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人都说这猫太可爱了,喜欢学人演戏就更可爱。顺便,钟扬也太帅气。与此同时,清朝这一部分拍完。在影视城的最后一天晚上,谢思清又倒了回霉。半夜最后整理所有物品之时,他发现导演取景器没了。这个东西拍摄电影必不可少,要放在摄影机上,用来观察被拍摄对象,还有选择和界定拍摄范围的工具。“可能落在拍摄地点了吧。”谢思清对陈正直说,“我现在回去看一看。”“嗯。”“钟扬回来帮我告诉一声。”“好。”陈正直道,不以为意。至于钟扬,正在另外一个演员的房间里面对台词。谢思清找了挺大一圈,最后发现真的就在片场地上,不过位置隐蔽,不特意找的话很难被人发现。片场距离宾馆要走好一会儿,此时深夜,谢思清也知道这些地方治安不好,所以尽可能快地往回赶。结果,还真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影视城一般都比较偏远,又有一些剧组在这,所以一直以来抢劫等等案件都不算少,甚至还有一些群众演员混进剧组就为抢劫,等到有了机会便对主创或者演员下手。不过,谢思清这次确实是第一回当真遇到。对面好几个人。谢思清摸了下口袋,里面一共就三十块钱。他真的是很少带钱,因为不常买东西。谢思清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买的。就算有需要,也可以网购不过,有点奇怪的是,那群人抢劫之前还看了看他手里的导演取景器,问:“你是剧组里的”“嗯。”这也没法否定。谢思清将那三十块给了出去。对方明显非常不爽:“没了”“没了。”“你是逗我们呢”“没有。”谢思清道,“真的没了。”“那你就是不太打算要命了呗”“”“大哥,你真的很讨人厌啊。”他们又说。“”“看你这样我就心烦。”对方继续说道,“不给你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挺牛x呢。”然后,还没等谢思清有反应,他的肚子上就挨了一脚。不是吧他努力反抗着,身上还是落下不少拳脚。对方有着好几个人,他只好看准一个像是领头的打。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他并不是因为没给钱所以被揍的。乱七八糟地混乱了好一会儿,谢思清突然感到身上压力小了。得空看了一眼,钟扬居然在这。他一脚正踹将其中一个人踢得跌在地上,然后伸手过去将那个人的皮带给扯了下来。随便低头看了一眼,挺重的一个皮带扣。钟扬见人就抽,抽到谁脸上准见血。即使隔着衣服,也能听见抽在骨头上的闷响钟扬好像真的挺生气的。同时,钟扬趁着对方一懵将谢思清拉了过去。对方那几个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然后有人拿了内幕出来,明显是被钟扬给惹火了。钟扬感觉这样不成,对方到底人多。他的腰伤还没全好,刚才那一两分钟,已经让他腰部开始作痛了。于是,他扯着谢思清突然就往外跑。路过一堆东西之时,钟扬随手一扯,东西就倒在那,也算稍微拦了一下。路上没什么人。跑了一阵子,也没瞅见可以进的建筑。从巷子里出来转了个弯,跑上另一条路。钟扬突然停下看了一看,然后扯着谢思清钻了进去。谢思清一看,是一个公厕。而且,钟扬带他进的还是女厕。公厕搞得挺漂亮的,是绿色的,和这破破烂烂的地方不太搭调。一个女孩子正对着镜子补妆,看见他们两个进去吓了一跳。钟扬一把拉住那女孩子就进了一个隔间:“有人追,躲一下。”女孩子好像认出了钟扬,一时之间竟没有说什么。随后又有两个男人进洗手间,正是那几个人中的两个。锁着门的隔间共有三个,他们一个一个地敲过来。敲到这一扇时,钟扬推了一下那个女生。于是她轻轻地说了声:“有人。”外门的人弯腰低头从门下面往里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一双高跟鞋子,并且明显就是女人的小腿。而在里面,钟扬早放下了马桶盖子,搂着谢思清坐在那上面,侧对着门,将脚抬起蹬在隔间的墙板上。谢天谢地,影视城的附近条件艰苦,洗手间一般全都为需要蹲的踎厕,这里却居然有一间里是个马桶。眼看这厕所里没有人,那两个男人又出去继续追去了。谢思清还是想不通,他们一直追着自己干吗。那女孩子和另外两个隔间里的人一起来的,此刻也是一同离开,钟扬和谢思清又在女厕待了一会儿。临走之前,她们还要钟扬签名,钟扬却是坚持她们认错人了。在等待的时间里,钟扬看着自己搂着的人,发了下呆,然后突然低头在谢思清颈间吻了一下。谢思清一愣。钟扬嘴唇划过的地方痒痒的。谢思清只感觉身体抖了一下。这尧舜禹,比他敏感多了。一有什么肌肤接触,就会全身上下都不对劲。而后谢思清突然发觉,此刻他就坐在钟扬腿上,被人从他身后搂着,两人姿势非常暧昧。但是他也不敢挣扎,生怕再把外面的人给招回来。想着想着,全身都像是要烧着了一般。又藏了个十几分钟,他们才小心地出去。此时已经看不见人了。“你”看见安全,谢思清问钟扬,“你怎么也来了”“你半天没回来,我怕你出事情,所以过来找找。”“哦。”“因为你实在让人不放心。”“哦。”其实被抢真没耽误多久,主要时间还是用在找导演取景器上了。马上到宾馆时,谢思清接到了陈正直的电话。“你在哪里”陈正直问。“马上到了,路上遇到点事。”“什么事”陈正直又问。“有人抢劫、打人。”“cao”陈正直骂了一句,“真碰上了”听到这话,谢思清感到奇怪了:“什么叫做真碰上了有什么必然性吗”“我刚才才听说”陈正直道,“这影视城还挺混乱另一剧组告诉我的。”“啊”“这影视城是外地人弄的,想要赶上影视热潮多捞一些。”“嗯。”“刚建好时生意不错,地头蛇就看了眼红。”“啊”“他们觉得这个东西真好,影视、娱乐、宾馆、饭店、旅游,再到当地群众演员管理你也知道有影视城的话,当地百姓全都会去做群演的。这样,从钱到产业再到人,全都可以一次收入囊中。”“”“所以他们很想把这影视城给接过去,由他们来掌控其中所有东西。”“嗯。”“但是目前肯定没有办法给吞下去。一是,糖三角影视城有限公司不会同意;二是,他们也吞不下,根本就没那么多钱。影视城虽然不大,却也投资了几十亿所以,除非等影视城变成了烂摊子,否则这地头蛇不可能拿得下这个他一直在垂涎的东西。也就是说,必须烂到它的收入没法超过运营成本,糖三角影视城有限公司再也不想要了、急于当个包袱给甩出去,他们才有可能接手、将它给盘下来。”“”谢思清有点明白了。那边陈正直又继续说道:“怎么才能变成烂摊子呢”“”“听说,他们虽是一家集团,但是一直以来都与黑道关系甚密,根本就是千丝万缕。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想出来的法子就是搞鬼,针对来这拍戏的人抢劫、殴打,给人造成这影视城安全方面很有问题的印象,让之后的剧组望而生畏,进而不来这里选择别家,毕竟影视城有的是,谁也不会非它不可。等到影视城经营不下去,对方再将盘子给收过去,重新打造,随着之后再也没有新的案件发生,总会渐渐地有剧组转移到那边去的。”说着,陈正直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么,最近,已经有四五个剧组的人被抢被揍了。你半夜三更一个人在外面晃悠,手里还拿着导演取景器,不抢你揍你,还有更好的目标吗”谢思清这回总算明白了,那群人干吗对自己又抢又揍的,而且穷追不舍。他们也有任务指标。“不过,”那边陈正直又道,“全部都是坊间传闻罢了,警方也没找到什么证据,他们下手还是挺隐蔽的。而且,本身就与警察有所勾结也说不定。”谢思清又叹了一口气。霉运这个东西,还真是都接踵而至的。在你以为自己很倒霉时,上帝会再你来个倒霉的,让你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变幻无常。接着,陈正直很感慨地道:“我就说,这个地方怎么这么便宜”“”谢思清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半晌之后,谢思清才接了一句:“看你推荐的好地方吧。”“这怎么能全怪我呢”陈正直委屈了,“我们剧组穷的。”他外貌彪悍、声音粗犷,委屈起来当真让人接受不了。“行了。”谢思清说,“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明天一早要赶飞机,你们先回房间睡吧,我打110报个案。”“哦。”陈正直道,“我就算了,我怕警察。”谢思清觉得奇了:“怕警察做什么”“”“不能说吗”“说了也行。”陈正直道,“回来之后”“嗯。”“我没忍住”“别这么大喘气行吗。”陈正直这回干脆全都说出来了:“回来之后,我没忍住,也赌博了。”“”“不过太没意思,真的。他们自己以为水平不错,还敢打得很大,其实好没意思,和澳门的赌场里比不了,我都不忍心再赢他们了。”“”67拍摄5谢思清报了案,涉案金额30,外加上一顿揍。回酒店之后谢思清本想再骂陈正直一顿,都是他瞎选的破地方,结果陈正直居然早早地装睡躲起来了。谢思清知道,陈正直醒着。既然发生这种事情,自己返回酒店之前,他是不会去睡觉的。显然他是看谢思清回来,怕会被骂所以才锁了门。“”这个家伙回到房间,钟扬拿出刚买的冰,用一件他自己带来的衬衣给包住了,让谢思清坐在床上,帮他冰敷。这样可以延缓血液流动,等下不会肿得太过离谱。钟扬将那东西拿着贴在谢思清的嘴角附近。“我自己来就好。”钟扬却是摇了摇头,突然没头没脑说出一句:“是我的错。”“”“我应该再早点去找你的。”“”谢思清说,“和你完全就没关系好么我还要感谢你出现。”钟扬只是看谢思清,却没有再说任何话。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谢思清忍不住有点心跳加速。然后钟扬撩起谢思清的衣服袖子,又替他冰敷着上臂上青紫的部分。真冰“对了,”谢思清问,“你的腰没事吧”“没有,感觉有一点痛时就带着你跑了。”“哦。”钟扬将谢思清的袖子放下来,又伸手解开了谢思清衣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动作显得特别自然。谢思清吓得立刻向后边一躲:“这个地方真的我自己来就好”“哦。”钟扬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第二天他们上飞机回去。钟扬坐在谢思清的旁边。谢思清突然间发觉,他和钟扬差不多是一天24小时都在一起,但是居然完全不觉得腻,他甚至没有甚至一秒钟感到这是一件让他别扭的事。其实挺奇怪的,因为谢思清更喜欢独处。人越多,他就越没兴趣,人们谈论话题的深度往往是随着人数上升而直线下降的。可是最近,钟扬在他身边却没让他感到有何不妥,挺轻松的,一点没比自己一个人时更加心烦,反而是当钟扬偶尔不在之时,谢思清会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不住地寻找钟扬在哪里。随便聊了一小会儿,钟扬突然说道:“昨天第4届微电影大赛请我去做评委,我觉得现在没多余时间便给回绝了。”“第4届”谢思清忍不住有一点恍惚了。当时,他参加的是第2届。现在,第4届都要开始了。原来,距离那个决赛,已经过了一年半了。他认识钟扬那么久了吗奇怪的是,完全没有觉得。这一年半过得好快。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竟未发觉时光流逝。旁边钟扬也说:“对。一年半了。”“嗯。”“评委的事,其实即使那个时候,本来我也没有打算做的。”“哦”谢思清问,“那为什么后来又接受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