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出戏。两人对视一眼,现在的情况就像林嘉和这个角色出现问题了,导演更换了剧本,不再需要他出现,他就真的消失了。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两个在这场戏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接下来的剧情又会是怎样发展。莫名的两人同时觉得背后一凉,毕竟当时讨论的时候谁也没有当真。此时,引发一系列状况的主人公,林嘉和正深深的沉睡在一张木质的冰冷的黑色大床上,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应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巨大的屏幕电光一闪,沉睡的人消失,被人关掉了电源,只剩一个漆黑的电子屏悬挂在雪白的墙壁上,黑白鲜明的对比,衍生出一种异样的压抑。站在一旁,张伟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没错,张伟出来了,有人付了大笔的保金,将他保了出来。他被带到了这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方。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浑身散发的气势,阴厉狠毒。与这人待在一个房间里,张伟觉得空气都变得湿冷,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对于这人带他出来,又让他看那个躺在床上安静沉睡的男人,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任他平时遇过再多的事,此刻心里也没有底。“他说了什么”无比嘶哑的声音,听得张伟耳膜难受,就像是神经被摩擦在生锈的铁柱上的那种感觉。利刃破风的声音,张伟屏住呼吸,一个飞镖略过张伟的耳朵下垂,被死死的定在身后的墙上。僵硬的转过头,张伟看到的那个飞镖正好扎墙后的一张相片上,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被拍的人明显没有发现被人拍照,依然笑的清浅。舒慕夕。那张照片正是舒慕夕。张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憋红的脸颊低落在颈窝,来不及去擦。“云清他说他是云清”灵光一闪,张伟肯定的说,说过之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恐慌。“云清”简单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张伟愣是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作者有话要说:、书房“为什么会这样”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舒徵,不可置信的问面前的人。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十年之前就已经死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告诉他那人没有死。“没有,只是失踪时间过久,警方认定死亡了”林清平示意莫叔将东西拿出来,递给舒徵。那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两个少年在阳光下笑的明媚阳光。如出一辙的容貌让人很难分辨出谁是谁。如果不是动作不一样,还以为是一个人的两张照片的合成。“他要干什么”舒徵怔怔的看着照片,语气有点不稳的问道。“他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父亲”林清平眼神灰暗的,说着用拐杖捣了捣地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在无声的房间里回荡。“你知道,他是一个天才,同时也是一个疯子,他研究生物武器,后来有人要退出,那个人就意外死亡了,有人无意中录到了他们合谋的视频,拥有视频的人就是云清的父亲,不过后来他出车祸之后,视频就下落不明了。突然有一天有人把视频寄给我了,你知道嘉和他父亲是我一位好友的儿子,我就把视频给了他父亲,谁知道竟害了他”“林嘉和知道吗”舒徵回想之后无比的后怕,老爷子竟然还敢将林嘉和放在慕夕的身边。“他不知道,在有些事上,他没有他哥哥的疯狂”所以他放任放任林嘉和私下里对他父亲的事调查。就算他真的没有死,要报复,林嘉和至少还能保着慕夕。这也是之前为什么突然要林嘉和待在舒慕夕的身边。从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公司里这几年接受的项目,表面上在盈利,其实一直在亏损。他有预感,林家被当做了猎物。他年纪大了,有力无心,可是他要为慕夕安排好。培养舒慕夕和林嘉和的感情确实是他事先想好的,只是这感情偏了,他没有预料到。“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推开门,人还没有进来,就听到声音传入屋内人的耳朵。“我不想玩了,gaover”依旧是一副铁锈斑斑的嗓子,不过比之前多了一点温度。“你还是护着你弟弟的是吧,尽管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你”低头靠近倚在沙发上的人。苏浅歌眼神犀利的直入被探视的人的心理。“女人不要太聪明”男人一把将苏浅歌拉到自己怀里,在她耳旁声音危险的说。“是吗,如果我不聪明,现在在这个位置的是不是就是别的女人了”苏浅歌没有好气的指了指面前人心脏的位置。“你知道,没有如果”如果有如果,他就不会成为现在的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吗”红唇微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双手搭上这个她用生命来爱的人肩上,送上自己的红唇。“怎么回事,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吗”莫叔看着舒慕夕空荡荡的房间,对着跟在身后的人怒吼。有点难受的将脖子的领结松了松,很久不穿西装,舒慕夕都有点不太习惯了。明明可以就这样像个米虫一样安静的待在空房子里的,只是舒慕夕还是说动严峰,让严峰帮安逸舒适的空房子里出来了。他只是不喜欢被人监视,舒慕夕默默的对自己说。绝不是因为想要得到林嘉和的消息。该死的他就是想知道林嘉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张开眼,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样。医生以他的神经受损为由,拒绝让他接触任何电子产品,莫叔每次都巧妙的避开他想要问的话题。心里的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林嘉和一定是出事了,见鬼的直觉。他就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车抛锚了。公路上,舒慕夕不安的看向正在想办法修车的严峰,来回不停地走动着。舒慕夕想拦一辆车,可是又害怕拦错车。“你手机呢我打电话找人来接我”谁都指望不上,舒慕夕想起,除了林嘉和,还记得的电话号码就只有苏浅歌的了。“给谁你不怕你外公再次软禁你啊”“她会帮我的”林嘉和想起苏浅歌,信誓旦旦的说。他自认为他是无比的了解苏浅歌的,毕竟那个人那么善良。“是谁”看了一眼依然安睡的男人,苏浅歌拿起电话轻巧的走出卧室。“浅歌,我是慕夕”急切中,舒慕夕都忘了,他喊苏浅歌几乎不直接称呼的他为苏浅歌的。不过有了张伟的话,这次苏浅歌特别留意了一下舒慕夕和她说话的方式。确实和那个人相似。无巧不成书,这巧大都不是人为吧。苏浅歌微挑的眼睛,满含深意的微笑着。“小夕,你最近还好吧,听莫叔说你身体一直不太好”“恩,还好,现在我有很急的事情要问你,你能过来接我吗”“你出来了”带着一丝惊讶,短暂的沉默之后,舒慕夕听到电话那边又继续说“地点”舒慕夕虽然觉得苏浅歌说的那一句你出来了有点不太对,不过想想老爷子对外宣称他的身体不好,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和苏浅歌打完电话之后,舒慕夕不行到前面一个路边的小店,坐在那里等苏浅歌。严峰则给修车公司打电话,等着人来把车拖走。初春,寒意渐退,树上经历过风雪洗礼的枯枝也冒出点点绿意。店主热心的给舒慕夕到了一杯水,舒慕夕感激的笑了笑,端着水杯继续对着远望的树梢,不知在想着什么。“插播一个紧急新闻,目前警方在北河大桥的南岸发现一具男尸,身穿黑色外套,年龄在30左右,身高185,左手带着”舒慕夕转向电视屏幕的时候,正好看到镜头拉近尸体的左手。舒慕夕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来,那是林嘉和的东西。一个深蓝色的浪琴手表。舒慕夕大脑一片空白,他突然记不清楚那是不是林嘉和的手表了。如果是,那就代表着那个人是林嘉和。“你的手表该换了吧,都破了”“不,这是我父亲的”“这么宝贝”“恩”记忆里的对话场景一遍遍的在舒慕夕的大脑里重复播放,舒慕夕找不到暂停键。我记错了。一定是我记错了。手中的水洒了一地,舒慕夕无意识的将水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没有都注意到,杯底一半腾空。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辆车飞驰而过,舒慕夕站定,才发现自己此刻站在路的中央。“神经病,找死啊”骂骂咧咧的声音,随风飘进舒慕夕的耳朵。舒慕夕握了握被冷汗浸湿的手心,缓缓的走到路边,蹲下。就像行驶在大海中的船,突然被人告知,罗盘损坏了。迷失在大海没有方向。舒慕夕所站的地方有千千万万道,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道是哪一条。汽车喇叭的声音在舒慕夕身后响起,转身。一张笑颜如花的脸,还好,还好还有苏浅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苏浅歌总是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林嘉和他”坐上车,舒慕夕张口就问苏浅歌有关林嘉和的事情。完全忽略掉了苏浅歌之前听到他对林嘉和说喜欢的事。“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略带苦涩的声音,让舒慕夕顿时停止了问下去的想法。他突然不想和苏浅歌谈论有关林嘉和的事情了。意识到苏浅歌比他还早喜欢林嘉和,舒慕夕莫名的有点别扭。好像自己抢了她的东西,弄丢了,还要向她寻求帮助。“医生说我需要换个环境静养,外公就不让你们来了”舒慕夕对此刻说着话的自己有点讨厌。他最讨厌口是心非的人。他自己成为了他最讨厌的人。“想听什么歌right here waitg”苏浅歌说着打开车内的音乐。“right here waitg”苍白的对话,舒慕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两个人变成了这样。苏浅歌在听完舒慕夕的话之后,眉尾上挑。这是她来的路上新下载的一首歌。这首歌是云清的最爱。作者有话要说:、“你看到新闻了”电话里杜朗问苏盛峰。“那不是他”苏盛峰语气坚定的说。“小夕自己离开了”杜朗说着,看了看隔着玻璃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子。“老爷子在你那”“恩”“我可不知道他那宝贝外孙在哪”苏盛峰语气轻巧的说。“这么高兴”杜朗语调微挑。“没,告诉老爷子,如果他来找我,我一定等着替他把人留住”杜朗嘴角微抽挂了电话,这人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贫了。“小夕还没去找他”杜朗将从苏盛峰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老爷子和一旁的舒徵。老爷子眼神微变,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苏家丫头呢”老爷子又问。“说是正在工作中,电话助理在管理”确实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苏浅歌的助理明确的说苏浅歌正在赶一个拍摄。“老爷子,章立联系上了”莫叔拿着电话走过来给老爷子说。“问他,林嘉和现在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不过林嘉和和他说过,如果哪天找不到他的话,让他给你带一句话”老爷子摆手,让莫叔讲电话给他。“我是林清平”声音不怒自威。“老爷子,嘉哥让我告诉你,那个人还活着,林氏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有人和他里应外合”“我知道了”听着章立说完老爷子表情没变。杜朗从老爷子的神情上看不出来,林嘉和让章立带了一句什么话给老爷子。漠然的街道在拐角不断延伸,不知最终拐向何处。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夕阳下的城市,以一种独特的视角略过舒慕夕的视界。对他以为熟悉的城市来说,他只是一个过路人。“他有那么好吗”问着无力支撑身体躺在床上眼神恶狠狠看着他的林嘉和,男人语气轻蔑。屏幕上的画面不断闪现舒慕夕看过的风景,和舒慕夕看向窗外的侧脸。林嘉和沉默着没有说话。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自己父亲的事,是这个人一手造成的。他不仅毁了自己的家,还要毁了林家和凌家。“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的名字是一样的吗,至少别人念出来的时候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在意林嘉和是不是回答他的问题。男人继续说着。像是急于炫耀自己聪明一样的可怜虫。林嘉和有点讽刺的看着近似癫狂的人。“那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密不可分的”男人靠近林嘉和,语气轻轻的说着。表情疯狂,眼神入魔。“我真想看看老头子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