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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馆陶公主半信半疑的让人收拾好东西,又听外面说宫里伺候的内侍已经在府外候着了,便带了人离开。门口又是对大儿好生嘱托一番。阿娇换好衣裙,唇角含笑,迎着阳光迈步而动明艳照人,一看便知帝京贵女,皇府娇娇。“祖母身边伺候的人到了。”牵着妹妹的手,陈须低声说道:“我和你二兄都不赞同你同刘彘表弟的亲事,嫁给殿下是高嫁,看似尊荣,但其中弯绕极多,你向来不屑于那些,怎能委屈自己应酬何况内宅之事”祖母虽心疼阿娇,但终究是隔辈的。更何况,彘表弟的生母和姐姐的心思也非常人。听着大兄皱眉不放心的叮嘱,再想前世自己听了这些话不仅吵闹到祖母跟前,更为了彻儿伤了大兄,自此后大兄每闻自己消息,也只能嗟吁叹息。阿娇的眼眶猛然酸涩,低头看着被握住的右手道:“大兄的意思,阿娇懂。”再仰头,已然带了灿烂的笑,“阿娇必不会学那起子奴婢伶人,为个男人折辱了自己”被妹妹的笑晃了一下眼,陈须心中想了许多,自家妹妹本就是被宠的没了边际,向来都是横冲直撞的,如今主动说出这番话,难道是刘彘做了什么让妹妹难过的事“你不想要做彘表弟的新娘了”不确定的问询,刚要再次确认就见妹妹眼底有了泪光,赶忙打了自己一下,道,“娇娇莫恼,大兄不问便是。”阿娇停下脚步,仰着头望着大兄,前一世为了让陛下给长门一条生路,大兄自甘背上兄弟争财相残之事的罪名,最后更是为了体现武帝仁义而自杀,落的封户国除的结局。“大兄。”她陈阿娇对得起武帝,对得起舅舅,却对不起至亲的家人。大兄好武,多次欲上疆场报国,可武帝为防外戚,宁愿重用未有学识之人也不愿启用大兄。每每想起大嫂说大兄常常抱了她泪沾衣衫,自己心中就暗恨。都说大兄无才无德,却不知他腹内乾坤。就算不面帝王,亦能推测出帝王心思,谁敢说这般通透之人是庸人“娇娇这是怎么了”“大兄此生必不会泯灭于众人。”再活一世,她也再不会是那个只会横冲直撞,锋芒毕露的陈阿娇。敲了敲妹妹的额头,带了几分笑意:“我是馆陶长公主与邑夷侯长子,怎会泯灭”见大兄此时的性子还如此爽朗,阿娇认真的看着他。随后任由他牵着往外走去。“你可是想好了真的不嫁彘表弟”“大兄再问我就恼了昂。”精致的眉眼带了几分伤感,他想娶的哪是阿娇,明明是长公主女儿这个身份。出府之时,阿娇未上自己的小轿,死活腻在母亲怀里吵闹着要跟母亲一同,惹得身边伺候的嬷嬷都调笑了几句,馆陶公主眉间也是挂上了几分为母的喜悦。行至汉宫门口,皇太后的凤鸾车早早就候在那里了,玉环相击叮咚作响,鸾架之前站的这自然是皇太后身边最亲近的窦嬷嬷。给长公主和阿娇行礼之后,窦嬷嬷解释道:“皇太后听闻翁主昨儿个病了,心下担忧,就派了奴婢再这等着。”说着上前扶了阿娇,等一旁的宫娥放置好软凳后才带了笑意和几分宠爱,继续说,“翁主可以直接做了凤鸾车前去长乐宫。”阿娇自然是早就坐惯了凤鸾车,她自小出入宫廷多是以祖母的仪仗行走。甚至还坐过皇帝舅舅的帝王车辇。知道母亲会先去未央宫见舅舅,阿娇也不扭捏,歪头拜别母亲踩上软凳。这凤鸾车,儿时是祖母给的疼惜,后来是为后的荣尊,但也是她这一生不幸的开始。目光专注的看向前方,那个倚阙相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苦苦等待的陈后阿娇再不复存在,日后她会是长安第一贵女,必要争得一句贵女应如是,方不负这一生机缘。一路上,宫道寂寥,就算遇到宫娥内侍也都是因着提前响起的仪仗之声,俯身贴地跪拜。就算是小翁主又如何后宫中能用太后仪驾、敢乘帝王御撵的只怕也就这位小主子了。幸得小翁主虽是骄纵,但性子却是极好的,并不是蛮横之人。窦嬷嬷侧身看了看娇俏的小翁主,面上的笑真切了几分。若说满长安最像娘娘的人,也就眼前这个阿娇翁主了。她这一生无儿无女,唯一的念想就是照顾好太后,所以自然瞧着这小翁主是百般的好。层层纱帐在暖光之下荡出些许纹理,不过是几年光景,那个总让自己抱着的女孩已经这般俏丽。想来这次到长乐宫,定然又得被太后留下几日。、第3章 谪仙公子宫墙巍峨,琉璃夺目,肃穆的宫廷之间,偶盛的桃花,凭空给这华丽的宫殿添了许多活力。阿娇紧紧抿住自己的双唇,曾经她那般相信在桃树下许她一世无忧的男人,可后来,一切不过一场是笑话。凤鸾车在一处宫门停下,珠帘晃动,纱帐被嬷嬷自外挑起。青枝上前扶了阿娇下凤鸾车,嬷嬷也带了人跟在阿娇身后。绕过长长的回廊,慢慢踏上到长信殿的白玉石台阶,一时觉得心思万千。湘红的裙裾随着脚步的起落时时划在台阶之上,束腰之上的金线熠熠生辉。阿娇抬头便看到祖母拄着拐杖由宛兮扶着站在殿前。听到声音,窦太后忙问道:“可是娇娇到了”心中的心绪只因这句话,全部化为委屈。眼眶微热,一时愣在了原地。及至众人屈膝低头的行礼声响起,阿娇才回过神来,小跑几步上前,软糯糯的叫道:“祖母,祖母,阿娇想您了。”可不就是想了吗经年已是隔世。世人都知祖母生前留下遗旨将毕生财富所得留给长女,却不知她最后一句话是馆陶日后以此财力送阿娇出汉宫。那时,祖母就已猜到阿娇日后必不得善终吧。窦太后脸上的暖意也因了这句话愈发明显,关切之情毫无掩饰,“身子可有大好这几日可是把哀家挂念坏了。”说着几人就走向殿内,虽是几步之遥,太后却被阿娇甜腻的话语逗的直乐。到了殿内,窦太后招招手示意阿娇与自己近身而坐。伸出手慢慢摸上阿娇的轮廓,脸上爱怜的神色愈发明显,这时她的双眼已经几近于盲,可只是摸着也只她的娇娇瘦了许多,“怎得又瘦了可是还难受”见祖母还是这般爱护自己,阿娇心中又是一番动容。赶紧将面庞再凑近一些,含着些许不明显的哽咽,撒娇道,“娇娇早没事了,要不是母亲不让出门,娇娇早就来给祖母请安了呢。”让宛兮取了零嘴儿来,又摸摸阿娇的小脑袋,才温和的说:“你母亲也是为你好,到是你,日后可不能再鲁莽不听话。”笑着应下,让宛兮伺候着净了手才拿了一小块桃花糕让祖母先吃。随后一边往自己嘴里吃着东西一边嘟囔道:“娇娇才没有不听话呢。”“翁主哎,你可别再说了,这次您生病,可是急坏了娘娘。”何止是急坏了,差些就晕过去了,只能不停遣了御医出宫看护着。未过几盏茶的时间,外面就响起了唱和声。阿娇抬头就看到舅舅景帝和母亲进门,眯眯眼,逆着阳光看到舅舅一旁一身粉装眉眼精致的女子,以及她身后总挂着温润清澈笑意的男孩。听到栗姬的声音,窦太后的面色淡了许多,待几人落了座,才扭头对馆陶说道:“娇娇这次大病倒是憔悴许多,便在宫里多呆几日,哀家也好照看几日。”“那倒是好,娇娇这丫头也就在母后跟前乖巧几分,在侯府真是恼的女儿脑壳儿疼。”话虽说的无奈,但那份亲昵却是常人不可得的,说着瞟了一眼景帝,语气虽说依旧温婉,但声音却冷清了许多,“前些日子倒是在陛下跟前听话了一次。”听了皇姐这话,景帝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前几日因为刘彘之事自己确实是罚了娇娇,接着娇娇就昏厥几日,倒是让他也担心了许久。无奈的叹息一声,对皇姐的话他是无从反驳的,如今得了埋怨也怪不得别人。窦太后也不说是否赞同这话,只楼了阿娇在身前,极为高兴道:“女孩子,总归是活泼些好,娇娇心思纯善便是母后最喜欢的地方。”景帝此时也是笑了,赶忙说了几句体己话,算是翻过了前几日那篇。正当几人顺着太后意思说笑时,被忽视许久的栗姬突然开口:“也是,翁主虽伶俐,但到底及不上宫里的诸位公主。”此话一出,不只是太后和馆陶公主面色一沉,甚至景帝也不悦的皱皱眉,可碍着身后的刘荣也没斥责她。“哀家倒以为娇娇比皇帝你的那些个女儿强了许多,要说贴心谁都比不得我家娇娇。”说着就先自己笑起来,又安抚的拍了拍阿娇的手背。见母后没有动怒,景帝心中一松,赶忙说:“这倒是,就连朕瞧着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哼。”只一个冷哼,馆陶公主的神色瞬间就冷冽了,刚要说什么,就见阿娇晃了晃太后的袖子,道,“谢谢栗夫人的夸奖,阿娇可知道伶俐是夸人的。”然后扭头看向景帝,“舅舅不也总说阿娇是最讨人喜欢的吗。”景帝先是怒视了栗姬一眼,见她倒是面上带了不悦还故意躲开自己警告的目光,心里顿生愤怒。刚要斥责,就听到小阿娇稚嫩的声音响起。接着这个台阶,他赶紧夸赞了几句,顺便讨好了自家皇姐。接下来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子闲话,到了未时,馆陶等人才告辞行礼而去。临去时,阿娇趁着人没注意蹭到刘荣身边轻轻拽拽他的衣袖,“荣哥哥,你什么时候不用上功课记得找阿娇来玩。”刘荣如今虽为太子,但对这个娇蛮的小表妹一向纵容,微微翘起嘴角,眼中布起星星点点的温柔,“娇娇乖乖听话,回头荣哥哥带你去射场骑马。”因着这个许诺,阿娇眼中一亮,前世自荣哥哥去后,再不曾有人带她去射场纵马。后来为了彻儿,更是一门心思将自己的锋芒都隐藏起来,甚至不敢在人前骑马扬鞭,高声欢笑。见阿娇神色似乎有些不高兴,刘荣只当她是为了没有马驹之事,摸摸她的头,轻声道,“前几日我让人给你找了一匹红色的小马驹。”收敛了不幸的回忆,阿娇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还要一个小檀弓,就是荣哥哥上次给做的那样的。”小手比划了一下,她倒是没有可以讨好的意思,只是想要将曾经不曾珍惜过的幸福重新来过。见阿娇压低了声音像是说着自己的秘密一般,刘荣的眼神越发柔和,只觉得眼前的女孩总这般脆生生的可爱,那娇俏的样子似是要印在心上。景帝瞥见阿娇面带浅笑,再瞧着荣儿神色中的宠溺和爱护,眉目也舒展了许多。却不知栗姬见景帝一心向着馆陶母女,心中早已充斥了不甘。窦太后又午睡的习惯,今日因为要接阿娇,便耽搁了,这个时候也是乏了。阿娇不再嬉闹,跟着宛兮将祖母扶到寝室,又非轻声哼着诗经小曲儿哄了祖母睡觉。窦太后心里的郁气也随着这轻快柔美的小调慢慢散了,到底还有个贴心的小人儿。二月的汉宫,桃花正值繁盛,阿娇带了青枝和小太监四处逛着,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那个所谓的夫君,也是在这般美景之下拥了别人在怀。“好无趣啊。”叹息一声,挥去心中的落寞和钝痛之感。随意扯了一桃枝,引得花瓣簌簌而落。此后,她再不会允许那个人伤她一份,无论是身还是心。缓缓出了几口气,再回首之时,依然是笑若艳阳,眼底纯净的坚定宛若玉石明珠光彩无双。挽了宽大的衣袖,阿娇更卖力的晃动着桃枝。见青枝二人护着眼躲闪,也发出清脆的笑声,此时她却不知,这番澄澈的欢笑,竟入了某人耳,以至于此后一生开始了无休止的纠缠。不远处的角落,素白月色锦袍的少年面带浅笑,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女孩。手掌慢慢抚上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个小小的耀眼的身影就要随着心跳而出。“公子,公子”身后的宫娥赶忙上前,给他披上披风,又让人取了紫铜暖炉来。少年挥手制止了宫娥的声音,扶着小内侍的胳膊慢慢转动木质轮椅。车轮在宫道之上发出的声响,却无法掩盖阿娇的欢乐。少年忍不住再次回头,却只看到女孩跑跳着离去的背影和那一抹耀眼的红。“公子,陛下还等着您呢,可是要现在过去”宫娥悄悄抬头,看向一直寡言的少年,只见他轻皱眉头,似是隐忍着什么。刚要再开口,却见少年冷凝的视线看来,一时竟然觉得浑身冷澈,不知所以。抬手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掩口清咳几声,原本苍白的面色也因着咳嗽红润不少,“不必多言,回了陛下,就说我身子不适先回石洛坊了。”言毕,少年身后的奴仆低头推过轮椅缓缓离去,脸上平静到没有一丝表情。宫娥屈膝相送,等到人走远了才虚抹了额头一把,转身向未央宫而去。得了消息,景帝放下手中的竹简,叹口气对着自小伺候的公公道:“是朕累了傅家。”卫公公双手相辑,将额头贴近手背弯腰到:“陛下是天子,如何会累了傅家”景帝起身负手立于窗前,子卿已是傅家独子,如今又因了为汉室筹码落下不足之症。据御医说,那自小留下的心疾之症,生死难料。、第4章 再见刘彻阿娇回到长信殿的时候,恰碰上刘娉前来给窦太后请安,说是来探望窦太后的,倒不如说是来找阿娇的。自阿娇与刘彘相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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