经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了。以后就安心住下来,先避一避风头,过了这几日,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安排的。”打发几人下去安置之后,王子胜一脸疲惫的望着孙闻钟,道:“孙兄怎么看”孙闻钟苦笑道:“王兄,子胜兄,救兄弟一命吧”孙家不过是二流的人家了,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就像一叶扁舟在大海中沉浮,自然要找一个靠山了,还是不会把他当炮灰的靠山。王子胜叹道:“这一趟出来,本来是赞资本的,可是这一幕幕的,一出出的,实在是让人应接不暇。”本来是走一朝,镀金的,结果先是遇到左疯子,然后又是九死一生偷袭王庭,好不容易安生几天,又来了一出杀人灭口,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王子胜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啥时候招惹了这么一群人。一个眼神过去,端乎亲自守在了门口,防止旁人偷听。孙闻钟探过身子,压地声音道:“西汉时期,汉武帝为了加强王权,颁布了推恩令。”悠悠地道:“不知如此,一次祭祀祖先,以酬金的纯度问题,一口气罢免了好多诸侯,从此天子方能号令天下。”这话一出,王子胜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你的意思是说,不只是左疯子,就是甄家也有圣上的密旨,这是要把所有的世家都铲除了。”孙闻钟道:“我想着圣上给左疯子的旨意肯定是整顿一下世家,好让子孙上进,省的各各只知道吃喝玩乐,上不得台面,丢尽了祖宗的脸面。至于甄家,一定是说,有几家人家和左疯子交往过密,有造反之嫌疑,然后命甄家先斩后奏,从权处置。”沉着声音道:“甄家这小子就直接以权谋私,把他看不顺眼的都解决了。”看着王子胜有几分疑惑,道:“还不是你我二人的功劳让人眼热,嫉妒呗要是弄死咱们,这功劳就成了他的了。”王子胜这才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但是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顶多算是中等呀孙闻钟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有着进士功名,光这一点就够了。不知道多少人家都拿你当榜样,教育自个儿家的孩子呢,你倒好,居然都不知道。去你家提亲的人都把门槛儿踩平了。再者说了,这一路上,左疯子又把咱们二人当自己人一样对待,早就成了碍眼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