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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6(1 / 1)

不剩甚至不惜来偷袭这个江湖中守卫最严的无名山庄或许她得回去请师父来给悟心看看。夏释冰撑起身体,沉声问道:“庄里情况怎么样”男子道:“略有伤亡。”夏释冰一挥手,“下去吧,让人把地方收拾干净。”“是。”目送段老大转身出门,程姣姣刚一回头,便见夏释冰整个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喂”程姣姣一惊,使劲拍了拍他的脸颊,抓了他的手腕把脉后才松了一口气。是了,流了那么多的血,的确早该昏迷了,他却硬撑着等段老大来汇报完情况才晕。也是,庄主就是要关心阖庄上下的安危才行。叹了口气,程姣姣扯过薄被为夏释冰盖好,自己则过去关了门,缩在了一旁的小榻上。目光不经意瞥到刚才打斗中被宋兰一把毒烟毒死的盆栽,程姣姣目光一沉。看宋兰刚刚的眼神,明显有些神智不清,就像有些练功走火入魔后的人一样。她刚刚出现的时候神智应当是清醒的,只是后来看来夏向云应该很清楚宋兰的状况,她今天的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发作了不对程姣姣的秀眉微拧,三年前宋兰打她落水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神智不清了,她当时的眼神明明跟今天的一模一样,都是那种又嗜血又狠厉又带着明显的癫狂的样子,她之所以今天能认出她来,全是靠着她那双眼睛,这种眼神就像是那种杀红了眼的人,又像走火入魔得乐失心疯的人,总之说白了就是精神有病。宋兰疯了夏释冰说过,当初夏向云带着中了奇毒的宋兰来找苏静解毒,在解毒的过程中曾发了疯一样得与苏静动手,结果把苏静推在了沼地血幽灵上,害了苏静一条命。也就是说其实当年宋兰应该是在中毒之前不对,或者说是中了的那种奇毒才扰乱了神智弄得神智不清才对,她当年就已经开始疯了,所以才不管不顾地放火烧了潇潇谷,杀了师父和肖天枫的女儿或者,她其实早有预谋,她当年是诈死宋兰精通毒术,弄出个假死的药完全不是问题,而且夏释冰说夏向云当年是直接跟宋兰私奔跑了的,也就是说当时肖天枫杀宋兰的时候夏向云说不定也在折兰宫,这样一来,宋兰完全由能力诈死。宋兰是有意的程姣姣心中一惊,她有一种感觉,宋兰当年做的一切肯定是有预谋的,就算宋兰脑子不正常,就算夏向云一不小心没看住宋兰,让她跑进了潇潇谷好了,当年潇潇谷里的人虽然主攻医术毒术,但武学上的发展也是不落后的,武功高手向来不少,一个神智不清的女人能躲过潇潇谷所有人的眼睛,先跑到藏书楼去放火声东击西,然后再去杀了肖镜雪,最后成功撤退而且神智清明后也不逃跑,悠哉游哉地坐在自己的老窝等肖天枫上门报仇就算宋兰神智不清,夏向云也不是傻的,难道他会任由自己心爱的女人引颈就戮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有些什么事,只有诈死了之后才能办。什么事呢程姣姣眉头深锁。正在此时,耳边蓦的传来几声轻微的,程姣姣回神,起身走到夏释冰床前,只见他脸色潮红,身体却在微微发抖,紧抿的双唇中偶尔透出几个字:“冷”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不过还好,只是有点低烧而已。这么大一个伤口,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发烧也是正常的。夏释冰的身体底子好,向来恢复能力奇快,而且这次虽然流了的不少血却并没有伤在要害,所以程姣姣倒也不怎么担心,正好屋中洗脸的盆里盛着一盆凉水,便拧了一块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月落楼的人刚刚才走,山庄里想来正乱着。程姣姣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夏日夜短,此时天际已微微泛了点亮光。因为山庄建在山腰上,虽然离镇子不远,但采买东西还是有些不方便,所以山庄里有一间小小的药房,里面备着些常用的草药,略一思忖,程姣姣想着反正不急,等会儿等天完全亮了后再去唤小丫头熬碗退烧的药来。“娘”耳边传来夏释冰模糊不清却带着深深痛苦的呓语。程姣姣看着他紧紧拧在一块儿的眉头,轻叹了口气。想起来这家伙也真是蛮可怜的,那么小就死了娘,亲爹又跟别的女人跑了,跑了就算了,如今还帮着别的女人来祸害自己的儿子有这种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从小扛起无名山庄和极星阁两大重担,又要勤练武功跻身江湖高手之列,看似风光的表面其中的滋味真是只有自己知道,真可谓活得很幸苦。以前的他虽然有恨,但起码没有仇,如今可真是又有恨又有仇,恨死了夏向云不说,宋兰害死他母亲的仇虽然有意外的成分在里面,但宋兰和月落楼这样明目张胆地欺上门来,如今可谓非报不可了。只不过貌似夏释冰一直都说是宋婉害死了他母亲来着程姣姣将他头上的冷毛巾拿下又重新拧了一把敷在他的额头上,俯身在他高挺的鼻尖上捏了捏,“身为极星阁的阁主难道你竟然查不到这点”夏释冰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柔顺地贴着下眼皮,眼尾微微上扬,高挺的鼻梁两边是两团因发烧引起的红晕,紧抿的双唇微微失了血色却依旧饱满得引诱着人想上去亲一口。只不过是这样一张闭着眼睛的病容就能引得人心猿意马,果真是能让千万女子怦然心动眼冒桃心一见倾心芳心暗许再见倾情死心塌地非君不嫁的好颜色。一个男子能有这样的容颜,又有这样的武功与家世,还有那如同罂粟般妖孽的气质,也难怪即使当年自己明知配不上还是要跟他成亲,结果飞蛾扑火果然只能自取灭亡,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像她这种条件的人能驾驭得了的只是可笑当时明明心底清楚得很,却仍是报了那么一份希望。呵。程姣姣忍不住自嘲一声。这样的结果,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奢望更来得贴切。这样的男人,那里能奢望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注定是要风流一世的。幸好啊程姣姣长叹了一口气,即便当年自己倾心于他却尚未到了鬼迷心窍的地步,始终留了一份清明,也使得即使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她的感情也非收不回来,总归是心里有底的,就好比在整颗心的外面设置了一层防护,将心底的伤害降到了最低。可即使是这样了,伤害依旧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心中蓦的一阵锐痛,一股酸涩飞速窜上鼻间,蔓延开来,胸中似乎憋了一口血想要吐出来,程姣姣忙深吸一口气压下。、不知何事萦怀抱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面颊,然后重重捏起,她的声音很轻很淡,笑容却是苦涩:“也许当年我怨过,却真的没恨过你,我心里其实一直怀疑当年我是否真的爱过你,不然如何会不恨呢”自嘲一笑,“总不会是因为太有自知之明了所以连恨都觉得没资格了吧”顿了顿,程姣姣放开他被捏得更加红的脸颊,“你不该再来招惹我的,要是我再神智不清爱上你了怎么办,难道你要像肖天枫那样亲手毁出一个宋兰”轻笑一声,“我的本事可不比宋兰差呢”看着屋外天光已凉,搓了搓夏释冰被她捏得通红的脸颊,程姣姣正准备起身出门去叫人煎药,却不想被夏释冰一把抓住了手。“别走”程姣姣猛地回头,发现不过是他的一句梦呓后不由得松了口气,甩了甩那只被他捉住的手,却根本甩不脱。晃了晃被紧紧抓住的手,程姣姣无奈道:“我要帮你去煎药了,你放手行不行”“别走”他的双眉紧蹙,轻轻的呓语中带着无力的乞求,虽然轻微而模糊,却深深地探进人的心底去,听得人狠不下心。程姣姣心底升起不忍,又怕用力太过扯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眸中闪过几分挣扎,轻叹了口气,还是坐回了床沿,“好,我不走,不走。”程姣姣安慰道。直到天光大亮时,才有一个小丫鬟打了洗脸水敲门进来,看到程姣姣一脸疲累地坐在床沿不由得一愣。程姣姣坐着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脊背,对小丫鬟道:“你去小药房抓一副退烧的药熬上。”小药房中的管事医术虽然不高,但一副退烧药还是会配的。小丫鬟将脸盆放好,轻声应道:“是。”正要转身离去,却又突然被程姣姣叫住。“等一下,”程姣姣喊道,见小丫鬟回过身来看她时又突然有些犹豫了,问道:“庄里现在怎么样了”程姣姣心里觉得有些尴尬,总觉得既然自己老早声称要跟夏释冰划清界限了,那自己这个外人似乎不该关心这些事儿,但人家都为他挡剑而昏迷不醒了,自己也应该唔,关心关心吧小丫鬟道:“夫人放心,昨夜庄里的损失并不大,段先生他们已经处理干净了。”“哦。”程姣姣干笑两声,道:“那没事了,你去吧。”“是。”小丫鬟刚走,便有一个小厮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夫人,魏大管家醒了。”魏荆虽然平时总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夏释冰后面,看起来跟南森差不多,但在江湖的地位可不低,在无名山庄他是除张姑姑之外的另一个大管家,张姑姑掌内务,他掌外事,在极星阁他便是副阁主。昨夜月落楼偷袭无名山庄,为的是悟心和尚,虽然段老大来报悟心无恙,但住在悟心旁边的魏荆却不知如何了,如今既然醒了,那就是无事了,不过她还得再去给他复诊一次才行。“是吗,我去看看。”程姣姣心中高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走了一步才发现手还被握在别人的手里。“我去看看魏荆,马上就回来的,你先放手行不行”程姣姣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将夏释冰的手掰开。或许是程姣姣的话起了作用,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从噩梦转入熟睡,这一次程姣姣很容易便解脱了出来,朝魏荆的屋子走去。程姣姣进到屋子里的时候,一个小厮刚服侍完魏荆喝药,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比之当日屋中充斥的那浓重地让人窒息的药味,真是让人感觉顺畅了不少。“感觉如何”程姣姣笑着走到魏荆床边。“夫人”魏荆一惊,忙扯过放在一旁的外衣穿上,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呃”身为大夫,还是从小长在山里的大夫,程姣姣对于世俗的“男女授受不清”,“男女大防”等观念向来看得不是很重。在她看来,只要不越过最重要的那一层底线别做得太过分,不失了大节,一些小节,还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即使是看到魏荆那副“衣衫半褪”,“酥胸半露”的样子还是没什么感觉的,况且他那件中衣虽然没把扣子全部扣牢,露出了那么一片胸肌,但好歹也是穿着衣服的。程姣姣真的很想对他说:不用害羞“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好不容易把外衣穿好,魏荆结结巴巴道。“被你们庄主强行抓来的喽。”程姣姣状似忧郁地道。“啊呃”魏荆脸色僵硬,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噗嗤”程姣姣忍不住一笑,“骗你的啦,虽然我真的是被他掳劫来的,但是既然是为了救人性命的大事,那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哦”魏荆面色一缓,轻舒了口气。“好了,”程姣姣正了正神色道:“我先给你把把脉,看看你身体怎么样。”魏荆往里一躲,道:“夫人,这个等一下请王堂主帮我看看就是了,夫人哪里能让夫人请自帮我”“行了,”程姣姣一把将魏荆压住,“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不过是看个病而已,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是”魏荆弱弱道。程姣姣往床沿边一坐,将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良久,道:“蛊毒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解毒只是时间问题,把我开的药喝完,再休息个几天就能痊愈,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儿。”“哦”魏荆应道。程姣姣将手收回,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着魏荆精神貌似不错,便状似不经意问道:“你有没有看清当日伤你的人”魏荆一愣,摇了摇头。“那你知道为什么月落楼要对鸣音寺动手,鸣音寺只不过是些出家人而已。”程姣姣继续问道。月落楼沉寂这么多年,突然这么大张旗鼓地灭了鸣音寺,必然是有原因的,或许得知了这点,就能猜出宋兰的目的也说不定。魏荆看着程姣姣,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垂眸道:“这件事的原因极星阁并未调查出消息,属下去鸣音寺也不过是为了探寻多年前的一件旧事而已,全是个人原因,却不想正好碰见了这件事。”“这样啊”程姣姣有些失望,本想魏荆会带人出现在鸣音寺是因为极星阁早前收到了什么风声,或是查到了什么,却不想只是魏荆的个人原因。该问的问了,想着已没什么事了,程姣姣便准备离开,魏荆却突然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床上对着她正色道:“夫人。”程姣姣一惊,忙从床沿边跳起来,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夫人,魏荆知道这很无礼,也不是魏荆该说的,但是还是要对夫人说,”魏荆的神色庄重,“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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