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直接下载小说作者:女王陌上文案就算再活一世,阿娇的骄傲也容不得她委曲求全,更容不得她工于心计去谋算。她当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不屑于讨好别人,更不屑于与人辩驳。重生一次,她再不会再如前世,为了一个男人折辱了堂邑侯府和长公主府的满门荣耀,更不会让“明珠”蒙尘,任由如那起子伶人欺辱。这一世,她要做真正的天之娇女,更要寻得一个懂她知她爱她的男人。且看大汉娇女如何弃渣男,获幸福,终得锦绣人生;似梦似幻,有一声音道:长安有阿娇,贵如牡丹,耀如凤凰。陌上有话,包养手册一:本文架空西汉历史,不考究。且谢绝扒榜。二:女主非女强,不万能,只一个字“娇”。三:因为喜欢阿娇而写么么;希望喜欢阿娇的亲也会喜欢陌上最后,本文不虐,尽力走娇宠路线。撒个娇收藏霸王通通来吧么么内容标签: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重生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阿娇,子卿,刘彻,卫子夫 ┃ 配角:霍去病,卫青,馆陶公主,平阳公主 ┃ 其它:长门阿娇、第1章 梦起梦起铜镜中的人年不过三十却已是暮暮苍老,伴着厚重的雕花木门声响起,她终是叹了口气。眯着眼看着从门外捧着药碗进来的青枝,心里恍惚的很。阳光随着木门的关闭被隔绝在了外面,只留下满屋破碎的阴影。“外面好生热闹。”像极了当年她初入皇宫为后,彻儿为她大庆三日的场景,只是那时他还会牵着自己的手抚上他的胸口。所以就算到了如此境地,她还是无法恨他,想来也是记着念着当初他那句:彻的心中,唯有阿娇。将青枝递上来的药碗放置在一旁的乌漆木桌之上,任由她将垂在耳边的散发收起,带着叹息和不舍回到:“今日是李夫人有孕,陛下极为欣喜。”服下药,只觉得晕晕沉沉,躺在宽大的床上,只觉得魂魄都离开了身子。彻儿,这回你便放心了吧,可若我去了,谁还会如我般念你,为你为了你,阿娇假装不知你喂我喝下的是绝子汤,甚至耗尽母亲的精力为我求育子方;为了你,阿娇忍下行巫蛊诅咒的罪名,甘居长门;甚至让父含恨而终,让母亲郁郁而去。彻儿啊,阿娇这一生的泪怕都要为你落尽了。可你为何还不肯放过阿娇的大兄二兄甚至污了堂邑侯满门的荣耀。兄弟相争,性乱相通,有违人伦,亏你你也能想到这个罪名。“青枝,若有一日陛下念起他的阿娇,就将匣子里的东西交给他。”半梦半醒之间,阿娇摸着半脸的泪痕。她不恨,但她悔,悔为了一个男人弃了一身傲骨,悔为了一个誓言,忘了大汉贵女的荣涛。“若陛下一世不念长门阿娇,你便将匣子烧在我的墓前。”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几近叹息的呢喃声响起,“痴儿啊痴儿。”随着这个声音,阿娇只觉得自己走出长门,看着满宫人为李夫人之喜奔走相告。她去了椒房殿,却不想竟见了人人称颂的武帝,她的夫君。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条丝帕,愣愣的坐在自己曾经的梳妆镜前,许久不言语。阿娇记得,那条丝帕是年幼时她为他的一句金屋藏娇而写。可是,陛下,如今阿娇已去,你握着阿娇的信物还有何用“阿娇,再等等。”呢喃的低语,只是阿娇却不曾听到。她走过长安街道,看完长安繁华,最终回到馆陶公主府,此时的长公主府已然荒废。若是不说,谁知这便是前朝人人称道的帝女府邸长安落雨,众人避让,可只剩魂魄的阿娇竟无处可去。看着不远处一对夫妇抱着孩子躲雨,面上挂着的是自己年幼时有过的幸福和开心,一时呆了,若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她如今是不是也能与父母和大兄二兄围在一起嬉闹归去归去大汉皇宫,早已没了陈后阿娇。武帝刘彻立在窗前一夜,没有人懂他面上的悲痛,也没有人懂他这一生的哀悼。如今卫太子被诛,卫皇后也成了枯骨。世人都说他好女色,也贪男色,却不知无论是王夫人、尹夫人或是邢夫人,都有三分像她。世人皆说他豢养男宠,却无人知晓韩嫣与他相处,最像阿娇。大汉上下皆知,他曾三次为李夫人招魂,却不知他想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他的阿娇姐而已。可他等了几十年,他的阿娇姐都不曾入梦。“阿娇”将胸口带血的素手帕紧紧攥住,痴痴唤着,像是这般就能克制心底的想念和愧疚。他的阿娇啊,最后还在等着他,可当时他却只顾得为李夫人庆贺。将头抵在手帕之上,整个大汉甚至不知他的阿娇是何时离去的,一句“后数年,废后乃薨,葬霸陵亭东。”何止是阿娇的痛,更是他这个帝王的哀,阿娇一生不曾将自己低到尘埃,却在最后以血为墨,以发断情,只求她死后再不被他所困。“陛下,”身边的内侍唤道,“青枝姑娘在霸陵去了”青枝,愣了一下,许久嘴角才溢出一个苦到让自己心酸的笑,他的阿娇就算要青枝,也不会再要自己了。如今天下皆知长门赋,却不知那赋差些要了阿娇的命。当时自己是如何做的看着阿娇来不及束发提鞋,追在自己的撵车之后,看着她摔倒流血,自己也不过是皱皱眉,命人将她赶回长门。可如今,他悔了,他想她想到黯然,可她再也不会笑着候在宫殿之内,一身红装满心真情唤他一声“彻儿”。早已忘了当年如何将卫子夫带进宫,也忘了李夫人那句倾国倾城是如何惊艳,也记不清许多人。可从来不曾忘记过第一次见阿娇,她那般骄傲那般耀眼,如牡丹如凤凰,一度让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觉得自惭形秽。我的阿娇啊,你可知,纵然子夫为后,朕也不喜她身着红衣,只因为此间再无一人能穿出你的韵味。阿娇,你大概是恨彻儿的吧,也是怨极了彻儿吧否则怎会青丝断情,怎会立下世代不动心的誓言叹息一声,恍惚中像是看到殿外有一女子背对而立。武帝猛然转身顾不上身前被自己带到的书案桌椅,踩着满地的碎片快步上前。却见殿门只有守着的内侍和侍卫,靠着殿门,不理会众人的担忧和叫声。颓然的回到殿内,是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第一年她明明有了身孕,却被他的一碗绝子汤断了希望;第二年,新政受阻,他暗中恼恨,只说她漏了消息让他失去先机。并宠幸了椒房殿的宫女。后来,他欲借平阳公主之力分离外戚,带回了子夫,子夫与阿娇是两个极端,当时他是如何说的大概是,帝王之妻唯有子夫这般温柔娴熟体贴大度的女子可担。之后子夫怀孕,他有意提携卫青为将,不能留下那孩子,也是他的阿娇担了那个妒妇的罪名。再然后,于阿娇病中,带回了伶人李夫人,日日宠爱,如珠如宝,甚至说下“可一如无食,不可一日无妇人”的笑话。阿娇,帝王不会错,可为何我会如此愧疚。我以为没有你,还有千万人爱我,可不想除你之外每个人都不会将我当做“彻儿”来爱。所以,他们虽与我亲近,却也会谋位。想来,世上只有你,才会让彻儿放心,才会让彻儿有资本挥霍那些感情。只是,如今,为何只剩彻儿一个“阿娇,彻儿错了。”他知道她骨子里的傲气,当日阿娇去后,长门一把火将她所有的爱恨怨愁全部烧毁,只留一句阿娇是干干净净的来到皇宫,也得干干净净的走。陈阿娇跟在武帝身后,冷眼瞧着,随着他的回忆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那般不值得。彻儿啊,如今这番又是何故陈氏一脉,已然被你断了个干净。你又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如此假意爱恋但凡你有一点真心,也不会不知陈阿娇是何时去的,去时又是何等干净。但凡你有一点懂阿娇,心疼阿娇,也不会让术士唤魂而来,将阿娇世代囚在这个监牢。梦去梦去,再无归兮。武帝薨,无人合葬,只李夫人陪葬。阿娇,最后彻儿宁愿只与你留下的血帕子合葬,也不肯再错一步。李夫人陪葬,只因她曾有你的一份倔强。阿娇醒来就见到嬷嬷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后背,也一刻她竟分不清自己是未曾死去还是进了梦中。、第2章 凤鸾娇女“翁主”被推醒的阿娇睁开了眼睛,身下是榆木雕花大床,头顶是玫红的千重纱绣花帘帐。暖光透过层层罗帐落入眼中,床辕处的玉环因着宫娥挑帘碰撞而发出叮咚脆响。唤醒自己的也是母亲亲自挑选的宫娥青枝。眼中的迷梦和恍惚慢慢消散,她抬起右手,冰冷的指尖划过眼角,泪痕犹在。“您该起了,今日要同公主入宫给皇太后请安呢。”“嗯。”低头瞧着还带了湿气的双手,慢慢咬住下唇,以阻止口中快要漫出的呜咽。十岁,十岁那年,她同彻儿定下亲事,只待日后嫁去做他的新娘,胶东王后。是了,六岁的彻儿还未封太子。喝了药,阿娇轻笑,当初你会弃我,辱我,只因我陈阿娇一心慕你爱你。如今梦醒,你也再难成为左右我一生的人。陈后在闺阁时,是出了名的任性,父亲母亲宠着,又有两个极为疼爱她的哥哥,加上做皇帝舅舅的纵容和窦太后无限度的娇宠,其骄纵嚣张的名声早已传遍长安。“及为皇后。骄恣擅权宠十余年。无子。又挟妇人媚道。故废。”又有言“陈后骄妒滋甚。女巫楚服,自言有术能令上意回。昼夜祭祀,合药服之。巫著男子衣冠帧带,素与皇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侍御巫与后。诸妖蛊咒咀,女而男淫,皆伏事。”彻儿,这就是你当年给阿娇留的身后名。不仅一句骄恣擅权将阿娇打入妒妇之列,更是寻了巫蛊之罪污了阿娇一身清白。突然珠帘被自外撩开,一身华衣,满身珠翠,面容艳丽的女子迈步而入。“娇娇可还在生气”挥手让伺候的人退下,摸摸阿娇的额头,见已然不在发热才放下心来。她这一生,得夫君宠爱,得母亲窦太后疼惜,得弟弟看重,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就是眼前的女儿。“若你真的喜爱彘儿,母亲去求了你舅舅就是。”怔了一下,前些日子似乎是,因着彻儿为韩嫣顶撞了舅舅受罚,心疼之下闯进了祖母的寝室。忆起当时自己那句“彘表弟错了,女儿为他担着;他受罚,女儿为他挡着便是。”只觉得一念若隔世,那时的自己一心想护着他,哪怕荣哥哥一心照看自己,也换不来自己的最后相送。“娇娇,莫哭”被女儿滚落的泪珠哄的心疼,馆陶公主赶忙做到床边,“等会母亲就去宫里。”“母亲,娇娇并非非他不嫁,如父亲所言皇宫殿下非女儿的良人。”彻儿需要的是贤后,而非妻子。他日后会得宏图江山,文韬武略非常人可比,但他要的却是没有阿娇的江山,他求的是没有阿娇的长安。投入母亲的怀里,任由泪珠湮没于精致的华服,“母亲的荣涛,阿娇再不敢辱没。”此后,彻儿你便做你无上的帝王。阿娇可做辅助你的表姐,却再不图你的后位。“傻娇娇呦。”虽不知女儿此番变化是何故,但到底放心不少,虽说当年她存了心思想让女儿入宫为后,可终究心里也是觉得她这般耿直傲气的性子是不适合的。这些年她冷眼瞧着,王美人是个有心机的,她对自己曲意奉承,又教了儿子如何讨得娇娇欢心,可不也是存了借势的意思否则,四岁的彻儿如何懂得以金屋求阿娇之事这厢正说着,外面就响起了大兄的声音:“母亲,娇娇可是醒了”将脑袋往母亲怀里钻了钻,才翁声说到:“大兄最坏了,从来不带阿娇一起玩耍。”嗤笑一声,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让你大兄听到,看下次罚你时谁帮你顶罪。”“母亲,母亲”不依不饶的娇闹声再次响起,直到门外陈须再次敲门,阿娇才停下嬉闹回了一句。“大兄稍等,阿娇等下就出去。”皇太后赐下的宫娥一队排开,捧着各样饰品佩环和精美衣裳,只能翁主挑选。看着满目的琳琅首饰,陈阿娇挑出一根朱钗亲自带在头上,面上绽放一个绚烂而骄傲笑,“我自不能坠长安贵女之名,取了先前祖母赏的牡丹红底宽袖儒裙来。”前世,因彻儿喜欢卫子夫宁静悠然的气质,许多时候她都学了卫子夫的娇柔,逐渐失去了自己的骄傲与风采。直到母亲去前的一句“明珠蒙尘”才让自己堪堪醒悟,只是那时自己已经退居长门,甚至几番听了宫人禀报陛下撵车将近,自己便不及穿鞋套袜远远追去。看着女儿一身光彩,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