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送这么个大礼给他,肯定有猫腻。头哥接私活,真是好笑,谁不知道头哥向来是随心所欲,谁的话也不听,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他可是还想着将人好好的送回去呢,即使得不了赎金,说不定还能得到分回礼不是。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眼前的这位正是即将这座城市闹得天翻地覆的一个人。全城道上的,非道上的此时此刻都在找眼前的这个人。风刃切割者每一寸皮肤,栗霆本能的整个人向蒲苇一样向后折去,身体拉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一张张纸牌切割着他的发梢,深深的扎在身后的木质相框上。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张画,栗霆眼睛危险的眯起。“凌冽”站直身体,栗霆看着靠在窗户旁,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语气冷然的喊道。“人在哪”没有抬头,没有表情,没有张嘴,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对峙的两人之间。“我们不是一路人”栗霆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不屑,好像听到了本世纪以来最好笑的笑话。只见男人手扬起,一组串联起的红色玫瑰瞬间缠绕在栗霆的脖颈之间,感觉不妙的栗霆,抬手之时,男人收紧了窝在手里的一端,妖艳的红玫瑰化作嗜血的红蛇,紧紧的缠绕在栗霆的脖颈之上。见鬼的恶趣味,栗霆记得上次这人是在他身上裹了一层红纱来着。虽然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处理不掉的血迹。“我不喜欢”依然是没有语调的腹语,栗霆知道这个叫凌冽的男人真的是在很实诚的表达他的不喜欢。不过 “与我何干”猛的靠近凌冽,栗霆眨眼之间就贴身绕了凌冽一圈,将红绳同样的缠与凌冽的脖颈。“交换”凌冽在放任栗霆靠近的同时说道。“成交”栗霆一把扯开红绳,随意的仍在地上,凌冽深深看了一眼栗霆,转身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栗霆嘴角有点抽搐的看着凌冽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剧情的发展总是令人惊喜。“我要带他走”“呵张先生真是开玩笑”黄毛使了个眼色,让手下上前制住张伟。“什么声音”外来的嘈杂声,让里面的黄毛顿时警惕起来。林嘉和踢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角,衣衫有点凌乱的舒慕夕,眼睛上缠着的纱布,沾上了灰尘。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看着狼狈,到没什么外伤。“你们是什么人”原先拉住张伟的两个人看林嘉和只有一个人迅速站在黄毛面前大声质问林嘉和。“让你们下地狱的人”林嘉和身后,苏盛峰带着人出现,语气带着对这些大难临头还不自知的人说道。林嘉和动了一下,定住忍着腹部的疼痛,刚才好像牵扯到伤口了。“哈哈,我要先把他送进地狱”张伟嚣张的笑着,将从栗霆那里拿来的针管对准舒慕夕的脖颈,眼神疯狂的看着众人。“你想要什么”林嘉和向前一步,看着张伟强迫自己冷静问道,他不记得舒慕夕和这样一个人有什么交集。“我要什么,我要他死”张伟晃了晃舒慕夕的身子,舒慕夕都能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略过自己的皮肤。“林嘉和”听到林嘉和的声音,舒慕夕突然就变得冷静很多,林嘉和总是能给他一种莫名的安稳的感觉。“是我”再次听到舒慕夕的声音,林嘉和有点感谢上苍,还好他没有来晚。让他还有机会挽回这一切。“没想堂堂舒家小少爷竟然对一个男人情有独钟”张伟是谁,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那都是有名的人精,从舒慕夕微小的动作上就能感觉到舒慕夕对林嘉和的出现的激动。“张伟,我不知道小翼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知道”舒慕夕想努力化解张伟的怒火,才张嘴就被张伟打了一巴掌。“住口,你没有资格说小翼的名字”随着禁锢着自己的手臂收紧,舒慕夕呼吸困难,他将自己的五指深深的插入张伟的手臂中,试图摆脱张伟的束缚,但是张伟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丝毫不动。“小翼说过,他希望你陪着他慢慢长大,长大后要给盖一座城堡给你”舒慕夕艰难的说。“你是谁”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张伟转头厉声问舒慕夕。“我是云清,张伟”舒慕夕用口型一字一句的对张伟说。他很遗憾他看不到张伟此时此刻的表情。张伟面露惊惧的同时,拿着针管的手被一颗子弹贯穿失了力道,林嘉和没有注意子弹的方向,飞跑过去接住突然脱力倒下去的舒慕夕。“你不应该动手”凌冽冷冷看向离自己不远隐藏起来的人,口型示意道。栗霆吹了吹枪口,挑了挑眉转身离开。那只针是叶灵新制作的药剂,正好试试药效。可惜了那原本是他的治疗精神分裂的神经药物,算了还是看看效果,再找叶灵拿。“你怎么样”林嘉和托起舒慕夕,半抱着他神情担忧的大声询问。双手抱住快要炸了的脑袋,舒慕夕不停地摇晃他的头。很痛,痛到舒慕夕能感觉到自己的每根神经都在颤抖。“这里面什么东西”看着林嘉和抱着舒慕夕离开,苏盛峰拿着针管走向张伟问道。“哈哈,当然是好东西,你看多好看的颜色,小翼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颜色,小翼也一定会很高兴”张伟癫狂的大笑说着。“让他自己也高兴一下”将东西递给身旁的人,苏盛峰给杜朗打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去。“放心,我已经换过了,那就是水”没有转身,栗霆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说。凌冽皱了皱眉,这就是他不喜欢有搭档的原因,总是有太多意外发生,无法掌控。栗霆就是这样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凌冽是一个完美的偏执狂,不能容忍不完美的存在。就像他觉得栗霆最适合的颜色就是红色,血红色,就像黑暗深处的吸血恶魔。他用在栗霆身上的武器几乎都是红色,这是他的美学。不知道栗霆知道了凌冽的想法会不会有想要撞墙的冲动,毕竟他以为凌冽自己恶趣味喜欢红色。作者有话要说:、“医生他怎么样”不管苏盛峰怎么说,林嘉和有巍然不动等在检查室前。他不能再一次让舒慕夕脱离他的视线。德高望重的医生,摆手示意一旁的护士将昏迷过去的舒慕夕推进病房,然后对着期待看着他的众人摇了摇头。林嘉和眼神更黑了,沉默着转身看向舒慕夕病房的方向。他觉得他和他之间不止隔了一间房子那么远。“医生,你什么意思”苏盛峰看了林嘉和一眼,出声问道。“无法确定打进他身体试剂的药用成分,要进行详细分析之后才有结果,不过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现”医生说完之后,匆匆离开,去召集医生就舒慕夕的情况进行会诊。“现在可以去让医生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了吗”苏盛峰无奈的对一直盯着舒慕夕病房看,但是却没有任何举动的人说。“你信命吗”以为得不到回答的苏盛峰正准备放弃劝说,强制带林嘉和回病房的时候,听到林嘉和这样问他。“你也需要进去检查一下吗”反应过来林嘉和的话,苏盛峰没有好气的说。“他是云清”没有反对苏盛峰的话,林嘉和接着说。“谁”苏盛峰疑惑。“舒慕夕”说到这个名字,林嘉和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有多轻,好像声音大了会把人吓走一样。“开玩笑啊你,他说你就信了”“我信”医院里不准吸烟,林嘉和就夹着一支烟停在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浅歌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嘉和沐浴着窗外的金色,定格的画面。“慕夕怎么样了”刚拍完一个封面,还没来得及卸妆的苏浅歌摘下带着的墨镜问。“说说云清”甩了甩手,将手中的烟投入不远处的垃圾桶。“云清,怎么会问起他”苏浅歌顿了一下问,在苏浅歌看来这两个人是完全没有交集的。“恩”林嘉和没有回答,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突然提及云清,苏浅歌像是想起什么了,没有注意到林嘉和的回答,便径自说开了。“他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不知过了多久,等苏浅歌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林嘉和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那眼神好像直直的看进了她的大脑里,让苏浅歌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苏浅歌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了,不过生活中的云清确实和包装打造出来的演员云清大相径庭。这么想想,苏浅歌倒是觉得云清有点大惊小怪了。不知道苏浅歌又说了什么,林嘉和只是看到有医生匆忙的走进舒慕夕的病房,径自走了过去。“血压正常”“心跳正常”“”医护人员不断的从监视仪器的读取舒慕夕的各种身体状况,听不懂的林嘉和不明白什么是什么意思。听得懂则是一切都正常。林嘉和现在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如果舒慕夕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杀人的。检查完毕之后,医生示意林嘉和同他一起出去。“怎么”栗霆眼神挑了挑看向拦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人,明明一个心黑的不能再黑的黑医,竟然该死的一直都穿白衣,真拿自己当天使啊。“如果不是我出手及时,你玩大了,你换的不是水,是你的药,幸亏她不放心又过来看看”没错,今天那个德高望重的医生就是叶灵伪装的。“女人,我不吃药”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突然而来的袭击打晕了过去。“性格怎么越来越怪了,药的成分出什么错了”叶灵皱了皱眉,径自拿出一支针管对着栗霆的后颈扎了下去。“嗨,接下来我就不管了,毕竟救死扶伤,我很累的”叶灵对着空无一人的后巷说了一句,转身离开。等到叶灵消失,凌冽走到倒在地上的栗霆身边,抬手将人扛在自己身上,脚步稳健的离开了。舒慕夕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林家。突然间没有人再在舒慕夕面前提起林嘉和这个名字,就像一场电影,林嘉和完成了他的角色,悄然退场留他一个人在舞台上自话自说。“噔噔”听到敲门声,舒慕夕手指揉捏着眉间,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些以前都不联系的同学都突然出现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出现在他家的大厅里。说着自以为熟识的事情,开着自以为好笑的事情。陌生同学的突然出现就像林嘉和的突然消失一样,让舒慕夕措手不及。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舒慕夕的全身。家里面原来帮佣的人也被突然换了,舒慕夕找不到熟悉的人去询问林嘉和的去向。莫叔每次出现也都匆匆忙忙。还有让他不解的是莫叔也只是说林梦茹的病情出现了好转,舒徵又带着她离开了,归期不定。也没有人再提让他和苏浅歌订婚的事。一切的一切都让舒慕夕觉得像是一场梦。“我来的时间不太对”一闪而过的不耐的神情,站在门口的严峰有点迟疑的问。舒慕夕扯出一丝微笑,在所有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莫名的危机感就像是被一条阴冷的蛇一样无时不刻的缠绕在他心上。舒慕夕不想和严峰讨论时机对不对的问题,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一个红色的东西,转而问道,“手里拿的什么”“对了,我这次来是给你送请帖的,这个周末我的订婚宴”严峰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舒慕夕。“订婚宴凌雪”随手翻开请帖,舒慕夕不禁惊讶出声,他明明记得上次孟晓雅还在他面前宣誓对严峰的所有权,为什么现在严峰却告诉他,他要和另外一个人订婚了。“你还没见过小雪,等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她听我说起你,还说要和你见面呢”严峰看似亲近的笑着,却让舒慕夕有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舒慕夕才觉得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严峰明显是有目的的过来的,而这一切明显是要为了应付他。“好啊,我随时都可以”舒慕夕摊了摊手,转身倒了杯水给严峰。严峰有个怪癖,不喝饮料只喝水。舒慕夕一开始觉得奇怪,后来也就适应了。“找到了吗”杜朗将水递给倒在沙发上的苏盛峰。苏盛峰喝了一口,将水放在茶几上,闭上眼摇了摇头。下巴上微青的胡茬,磨蹭着杜朗光洁的脖颈。感觉有点刺痛,杜朗伸手推开苏盛峰的头。“老爷子还是坚持不出手”将眼镜摘下,杜朗有点烦躁的说。“舒慕夕呢”“除了老爷子首肯的人,现在谁也不能见舒慕夕,我也见不了”杜朗语气幽幽的说。他实在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变脸变的这么快,林嘉和下落不明失踪了,老爷子还能稳坐泰山,对舒慕夕封锁所有有关林嘉和的消息。当初对于林嘉和对舒慕夕的心思,老爷子也是默认了的,这正是杜朗疑惑的地方。“你说”“我觉”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因为他们都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之前谈论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