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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围桌而坐,觥筹交错,相谈甚欢。他们都在三十上下,皆是劲装窄袖武人装扮,可再细看那衣衫却是绸缎绫罗裁就。四人言谈之间笑语生风,推杯换盏,豪迈当中自有一番贵气,大不同于江湖侠客之流。他几人进得厢房不久,就喝得一派兴高采烈,到了此时地上已然摆了五、六只喝空的酒坛。“来,大哥,小弟再敬你一杯,干了”其中一人端起酒杯,与坐在上首的那人一碰,痛快的一饮而尽。“好,二弟爽快”首座那人哈哈一笑,也抬手喝干了杯中酒。“唉,说起来,这次西夏来犯,皇上即已下旨,那庞统不日就应该启程了吧”酒意正酣之时,席间一人不经意提起。“是啊,这不正召集兵马呢,估计再有几日就该出发了。”另一人一边吃着小菜,一边随意说着。“你看这次我们大宋能打赢么”“咳,要我说,西夏人虽然凶狠,他能狠得过庞统那人”“嗯哼”首座之人忽然重重打了个哼,还飞了一记眼刀过去。奈何对方像是个榆木脑袋,被他这么一打岔一瞪眼,不仅没反应过来,还开口问道:“怎么了大哥你没事吧现下也入秋了你该不会是着凉了吧说起来,那庞统,别的先不说,打起仗来真是有勇有谋,让人不能不服啊”“四弟,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住口”见他如此不受教,那被称作“大哥”的人无奈只能开口喝止。“说这怎么了”被教训的人不逊地撇撇嘴,颇有些不痛快的抓起筷子夹了花生往嘴里丢,边丢边说,“大哥,这儿就我们弟兄几个,还有什么话不好直说我还想说这次庞统出兵,我也好想跟去呢我们习武多年,不就是为了上战场杀敌么现在倒好,整天在这京城里面窝着,闷都闷死了还不如随军赴边,为国效力,哪怕马革裹尸也比现在来得痛快”他这话虽然说得直白大胆,却立即引起桌上另外一人共鸣,当下一拍而起:“说得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空有一身本领,难道就在这皇城终老,坐视百姓流离失所大宋割地赔款不成”“住口“这边两人正说得热血沸腾,忽然被一声厉喝打断。见那两人皆是愣住不再多言,说话之人快步起身走到窗边小心地四下瞧了瞧又把窗关严,这才转身回来坐好,皱着眉头斥道:“三弟、四弟,你们怎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你我兄弟备受皇恩,委以禁军重任,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圣上以及皇城安全。现在多事之秋,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们胡闹么”这说话之人正是殿前司都指挥使张林。与他同桌而坐、兄弟相称的自是他身边三名副使:王辽、余清和李毅。皇宫内苑、禁军兵马的统领职权,尽在此四人手中。“可是大哥,如果要真有机会,我还真想调到京外做个边将,带兵打仗,守疆卫土,说不定也能像庞统那样,混个大将军回来”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李毅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立即见张林“啪”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上面的碟碗一阵乱颤。“你还在胡说那庞统是什么人是乱臣贼子以后休要再让我听见你们出此佞言,否则别怪大哥不顾兄弟情谊”“大哥,庞统不是乱臣贼子,是大英雄杨家一门尽数战死之后,要不是有他在,辽国西夏还指不定打到哪儿了呢,说不定现在连皇城都保不住”那李毅听他大哥如此说话,顿时也急了,当场就和他吼起来。“你”“四弟少说两句。”旁边一直坐着没说话的王辽一看此时自家兄弟吵成这样,连忙出声喝住李毅,然后快手快脚地倒一杯酒端给张林,笑道:“大哥,来,喝一杯消消气。老四年轻气盛,说话没个分寸,大哥别和他计较。再说他那也是气话,不过是一心报国”张琳看他如此,也只得叹一口气:“二弟,我哪是在和他计较你们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么只是你们想想,现下这情形唉不说也罢。总之,你们都要记清楚了,今时不同往日,说话做事都要打起十二分小心,尤其不可与那庞家有任何牵连,知道么否则一个不小心,轻则身家性命不保,重则累及九族啊”话说到这个份上,方才的高涨热络顿时不见,席间气氛立即冷了下来。“大哥”王辽听得张林这么一句,也不知怎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张林一见,顿时软了心,忙探身过去问二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与大哥听听,或许能帮上忙。此话一出,王辽那边更添悲意,一把抱住他,霎时泪如泉涌。怎么了怎么了那边张林还在追问,只听耳边低低一句:“大哥,兄弟们对不起你来世宁愿给你做牛做马,也要加倍偿还哥哥的情份”张林听此话说的没头没脑,还在茫然,忽然只觉胸口一凉。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推了推王辽伏在自己身上的肩膀,随即一言不发地直接向后倒去。余清此时眼明手快的伸手堪堪接住大哥已经悄无生机的身体,看着他心口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同样泪流满面。“大哥对不起”他伸手抚上张林那双尤自大睁的双眼,喉间一片哽咽。“非是兄弟无情无义,实在是今上庸碌无为,只知割地赔款、委曲求全,不思励国强兵、保护疆土。我等身为武将,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百姓生灵涂炭横尸遍野大哥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庞将军呢”作者有话要说:、击水公孙策被人忽然拦腰抱住凌空而去,却毫无惊惶之态。他反而反手抓住来人的臂膀,笑道:“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那人带着他几个起落之间已离王府有了一段距离,再看看左右确定无人追来,才寻了个小巷将公孙策在暗处放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迭声说道:“公孙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十天前急着叫我回来,这几日又不见消息,让我好不担心”他讲到这里,便想到方才在王府后园那一瞥所见,要是自己再晚去一刻,他公孙大哥定是要吃亏的于是又着急问道:“公孙大哥,你和庞统怎么了莫不是他欺负你”说着心中不由愤愤:就知道那庞统果然不能相信他之前是看他对公孙大哥还算不错凭良心话,那只能算“还不错”,才听了公孙策的话独自去闯荡江湖。这才走了几天啊,庞统就恢复本性啦公孙策还没站稳,就被这一连串又是问话又是抱怨弄得有些头晕,不由扶扶额角:“展昭也亏你现在被人家叫少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展昭听见公孙策用凝重的语气说着,竟带几分叹息之意。他还未多想,已被公孙策一把抓住,急声问:“被你一闹险些误了大事你的马可在附近火速带我进宫,面圣”展昭见他情急至此,心中明了必是事关重大,立即一点头,毫不耽搁地带他疾掠而去。正是晚饭刚过,宫门的守卫们也不由有几分懒散之态。此时按照规矩,宫门处已经禁行。暮色渐浓,秋夜霜寒;兼之四下寂寂,不闻人声,更觉一片寂寥萧瑟。门官站在城楼之上向内眺望,一弯钩月之下宫影憧憧看不分明,一时只觉好似乱坟荦荦,张着黑洞洞的大嘴正欲吃人。幸有零星烛火灯光明灭其间,这才减了那沉穆肃杀之气。他正胡思乱想间,忽闻一骑马蹄清脆声声急催,踏碎一地寒霜清辉,似向此处直奔而来。他连忙几步转至城楼另一侧,居高临下望着那一骑远远而来,提声喊道:“宫门禁地不得擅闯请阁下速速回转”那马上之人听得此言,不仅不调转反而更是扬手一鞭,转眼更近。门官此时已借着城楼灯火,大致看清了来人却原是两人一骑,一个剑眉的英武少年还带着位白衣公子,只是脸却被掩在后面看不真切。他于是又再度叫道:“来者何人还不快快停下”少年催动那马跑得飞快,眼看就要向着宫门守卫直直撞去,却忽然一拉缰绳,当即稳稳停在宫门之下。“我乃礼部侍郎公孙策,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皇上,望将军放行”马刚立稳,便听一个清隽的声音响起,如金戈击石,穿彻城楼上下。那门官此时终于看清白衣人的容颜,正是公孙策无疑。只是他抬手对着楼下遥遥一礼,朗声道:“下官王朗见过公孙大人。大人既是朝廷命官,自当知晓宫中规矩外臣如无皇召或是令牌,宫禁后不得擅入。大人还是请回吧。待明日早朝再面圣不迟。”“王将军,非是公孙策故意为难,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若缓上一刻或将酿成大祸还望将军高抬贵手,放公孙策进宫面圣”“公孙大人下官知道大人乃圣上重臣,一向忠心耿耿,此番前来必是事出有因。然我大宋自有律例。若下官放大人进宫,又将律法置于何地实在是职责所在,还请大人勿要为难。”那守将站在城楼之上,一字一句正色道来,拒不相让,一时也令公孙策无话可说。此时局面看似两相僵持,实际上却是公孙策面对七丈高墙束手无策:展昭一人或可飞身而入,但若要带上他当着数十守卫从容而过却是实非可能,必要经历一番苦斗。如此一来,两败俱伤不说,现下单单是这时间,他一分一秒都耽搁不起。他心里盘算着,想起三年之前那次深夜入宫。门官自是另外一人,当时他虽也颇费口舌可还是终于被他放行,但这眼前之人么怕是麻烦,言语恐不为所动。他在短短一时之间心中已是念头千转,对上城楼之上守将的眼,他终于下定决心,还是赌上一赌王朗那边想着这公孙策估计不会再加为难,忽听他却在楼下说道:“公孙策自有皇上信物,却不便示人,还请将军下楼一鉴”那边王朗一听当下面色一紧,一个转身已消失在城头之上,不多时就出现在公孙策面前。公孙策此时早已翻身下马立在城下。见王朗走到面前,就借着墙头火把细细看他神色,缓缓说道:“还请将军近前。”王朗不疑有他,又或者心中有所计较,当即又上前几步,挡在守卫和公孙策之间,急问:“大人所持可真是皇上信物”“那是自然。”公孙策笑道,一直垂在身侧掩于袖底的右手忽然抬起,在王朗眼前仅停了一瞬,又飞快地收了回去。连牵马立在他身侧的展昭都仅是瞟到一抹金属冰冷的清光,却不曾放过他对面王朗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果然是皇上信物下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王朗忽然对公孙策拱手一礼,态度也恭敬了许多。“好说。大人”公孙策只是皱了皱眉,向他身后看去。“是。快开宫门”王朗当即向身后守卫喊道。片刻,两扇朱漆宫门在展策二人面前缓缓开启。作者有话要说:、冰心内城之中不得骑马。展昭便带着公孙策一路疾行,向内廷而去。“公孙大哥,你还有皇上给的信物啊”展昭一面向前急掠,一面还不忘好奇。“嗯。”没想到公孙策只是淡淡一应,并不多说。展昭毕竟是跟随他多年,仍是从这一字中间听出隐藏的冷意。公孙策指点着展昭尽量挑些小街窄巷等偏僻之所,果然一路无所阻拦。片刻之后二人就到了内廷之中。此时尚且不晚,依照他对皇上的了解,应该还在勤德殿处理政事。自此向前便是守卫处处,巡逻往来穿行不止。他二人再如飞贼一般不仅大为不妥,也无甚必要。公孙策便领了展昭,大大方方沿路而去。果然二人未行几步,便被一队巡卫拦住。听公孙策说明来意,验过两人身份,几名兵士便直接将他们带至勤德殿太监总管跟前。“哎哟,我的公孙大人,您怎么这个时辰进宫来了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总管王忠一见公孙策,不由想起三年前的旧事当时公孙策就是在他这挨的板子知道这人虽看来文弱,可实际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觉得此刻头又疼了起来。他再看看公孙策身上的衣服,心中更是有所了悟,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王总管别来无恙。您三年前那一顿板子,公孙策自是不敢忘,”他也不管王忠那边连称不敢,只是正色道,“然此事着实关系重大,还请总管先行通融。待公孙策见过皇上禀明情况,自会回来领那五十大板。您看如何”“公孙大人,要说您的面子咱家不敢不给,但实在是不合规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是让有心之人抓住,届时咱家就是有口也说不清啊。还是只能先委屈您”“你这人好不讲理我公孙大哥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皇上,若在你这儿耽搁了,皇上怪罪下来你就担得起”展昭在一旁听不过去,想起三年前他公孙大哥受的那罪他就心头冒火。这人打过一次事情已过他也无法,现在居然当他的面还说要再打一次他当即一把将公孙策拽到身侧,“公孙大哥,不用和他废话,皇上在哪儿我带你去”此时公孙策也顾不得什么宫规了,直接冲着王忠一点头,道声“得罪”,便随展昭飞身而去。“这来人呐有人要闯御书房,快把他们拦住”王忠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扯开嗓子召唤侍卫护驾。那边展昭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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