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辞掉贺氏的兼职。沈清源吓得好一通解释,才总算安抚下小弟。钟秀林没消停几天,张永靖又来了。大姐夫不改贪婪惹事精的本色,听说贺景瑞荣升贺氏总裁,忍了大半年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打秋风。他没有在沈清源面前露脸,直接找的贺景瑞。贺景瑞这大年劳心又劳力,身心俱疲,哪有闲功夫来敷衍他。一看到他那张可憎的面孔就气炸了。妈蛋,老虎不发威真当老纸是病喵他决定拿出恶霸气势把这讨厌家伙一劳永逸地收拾掉因此他以有好项目给张永靖做为理由,把大姐夫留在城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给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零花钱。然后找人天天盯着,就等抓张永靖的小辫子。他并没有看错,张永靖这号人就不是洁身自好的男人。一个人远离老婆留在城里,手里还有几个钱,哪会安分守己来了没两天就跑出去花天酒地,不到一星期便不负期望地让贺景瑞抓到了把柄。、第94章 九十四继续斗智斗勇2贺景瑞拿到张永靖的“把柄”时,着实大大吃了一惊。他原想这贱人就是找个“小姐”、嫖个娼,最多扮土豪搞个一夜情已经是最高级别。没想到看着照片上张贱人左拥右抱两位帅哥,贺景瑞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原来这表面憨厚、实则贪婪的大姐夫居然和自己是同道中人。他还跟大姐结婚这不是骗婚嘛仔细回忆起来,难怪这厮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看小鞋匠的眼神更怪,没事总往沈清源身边凑,挨挨碰碰那叫一个黏糊卧槽,骗婚狗敢揩自家媳妇的油老纸治不死他贺景瑞眼里杀机四溢,后槽牙磨得嘎嘣直响,早憋着想收拾这货了,既然是这种货色,就不用手下留情了第二天张永靖就在一家桑拿中心给警察提溜住,光着腚和另外一个男的从床上拎起来,警察出现的时候两人还在那啥,当时情形别提多丢人现眼了。在派出所里,他直嚷着要找贺景瑞。贺景瑞没出面,罚款也不给他交,让他在拘留所捡了十五天辣椒。十五天足够贺景瑞将此事告之钟家人,甚至找了一位律师到杨柳村,一面做钟家的工作,一面帮助大姐办离婚。这事可把钟家人特别是大姐气疯了,当时就要进城收拾骗婚狗,最后被家人和律师给拦下来。大姐是个刚强的女人,到这份儿上也不废话,干脆地提出离婚,顺便把他们结婚后置的东西、攒的存款全划拉到自己名下,把张永靖扒成光棍扫地出门。张永靖在拘留所里被贺景瑞找的人修理惨了,在贺家找来的律师面前屁都不敢放,乖乖签了离婚协议。贺景瑞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额外签了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在钟家人面前出现。张永靖心里当然是不服气的,可他害怕贺景瑞没有亲戚这层关系,贺景瑞要整死他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他很实务地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他是麻利滚了,但这事对钟家的影响不啻于一场龙卷风,大大地打击了一家人。撇开心灵上的伤害不说,大姐离婚后就病倒了,家里一下少了两个壮劳力,沈母的身体是干不了重活的,所有活计全是钟大富一个人做,他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体再好也吃不消。钟秀林心疼父母嚷着要休学回家,沈清源当然不会同意他的冲动要求,最后商量下来由两兄弟共同出钱请人帮做活儿。某周末沈清源趁着贺景瑞在,跟他说起这事。贺景瑞看他心里仍旧不踏实,就盘算是不是该骗几天假期陪他回杨柳村一趟。他俩正说着话,菁菁来了。贺景瑞对这位名义的未婚妻、实际上的挡箭牌十分热情,边泡茶倒水上糕点,边说:“难得这个周末没有家庭活动,你没跟你家那位出去玩”菁菁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有事跟你说。”他俩也算合作一段时间了,贺景瑞看她态度古怪,心里没来由地猛跳了一下,敛了笑容,严肃地说:“什么事”菁菁没说话,目光落到沈清源身上。贺景瑞伸手搂住沈清源的肩膀,说:“说吧,我的事从不瞒他。”“嗯。”菁菁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口茶,才犹疑地说:“你爸昨天找我了。”“他找你”贺景瑞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脊背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他找你干什么”“我们的事,他发现了。”菁菁低着头怯怯地说。“发现什么”贺景瑞紧张地问。“就是我们是假的,还有我是拉拉,他都知道了。”“卧槽”贺景瑞低低地骂了一声,抬手揉着太阳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难过样儿。“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沈清源蹙着眉问菁菁。菁菁摇头道:“不知道啊。上次去贺家挺正常,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没觉得我说错话做错事。”“老头子太精了”贺景瑞叹道,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了。是啊,贺成功叱咤商场几十年,早成精了,一双眼看人不比火眼金睛差多少。只是他自贺景辉离开后,长期装病笼络小儿子,贺景瑞一时不察,把收了爪子的病老虎当病猫了。再病的老虎也是猛兽,偶尔亮出爪牙就把轻视他的人挠个满脸花贺景瑞后悔,当时搞“合作婚姻”的时候应该考虑更周全些,跟菁菁也应该多多磨合,还是自己太莽撞了。“可能是我们不够自然,让我爸看出什么了怪我”贺景瑞懊恼地捋了一把头发。菁菁点点头,又说:“你爸找人去调查我,查到我跟初姆的事,还照了照片。”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贺景瑞接过信封倒出里面的照片翻了翻,全是菁菁跟初姆的亲密照,其中一张还有贺景瑞搂着小鞋匠跟在后面。啥都不用说了,他俩这点小骗局已经被彻底揭穿了“你跟我爸怎么说的”贺景瑞仍旧不死心地抱了丝侥幸。菁菁苦兮兮地垮着脸说:“我、我坦白交代了贺景瑞你爸太可怕了,我看着他的脸就撒不出慌”妹纸想到贺成功那冷肃充满压力的目光,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仍心有余悸地抖了两抖。贺景瑞当然了解他爸的厉害,看把菁菁妹纸吓成避猫鼠了,他还能说什么“算了,菁菁。这事本来就挺麻烦你的,我们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沈清源给妹纸送上了春风一般的安慰。菁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对贺景瑞说:“你爸还让我、让我和你假戏真做”“”贺景瑞抬起头,双目圆睁地等她下文。“他说,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只要我、我真跟你做夫妻,就给我一大笔钱,假如以后生了小孩,再给我一笔钱”菁菁的声音和她的头一起低下去,悉悉索索地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贺景瑞跟前。“这是他给我的定金,还给你。”当初决定合作婚姻的时候,他们说好假结婚前菁菁会签署一份财产协议,这还是初姆提出来的,说是亲兄弟明算账。贺景瑞跟家里人则是说怕以后离婚扯皮。贺景瑞想过以后给菁菁物质上感谢,可架不住他老爸肯下血本重金收买无间道。支票上那个很吓人的数字真吓到了贺景瑞。如果菁菁见财起意,接受贺成功的提议,以现在贺景瑞对她的信任,以及今后的密切程度,她要动手脚把贺景瑞弄上床,再拿这事做个文章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呐对于这样大的糖衣炮弹,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贺景瑞心情复杂地拿起支票,觉得自己像只大猴子,上蹿下跳费力演一出好戏,结果贺成功不但早识破了,还捏着软肋进行反击,差点儿就制造了一个致命的麻烦。姜,果然是老的辣“老实说,我开头还是动心了。”菁菁很不舍地看着支票说,“这么大笔钱可以让我少奋斗多少年呐”贺景瑞理解地点点头,问:“怎么会改变主意”“我要这么做,初姆肯定不会原谅我的。”菁菁抿了抿嘴唇,苦笑道:“那样的事,哪怕我只做过一次,我和她就完了。钱,可以慢慢赚,可初姆,只有一个。”贺、沈二人听了她这番话不禁动容,没想到这平时有些傻甜白的妹纸也是一个情圣。房门被猛地推开,初姆站在门外定定地看着菁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她的心情有多激荡显然她听到了菁菁刚才的话。“初姆。”“菁菁”俩妹纸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之后像演电影似的奔向对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初姆抱着菁菁旁若无人地红了眼眶,哽咽地说:“谢谢你。”菁菁流着眼泪在她怀里摇头。旁观这动人场面的贺景瑞跟沈清源,无声地对视一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迷茫和泄气。自家老爸的发难倒是给她俩一个证明情比金坚的机会,可是以后呢贺景瑞悲哀地发现,自己跟小鞋匠折腾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第95章 九十五继续斗智斗勇3送走了菁菁和初姆,贺景瑞不得不离开清瑞回家收拾烂摊子。沈清源像块膏药似的跟在他身后,眼里全是担忧。换好鞋,贺景瑞拍了拍他的脸,故作轻松地说:“我走了,电话联系。”“景瑞,”沈清源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轻声说:“别和你爸吵。”“知道了。”贺景瑞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走出两步,又折回来飞快地吻了他一下。他蹬蹬地走下楼,出了清瑞的大门,下意识地往二楼窗口看去。沈清源果然站在窗户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那一刹那,贺景瑞心里涌起一种冲动,想带着小鞋匠远走高飞,管他娘的他就是带着这种悲哀的豪气回到家的。亲戚们都在,老老小小来了一大屋子人。贺家平常略显冷清的别墅忽然多出了说话声、小孩的哭笑声,一时间竟人声鼎沸起来。好嘛,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吧荣幸成为家族中心的贺景瑞在大门口略停了停,随后一手揣兜里,一手甩着钥匙,满脸混不吝地走了进去。他进门的那一刻,屋里的谈话奇妙地停了一瞬,成年亲戚们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随后很快散开,说话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贺成功坐在沙发中间,正跟贺景瑞的几个堂兄弟说话,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十分傲娇地在赌气。大堂兄二叔的儿子,率先笑着跟他打招呼:“小瑞回来了”贺景瑞冲兄弟们一点头,大喇喇地坐到贺成功对面,笑着说:“呦,今天怎么都来了是什么特别日子吗”“没什么,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大伯,”大堂兄扶了扶眼镜,微笑着说:“好长时间没来看他老人家,今天就约了一起来。”“只是看我爸吗不是来三堂会审的吗”贺景瑞张开双臂,像只长臂猿似的靠在沙发上,态度十分吊儿郎当。大堂兄被他噎了一下,尴尬地笑笑:“你可真会开玩笑。”贺成功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疯”“爸,你不是找菁菁谈过吗不是调查过她吗您英明神武无所不知,我现在等您收拾我呢”贺景瑞一边没形象地架着腿,一边摇头晃脑地说。他的话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坐的几位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听见。谈话声再次低下去,大家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他身上。贺成功沉默了几秒钟,收起了他慈祥的微笑,家长的气势全开,犀利冷肃的目光钉向儿子,淡淡地说:“你还有脸说竟跟我玩这种小聪明。”二叔在旁边语重心长地批评他:“小瑞,你怎么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骗我们呢”“不然怎么办我天天被逼着相亲,可我就不想结婚,二叔,您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我这么大个人连结不结婚的自由都没有吗”贺景瑞气势汹汹地反驳,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实在太生气了这段时间里,他每天处心积虑费尽心思,为的只是不想惹老父生气。依他以前的性子,他用得着撒谎么直接跟小鞋匠远走高飞了,何必像只弹簧似的来承载来自整个家族、莫名其妙的压力。饶是他无比坚韧,弹性十足,如今也到极限了,再不反弹一下就要憋疯了。贺成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跟他对吼起来:“你叫什么叫自己活得不三不四的,你还有理了”这句话向锥子似的狠狠戳进贺景瑞的心窝里,差点让他呕出一口血来。他一副肩膀挑起整个贺氏的重担,已经很辛苦了,可每时每刻还要承受来自家庭的压力。为了讨父亲欢心,他不停地退让,把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往后拖,到头来仍然还是个不三不四的人忍了这么久,所有的委屈、为难、怨怼、不解混在一起,烧成了一把火在贺景瑞的胸口滚来滚去,把他的理智烧成了渣。“我怎么不三不四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他爸面前,瞪着贺成功的脸伤心地质问,“我做得还不够么怎么在您眼里我就不三不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