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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四份河蛎煎做好了。宛兰拿着刚出炉的煎饼,上吹下呼的,还未等这饼凉些就先咬上一口,舌头马上火燎燎的,她大喘粗气,仰头朝嘴直扇风,又不敢吐在地上浪费这美味,眼泪只在眼眶打转。老渔夫在旁边笑着,催促老程赶紧拿水过来,宛兰马上抢过水筒大口大口喝起来,才感觉舒服,但舌头似乎被烫出了个泡吧,还有灼烧感。宛兰再也不敢贪快了,左等右等巴不得它赶紧凉些,终于摸起来有点冷了,她赶忙拿起来大快朵颐着,不一会就吃个精光,接着拿起第二个吃,这回吃的慢些了,似乎舍不得这最后一个饼,感觉吃的每一口都是那么脆,那么的香。宛兰忍不住大呼“太好吃了”,摊主只是用布擦擦手,报以憨厚的笑。“看你狼吞虎咽的,肯定是路上没啥吃的,我这还有一块河蛎煎,也赠与你吃吧哈哈哈”老渔夫豪爽的把饼放到她手上,宛兰赶忙还回去,却被老渔夫强硬的推辞了,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的乱叫起来,她便羞搭着接受这份美意。正吃的欢呢,她抬头瞟了一下街道。“啪”饼掉到了裤腿上,她大呼罪过,马上捡起来吃,一边吃一边望着对面。原来这城里面还有另一番景象啊离她还有百来米的地方,有一城墙。从她坐的位置,只能看到城墙里面那庄严的屋顶,跟外面城楼屋顶都是五脊四坡状。只是这墙内的房子应该更加气派,那高耸的屋顶上两个弯曲如月牙的分明是龙,金灿灿的,如同两头活龙现世,让人敬畏。旁边几个低矮的房子则簇拥在这那高耸的房子周围。从样式来看,应该是皇宫,那高耸的宫殿应该是正厅了。由于这都城小,自然这城中的皇宫更小。宛兰顺着北墙看过去,这墙估摸着又五百米左右,中间洞开了一门,几个士兵站立两边,迎接几辆豪华的马车。“小姑娘,那便是南越王宫了。”老渔夫指着那对面城墙的解释道。“王宫不是皇宫吗怎么降级了”宛兰脱口而问。“原来是皇宫啊,只是十年前的事了吧。一个从北边来的中原使者出使到此,武王才改帝称王的。具体嘛,哈哈,就不清楚啦哈哈对了,你才刚来这怎么知道它原来是皇宫来着”见老渔夫问道关键地方了,宛兰忙吱吱呜呜辩解道:“我我只是看那皇不,王宫,很庄严肃穆,感觉像是皇宫”宛兰心里悲凉着,“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自未来吧。”“说起那武王,那可不得了啊,正如我之前歌唱的那样,武王把这里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各民族团结,人民安康。人们都在称赞武王呀,都希望他长命百岁”武王语重心长的说着,似乎那武王是他心目中的神宛兰附和了几句,心想“那遗址中关于武王赵佗的介绍,他活了有百岁了吧,儿子都死光了,的确是长命百岁了。这里的人民都很拥戴他啊,把他当成神。还有这十年前,有个中原使者来到这里,好熟悉啊,什么人来着想不起来了好像十年后的现今,似乎还发生了什么大事真的不记得了”。宛兰头痛着,很多历史事件都不记得了,不管了,反正也改变不了历史,还是吃完饼解决肚子饿的问题重要。“吃饱了嘛我也该去买酒了。小姑娘要不要跟过来啊”老渔夫站起来伸个懒腰,接着热情邀请她。宛兰赶忙答应,算是感谢他,就陪他走一遭吧。老渔夫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放到老程手中,“刚好啊”。宛兰正处在两人中间,刚好看清那钱的样子外圆内方,古朴的铜色,上刻有“半两”的小篆。原来是秦半两钱呢。都到西汉了,南越国怎么还忠于秦国未改变币制呢。不过也不能全怪武王“愚忠”,新的币制五铢钱要到汉武帝才铸造。“小姑娘,怎么又愣神了呢,是不是想爹娘了哈哈哈”老渔夫调侃了下。宛兰赶忙摇头,心里默默的发凉,依然闪过那扬起的那一巴掌“哈哈哈,咱么走吧,那酒肆就在转角处那里。老程,下次还来你这哈哈”老渔夫向老程道别后,和她去了那酒肆。走了十多步,便看到那家酒肆了牌匾上书“桂酿坊”,听老渔夫这么念着,挺雅趣的名字。还未走进店里,便有一股纯纯的酒香味传来,让人蠢蠢欲动,难怪这老渔夫老惦记这酒肆。“哟哟哟稀客啊这不是张渔夫嘛上次来我这打酒喝,结果喝得醉醺醺的,害的老娘我找人把你驮回去。这驮回去不说了吧,还吐得我伙计一身脏。啊哟,这可没有让老娘我少付工钱呢”正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店主,只见她穿的一身红色丝衣,裹胸外露,头上弄个螺式发型,手上的手镯,头上的发钗都一应俱全,劈腿单手叉腰,另一手拿着丝绢舞来摆去,宛兰真有点觉得这就是鲁迅故乡里描写的“圆规”。“额哈哈这件事嘛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哈哈那真的对不起那伙计了呵呵我回去也没少挨我那婆娘一顿骂啊哈哈哈我是借着打渔,偷溜到藩禹的,还是冲着你店里的酒香过来的哈哈嗯,香,就是香闻着就冲动了老样子,打个二两高粱酒出来”老渔夫被“圆规”店主的言论激了个语无伦次的,让宛兰只想笑。“哟哟哟不怕醉倒在老娘我这啊大白天啊,就躺卧在这里,你叫我怎么做生意哟”“圆规”店主挑着眉,薄薄的嘴唇噼里啪啦的作响。老渔夫这回有点尴尬了,顿了下说道:“哈哈哈大不了你你就直接叫店里的伙计把我踢到大街上完事”女店主转身去拿量筒,边打酒边调侃着:“哟瞧你说的什么话啊老娘我怎么敢如此对待客人呢,还是个熟客呢。来了,这是你的高粱酒。”老渔夫端起碗,美美的闻了下,接着就着那碗喝了起来,那甘醇之味,光是闻着就能着迷了。“张渔夫,你还拖儿带女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女儿。不怕你女儿向你老婆告发你”“圆规”店主突然指着宛兰发问道。“噗嗤”老渔夫听到这话,把美酒全吐到那店主身上。“圆规”店主全身湿漉漉的,原本薄薄的衣服几乎贴到她那白皙的肌肤上,这时,她脸不断一点点的变红,眉毛也挑到顶上了,突然一个狮吼:“找死啊你你没看地方喷吗居然喷到老娘我头上我看你是活腻了你要我待会怎么见客人啊你你给我赔偿”“圆规”店主瞬间走出店台,揪着老渔夫的衣服,死活不松手。他赶忙赔不是:“息怒啊呵呵真是对不住了不过,你刚才的话真的吓我一跳呢你放松点,放松点,先擦擦你身上的酒这个姑娘并非我女儿啊,我还没有女儿呢,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姑娘其实是去我船上的客人,逃难至此,我带她来这都城而已。”“哼早说不就没事了喷得我一身啊呀这得进去换呢你给我等着,待会我给你算账真是的”“圆规”店主这才放手,进去换衣服了。最终,老渔夫向那“圆规”店主赔了好多不是,才让她息怒,只是钱还是赔了些,这才结束了闹剧。出了桂酿坊,宛兰脸涨红,小声的向老渔夫道歉:“刚才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那女店主““啊呀,我又没有指责你,也没有说是你的错。”“可是”宛兰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对了,我突然想起个事情啊,我那婆娘吩咐我去城西南找个年轻人,他是做传舍啬夫的。”老渔夫不理会宛兰的道歉,自顾自的说开了。宛兰又疑惑了,问着:“那传什么的,是干什么啊,名字别扭死了。”“传舍啬夫是吧不过是个米粒大般的小官吏,就是负责传递信件之类的。不过这年轻人也挺不赖,像我们这些大老粗的,大字不识的哈哈,就经常跑去要他读信写信的,他都很乐意帮忙呢”不等宛兰答应,他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没办法,宛兰赶紧追上去。这西边的城墙开了三道门,而且这城西的道路似乎比城北的更加宽敞些,人流量也大好多。宛兰被挤得东倒西歪,却不能减轻她对稀奇物品的好奇心。所谓好奇心害死人,真的是不假。这不长的道路上,宛兰左挤又撞,东逛西看的,冲撞多少路人,让旁人感觉整个一乡下妞进城。不过这里的稀奇物品还暴多,她还从来没又见过,有些甚至还是博物馆的馆藏珍品,但在此刻它们却是街边货,一文不值。突然背后被人蹭了下,回头看到老渔夫正站在后面吹胡子瞪眼的,宛兰自我觉得似乎耽误人家时间了,羞愧的把那些街边货放下。那店家眼见有客人要走了,依依不舍着问道:“姑娘,喜欢就买下吧。”“不用了,太贵,消受不住”老渔夫拉着宛兰,头也不回,只是冷冷的回绝的那店家。见老渔夫急匆匆的样子,宛兰思量了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缘故让老渔夫气恼了,忍不住试探道:“怎么那么着急啊,有什么事要做吗”“你忘了我还得去城西南找那年轻人,晚了可来不及了。现在看看都快过卯时了,不知道现在去会不会太迟。咱们得快点啊”老渔夫加快步伐,头也不回急呼呼的回答着。“那也还早呢,不用那么着急”“如果晚了,年轻人的那地方可就排长龙啦。让他读信写信的,都排到南城门去了。我那婆娘让我赶早去,免得排到正午啊”老渔夫又加快步伐,宛兰都快跟不住了,这路上又冲撞了多少路人,路人都暗骂她不识大体。宛兰也觉得很夸张,这个时代教育水平这么低,很多人都目不识丁。而且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让大家这般喜欢他,竟惹得大家都排队去让他读信写信的。她的好奇心又被调了起来,真想见见这年轻人到底有什么魔法。可是就自此之后,宛兰所不知的,就是和这个年轻人有着那么一段奇妙的旅程第六章 千钧一发的危命时刻更新时间2012318 19:44:56字数:4979宛兰挺想会会这年轻人的魅力。老渔夫也不管她想什么,赶紧加快步伐往前冲。离城西南还有百米啦,老渔夫遥望那年轻人还在那里,长吁一口气说道:“哎还好啊,年轻人在那,才四五个人在排队。我们可以慢慢走过去了,不用那么着急啦。”宛兰看过去,见到一个一席青衣的年轻人端坐在那,前面摆了个长桌子,有几个人在排队等待。突然,她指着那边问道:“老渔夫,那边人在干嘛呢拿着竹子往这赶,还跑得飞快。是这的一大特色吗好有趣”“啊不妙啊”老渔夫瞪大眼睛,突然一个霹雳大叫着。宛兰不明白老渔夫的意思,只看到他加急冲过去。好家伙,跑得那是尘土飞扬,树枝横飞;天地都变了颜色,昏昏暗暗,不知其所在何方。不知哪个无知商贩大哭:“我才刚要摆摊就乌云滚滚要下雨啦赶紧收摊呀”一时间喧嚣漫天,人影攒动等他们快马加鞭跑过去“啊,怎么可能失策啦应该早点过来啊”此时他们前面已有了二十多人,排到了五六米之外了,老渔夫排在后面只能仰面哭泣,万分感慨道:“喝酒误事啊”估计又得等到正午了。不过还好,前面几个只是把竹简放下,让那年轻人去寄送。但后面就不大乐观了,基本都是老公公老奶奶的。之前还没有见到他们在排队,才不到几秒钟时间,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跑的速度比老渔夫还快,严重质疑他们是不是一把老骨头了有一个老奶奶拄着拐杖,颤悠悠的走上前。那年轻人赶忙腾出自己的位子,扶她坐下。宛兰正好看清了那年轻人的样貌白皙的面庞,五官是那么的分明,尤其是那眼睛,炯炯有神却不失温柔。嘴唇一一合,一张一弛,一颦一笑。他穿了一件淡青色大衫,腰间别了一个环形玉佩,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曳舞动。头上戴了顶灰白色的书生帽,一席长发从帽子贯出,如泉水倾泻般,披至背部腰以上。他的身影,如同慢动作那样清晰,那样唯美,在宛兰的心里无限的放大而放大之后,才发现,那是一种多么动人的气韵,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譬如宁静湖水上,泛射着澄澈的月光;譬如峻岭山巅上,积攒着皑皑不化的冰雪;譬如天高云淡中,舒展着沁人心扉的微风。他只是用那宽大的袖子,轻描淡写的拂开桌面上的木屑,之后侍立在那老奶奶身边,打开竹简为她读信。虽然未曾听到声音,但一定发自内心,感人至深。那老奶奶一边听,一边抹眼泪,那人忙卷起竹简,从口袋掏出绢子,为老奶奶擦眼泪。晶莹的泪珠侵湿了绢子,在晨光那慈爱的照耀下,反射出晶晶闪光。老奶奶那苍白的脸依靠在他身上,他只是微微一笑,用手轻拍老奶奶的背部安慰着她。他对老奶奶说的每一个用词,每一句话,一定温柔至极。因为那泛着柔光的眼神,那略带笑容的嘴型,一定诉说着这世上最贴心的词汇,最温暖人心的句子在这一定格中,那画面如同水墨画样侵染在宛兰的心里,浓浓的,即使是水都不能晕开。宛兰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心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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