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打开里面的手电筒,将光线照射在那枚戒指的光圈里面。果然,里面刻了两个字母wx。第二天是周末,辛蕾早早起了床给梁桔做好了早餐,留了一张字条就离开了。她回到家的时候装作没事的样子一直陪辛欢玩到晚上。张桂兰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就看到辛蕾已经换好衣服在玄关处换鞋,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件西服外套。“快吃饭了你要出去”“我去给朋友送点东西一会回来,你们先吃吧。”“妈妈我也要去。”辛欢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辛蕾身前,拽着她的衣袖仰脖说。“宝贝儿乖,你先跟外婆在家,等妈妈回来给你稍好吃的。”“你要去哪啊”张桂兰摆好菜盘,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辛蕾收拾好侧身打开了门,“一个朋友那,一会儿就回来。”施博文坐在书桌前盯着墙上挂的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特别是几个人名,额外抢眼。徐言心辛蕾徐言成结婚男人私家侦探李维又给他邮来了一些资料,上面具体介绍了辛蕾的未婚夫,孟宇豪。资料上写的孟宇豪出身一般家庭,与辛蕾是在大学期间认识。当时辛蕾跟徐言心很要好,所以三个人经常一起出去玩。施博文手里拿着笔,看着资料上孟宇豪与辛蕾的合照,不禁眯起了眼。照片上辛蕾挽着孟宇豪,笑的很甜蜜,但孟宇豪的目光却看不出一丝笑容。他盯着镜头,眼神看上去就像是透过镜头正在望着给他们照相的人。如果没猜错,这个照相的人应该就是施博文拿起水笔起身,把白板上徐言成三个字打了个叉。他左边的名字是辛蕾,施博文一看见这两个字,脑中就回想起那天在病房里的情景。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额头上的伤隐隐作痛,施博文抬手扶上伤口。他右手拿着笔,笔尖落在辛蕾两个字上,围着名字画了一个圈。还想再写几个字,可再落笔时却发现水笔没了水。施博文在书房里翻了一圈都没找到新的,他走出书房去客厅打电话通知领班让她送来几只白板笔。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施博文想去厨房拿出一瓶啤酒,转身间却听到了门铃响。以为是领班送笔来了,没多想就打开了门,可门外站的人竟是辛蕾。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两更,都是先码先更,你们要不要表扬我这个勤劳的孩子呢请叫我勤劳君求撒花、绑架辛蕾第一次主动来找施博文居然是找到了华东会所这里,这让施博文很意外。施博文怔怔地站在那,他应该是被惊到了,望着她半天没有说话,倒是辛蕾先莞尔一笑,问:“我可以进去么”连忙点头,施博文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忽视掉他额头上明显被包扎的伤口,辛蕾提着袋子走近房间。她侧头打量四周,卧室内温度适宜,装修温馨,应该是华东会所内少有的素雅的装修风格。辛蕾回首,朝施博文举起手中的袋子,“我来给你送外套。”“没事,我又不急着穿。”“你不说上次就想拿了吗。”注意到她胳膊上缠的白色绷带,施博文指着她的手臂问:“你手怎么了”“不小心划了一下。你呢,头上怎么有伤”辛蕾把袋子放到衣柜旁,她自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不小心撞得。喝点什么,果汁还是汽水”“果汁,谢谢。”看施博文转身去厨房的背影,辛蕾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手心里已经不知不觉出了汗。辛蕾起身继续观察整个套房,发现这里其实并不是很大。宽敞的客厅,穿过客厅有几间房间,其中一间明显是卧室。走向卧室对面竟然还有一处小客厅,辛蕾摆弄着客厅门口桌上摆的一盆吊兰,无意中她看见小客厅的正对面还有一间看似不大的房间,房间门没有完全阖上,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奇怪的,直觉告诉辛蕾,这房间里面会有她想要找的东西。她仔细往里看,隐约看见里面光线充足,门口的斜对角摆了一张褐色书桌,书桌上面还有一堆纸,像是什么资料。“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不知什么时候,施博文拿着果汁已经走到辛蕾身后,他一说话给她吓了一跳。故作镇静的收回观察的视线,辛蕾装作不经意的继续打量着房间。“我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脚好了”“嗯,差不多了。”施博文拿着饮料的手正好是左手,辛蕾伸手接过的时候特意观察他手上的戒指,果然,小手指上一贯戴的戒指现在却不见了。“你的戒指呢”她问。施博文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答:“放起来了。”低头喝一口果汁,辛蕾握紧手里的包。施博文自然是不可能戴戒指的,因为他的那枚戒指此时正装在她的包里。门铃再次响了,施博文去开门,辛蕾却趁这个机会转身就悄悄溜进了那间神秘的房间里。这次真的是大堂经理送笔来,施博文接过笔道了谢就把门关上。“你吃过饭了吗,我叫一些吃的吧。”他大声询问房间内的辛蕾。辛蕾声音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施博文以为她说好,就去客厅再次拨通大堂前台的电话。点了一些她大概喜欢吃的食物,还特意叮嘱不要放辣的担心辛蕾会吃不惯。施博文开了一瓶红酒,他常年住在这里又有每天品酒的习惯,所以这里的葡萄酒都是他精心挑选,均是出自法国著名庄园的。辛蕾刚刚是待在卧室外面的另一间小客厅里,施博文端着两杯红酒走过去,就看见她端坐在那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听说红酒增加血液循环,助于女人养颜,对你脚伤也有好处。”施博文笑着把酒杯递到辛蕾面前。辛蕾并没有马上接过,他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她缓缓抬头。她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她身前,辛蕾朝施博文抬起头,当两人四目相触时,施博文发现了她双眼中的难过和明显的绝望。施博文举着杯子的手僵住,辛蕾眼睛中隐藏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混杂情绪,有失望、有悲伤,有隐忍、有悔恨,他甚至觉得更多的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因为看透而变得心灰意冷。从沙发上站起,辛蕾将胳膊背在身后,施博文根本看不见她手里拿了什么。“你怎么了”担心是她的手伤问题,他关心地问。辛蕾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怨气、恨意愈加明显。半晌,她朝施博文缓缓伸出那只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李维查到的所有有关辛蕾的资料此时正被辛蕾握在手中,最上面的一张纸上还印有她跟孟宇豪的合照。她终于问出口,悲伤的样子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真的是你”她的表情很心酸,施博文与她的眼睛对视,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胸腔中有个地方正隐隐作痛。辛蕾从包里里面掏出一样东西举到施博文面前,“这是你的戒指吧”wx,在灯光下尤为刺眼。“你说你不想戴了,可它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她举着戒指一字一句叱问着他。“昨晚我被人堵在胡同里差点被杀死,那个人手上就戴着这枚戒指,你说过,这戒指全世界只有两个,一个在你这,一个在言心那”辛蕾不想继续问下去,可她偏偏不甘心。她死死咬着牙,绝望地看着施博文,“你不要告诉我,这枚戒指不是你的”施博文垂着眼沉默地看着那枚戒指,看着它被辛蕾紧紧拿在手里。辛蕾看得出,他的面色同样难看至极。“你想要我承认,还是解释”他居然只是这样问她。伤心的滋味辛蕾尝过,可除了四年前她失去记忆之后,她从来没有一次体会的像今晚这般深切,竟会如此的痛。其实,她是奢望他会向她辩解的。辛蕾苦笑着摇头。“昨晚那个要杀我的人被我用砖头砸出了血,而你的头也在同时间受伤。那次在泳池边上我明明已经抓到了一个人的手,可他却没有救我,看着我掉进泳池里,而那人的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而且也是在小手指上”举起手里的资料,辛蕾把它们举到施博文眼前,施博文却厌恶地只盯着辛蕾的眼睛。“这些资料施博文,你居然,派人查我”啪的一声所有的资料都被狠狠甩在施博文的脸上,数百张纸随即飘落,缓缓落在他们俩人脚边。明明是不允许自己哭,可辛蕾却感觉此时的心憋屈的很,就像被人堵住了胸腔,呼吸都带动了全身的疼。“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是你要害我,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以为”她以为,她甚至天真的以为他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动心的。施博文看着地面上落下的纸,就像她把他们刚刚萌芽的感情一起摔碎了一样。辛蕾别过脸,在施博文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抹去了那滴不争气才落下的眼泪。“你”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停顿半秒,他最终缓缓开口,“你就是这么想我的”眼泪一滴滴掉,擦去一滴,又有两滴同时落下。两个人站在那,房间一时间变得安静,似是只剩下心碎和眼泪掉落的声音。辛蕾重新拎起地上的包,转身往套房的大门口走。“你不用为了调查言心的死再继续大费周章,我会在最短时间找张医生接受治疗,如果能记起以前的事,知道言心是被谁害死的,我会立即通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嘭玻璃摔碎在地板上跟低吼的声音同时响起,辛蕾回头,就看见施博文还保持着刚才摔破酒杯的姿势。酒杯不知摔在哪,一半已经破碎,碎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而剩余的一半还被施博文握在手里。破碎的玻璃渣割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从手掌部位开始流淌,沿着玻璃一滴滴落在地上。他抬起头,眼睛赤红的望着辛蕾,那一刹那,辛蕾的心揪的生疼。他再次问她:“你真认为是我一直在背后要害你”辛蕾看见他面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爆出。喉咙感到一阵苦涩,辛蕾手里的包都被她抓的变了形。“这个,还给你。”那枚戒指被辛蕾扔到沙发上,又被弹起来掉到地上。她收回与他相望的目光,转身逃也似的推开房门奔了出去。室内再度陷入安静,施博文站在那一动不动。酒洒在地上晕染了一片,滴下的不仅是那点点甘醇,割破的也不仅仅是他的手。他的手还在滴血,连同他醉了的心,一段关系就这样被一枚戒指跟几张纸切断。辛蕾扔下的那枚戒指掉到地上滚了几个圈,最终缓缓停住,停在他的脚边。施博文目光追随着它,眼内深似墨谭。一门之隔,辛蕾大步朝电梯间走,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想害他的人会是施博文,但是三番四次的巧合让她不得不生出疑问,戒指、伤口,包括他每次的出现都是那么的及时。即使她看到了那枚戒指,第一时间,她也是以为是有人在嫁祸于他。可是,当她看到施博文的书桌上摆的那些资料跟白板上她的名字被画成了一个圈的时候,她真的心乱如麻。最初的肯定也变得不那么确定,她对他的信任都被那几张纸瞬间击退。乘坐的电梯到了一楼大堂,辛蕾正好跟毛东打了个正脸。门缓缓而开,他就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近电梯,辛蕾正好垂着头向外面走。“辛蕾”辛蕾心不在焉的往前走根本没听见毛东的叫声。“总裁,用我上去帮您叫住那位小姐么”助理在身边问毛东。辛蕾的背影很颓废,一点生气都没有。毛东凝视了半晌,抬手阻止了助理的前去。“走吧。”门童替辛蕾打开门,辛蕾仍是微微垂着头向前走。身后人一直用手挡住电梯等着毛东,毛东又望了辛蕾一眼,回身走进电梯。“帮我取消下面的活动,我突然有点事。”他吩咐助手。“好的。”电梯徐徐往上升,毛东忽而又问:“施总最近一直住在这里”“是的,连续几天都一直住在他的套房里。”毛东颔首,伸手按下了施博文套房的那层电梯。门是留着缝隙的,毛东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朝内侧缓缓而开。房间安静的出奇,皮鞋踩在特质的羊毛地毯上也一点声音都没有,马东手插着兜,踱步而进。他以为施博文会在客厅里,可进去一看,发现大客厅除了有一位服务员在送晚餐之外,并无任何人。毛东瞧了一眼丰盛的晚餐,问:“施总呢”服务员一见竟然是自家总裁来了,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回答道:“我刚进来没看见施总,想等把晚餐摆完之后再去找他。”“是施总刚刚点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