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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1)

那么是什么让裴瑾渝如此到底是什么贴身的丫头见她脸上不见平日里的娇媚,只得劝道:“自然不是。世子夫人明知道世子在姨娘这儿,却趁现在来叫世子”赵氏一把站了起来,“不错,你说得对。她是故意的。若是没有她,世子怎会,怎会如此”她伺候了裴瑾渝四年,她眼看就要有一个儿子,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却让俞钰晚毁了。被厌弃的恐惧让她的恨意来得轻易却又刻骨。俞钰晚翻看着面前的账本,心里却想着下午里才得知的消息。她没想到,她让林掌柜打探的消息,才过了半月就有了结果。不过,俞钰晚有些遗憾,老太太居然没参与。“世子。”“世子。”外面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俞钰晚这才合上账本,裴瑾渝便到了屋里。“都退下去吧。”俞钰晚吩咐书桂几人。裴瑾渝打量她,俞钰晚递了盏茶上前,“叨扰了世子的休息,倒是妾身的不是了。不过我这方才知道了一件事,传了出去,对府里影响很是不好。虽说国公府这么多年,也不在乎那点名声,可是毕竟还是出了人命的事,比起那些花边消息,倒是坏了不少。若是让言官听了去”裴瑾渝慢慢喝了口茶,才问:“这茶未加佐料”这个时代的茶水和俞钰晚在现代知晓的茶水完全是两个概念,她可受不了往茶水里加一堆东西,所以她屋里的茶水,不过都是用滚水泡了几道的清茶。“是,佐料冲淡了茶原身的味道,我便未加。”俞钰晚回道,“世子若是不喜,我让丫头们再煮一壶来。”那茶是清明雨前的龙井,一股茶香若有若无,裴瑾渝止了俞钰晚的话,嘴角含笑:“你接着说。”俞钰晚笑:“国公府家大业大,府里各房的银子自然是极多的,就有人将这银子往外拿去放了贷。谁家做生意不缺银子。借点贷也无不奇怪。这也是咱们晋国很多钱庄做过的事。可是国公府得了人家的铺子不说,还闹出了好几条人命来了。不知世子可听过古芳斋这家铺子的老板李掌柜本是个老实人,可是家里只有一子,向来爱赌。但也从未输过大的,却不想,遇到了咱们家的放贷之人,被教唆着赌了一把大的,还借了几千两银子,都输个精光。这人不好意思见老父,直接自杀了。可是咱们家的这钱庄又前去要钱,原本才借了两千两,才过了半月,就翻了几番,要让这老板还六千两。这李老掌柜夫妇一听,只能将铺子里的古董当银子用了,可是这放贷的却说还是不够。这李掌柜的老伴气得够呛,想要告官,哪想状纸还,没递上去。就遭了一顿毒打,没两日就去了。这李掌柜没办法,只得去求这放贷之人。这人就说了,拿你的铺子抵了。好好一人家,还真是可惜了。”“咱们家”裴瑾渝眉目微微上扬。俞钰晚一顿。“放贷的是谁”裴瑾渝却不待她回答,又问道。这种放贷之事,俞钰晚翻阅过那本地理志,晋国是禁止的。但这禁止不过是表面之说罢了,所以很多地下钱庄比比兼是。但大部分权贵,尤其是像裴家这种顶级豪门是不会让人做这种事的。这不但关乎名声,而且极易出事,对这些人家来说,出的事若是被政敌知晓,那么被利用做起文章来,是极为头疼之事。闹得不好,政治前途全丢的比比兼是。俞钰晚将手中的账本推到裴瑾渝面前。这本账是赵记在观前街的账本。赵记是赵氏娘家叔父赵普华的店。赵家原来只是老太太娘家的家生子,但是赵氏的祖父颇有些才能,被老太太的父亲范老爷子赏识,归还了卖身契,赵家做了良民。这赵老爷也很有志气,又感恩。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替老太太打理起田庄之事。很是得老太太喜欢。而二儿子就是赵氏的父亲,考了学,做了个小令。而三儿子就是这赵普华,利用侄女的关系,在京里开了好几家皮货店。林掌柜和那李掌柜有些交情,又见林掌柜找了郑旭郑五郎去买家中一些收藏之物。郑五郎做事最为伶俐,才不到一日,那李掌柜就将家中所遇灾祸全盘告之。郑旭做事极不按规矩,当夜直接使人去打听了另外几家被盘铺子之事,果然过程都差不多。那赵普华向来仗着镇国公府的名声,又自己的兄长给老太太打理田庄,是以做事并不太忌讳。这账本只交给了心腹保管,哪想着心腹向来好美酒,于是被郑五郎的人逮了机会,天天一起喝酒。没半月就放松了警惕。于是便有了这本被誊抄出来的账本。最妙的是,这赵普华做事也很是细致,为了计算每月要给各股东多少进项。是以每得一笔银子,都会明明白白记清楚哪日收到,是谁的银子都让人记录下来。作者有话要说:、处置裴瑾渝翻看了俞钰晚标注出来的几处。一向沉静的脸色微微一动。俞钰晚不说话。她也没料到除了镇国公府,还有其他几家官宦之家,但其中大头仍然是镇国公府。而镇国公府中参与之人全是后宅妇人。而参与之人还真是不少。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俞钰晚还是有些遗憾,仔细看了好久,果真都没有老太太的份。“你从何处得来的账本”裴瑾渝看完,一双眼静静看着俞钰晚。俞钰晚笑,正要将先前就已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裴瑾渝却又道:“此事,你不用再管。”“妾身知晓。”俞钰晚回答。她要的可不仅仅如此。这日老太太正在听戏,裴瑾渝却来了荣安堂。老太太很是惊喜,除了请安,裴瑾渝向来不来她这儿。“阿渝怎来了”老太太笑道,如今朝里正在议功,关于裴瑾渝这次应该进阶哪一个职位,朝里已经有人提议让他做天下兵马大元帅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就意味着裴瑾渝将掌握着晋国所有的军权。而晋国开国至今,能做到这位置也仅仅两人。而这两人坐上这位置的年纪都是古来稀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裴家最好安静些才是。而这也正是她暂时不逼裴瑾渝休了俞钰晚一事的原因。“祖母。”方才坐定,裴瑾渝道,“孙儿听说了一件事,想要问问祖母。”老太太眉间带笑,自裴瑾渝十三岁上了战场后,几乎很少有什么问题会来问她了。老国公活着的时候,裴瑾渝只和老国公亲近。所以此时听了裴瑾渝的话,老太太不由笑了:“你说。”“这是一本帐,还有一张状纸。祖母先看。”裴瑾渝递两样东西过去。老太太有些不明所以。接了过来。半响后,老太太脸上的笑早已没了。待看到那张状纸,心中有些恼怒。裴瑾渝并不说话。“此事虽然荒唐,但若这几人拿出去的银子若都是他们自己的银子”老太太只得开口。然而即便如此,最后被人抓住尾巴的却依然会是裴家。而裴家这个时候,是不能让人抓住这样的漏洞拿出来攻击的。裴瑾渝一笑,“祖母,后宅之事随你处置,孙儿无意过问。只是这赵普华我已经着人送去了刑部,赵普华会知晓如何说。若赵家有人来求祖母,祖母还是不理才是。若不给诸人一个教训,以后恐怕这府里让人抓得着的把柄只会越来越多。孙儿和几位叔父虽不惧,可是若闲话越多,想来皇上也不喜。”裴瑾渝的出手,那就意味着赵大不能再替老太太打理田庄,赵氏的父亲赵二的那官也会丢了。而赵三的命休矣。老太太微微叹了口气,“如此就如此罢了。”“府里她们拿出去的银子是否都是各房的私房,祖母也当过问一二。”裴瑾渝站了起来,“若无事,孙儿告退。”“不过是银子的事儿,世子也太过小心了一些。”待裴瑾渝离开。翠红轻轻揉着老太太的肩膀,轻声。老太太微微皱眉,“虽说只是点银子,可这也太不好看了。我是短了她们的吃,还是穿一个个的让我不得安心。”翠红笑道:“老太太何必为这事儿烦心。总归是一家人,只要家人平安,其他的事儿啊,老太太你就不要多想了。”老太太拍了拍翠红的手,道:“你去各房屋里,给夫人们都提个醒。让她们管好自己。”裴家四房,除了刚回京城没两年的三房,其他各房都有参与。老太太简直有些烦心,这事儿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既然裴瑾衍都开了口,她终归不得不管。待荣安堂中没了不相关的下人。老太太看了看媳妇孙媳,才开口说起了先前裴瑾渝所说之事。“你们说该如何做”老太太冷冷看了已经跪在地上的四位媳妇,五位孙媳。卢氏竟也未料到有这样的事发生:“母亲,这事也是大家糊涂。好在大家都知道错了,母亲便饶了他们一回。”此事孙媳辈就有二房的萧沐兰,长房的方氏,赵氏,四房的魏氏。而媳妇辈参与的是四房杨氏。“你们一个个都好大的胆子”这么多年来,老太太最疼爱的就是四房。如今四房的媳妇和孙媳都做了这样的事,老太太简直有些难堪。而长房的方氏又有喜,赵氏虽说只是个姨娘,但赵家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人。这出事的都是自己的人。“你们这是在打我老婆子的脸啊你们我老婆子是不给你们吃,还是不给你们穿了”老太太越想越怒。“祖母,孙媳知道错了,孙媳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平日里都是赵氏说的,赵氏说,这种事外面的人常做,她娘家叔父是做了多时的。”萧沐兰哭道,“孙媳以为她拿这银两去,真是做明白生意的,孙媳当真不知是这样的事啊。”她一哭,便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了赵氏的身上。此时赵氏也在,听了她一说,不由愤怒,咬牙要说话,哪想王氏已经接过话去了,“母亲,萧氏平日里最是无知,这样的事,她恐怕真不知晓。恐怕都是赵氏教唆呢。四弟妹,你说呢”四房的杨氏看了看王氏,又看了看跪在身边的魏氏,四房婆媳二人都做了这样的事,洗也洗不清了,只得咬牙:“母亲。媳妇也是无知。最近四爷的职位又要几番打理,我手中实在现银不多,又不好向母亲开口。那日赵氏说这样钱来得容易。便信了。当时便拿了出去,却真没料到是拿去做这种生意的。魏氏当日也在,听到我要拿钱出去,怕我拿不出便拿了私房出来添上的。此事与她倒无关系。”“祖母,孙媳错了。”方氏怀有身孕,此时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个的将全部的祸水都泼在她身上,赵氏气得双眼发红,正要高声说话,老夫人却重重叱道,“你们一个个可都知道这样的事会为国公府带来多大的祸以后若是国公府有任何一个闪失,你等都脱不了干系。你几人都好好在院子里闭门思过,不得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看望尔等。杨氏,你年纪最大,最是糊涂,除了思过以外,你还需禁足三月。”裴家的闭门思过就意味着被关在小院子里,除了教养的嬷嬷以外,谁也见不着。所有的事都只能自己做。这对几个养尊处优的人来说都是严厉的惩罚了。杨氏几人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只要不是送到庄子里去,看来都是可以回转的,待过十天半月,老太太消气之后,让丈夫来求求情,想来也会好过得多。“母亲,方氏有孕。这罚能否延后”卢氏见方氏面色惨白,只得开口。老太太看了一眼,只道:“让她丫头跟着好了。”方氏赶紧磕头:“多谢祖母,多谢母亲。”俞钰晚低着头,这一出好戏,她自始至终都未说话。萧沐兰几人真不知晓钱是拿去做何事她不相信。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倒是王氏,真是聪明,只是听了萧沐兰的话,就能迅速的结成联盟。真是个人物。她看了看这满屋子的女人,想起了那令她穿越过来,令前身终究丧命的落水。到底是谁下的手为何无论她如何查,都没有线索。她自己的记忆仿佛在某一块也是缺失的书香说的沈家三娘到底是听了这在场何人的命令待打发了各人出去,老太太却独独留了赵氏跪在屋里。“老夫人明见,此事我也不知竟然是如此的。老夫人,我错了。我并不知道叔父是把银子拿去做这样的事呀。”赵氏一声啼哭,头发披散,甚是凄惨。老夫人一句话不说。“老太太,我真的不知。”赵氏磕头哭道。“你真的不知”老太太终于看够了,才慢慢出声。赵氏咬牙道:“老太太,奴婢真的不是教唆几位少奶奶和四夫人的。是二少奶奶听”老太太扬起手,“好了,你也不要说了。此事就到此。”老太太喝了一口水,那双看着赵氏的眼睛,慢慢的聚焦,定定的盯着赵氏,让人不寒而栗。赵氏只觉全身衣衫已然湿透,她知道老太太威严,可是此时,老太太的神情却让她惊惧。赵氏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人已经完全虚脱。她左边的院子是张氏的小院子。这次出事,张氏竟然没有被波及。赵氏并不聪明,可是此时心里却突然有了两分明白。张氏站在院子门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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