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磨牙跟上火有关系吗”“肝火旺就会磨牙。”贺景瑞深以为然地表示:“那我肯定是肝火旺。我今天就去吃药。”为了扑灭自己的肝妒火,贺腹黑百忙之中挤时间去了一趟周氏公司,打算借一把快刀。、第72章 七十二狐狸的用处2周一鸣到外地盯项目去了快一年,刚回来,办公室那把椅子还没坐热乎,贺景瑞就上门了。来就来呗,他也不好好说话,见面就开始挤兑:“我说你去的够久的,大半年了吧我怪想你的,还以为你爸把你发配了,不让你回来了。要那样,你可就太可怜了,卸磨杀驴哈,哈哈哈”周一鸣冷冷地看着得意的贺景瑞,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句话:“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做人不厚道。”贺景瑞瞪着眼,表情那叫一个惊讶无辜。“对,是我不厚道。”周一鸣在心里默默地竖起中指:“呵呵。”他这幅样子让贺景瑞太哈皮了,从小到大被这只狐狸使了多少坏,憋屈的日子说起来都是一脸泪。如今换狐狸憋屈了,隐忍了,恨自己恨得咬牙还不能发火,还得任自己的嘲讽,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嗷嗷嗷嗷贺景瑞坐到周一鸣的对面,用双手往后拢了拢头发,姿态甚是舒畅。“其实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哥做牺牲,你现在还在外面熬呢。”他对周一鸣扬起眉梢,递了个“快谢谢我”的眼神。“呵呵呵”周一鸣眼镜后的眼睛别提多阴沉了,放在桌上交握的双手紧紧地捏成拳,手背上跳动的青筋显示出他目前有多不爽。“真的,要不然你家老大好好的干嘛要把你换回来还不是因为我哥被捅,他怕把他那些糟心事扯出来,跑出去避风头为了让你回来,我们贺家牺牲大了去了”“我承认贺景辉这次受伤间接促使我回来,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有关系我哥受伤那会儿流了好多血,我输了多少血给他你造吗这还不算牺牲”贺景瑞说得理直气壮,一幅“你必须感谢我”的表情。“呵呵呵呵。”周一鸣在心里竖起四个中指两只脚也用上了。“哎呀,我这个人从来不施恩图报的。”贺景瑞的手指在膝盖上欢快地弹动,眉头故意为难地皱了皱,“要不是事情太麻烦,我也不会来找你帮忙。”“贺总对小人这么大的恩情,小人要是不尽心竭力,是不是就忘恩负义了”周一鸣磨着牙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丑话说在前,生意上的事是我家老爷子把关,我最多只能说说好话。”“知道。是私事。”贺景瑞冲他勾勾手指,“坐那么远干什么,多生分。过来说。”周狐狸冷哼一声,傲娇地别过头。“我说你多大的人了,好歹也是个副总,怎么那么别扭跟个小孩似的。”贺景瑞语重心长地叨咕。“有屁快放,废什么话”周狐狸终于给刺激得爆发了“发什么火嘛。”贺景瑞看打击得差不多了,慢腾腾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说:“也不是大事,就是让你帮我追个帅哥。”周一鸣诧异地瞥他一眼,眉头拧成麻花:“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你喜欢不会自己追”“我不喜欢。”狐狸眼珠一转,“请我撬你的墙角这事我喜欢。”“你敢撬我墙角”贺恶霸一巴掌扇到他后脑勺上,把他扇得差点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贺景瑞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周一鸣捂着后脑勺愤怒地咆哮。“对不起哈,不小心下手重了。”贺景瑞甩着手嬉皮笑脸地说:“一提撬墙角我就手痒。”“你到底想干嘛”周一鸣拍着桌继续咆哮。“别激动别激动,我最近遇到了这么件事儿”他附在狐狸耳畔巴拉巴拉将教练的事说了。周一鸣的脸色变换几次,最后定格在一个不甚愉悦的表情上,“你让我去追你的情敌,他就不会再缠着沈清源了”贺景瑞一拍巴掌,“对,就是这样的”“你当我是什么”周一鸣沉下脸问。“当你是万人迷、男神啊。那小子长得也不错,你刚回来没得及找伴儿呢吧正好啊,你先处处,万一感觉好可以长期交往也不一定。”周一鸣盯着他,目光在眼镜后面闪烁不定,说不上生气但也绝对算不上愉快。半晌,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贺景瑞我看你就没长心。我现在忙得很,没空儿。”“别装了。你这么多年,再忙也没耽误过撬我墙角。你帮不帮我你可想清楚了,我手上可还有你的把柄。”贺景瑞见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完全没注意到周狐狸眼中的复杂情绪。把柄么周一鸣的手紧紧握住。你不知道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么你再不能威胁我了。随后他的手慢慢松开但如果这是你的愿望“好吧。我可以试一试。”贺景瑞说得口干舌燥,狐狸终于点下了他矜持的脑袋。于是于是,某一天,风度翩翩的周狐狸开着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出现在沈清源练车的地方。不怪贺景瑞要选他去实施“美男计”,除去过硬的背景,单是他这个人,颜值又高,谈吐举止也十分有范儿,那张狐狸皮是相当具有迷惑性的。他甫一亮相,仿佛在不大的教练场投下一个深水炸弹,顿时就炸锅了。教练眼中的钩子终于从沈清源身上拨下来,转而投到周一鸣身上。沈清源没想到他会再次出现,心中警铃大作,对他的态度也不甚友好:“你来干什么”周一鸣露出温润的微笑,态度如春风一般和缓:“贺景瑞让我来接你。你打个电话给他,他有事跟你说。”小鞋匠狐疑地拨了贺腹黑的电话。他只听到贺腹黑的一通忽悠,并不知道那人正在不远处监视他们呢。“他让你送我去他公司。不过,我还要再练一会儿。”周一鸣友好地点一点头,“没关系,我等你。这位是你的教练吧”他看向沈清源身旁的教练。沈清源不得不给俩人做介绍。“教车的人都懂车,我正好有个问题要请教。”周一鸣一贯自来熟,然而那种恰到好处的热情从来不显得突兀。这马屁拍得含蓄而到位了,教练也不是个稳重人,当场就摆出专家的姿态去看他的车。接下来,教练对监督学生练车也不专注了,不时跑去和周一鸣聊天,甚至主动送上一把椅子和一杯香茶。而周一鸣或站或坐,始终身姿挺拔,态度礼貌,尽显男神风范。连躲在暗处的贺腹黑都不禁感叹,这狐狸不愧是情场杀手,那荷尔蒙简直就是毒气嘛,杀伤力忒强。不过这种武力值都是在漫长的,撬自己墙角的过程里修炼出来的。自己就是yy小说里为主角垫脚练级的反派炮灰boss嘛。算了,不想了,一想就是满脸血。还好小鞋匠是金刚墙角,谁都甭想撬走沈清源练完车,要走的时候,就看周一鸣和教练握手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微笑里多了那么一丝暧昧的意味。周狐狸递了一张名片给教练,温柔地说:“请有空联系我,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你。”教练接过名片时,他加深笑容,飞快地抛了个眼风。强大的电力将旁边的沈清源都电得一哆嗦。被他电到的教练,失神地望着玛莎拉蒂绝尘而去,半天没能挪动步子。狐狸的电力在车厢里仍然弥漫不散。他透过后视镜凝望沈清源,柔声问:“清源,你好吗”“我挺好的。你呢”沈清源避开他折射过来的眼神,望着车窗外回答。“我也很好。上次的事,我道歉,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都过去了,我没生你的气。”“那就好,”周一鸣的语气越发温柔,“我们还做朋友,好吗”沈清源没得及回答,就被一个急刹车甩得撞到前面的椅背上。“你干嘛呢这样很危险的”周一鸣风度全无地对着车窗外吼,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早没了先前的男神谱儿。贺景瑞插着腰朝车里一指,“清源,下车”懵里懵懂的小鞋匠捂着脑门乖乖地下了车。牵起他的手,贺景瑞拍了拍车窗玻璃。玻璃窗降下来,露出周一鸣铁青的狐狸脸。“今天谢谢你。不过,现在,你可以走了。拜拜。”贺景瑞对他微笑着摇摇手。虽然狐狸在手天下无情敌,但还是不要把这么危险的家伙放在爱人身边。周一鸣狠狠地瞪他一眼,半句话没说就用力踩下油门,走了。“你们搞什么鬼”沈清源坐上车后疑惑地发问。“没有啊。我本来是没时间,所以才拜托他来接你,可我后来又有时间了,就亲自来啦。”贺景瑞若无其事地回答。“你们和好了”“算吧。我们两家生意来往多,不好闹太僵。再说我们也算发小。”“我觉得,”小鞋匠直觉有某些事不对,“他好像是特意冲我们教练去的。”“不会吧。但是那小子很有魅力,说不定你们教练看上他了。”“这周一鸣做朋友蛮好的,谈恋爱会不会心眼太多”“你甭杞人忧天了,你们教练多大的人,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心里没数周一鸣心眼确实多,可从来不强迫人。要真发生什么也是一个愿打愿挨。”“说得也是。”贺景瑞承认周一鸣的魅力指数确实比自己高,而且这高指数都是踩着自己这个炮灰练出来的。不过他深情地瞥了一眼小鞋匠,伸出手与心上人十指相扣有了这个人,狐狸、失恋神马的都是浮云。、第73章 七十三岳母1沈母来的那天沈清源开着新买的凌渡去接的。尽管说了要一个人来住段时间,沈母也不可能独自到这么远的地方,正好张永靖要进城卖三七,所以陪她一起来了。他看到沈清源的新车时不由得一怔没想到不到两年的功夫老二都买车了。坐上车后张永靖问起车的价格,沈清源骗他说是贷款买的。张永靖点点头,可看他的眼神分明不信。甚至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和小贺还一起做生意么”“嗯。”沈清源敷衍地应了一声。“他如今那么大的老板,还愿意投资给你也是难得。”沈清源疑惑地去看向他,看到的仍是那张憨厚的笑脸,只是眼里多了一种审视,好像在说“你别骗我,我什么都在知道”。冷不丁后排的沈母问了一句:“小贺现在当老板了”“也不算,就是管着他家的公司。”沈清源答道。之后出现了短暂的颇有些尴尬的沉默。还是张永靖率先开口扯闲话,才打破了古怪的气氛。张永靖半路下车去找买家,沈清源独自把母亲载回“清瑞”。刚上二楼,沈母就问:“小源你现在学着抽烟了吗一屋子烟味儿。”沈清源吓了一跳。他是几乎不抽烟的,全是贺景瑞抽的。本来贺景瑞的烟瘾也不大,自从当上贺总后,压力大,烟也抽得多了。而沈母除了眼睛外,其他器官都十分敏锐,隔夜的烟味她闻起来都很刺鼻。他赶忙打开窗户,顺嘴说:“我不抽烟,可能是贺景瑞昨天抽了几支。”沈母不虞地皱起眉,问:“小贺常常来你这儿还是他就跟你一起住”“不、不是,”沈清源暗自懊恼自己说错话,忙辩解道:“他昨晚来结账,平时不来的。”说话间瞥见沙发旮旯里露出贺景瑞的大裤衩,眼看沈母要坐到旁边,他嗖的一下飞窜过去,把裤衩拽出来丢到垃圾桶里。他是知道母亲的习惯的,因为眼盲,坐之前都要用手摸一摸才放心。这东西一摸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尺码大多了。“你干什么呢”沈母朝儿子的方向微仰起头问。“没什么,沙发上有东西,我怕膈着您。”很少说谎的沈清源,此时已经脸红了,幸亏沈母看不见。“小源,”沈母坐下后拍拍身旁的位置说:“过来给妈看看。”沈清源乖乖地坐过去。沈母拿手捧着他的脸,一寸一寸地反复摩挲。粗糙的手掌扎在皮肤上,那种触感仿佛无数小针戳进心脏,酸楚的感觉逼红了他的眼。摸了很久,沈母才哽咽地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哟。”说完后,母子俩抱头哭了起来。其实如今的生活是很好的,每天过得都特滋润。可是见到母亲他就想哭,没有任何原因,只是觉得很悲伤,为自己,主要还是为苦命的老娘。等哭够了,沈清源靠着母亲,听她说家里的事,也给她说自己和小弟的情况。“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这是沈母近段时间经常提起的问题。“不急,我还小。”“小什么小你那些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我想趁年轻多挣些钱。”“你挣钱也不耽误找女朋友。”“妈,我条件不好,这里的女孩都看不上我。”这个话题让沈清源十分头疼,而今天沈母似乎固执地非要他说个子丑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