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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的轻唤,“素依”她一声不吭,只由眼角的泪水埋入鬓间。她几乎是一夜未眠,过往种种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到了清晨却沉沉地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然到了巳时,刚起来就见弘历拿了手巾递到她面前,她惶恐不安伸手便要去接,可他却说:“别动。”她无奈只得坐着,弘历拿着手巾缓缓地擦拭着她的面颊,动作温柔地像是对待一样极为珍爱的宝贝。待擦拭完毕,他又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笑了笑:“很好。”他将她按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了桌上的犀牛角梳缓缓地梳起她的头发来,她有一瞬间的怔忡,以为自己在梦中,可是那镜子里的不就是自己,睡眼惺忪,甚至眼睛微红。只听他说,“你吃点东西,我们马上就要进宫了。”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弘历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乌黑柔软的秀发,温声说道:“不要怕,一切有我。”她呆呆地由他抱着,思绪万千。、第五十三章 心字香烧紫禁城,咸福宫。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是身着碧色宫服的宫女,一手执一支簪子在她发间比划,女子着了件浅粉色镶金边的长袍,外罩一件翡翠锦文夹衣,朱唇轻启:“戴这支碧玺的吧。”那宫女应道,“是。”说完便将那支碧玺梅花簪插入女子发髻,女子对着镜子端照了几下,满意地笑了笑,镜子中映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却是嘉贵人。此时一个匆匆忙忙的嫩黄身影闯了进来,嘉贵人见到那人方问道:“岚烟,可是万岁爷回来了”眉宇间尽是焦急之色。那名叫岚烟的宫女略微福了福身,答道:“是,万岁爷回来了。”嘉贵人闻言喜不自胜,忙站了起来说:“那我去瞧瞧。”岚烟却拦住了她,吞吞吐吐道:“主子,您还是别去了。”“为何”岚烟说:“万岁爷才刚回来,方才奴才去养心殿打听了一下,据说前去养心殿的各个宫的小主都吃了闭门羹,前面发了话说万岁爷一路颠簸劳累需要休息,今儿不见人。”嘉贵人这才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也是,这一去竟去了两个月,如何不累”而此时素依她们几人居住的小屋里则是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云柔兴高采烈的拾掇着素依回宫带给她的小玩意,又喜又忧地说道:“你们可真好,就苦了我了,你们都不知道自从你们走了我有多闷,有多想你们。”秋若狡黠地一笑:“只不知是想咱们,还是想咱们带的东西。”云柔经不起秋若这样直白的说,面上一红,笑道:“当然都想啊。”素依见到云柔欢畅的模样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你只管挑你喜欢的留下来,其余的分给其他姐妹一些吧,翠莲姑姑那儿我给她留了一份,晚会儿子秋若你去送给她,也算是咱们的一份心意。”云柔听到素依如此说,不由得一阵失望,嘀咕道:“我还以为都是给我的呢”素依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你还真是贪心啊都说让你先挑了,还不够吗”云柔的脸被她揉成一团,含糊不清地说:“人本就是贪心的嘛。”秋若伸手向她腰身上挠了挠,云柔被挠的大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用手去推秋若,素依夹在她们中间也被她们推倒在床上,三个姑娘缠在了一起,打成一团,欢声笑语,久久不散。次日清晨,还未睁眼素依便听到了清脆的雨声,推开了窗子便见到雨水纷纷扬扬的自天际洒落,窗外的两株兰花早已被风雨交加拍打的凋零残败不成样子,昨天兰花开的正盛,阵阵幽香扑鼻而来,而此刻却香消玉殒,无论它如何坚强的想要活着,终究抵不过这阴风晦雨的蹂躏。不过出宫两个月,待再回来却是恍如隔世。心中一片酸涩,口中喃喃道:“风又飘飘,雨又萧萧,流光容易把人抛”待推开房门却见外面的长廊上早已站满了奴才,为首的正是小六子,小六子见到素依忙俯身行了个礼:“奴才给姑娘请安。”素依怔怔地望着他,云柔刚穿好衣裳听到外面的声音忙走了出来却见众人正跪在素依面前,大吃一惊,秋若却是异常地镇定,仿佛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小六子见素依许久都不应答,便站了起来,笑着问:“姑娘夜里睡的可好”素依呆呆地望着小六子,云柔轻轻推了她一下,素依这才回过神来,说:“小六子”小六子应道:“是。”“你是小六子吗”素依问道。小六子却是一头雾水,说道:“奴才是小六子啊”素依想笑却笑不出来,胸口闷闷的,声音有些生硬:“什么事”“姑娘您瞧,这些个人是内务府的,这个是给姑娘您来量身做衣裳的,这个是做首饰的,这一个是做绣鞋的,这一个是负责胭脂水粉的,还有这一个”小六子喋喋不休地一一介绍道。素依静静地听着,秋若望着她,她在听吗也许在,可也许不在,因为她的眼睛暗的像是无月的黑夜,那浓郁的黑色一点光芒也无。“不用了。”素依突然说道。小六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素依又道:“我说,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些。”小六子的脸色瞬间尴尬起来,面有难色地说:“可是师傅让我”素依浅浅一笑,“你师傅不会怪罪你的,你回去吧。”小六子正欲说些什么陡然想起师傅的话:要依着她的意思去办,若她不肯万万不可勉强。颓然便放弃了,俯身说道:“那奴才告退。”说完挥手示意那些奴才离开。素依回眸见云柔一脸惊骇地望着她,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回了屋子里。秋若倒了杯茶递到素依面前,云柔站在门框那儿,愣愣地看着两人,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秋若见两人都没有说话,忙笑着说:“万岁爷该下朝了,云柔快跟我去看看。”说完走到门边拉住云柔就往外走,素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缓缓地端起了杯子却许久都没有放在唇边。云柔由着秋若拉着她,眼看快到养心殿了,终于问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素依她她”秋若望着她,云柔见秋若的眼神异样,迟疑了一下,说:“难道是跟万岁爷”秋若点了点头,云柔惊呼道:“天哪”秋若忙掩住了她的嘴,小声说道:“你别嚷,此事宫里的人恐怕还不知晓,万岁爷不发话,是任谁也不敢妄言的。”“那么说素依就要做娘娘了”云柔推开秋若的手,声音却是时地低了下来。“这个现在还不知道,你也别乱猜,也不要去问素依。”秋若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去问她的。”云柔说道,心里却开始有了结果,素依怕是要做主子了,而她以后再也不能毫不顾忌的去取笑她了。穿过养心殿的正间,后殿便是弘历所在的寝宫了,可是素依却开始害怕起来,从看到“养心殿”的匾额开始心底就升起了一丝恐惧,她也不知道这丝恐惧是从何而来,可就是莫名的不安。昨儿刚进了宫,皇帝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她以为宫外发生的事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她依然是那个等着出宫年纪的宫女,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殿前吴书来正在门外立着,见到她微微福了福身,却没有说话,素依怀着不安紧张的心情走进了屋子里。绕过明黄的纱幔便见到弘历着了件石青的常服坐在案前批折子,一下便止住了脚步,心中思忖着该说什么,可弘历却瞧见了她,见她静静地立在那儿,碧荷色的宫装经宫灯一打显出莹润的光泽,而她则在立在灯火之中,双颊晕红,娇羞无限,一下便心生爱怜,起身走到她跟前,说:“昨儿夜里睡的可好”素依微微点了点头,弘历又道,“我吩咐他们不要去叨扰你的,小六子没吵到你吧”“没有。”“本来昨儿便想留你的,可是还要去太后那里请安,耽搁的晚了,便没有去找你,你不会怪我吧”弘历握住她的手,说道。素依摇了摇头,“你是一国之君,国事繁忙,理当将天下百姓放首位。”弘历会心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叫吴书来给你腾了屋子,就在秋若云柔她们屋子的临间,也方便她们照顾你。”素依沉默着,她不愿接受可却连个不字都不能说,不经意间抬头见龙案上放了近一尺的奏折便道:“还在批折子”弘历走到案前,随意地翻了翻折子,淡淡一笑:“咱们出巡一晃便是两个月,落下了不少,除了那些加急的奏折是快马加鞭传过去的,其余的可不都等着御笔亲阅。”素依见他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心知他为国事操劳,只怕从昨儿回宫到现在都没休息过,不由得满含关切地说:“国事纵然重要,可你的伤还未痊愈,不可操劳过度才是。”弘历见她一双盈若秋水的眸子满是关怀不由得心中一暖,更见她脉脉地望着自己,心神悸动,双手一扯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素依忽然间身子一轻,不由得一声惊呼,“皇上”弘历笑了笑,“你说的对,比起国家大事,你更重要。”抱着她走到床边便将她放在了床上,俯身凝望着她,他的眼睛黑的像是最浓郁的墨,可是却放出奇异的光彩来,素依心中一震,惶恐不安地望着他,他却吻了下来,素依下意识地便将头转向了一边,弘历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眸子里的光彩瞬间凝结成霜,素依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轻轻说道:“小心伤口”声音却带着微微的颤抖,弘历撑住身子怔怔地望着她,素依却不敢去看他,过了许久,弘历方坐了起来,说道,“还有许多折子要批,你先睡吧。”声音平淡的无一丝波澜,可却一点温度都没有。素依只觉得好似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胸口堵的慌,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头痛欲裂。、第五十四章 悔不当初连续下了两日的雨,却依旧没有停住的迹象。紫禁城里一片宁静,而与此同时的和亲王府却被凝重的气氛笼罩着。杏儿浑身湿透的跪在院子中,一张小脸惨白如雪,几缕湿漉漉的秀发贴在脸颊上,脸上却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有婴儿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垂在两侧的手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屋子里弘昼正端坐在正位,一脸的冷漠,而一旁立着一个身形窈窕,容貌姣好的女子,那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哭啼不停,一张粉嫩的小脸因为哭闹显出异样的红润,那女子满面愁容地说道:“爷,纵使杏儿妹妹有再多的不是,可这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那么小就离开她的亲娘啊”“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孩子的娘”弘昼冷冷说道。“可是这孩子哭了那样久,我怕”女子嗫嚅道。“奶娘呢叫奶娘把孩子抱走”弘昼厉声说道。立在门侧的嬷嬷急忙走了过来,接过孩子朝内室走去,婴儿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女子这才坐到一旁,柔声道:“爷,外面下着大雨,您还是让妹妹进来吧,淋了那样久,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弘昼却是岿然不动,冷声道:“她自己要跪,便叫她跪着,她要起来,也无人拦着她,她如今这样总不过咎由自取。”那女子见他脸色发寒,再不好说什么,只静静地望着外面灰蒙蒙地天气兀自担忧,过了许久,却听弘昼突然说:“她曾做过许多出格的事,我都一再的容忍,可她非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永瑸还那样小,跟着这样心肠诡异的额娘如何能学好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把孩子交给你,晚玉,你莫要叫我失望。”原来那女子正是他的嫡福晋吴扎库氏,闺名晚玉。晚玉听他如此痛心疾首的诉述着,心中亦是千回百转,说道:“妾身定不会让爷失望,会把永瑸当做亲生骨肉一般好好对待。”大雨如注,院子里植了几株芭蕉,绿油油的叶子硕大无比,雨水敲在那芭蕉上啪啪做响,草丛里是大片的满天星,本已开了许多,此时却被风雨吹打的早没了形状,青石的地面全是水渍,杏儿跪在那里,只觉得膝盖冰冷,那如浮冰一般的寒意透过膝盖,透过血肉,透过骨头,直直地侵入肺腑之中,她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那门前的匾额“书玉斋”隐在飘摇的风雨里几乎看不清,一阵风吹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连牙齿也开始颤抖,眼前的一切好像一场梦,而她终于渐渐地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已然就要入夏了,为何还这样冷身上是噬骨的寒意,她陡然想起这样的疾风骤雨出现在一个黑暗的深夜里,她随口说出素依的父亲死了,素依哀恸不止失魂落魄的闯入雨夜中,而她则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风雨飘摇的深夜中寻找,找回的素依已然陷入昏迷,而她更是心疼不已,焦急,懊恼,担心,心疼夹杂在一起,她望着昏迷不醒的她,不住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弘昼静静地望着她,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是刚换下来的里衣,洁白如雪,而她的脸颊则是红润异常,额头上是冰冷的帕子,她的嘴唇发白,哆哆嗦嗦地呢喃着,一遍又一遍,弘昼终于低下头去,俯下身来,听清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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