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九幽国建国有六十,第一代皇帝打下了江山,暮年后就变得昏庸无道,又受到奸吝小人的挑拨,杀了朝中忠良之臣,从此九幽国小人得势,百姓们民不聊生,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后来这种情况终于在第三代皇帝刘天的手中得到了改善,刘天登基以后,改国号为元,其在位期间一直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朝堂上广纳贤士知人善任,法律上内政修明法纪严肃。由于元帝一直内外兼修,老百姓的日子也慢慢好转起来,终于经过十多年的不懈努力,九幽国举国上下国泰民安百姓富足,而元帝也被称为难得一见的仁君,但凡提及的人,莫不赞不绝口。可是好景不长,大元十五年腊月的一夜,昭亲王谋反逼宫,不仅杀了元帝和皇后和所有的嫔妃以及皇子公主,还有对元帝忠心耿耿的以太傅为首的忠臣良将也都无一幸免。“那真是从未有过的血腥之夜。”刘氏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浑身颤抖害怕。她拉着阿文,哽咽道:“你出生在腊月二十,是惠妃娘娘的九公主,元帝很喜欢你,赐了慧文二字给你,只是没想到刘昭那畜生,元帝对他如亲弟弟一般看待,他竟然一直心怀不轨。”阿文震惊的说不出话,她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可这似乎也有些脱离她的想象,什么前朝公主,什么谋反,这些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拉着刘氏的手,哭道:“娘,别说了,这些咱们回去再说,等你好了,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刘氏却执拗的摇头,“不行,你听我说完,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顿了顿,她又继续道:“刘昭谋反的时候你才出生十天不到,正好身怀六甲的郭美人被杀,我便剖腹取出她腹中死胎代替了你,被惠妃娘娘安排逃出宫外,路上遇到太医主管赵秉知,也就是你耿叔,我们是一起逃离皇宫逃到水磨村的。”阿文呆了呆,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她、刘氏、耿迪秋的真实身份竟然如此出人意料。“我不是你的孩子”她有些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对这些秘密还来不及消化。刘氏眼中光彩大放,“你是公主,姓刘名文,是惠妃和元帝的慧文公主,十多年了,我这心里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从此,对你再没有任何隐瞒了,但你切忌,刘昭若是知道前朝还有遗孤留下,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的精神看上去很好,说话也利索了,阿文心中一喜,来不及多想身份的问题,看着言慕道:“快点,先带娘回去,她还有救,还有救”言慕疼惜的看着她,将她拉进怀里轻柔的抱着,“不要怕,一切有我,我会照顾你,从此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第183章 愤怒惩罚阿文挣扎着挣脱开来,笑道:“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还有娘吗,我还有无忧好吧,他离开我了,可我还有耿叔,还有阿桑哥,我不是一个人他们都在我心里呢。”她笑看着刘氏,又道:“娘,这么多年你一直瞒着我,现在说出来,松气了是吧,呵呵我们回去,回水磨村,我才不要做什么公主,我就当你的女儿阿文就够了。”她抱着一动不动的刘氏,继续喃喃道:“我身上有钱,你知道吗,我才来的时候,真的很受不了家里的穷酸劲儿,所以我要拼命的挣钱,我很能干吧,你女儿很能干的,我一年给人家当小丫鬟,还能有几千两的收入,咱们去买房子,重新买。”“娘,你记得咱们那个桂花酿吧,你当时还说要亏本,哈哈咱们桂花酿卖了个好价钱,今年桂花都没了,明年咱们再做吧。”言慕抱着她,温柔的声音包括着她,像是对待最心爱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阿文,我说过,你还有我,这辈子,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呵呵不离不弃啊”阿文面容呆滞,抱着刘氏的手慢慢松开,整个人无力的瘫在言慕的怀里。“你为什么要对我不离不弃,这辈子最爱我的人是我娘,连她都离开我了,你为什么要对我不离不弃,还有我最爱的阿桑哥,他也离开我了,你为什么要对我不离不弃,你是说说而已吗。那我求你收回这句话吧,否则我会当真的。”言慕眼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很坚定,他轻轻的揉着她柔软的发,声音如带着蛊惑一般,“我说的是真的,从此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会是一个人,所以,你就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就好。”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文抬起头,看着已经渐渐微亮的天。站了起来,眼底一片漆黑。声音冰沉似水,“我要回阮府,这里,帮我处理一下。”地上传来轻微的声音。阿文循声望过去,却是无涯,显然是他命大。无忧那一剑竟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浑身无力。左眼痛的他又要晕过去,他费力的摸了摸,满脸的血,粘稠的泛着血腥味。无忧的那一剑,从他的左眼一直蔓延到右胸腔,若不是当时无忧心神受到干扰,他一定会被切成两半的。阿文嘴角泛起一股冰冷的弧度,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她不急不缓的来到无涯面前蹲下,像是看着什么好奇的东西似的,歪着脑袋托着腮,“你这样子真难看,一只眼睛坏了,另一只我给你凑成一对儿吧。”她取出袖中匕首,对准无涯右眼狠狠的刺下,顿时震耳的惨叫声在寺庙内回响,无涯痛的蜷缩着身体,双手狠狠的拍打,心里是恨不得将阿文碎尸万段。阿文啧啧啧的摇着头,似乎很苦恼:“哎你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也痛苦,我该怎么办呢,我心地很好,看不得人如此痛不欲生,可又不想让你爽快死去,要不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吧,这样你能多活一段时间。”她回头望着言慕,疑惑道:“手筋脚筋在哪儿你给我指指,别待会儿弄错了,弄疼了他,我不忍心。”言慕眼神微微一动,提着剑走了过去,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这种事,不用你动手,我来便好。”说话间,右手几个挥舞,就听到无涯的惨叫声和破口大骂声。阿文皱了皱眉,“真是没教养,说话这么没营养。”她又来到常喜身边,嘻嘻一笑;“常喜姐姐,醒过来就不要装晕了嘛,你这眼皮跳个不停,不是让人发笑嘛。”常喜听着身边无涯的惨叫声,心中害怕的不行,她企图装晕能蒙混过关,可显然阿文是不好糊弄的。阿文高举着匕首,对着她的脚踝就刺下去,常喜疼的猛地翻身而起,惶恐的盯着她,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阿文叹息一声,拇指在匕首的刃上反复刮擦,好似在看锋利不锋利似的,“这刀子不锋利,割起来会有些钝,你忍忍。”说着就作势要下手一般。常青吓得哇哇大叫四处乱爬,“啊不不要阿文,我求求你,我错了,你放过我吧,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阿文歪着头思考了一瞬,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得留着你的命,以后会有用处的,就跟吴妈妈一样,我会让你和吴妈妈作陪的,她一个人也无聊的紧,不过你身上若是不挂点彩,我心难安呐。”她笑的如同太阳花一般灿烂可人,可眼里却冰冷无情,甚至带着几分戾气,擒着常喜的脸,她唰唰唰的几刀,耳边传来要穿破云层一般的尖叫声。“现在,我问一句,你说一句,若有一句不老实,我便多加一刀。”阿文笑盈盈的道。常喜惊恐的看着她,如同看到地狱修罗一般,不住的点头,连哭泣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几番问话下来,常喜终于晕了过去。阿文站起身,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这脸上得多划几刀,左右对称才美嘛。”说着,又补了两刀。言慕走过来,将她拥在怀里,轻言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这里我会让武清来处理,至于这两人”阿文眼神一沉,“无涯让他自生自灭,常喜你先带回去,我以后有用。”“好。”一个字,像是无尽的包容,能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残忍的善良的。阿文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这双眼睛,有着能让她安心的魔力,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言慕,即便有这张冰冷的面具隔绝,可她依旧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像是多年未见的熟人一般,她在这双眼里,看到了包容和疼爱,没有条件的。却说蒲氏在府内久等常喜不至,甚至于那些派出去的杀手也都没有消息,她心中不安,心道怕是出了什么岔子,想到阿文在府中的靠山也就是蒋氏,若是能让蒋氏对她失望,那后者在阮府也没什么可仰仗的了,她微一思量,心中有了计较。“胡妈妈,给我梳妆,去慈善苑。”阿文莫名失踪了一天一夜,蒋氏派了余妈妈去荷园问了几次,得到的都是阮子君的茫然不知道。“老夫人,大夫人来了。”小丫头进来通报道。蒋氏心情烦躁,本欲不见,可想着蒲氏刚扶正不久,府内庶务管理也得当,后宅也没出什么岔子,便又摆了摆手,“让她进来吧。”蒲氏走进屋福了福,“母亲。”“嗯坐吧。”蒋氏语气有些奄奄的。蒲氏担忧道:“母亲可是有什么心事,或许说出来,妾身能帮上一二。”余妈妈叹口气,“还不是阿文,这都失踪一天一夜了,老夫人很担忧,那孩子在这里举目无亲,能去哪儿。”蒲氏眼神微微一闪,她以为蒋氏对阿文只是比一般的奴婢要好些,可没想到阿文竟然能在不知不觉间得到蒋氏的如此疼爱和关心,难怪她能在蒋氏面前畅所欲言,说什么蒋氏都相信,这样的人,非除不可。她故作犹豫,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蒋氏不耐的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支支吾吾做什么。”“是”蒲氏歉意一笑,“母亲,妾身说出来,您老别生气,不过是个奴婢而已,不值得。”蒋氏眉头越来越紧蹙,“你到底想说什么”蒲氏拿出一张纸,“妾身知道老夫人关心这个阿文,就去她房间里查了查,想看看能否查出什么线索,没想到竟然找到了这封信。”余妈妈将信呈给蒋氏。蒲氏继续道:“母亲,妾身没想到这个阿文竟然心思如此歹毒,没想到她从一开始进府就心怀不轨,自从她进来之后,府上怪事连连,二姨太甚至还被赶出了府,就连姐姐也”她抹了抹眼泪,哽咽道:“老夫人,这封信明显是阿文写给别人的,信上她交代了这一切都是她所为,目的就是搅乱我们后宅让我们不宁,现在她目的达到了,肯定是准备抽身走人了。”蒋氏面色阴沉,猛地将信揉成一团然后扔在蒲氏的脸上,怒喝道:“你当我是老眼昏花吗,这根本不是阿文的笔迹,随便找封信赖陷害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蒲氏一怔,旋即惶恐的跪下,“老夫人息怒,妾身真的是在阿文房里找到的,我并不知道这封信不是她写的,只一心挂念着老夫人,知道老夫人关心着她,这才拿出这封信给您老人家看,妾身实在没有安什么心思,请老夫人明察。”、第184章 蒋氏发怒蒲氏一脸的惶恐不安,她跪在蒋氏脚边,哽咽道:“母亲,妾身只是好意,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封信确实是在阿文房间里找到的,您若是不相信,找人一问便知妾身有没有说谎了。”胡妈妈跪在蒲氏旁边,磕着头道:“老夫人明察,夫人所言句句属实,只是若这封信真的不是阿文的,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其实夫人不仅找到了这封信,还有这支箭”说话间,小丫头端着托盘走进来,里面赫然便是一支箭,胡妈妈继续道:“老奴在窗户上找到了有箭射中的痕迹,斗胆猜测,这封信或许是外面传进来的,既然这封信不是阿文的笔迹,那便是别人写给她的。”蒋氏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她无法想象阿文那么可爱乖巧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像是替她开脱似的,“阿文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从未做过什么错事,阮府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样做”蒲氏叹息一声,“妾身知道老夫人不愿意相信,妾身也实在难以相信,可是有一人,却是比老夫人还要了解阿文,老夫人应该还记得落苑的冉拂吧。”冉拂被带上来,满脸的倦容,眼眶深陷,十多岁的人看上去跟三十岁的妇人一般,神色涣散,看到蒋氏后,她忽的开始嚎啕大哭,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蒋氏对冉拂的变化感到震惊,冉拂跟在她身边时她就看出了,这人心怀着野心,一个奴婢不安守本分却一心想着要攀上高枝,她打心眼里对冉拂是不喜欢的。若不是她一手按摩手艺实在是无人替代,她是不会将冉拂留在身边的。事实上果然如她所想,她本以为冉拂觊觎阮韬,却没想到后者竟然爬上了阮云贵的床,这让她是又愤恨又震怒,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