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养虎为患的懊恼,若是她早早的将冉拂打发了。怎会弄出后面那些丢脸的事来。她恨恨的瞪着冉拂。怒道:“她本应该在落苑带着,谁放她出来的”蒲氏赶紧请罪,“母亲息怒。且先听听她的话如何说。”冉拂一听说要重新回落苑,整个人都开始癫狂起来,欲抱住蒋氏的腿,却被余妈妈一脚踹开。她又趴着跪在蒋氏脚边,惶恐道:“老夫人。奴婢求您了,奴婢不要回落苑,奴婢什么都说,奴婢是被冤枉的。”她看了蒲氏一眼。看到后者眼中的鼓励之色,想到蒲氏承诺自己的事,若是能让阿文在蒋氏面前失宠就放她自由。她本就对阿文恨之入骨。一想到后者那张带着浅笑的嘴脸,她就恨不得撕烂了才解气。她现在这般狼狈模样,都是阿文一手造成的,所以一听到要对付阿文,她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她磕着头,哭诉道:“老夫人,奴婢什么都招,奴婢之所以这样,都是那贱阿文造成的,她教奴婢按摩让奴婢来到老夫人身边,就是为了打探消息从而搞乱阮府内部,只是奴婢见老夫人真心对待奴婢,于心不忍,所以她才设计陷害奴婢,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心怀不轨啊老夫人。”“不仅如此,从她进府开始,府上就一直状况连连,先是四小姐五小姐在春猎上声名尽毁,顺带着阮府也丢了脸面,五小姐更是容貌尽毁,这都是阿文搞的鬼,还有那寒秋,也是她设计陷害的,后来寒秋在柴府当了丫鬟,害的二少爷三少爷丢脸,也是她动的手脚”“老夫人您不知道,她私下里与柴家几位公子都交好,若是不相信,您大可以派人查,柴府与阮府向来不和,她没安好心呐老夫人。”“最最可恶的是她竟然诅咒老夫人和老爷,那日在淑仁苑中搜出来的娃娃,也是她弄的,老夫人如此疼爱她,她竟然还诅咒您,其心可诛啊老夫人。”蒋氏胸脯起伏不定,握成拳的手不停的颤抖,然而让余妈妈震惊的是,后者竟然像孩子一般呜呜的哭起来,这是被真心对待之人背叛的心痛和难过。“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蒋氏双眼通红,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余妈妈信道不好,忙让人端上热茶来给她缓气。蒋氏看着眼前冒着袅袅青烟的热茶,淡淡的茶香扑鼻,她猛地将茶杯打翻,怒道:“滚出去,都滚出去。”蒲氏等人不敢逗留,都骇的立马退下,只留下余妈妈一人伺候在身边。待到所有人都走后,余妈妈心疼的拍着蒋氏的背,“老夫人,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谁能知道”蒋氏心痛难耐,她是真心的将阿文视为心头宝,现在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那个自己最心疼的人所为,她怎能不难过心痛。“老夫人,您看现在怎么办”蒋氏连呼吸都开始颤抖,沉默了许久,才愤怒的咬牙道:“全城搜查,务必要将她给我捉回来。”余妈妈有些为难,虽然她不知道阿文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可信上不是说目的达到了吗,那阿文应该已经远走了吧,这样如何寻找蒋氏知她心中所想,沉声道:“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来不及出城,给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我找出来。”却说阿文与言慕离开后,就直接回了水乡胡同,言慕本以为她会立马回阮府,阿文却让他打听蒋氏最近的一次出门时间。“常喜久久没有回去通报消息,蒲凤肯定猜出了什么,我在府中的仰仗便是蒋老夫人,她定然会趁着我不在,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或许她的话老夫人不一定会信,可还有一人冉拂”言慕很快就打听到蒋氏会在三日后去文殊庙祈福,可他也打听到了另一件事,“现在阮府在满城的搜寻你,你真的还要回去”“为什么不回去”阿文冷哼一声,眼里有着嗜血的疯狂,“若不是蒲凤,娘不会被无忧误杀,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没办法,我就是个锱铢必报的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个软绵善良之辈,若是受到伤害还要为别人找借口理由,那是圣人所为,可她自诩不是什么圣人。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报之,这就是她的处世准则。言慕对她的决定没有任何质疑,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阿文心稍稍暖了些,笑着嗯了一声,还好,在她身心疲惫的时候,还有一个可以休憩的臂弯。“三日之后,你准备如何做”阿文想了想,蒋氏既然全城搜查她的下落,那蒲氏的算盘也就打响了,她在阮府没有任何地位,唯一仰仗的只能是蒋氏,所以要不惜任何代价的重新得到蒋氏的宠爱。她嘴角泛起个淡淡的浅笑,“老夫人是心软之人,不管冉拂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也不过是几句挑拨的话罢了,若我能替老夫人去死呢想必老人家会很感动的。”言慕眉头微微一蹙,似有些不同意,不过在见到阿文眼里的坚定时,他只是微微一笑,“一切就依你所言。”他知道,阿文是个有主见的人,既然她已经想好了对策,那他便无条件的配合就够了。阿文说了自己的想法,言慕毫不犹豫,当即就将武清叫到了书房内。“阁主是让属下去难道您就不担心”武清听后很是震惊。言慕淡淡一笑,眼中的温柔恬淡却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脸的漠然和冷淡,“凭你的身手,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否则你也没必要继续跟在我身边了。”武清立马拱手,“属下自然能办妥,只是属下不明白,阁主早就料想到那冉拂会坏事,为何当初不除了她,这样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了。”言慕淡淡一笑,不轻不缓的道:“她还是个孩子,内心还存着善良和不忍,她之所以当初对冉拂没有下狠手,是因为她内心对朋友还有着不舍和不忍,她的内心,还有对亲情友情的渴望,可是这些,都会成为她的绊脚石,会让她在那里无法生存,人只有真正痛了,才会真的放弃一切不顾后果。”武清心头大骇,额头汗水涔涔下落,只庆幸自己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言慕轻轻划着茶壶盖,淡淡道:“派几个人去找无忧的下落,我不能让他再出现在阿文的身边。”武清有些不解,“虽然是失手,可他确实杀了阿文的娘,难道阁主还担心他们会重归于好”“你不了解她。”言慕轻声笑道。她的一切坚强和残忍,都只是表面装出来的,她的心,很柔软,柔软到只稍几句话,便能对曾经投入过感情的人毫无条件的原谅。无忧虽然杀了刘氏,可是,她自己不也说过吗,那只是失手而已,她总有一天会原谅的,可他却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还不够,她还不够残忍无情,还不够在那里生存,可是还有时间。言慕嘴角泛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第185章 舍身救人虽然蒋氏派了人全城搜查阿文的下落,可却了无踪迹,对此,她的情绪是很复杂的,懊恼有之,庆幸有之,她对阿文,心中终究还是存了一份善意。余妈妈知道蒋氏心情不好,便劝道:“老夫人,今日上香祈福,要不就不去了吧,外面也冷,山路难走,匪林这阵子也不安宁,老奴就派人去捐些香油钱,佛祖会知道您的心思的。”蒋氏摆了摆手,“不行,我得亲自去,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再几天就说过年了,我得去祈求佛祖保佑府上来年都平平安安的。我一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这些折腾了。”顿了顿,她又道:“那边,可有消息了”余妈妈知道她所指,“来通报了几次都说没找到,怕是已经出城了吧。”蒋氏叹息一声,虽然冉拂说了那么多,可她对阿文实在提不起太多的恨和怨怼,她始终心里还存着一份希望,因为与阿文相处的每一天,她能感觉到,那孩子是真心把她当做祖母一般尊敬的。余妈妈知道蒋氏对阿文的感情,想了想,“或许她也是迫不得已,那么小的孩子,哪儿有这些害人的心思,她不是说与家人失散了吗,或许是之后遇到了什么人,被逼的也说不定。”说实在的,余妈妈对阿文是真心喜欢的,自从她到了这里,蒋氏每日脸上的笑都多了很多,精神也很好,阿文讲笑话很有一套,连说带比划的,时常惹得蒋氏哈哈大笑。“或许吧。”蒋氏淡淡道了句。余妈妈伺候蒋氏收拾好了。就去叫老苏准备马车,半个时辰后,一队人马很是低调了出了阮府大门。去往文殊庙的路上,会经过一片小树林,这里时常会有山匪抢劫过路香客,所以大家又将这里称作匪林。眼下快到年关,出来活动的山匪也比平时多了许多。虽然阮云贵派了人清剿。可还是有那么一些漏网之鱼,为了安全起见,出门之前。阮云贵特意嘱咐了让蒋氏多带了些护卫。马车越行越偏僻,余妈妈掀开车帘,“老夫人,前面就是匪林了。老奴去叫他们打起精神多注意些。”蒋氏闭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余妈妈将带头的护卫叫到马车边,“前面就是匪林。让你的人多注意些,不要让闲杂人等打扰了老夫人。”护卫拱手应是,转身又去吩咐大家,“大家都提起精神了。前面就是匪林,所有人都要保持高度警惕。”“是”所有护卫都将佩剑拿在手中。马车辘辘前行,就在深入匪林的时候。马车突然不动了。蒋氏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回事”还不待余妈妈掀开车帘。外面就传来护卫头领的呵斥人,“来者何人,这可是知府的车队,还不速速离去。”余妈妈脸色大惊,“不好了老夫人,我们遇到劫匪了。”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蒋氏睁开眼,有些担忧,她听阮云贵说,这些山匪都是些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若是碰上了,最好不要拼命。“去问他们要什么,钱财我们都可以交出去,只要不伤人命。”她沉声道。余妈妈探出头,护卫们已经围在了马车周围,她将蒋氏的话转述给护卫头领,“钱财我们都可以交出去,只求他们放行,不要伤我们人命。”她缩回头,虽然不知道护卫是如何传话的,可那嚣张又不善的的哈哈大笑声让她明白,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果然,匪徒头子大喝一声:“钱老子要了,人命,老子也不放过,兄弟们,给我杀”“保护老夫人”护卫们大喝。余妈妈扶着蒋氏,外面传来噌噌噌的刀剑碰撞声音,车帘猛地被掀开,二人都是吓得大喊一声,却见是自家护卫,松了口气。蒋氏急道:“情况如何了”护卫抹了把脸上的血痕,“老夫人,赶紧随小的走,这些山匪下手狠毒,我们撑不了多久。”余妈妈立马扶着蒋氏下了马车就往回跑,周围是十来个护卫护着她们,只是两人都已上了年纪,怎么跑得动。其中一名护卫道了句得罪了,就欲将蒋氏背起来,可他刚刚蹲下身子,就浑身一僵,倒了下去,紧接着,周围的其他几名护卫也都陆续倒下。余妈妈护在蒋氏前面,怒瞪着为首的匪徒头子,“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是知府大人的家眷,与官作对,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匪徒头子唾了一口,满脸的不屑,“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这放你的心思就没了,我们那么多兄弟,都是那姓阮的狗杂毛杀的,正好拿你这俩婆子来祭奠我们那么多兄弟,这老婆子话太多,将她杀了。”余妈妈吓得后退一步,剩下的几名护卫欲上前阻拦,只是他们只是普通的庭院护卫,又怎是这些人的对手,不出几招就被杀光。蒋氏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跌坐在地上,眼看着其中一人持着长剑就要砍过来,余妈妈眼睛一闭挡在蒋氏的前面。就在此时,耳边突然“铛”的一声,余妈妈倏地睁开眼,却见前面站着一个个子不太高的身着破烂衣服的人,再看那匪徒,竟然被踹出老远。匪徒头子大怒:“一个小乞丐,竟然也敢打抱不平,还不快点人让开,这俩婆子是那姓阮的家人,今日我可以饶了你,可她们两个,老子却不能放过。”小乞丐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几个大男人,手好脚好的,不去正当谋生,却在这里抢老妇人的东西,亏你还有脸说出来,杀个妇孺就长进了真是笑话,有本事去阮府衙门敲门去。”蒋氏和余妈妈都是一脸的震惊,这声音,是她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阿文”余妈妈试探着喊道。小乞丐转过身,咧嘴一笑,“老夫人,是奴婢。余妈妈,你带着老夫人先走,这里我会应付。”说着又转过身面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匪徒们。那为首的匪徒头子怒不可遏,唾了一口,“一个小娃竟然也敢如此嚣张,既然你不自量力要出头,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杀她们,兄弟们,给我上。”话落,十来个匪徒朝着阿文围过去,阿文回头冲余妈妈吼道:“先带老夫人走。”余妈妈震惊之余来不及多思考,立马扶着蒋氏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