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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唯墨只好住了嘴,强风中老老实实地依偎在郝连成坚实的胸膛上。“嗯,还算识趣,这样才乖嘛”脸颊贴近那如丝绸般柔软的发丝,郝连成不再言语,只是沉醉在此刻的愉悦中。入了秋,天色澄明,气候清爽。满山的枫叶已由青渐黄,由黄渐赤。偶尔几只大雁飞过,山的影子倒影在古铜色的湖面上,耳边仿若传来金风和柔波的密语。一路没什么人过来,却不显得寂寞。“就是这里了吗”“对。”郝连成环过唯墨的腰下来,也放随了马,“带你去个好地方去不去”“当然去,但是不带上你的阿越吗”“它玩它的,我们玩我们的。”“什么”“受得住吧,随本王登山如何”“好啊。我又不是那弱不禁风之人,早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金风里带着泥土的气息,混着满满的草叶味。“啊,舒服”山间小径走着,唯墨不禁张开双臂,怀抱迎面的秋风。“看来,墨儿你心情不错嘛。”“是。都说黄叶伤情,古人也常常喜欢感喟秋风,可是眼下这景致却也讨人喜欢。”“嗯,哀伤情调的是居多,却也不完全是,譬如红树青山好放船枫香晚花静,锦水南山影好是日斜风定后,半江红树卖鲈鱼,这些都是极佳的颂秋之作。”“我听着,怎么有点崔老先生的味道。”“哦”眉角微微扬起,如此平和的气氛让郝连成大感舒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觉王爷所诵的这些词句,隐约中透出一股绝俗却不薄凉的气息,所以第一反应就是祁国崔老先生了。”“你很崇敬崔老先生”“那是自然。崔老先生曾经驰骋疆场,战功赫赫就不说了。身为武将,写得一手浑厚苍劲的字,他的传世诗词骇世脱俗。崔老先生简直就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这还不算,功成名就之时,竟然还为了他心爱的岚姬退隐山林,一起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天,这样的胸怀本就是常人无法企及的,这样伟岸的男子更是可遇不可求。”“真是难得听到你如此真心地夸赞一个人啊。”“王爷什么意思嘛。”柳眉微蹙,唯墨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悦。“哈哈,本王哪天也带上爱妃退隐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如何”“王爷带我”把她跟郝连成扯在一块总能让唯墨一阵头皮发麻,“算了算了,一两天出来玩玩还行我自认没有崔老先生那样的高洁,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玩不来的。”清眸流转,唯墨认真道,“所以啊,我才会打心眼里敬佩崔老先生,喜欢他的字画,喜欢他的诗词,更喜欢他的淡薄。因为自己没有,而先生有,免不得欣羡起那份情怀了。”郝连成带着笑意的眼眸微微一湛,却又极快地掩饰过去。想不到这丫头竟也有如此坦然的一面。“王爷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将来,墨儿希望站在身边的是什么样的男子”“嗯”这人的话锋还转得真快。一时微红了耳根,唯墨心下庆幸还好有发丝挡着。“曾经,我羡慕姐姐进宫为妃。也羡慕王爷的母妃,遇到一个傲世王者,能够陪着他打天下,能够被许诺给她一片安宁的天下。后来想想,当时我准是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听痴了,竟会想一些毫不真切的东西。”眉宇间神色一怔,郝连成嘴角的幅度上扬道:“口气不小嘛。醉心权势,跟你爹爹还真有的一拼啊。”“王爷错了,自打唯墨遇见王爷,就不再想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思虑再三,唯墨抬眼回应一笑道:“世人只念荣贵妃与老王经历过生死大爱,后宫中荣宠万千。却不晓得,她身居后宫中的寂寥惆怅、落寞无助。荣贵妃身怀的是大智,倾献的是大爱,为了王上的帝业她能隐忍不发换作是唯墨,办不到的。本来就是俗人一个,若是爱了,便会在乎那身侧之人,在乎那些莺莺燕燕所以啊,唯墨不是命定的帝王燕。将来自由了,也只愿在人海中寻觅一个一心一意会待我好的良人。”“一心一意,有这样的人吗”“呵呵,那往后,唯墨多下点功夫为王爷卖命,将来王爷也帮帮唯墨可好”一时间莫名怅然。将来自由为什么他会有种不甘不愿的感觉不舍得怎么会他会为这么个丫头动心一定是跟这丫头处得有点久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别有所指的话语总能成功地让他感到不舒服。相视一僵,郝连成牵过她的手。“来吧,前边就是了。”绕过山腰,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夕阳西垂下,整个京都城沉浸在余晖中。6第一卷第六章 山中遇险“好美啊,真没想到在这能俯视到整个京都”用手遮住额角,唯墨只觉得眼前一窒。她由衷而赞,话语间带着激动。“真的很美。难怪古往今来,多少王侯英雄终其一生,也要夺下这片河山。”“王爷,你”唯墨睁大眼盯着郝连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语。“总有一天,本王要不惜一切坐拥整个天下。”金光下洒落下他颀长的浅影。他似王者睥睨般发出深沉的誓言。唯墨心中抽冷。这凌云壮志虽好,可单就这王庭内的党派之争又何其简单。穆王爷是长子,朝野中本就有立长的呼声,其母梁王后虽早年仙逝,可其势却还在。靖王爷虽为次子,可此人野心勃勃,手段险辣,传言他与留、邺两国,包括西南封地都有私通。郝连成此言,未免太狂妄了吧。“怎么,你不相信”他捧过她尖尖的下巴,声音如似冰刃。“信,当然信。可惜没有酒,此情此景真是该豪饮一番了”唯墨努力克制着自己,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酒是没有,不过本王很想听听爱妃的祝酒辞。”“嗯”没料到郝连成竟然较了真,唯墨索性也顺意开口道,“那就预祝王爷不负天命,再建勋功;攒聚民心,统揽豪杰;平定天下,匡扶霸业。”他深瞳微眯,嘴角间似笑非笑。“还有呢”还有唯墨轻蹙起眉,语气却是黯然道:“自古道,英雄佳人,佳人英雄,那就祝王爷早日找到命定的王后娘娘,找到那能陪着王爷笑看江山之人。”“本王以为,唯墨真的很替本王考虑呢。”唯墨不可置信地看着郝连成一副笑得开怀的表情。这么畅快,还真让她说中他最爱听的了。“王爷寻到佳人的时候,可别忘了许唯墨自由。”“你又来了,铺陈了这么多,这句话才是关键所在吧。”郝连成脸色一沉。这丫头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她所谓的自由。她以为几句好话就可以跟他谈条件吗“王爷,我既不美又不才,还常常惹王爷不悦,不明白事成之后王爷留我在身边做什么”郝连成自今都没个准话,他不会出尔反尔吧。她可不是那种可以任由他玩弃的后宫女人。“到时候再说吧,好好待在本王身边,除非本王厌弃。”修指摩挲着她细嫩的面庞,她抿唇不语的样子让郝连成玩味。唯墨思来想去越发不舒服。什么叫本王可以考虑什么叫看她表现什么叫做除非本王厌弃郝连成到底是给她一个交代了。“郝连成”“真是如传闻所言,被本王宠坏了呢。”郝连成低头贴近了她的面庞,低沉的笑声里带着冷酷,“直呼本望名讳,很好若是你愿意,人前人后再叫得亲密些本王也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你以为你可以跟本王谈条件。楚唯墨,你似乎当初就该弄清楚,你在跟谁玩,你用什么玩,你玩不玩得起。”不禁打了个冷颤。兵以诈立啊是她虚妄了。君心难测,她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些个无谓的纠缠。于郝连成,不过是兴之所致;但于她,可能就是误此一生二人就此伫立原地,沉默半晌。或许他真的把那丫头吓到了。楚唯墨于他确实是有那么点新鲜,他也相信这兴头很快就会过了。不知道他若留她在身侧出自几分真心,但从来没有他郝连成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他一句话,纵使是神仙妃子都会被拥在他身边伺候,这丫头凭什么这么不识好歹“天色不早了,王爷还不打算回宫吗”没有质问,也没有他预想的发难。郝连成表面平静,心下却诧异唯墨偏转了话题。“再过一刻钟城门就要关了,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得去”“天啊,王爷为什么不早说”“爱妃你一直在神游,本王怎么好意思打搅”“我纵使这般,可您是王爷啊,谁敢拦着您,而且不是有令牌在身吗”“真的想回去”“难不成还能在此小住”“为何不可像浪子一样以天为盖地为庐似乎也不错。”郝连成瞧见唯墨脸色大变,轻笑道,“好了,你看那”顺着郝连成所指,唯墨山头上有袅袅的白烟升起。面色蓦地一暖,唯墨软和了语气道。“那,王爷确定今晚没有累案的公文”“为博红颜一笑,小小的放纵一次有何不可”郝连成颇有兴味地看着她,白衣飘袂中别有一股情致风流。自己想纵情山水,非要说是为了她,还真是能掰。不过那么好的湖光山色,她还确是想在这郊外小住一回。“赶紧吧,我们得在天黑前赶上山头才是好。”唯墨任由郝连成牵着,二人一路倒也随意说笑。天色逐渐黯淡。月色渐明之时,他们终究是到了茅屋前。“哥哥,快出来。”见有来人,红衣姑娘忙向屋里呼人。木门随即打开,两个壮汉应声出了屋子。“二位这是”绿衣的男子上前,话语间满满的热情。“哦,这位兄弟,这是我夫人,我二人来京郊出游。一时贪欢,想来这城门已关,今夜想留宿此地。多有打扰,还望兄弟海涵。”细细打量了来人,蓝衣男子缓缓道:“来者即是客,请进请进。”“多谢诸位了。”“哪里话,这山里头偶有一二雅士借宿。倒是我们这山间小地,怕是要招待不周了。”红衣女子引步,朗声道来。“没有的事,三位能让我们暂借宝地,我们二人很是感激。”唯墨忙着道谢。“这位夫人,您先喝点水,过一会儿我们就开饭了。”“好啊,有劳姐姐了。”唯墨入屋刚要向前接过手,猛然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稳稳地握在郝连成手心里。分不清到底是谁牵着谁,心跳扑腾间,唯墨抽开手,一个小紧张差点没接好那杯子。“哎呀,对不起,是我不好,弄湿姐姐袖子了。”气氛被弄得有些尴尬,唯墨抿抿唇,忙从袖口中取下帕子。7第一卷第七章 山中遇险2“夫人不必在意,没事的,没事的。”红衣女子没等唯墨过来,已是侧过手,一边甩着水珠,一边拢起袖子来。尽数看在眼里。一种微妙的情愫在郝连成心头回漾开来。他接下唯墨手中丝帕,细心为她擦拭道:“夫人自己也要小心些嘛。”“哦,知道了。”郝连成这是怎么了。“对了,敢问姑娘,我二人的厢房在”“哦,沿着廊子出去最后那间就是。不过,这位官人是不是等吃了晚饭再歇息”女子温和地开了口,又望向一侧的唯墨,大有征求的意思。郝连成摆手一笑,委婉道:“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陪夫人玩了半天。实在是太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晚饭。”“原来如此。官人要不再等等,我想晚饭很快就好了。”女子欠身出了屋子,似乎是催促去了。见人远去。唯墨疑惑地盯着郝连成,轻语道:“因为是粗茶淡饭”“心里明白就好。”噫这种时候摆什么王爷架子,他当这是王府吗这么挑剔,真怀疑郝连成是不是来出游的。一时无言。唯墨一手搭在台面上撑着脑袋,眼神游移。无意间四目相对,又很快移开眼去烂怠搭理他。蓦地,只听得门外女子一声呼道:“二位,晚饭好了。”紧接着,兄妹三人各自端着食物上了桌面。“山间粗食,将就将就吧。”绿衣男子憨声憨气地道来。“大哥哪的话,这山鸡、野菜、粗粮,我们平日想吃还吃不上呢。”唯墨倒是显得很满足,殷勤道,“来,我帮姐姐摆碗筷。”“别呀,夫人,这山野人家的事还得我们自己来。”唯墨觉得不好意思,正要起身,郝连成却把她按坐了下来,“夫人别瞎添乱了,让姑娘他们来吧。”“哦,差点忘了,还有样好东西呢大伙儿等着。”蓝衣男子往脑袋上一拍,出了去。“就是它了。”蓝衣男子怀揣着一小坛子冲了进来,“自家酿的高粱酒,若不嫌弃,尝尝看。”说着已是把坛口上的红绸盖掀了。一时间酒香阵阵。“是好酒啊。”唯墨不禁脱口赞叹。“看来,夫人是行家”“行家倒算不上。可单凭这酒香,就知道不一般。”唯墨耸耸肩,微笑道,“不过我想先吃东西,我真是饿坏了。”“来吧,夫人。”红衣女子往唯墨碗里夹了菜,贴心道,“瞧我那俩哥哥,还是先吃饱了好,空腹饮酌伤身体的。”“好,姐姐也来。”唯墨意思着给女子夹了菜。于是两男子入了座,一桌子热闹了起来。原来,这三兄妹是山里的猎人。在前朝纷乱时,先辈为躲避追兵隐居于此。虽然两男子有些粗里粗气的,但却是爽快之人。女子显得文礼许多,一身乡里人打扮却掩不住她的明艳之姿。“各位,在下稍感不适,容我先行告退。”“官人怎么了”“啊,大哥别误会,夫君最近公务烦身今日又陪我闹了半天,已是疲惫,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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