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恋腿癖的变态男。她好像在昏厥过去之前,好像是隐约听到那男的说了一句什么“这个就当做交换”难道他说的是这个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奋力擦拭的动作瞬间就顿住了。只要不是要命,纹个身什么的还是可以接受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受到的惊吓太多,导致凤惊澜这一觉睡了一天。不管凤惊尘怎么闹她,她都醒不过来。待凤惊尘一个人恹恹的去了国子监之后,半夏更是急的不行。她知道自家小姐昨夜是跟云世子出去,所以她才放心的没有跟着。可这一回来就昏睡一天,这也太不正常了呀吩咐几个小丫头好好守着,半夏自己个儿拎着裙子飞快地朝着院子外面跑了出去。因着心急如焚,她一时不注意,在出门的时候一头撞上了一个人。脚下的步子还没稳住,紧接着便是魔音贯耳,“哪个不长眼的小蹄子”半夏一怔,抬眼便瞧见凤鸣雪柳眉倒竖,恨不得一副能吃人的样子,“二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哈,真是好笑。若你是故意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本小姐说话吗”凤鸣雪斜着眼睛凌厉的瞪着半夏,“来人啊,抓住她,给我狠狠的掌嘴,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连我也敢撞,不给点教训以后岂不是连爹爹都不放在眼底了。你家小姐有云世子簪花她可以目中无人,可以眼高于顶,但是你不过是一个贱婢,今个儿不好好让你长长记性”凤鸣雪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通,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把按住了半夏。半夏又急又气,“二小姐,半夏有急事要办,等办完事之后,一定去您那儿领罚。求求您了”“你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给我掌嘴”凤鸣雪厉声叫到。自凤惊澜的及笄礼之后,她是出尽了风头没错。但是凤倾心却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在自己身上,想着法儿的刁难自己。今日她动不了凤惊澜,未必还动不了一个贱婢可就在那巴掌即将落到半夏脸上的时候,一个丫鬟拎起裙摆飞快的冲到了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凤鸣雪一愣,眼底划过诡异之色,“当真”、67诡异的梦魇凤鸣雪一愣,眼底划过诡异之色,“当真”那丫鬟连忙点头。丹凤眼一转,凤鸣雪故作宽容的挥了挥手,对着半夏道,“今个儿算你走运,本小姐还有正事要办。”说完这话,她领着那一群人便转身离开了。半夏被这仗势吓得双脚发软,可想到还昏睡在床上的小姐,当下鼓起力道跌跌撞撞地朝着王府大门跑了过去直到她彻底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凤鸣雪才摇着腰肢走进了沁月阁。从后花园绕过大厅,径直走到了后院的寝室。虽然凤惊澜不受宠,但总归是钦定的六皇妃。沁王爷在这些表面功夫上还是下足了功夫,不管是住的条件,还是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这越发叫凤鸣雪嫉妒的红了眼。直到看到昏睡在床榻上,压根儿就没有半点意识的凤惊澜,她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跟三妹妹说会儿话。”凤鸣雪挥手将守在床头的两个丫头打发走。两个小丫头想着半夏离开前的吩咐,犹豫了片刻。便是这样,越发激怒了凤鸣雪。她猛的转身,凌厉的瞪着她们,“怎么,你们小姐得了云世子的欢心,连带着你们一个个也蹬鼻子上脸,我的话也不听了信不信我明个儿就叫人牙子把你们卖到勾栏里面去”那两个小丫头登时就吓得两腿发软,一边告罪一边飞快地退了出去。待她们跑出去之后,屋里就剩下自己的贴身丫鬟了。凤鸣雪居高临下,冷冷的瞪着凤惊澜,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怒火更甚:“你就是靠着你那个贱人娘亲给你的这张脸才迷惑了六皇子,然后又勾引云世子的吧”阴测测的说着这话,她一边伸手去摸自己头上的金簪,“不知道你花了这张狐狸精的脸,还有没有男人会正眼看你呢”此刻,躺在软榻上的凤惊澜压根儿就不知道危险来临。因为自从昨夜睡着之后,她一直就被一个诡异的梦困扰纠缠,压根儿就醒不过来。她陷入了一个荒凉的不毛之地,天空里不时有火团,地面寸草不生,连一个活物都没有。黑洞洞的天空,有低哑的声音在回荡,指引她不停的往前走“澜儿,你想活下去,就必须要杀光他们。”“杀、杀、杀”这诡异沉闷的声音带着蛊惑,不停的让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去斩杀面前压根儿就不存在的“敌人”。而就在这个时候,凤鸣雪手上的金簪已经贴上了她白皙光滑的脸颊。她示威似得缓缓地在她脸上滑动,语带嘲讽,“”、68另一个凤惊澜而就在这个时候,凤鸣雪手上的金簪已经贴上了她白皙光滑的脸颊。她示威似得缓缓地在她脸上滑动,语带嘲讽,“凤惊澜,你的脸就算再漂亮又如何,今日还不是要毁在我手里”就在她手下打算一个用力的时候,突然一只如同铁爪一般的手猛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咔擦”一声脆响,她细致的手腕竟然是生生被人给捏断了。“啊啊啊啊我的手”她疼的放生尖叫,无奈那手竟然像是生了根似得,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小姐,小姐,她、她醒了。”一边的婢女吓得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凤鸣雪闻声扭头,却见凤惊澜那个瘟神猛的坐了起来,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特别是那双眸子,黑的深不见底,就像是没有焦点的木偶,却又充盈着满满的杀气。“鬼、鬼啊救命啊,我不敢了,不敢了”凤鸣雪被吓疯了,尖叫着想要挣脱她的桎梏。“吵死了”缓慢而又僵硬的说完这三个字,凤惊澜眉头一皱,紧跟着右手一松。凤鸣雪还来不及庆幸,就发现那铁腕一瞬间挪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个晃神,她已经是生生被凤惊澜那个疯子掐住脖子,举得双脚离地了极度缺氧,还有越发收紧的右手,让凤鸣雪双眼泛白,逐渐失去了挣扎,仿佛随时都能咽气。凤惊澜目光无焦点,冷冷的瞪着凤鸣雪,正打算一把拧断她的脖子,却突然感觉后颈一酸。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凤鸣雪突然感觉脖子一松,在她跌落的瞬间,凤惊澜也是突然卸了力道,整个人软软的朝着一边倒了过去“咳咳咳”疯狂的咳嗽着,凤鸣雪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连滚带爬地朝着外面奔了过去。而凤惊澜则是软软倒进了一个带着松竹香气的微凉怀抱中。“云世子,我们小姐是不是魔障了”半夏望着一把打横抱起凤惊澜的云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没错,她刚才急忙出去,就是去请救兵了。好在云世子及时赶到,不然小姐若是真的失手杀了二小姐,恐怕又要惹出大麻烦来。云景缓缓的将凤惊澜放在软榻之上,手在她脉门上探索着。刚才自己点她穴的时候,有一股诡异的吸力喷涌出来,现在再探却是不见了。不过气息和脉搏已经不似刚才的紊乱急促。“可能是梦魇。”许是凤惊澜好运,昨个儿自己用寸心草救了千离,今个儿正打算过来通知她一声。所以半夏刚刚走到门口不远,就遇到了自己。想着寸心草有安神静气的作用,而且千离只用了一半,云景便打算起身去国子监将另一半取过来。、69姑奶奶的冤大头只是云景才刚刚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无法移动脚步。扭头一看,原来刚刚死死掐住凤鸣雪脖子的手,此刻正抓住自己的衣摆。那关节处微微泛白,足见她刚才的紧张与愤怒。“这丫头”云景微微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想要将她的手松开。可刚刚动一下,那丫头便得寸进尺的一路上窜,竟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腰带,大有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要不然就有劳云世子在这里陪一下我们家小姐”初夏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不由有些尴尬。云世子能够待在这里最好了,不但能够救小姐,还能保护她。云景微微颔首,凑到凤惊澜面前,“听到了没,是你家丫鬟求我留在这里的。”睡梦中的凤惊澜好似有感应一般,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可素手却抓的越发紧了。云景无奈的浅笑,他干脆就半倚在床榻边上,“你去外面通知商先生,将剩下的寸心草送过来。”初夏连忙点头,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若是叫凤惊澜知道,肯定要大骂她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不然怎么会这么放心将自己交给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待初夏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出去之后,云景这才重新坐到了凤惊澜的床头。许是他身上温润的气息,叫凤惊澜感觉到了安全感。她动了动身子,朝着他身边蹭了过去,直到触到他温暖的大手才低哼两声,安分了些。似乎对于她主动的靠近有些不习惯,云景有些僵硬的望着几乎要爬到自己腿上的小人儿。幽幽的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一截洁白的雪颈上,那一朵绚烂如血的彼岸花赫然在目。片刻之后,云景的目光挪开,环顾了一圈凤惊澜的屋子。不似普通女儿家的温馨粉嫩,反倒是多了一丝男儿的简洁大气。“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些狐疑的声线微微响起在耳畔,即便在睡梦中,凤惊澜还是能够感受到有个温暖的大手正在轻抚自己的脸颊。她咕哝道:“你能是什么头遇上姑奶奶那就是冤大头”“”云景眯了眯凤眼,望着这个睡着了也不忘占便宜的小滑头,一时轻笑出声。待商仲拿着剩下的半株寸心草来沁月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云景吩咐初夏去煎药,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凤惊澜,“可查到了什么”商仲摇头,“凤三小姐除了去国子监就待在沁月阁,基本上足不出户。她耳后那朵彼岸花是不是个巧合”“巧合”云景眸色一冷,周身的气压也跟着降了下来。、70我来喂她熟睡着的凤惊澜似乎感应到了,有些小心的往后缩了缩。云景眉宇一松,伸手一捞,将她重新捞到了自己的腿上。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温和了许多,“夜族虽然只是个传说,但不能排除过了几百年依旧会有遗孤后代。当年下毒之人耳后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彼岸花,若说是意外,未免有些太巧了。”云景声线极淡,但是却叫商仲后脊升起凉意。这么多年,爷鲜少与自己讨论关于神秘夜族和彼岸花的事情,今日却是开了金口商仲颔首,稳稳的回,“属下会继续查下去的。”云景嘴角轻轻一勾,他淡淡的道,“不着急。”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凤惊澜已经及笄了呢。”见世子爷突然提起及笄,商仲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眸子瞬间一亮,“爷,您的意思是”云景轻笑,黑眸深不可测,“守株待兔便是。”商仲心中微微一松,他早该料到世子爷早有安排。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何会突然接近一个毫不起眼的废柴凤惊澜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为了查清楚当年下毒之人,他们翻阅所有的文献,甚至连一些奇闻异志都没有放过。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关于上古神秘夜族的花边消息。夜族觉得死亡是至高无上的容耀,所以彼岸花也成了他们的族花。而且,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身上才会留下这种印记。虽然这些消息虚虚实实,但只要有一丝线索,云景他们就不会放弃。按古书上说,夜族的贵族血脉是绝对不可能流落在外的,若凤惊澜当真与夜族后裔有什么关系,那么及笄之后,定会有夜族之人前来寻她。这便是云景那一句“守株待兔”的真正意思了。待初夏将熬好的汤药送过来的时候,刚刚阖上眼的云景便清醒了过来。他才刚刚动了身子,凤惊澜就不依不饶的攀了上来。云景抬眼扫了一下满面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