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难再留在庄主身边,也请不要跟夏清濯在一起。”“呃”程姣姣惊诧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魏荆竟然会和她说这个,不过程姣姣轻嗤一声,“你倒真是跟你们庄主一条心的。”夏释冰每每一提到夏清濯就翻然变色,见着人家也都一副不阴不阳的嘴脸,一脸的咄咄逼人,要是看见她跟人家在一起,就马上变成一副捉奸的样子,幸好人家度量大不与他计较,但这也更显得他很无理取闹。即便后来她知道他讨厌夏清濯是因为宋婉的关系,但现在她已经证实当年的宋婉其实是宋兰,所以说他那么多年的那些恨和那些怨都是搞错了对象了。无暇山庄的人平白无故被他怨了恨了那么多年,听说夏释冰自从有能力掌事之后,还总是明着暗着挤兑人家无暇山庄来着。这么想来夏清濯一家真是冤得很,竟然无端被夏释冰这个自家人挤兑,那个庄主夏震风没忍不住出手修理他还真是有度量。“夫人,”魏荆的眸光蒙上了一层悲怆,眼底却是闪着真诚,“有些事本不该魏荆说的,但是魏荆如今却一定要说,庄主是真心爱着夫人的,夫人刚失踪那会儿,庄主曾疯了一般得到处寻找夫人,有一次碰上了银面和月落楼的人,庄主疲惫之中与他们打了一架受了伤,幸好庄主的师父出现才救了我们,庄主伤好以后虽然冷静了许多,呆在禁地潜心练功,但是却从没有放弃过寻找夫人。”“哦。”程姣姣淡淡地应了一声。“夫人”看着程姣姣波澜无惊的反应,魏荆的眉头微微向里靠拢,眸中燃起不忿的火焰,“夫人以为,夫人杀了苏氏嫡子苏盛之后苏家就只派人随随便便给夫人的饭菜下两三次毒,这么不痛不痒地报复一下就算了吗”“嗯”程姣姣双眉一挑。作者有话要说:楚月家隔壁潜伏着一只太子敌国的。大玥国野史中曾记:敬宸皇后与高祖相识于微末,少年时曾为北程御前红人,为六皇子宣王幕僚,彼时高祖龙潜于北程朝廷,属东宫一党。后高祖蛟龙归海,后毅然弃锦绣前程,随高祖归国,共举大玥盛世。阉党为患,祸害深远,由江湖入庙堂,楚月原本盘算着瞅机会在强敌背后抽冷子捅几刀就走,结果被一只叫做贺琛的狐狸精给卷进了窝。一番深深入,浅浅出之后,楚月发现,每一只狐狸精的脸上,果然都是有画皮的。“朕的皇后曾今跟朕拼过血刀子。”“哦那皇上当如何”“于是朕就拉她滚了床单子。”“”双处正剧风无虐1v1男扮女装传送门:荣华令本文男主开始为质子,却以另一个身份在朝廷做官,女主男扮女装混在朝廷,然后男主在搞垮人家朝廷后“拐拖骗诈”女主跟他回老巢。传送门:荣华令、不知何事萦怀抱“嗯”程姣姣双眉一挑。他不提苏盛的事儿她倒是还真给忘了自己还结了苏家这一门仇,不过他的语气还真是不客气。“是庄主派了人,一次次将苏家派出的杀手截杀掉,是庄主不惜动了埋在苏家的最大暗线,让苏家后院起火,让他们无暇在顾及夫人上次楚姑娘被银环挟持,也是庄主出手相助,夫人才能杀了银环,救回楚姑娘。”魏荆的语气略略带着激动,看得出他有努力克制自己情绪。程姣姣一怔,“上次在林中是他出手救的人”“是。”魏荆点头,“夫人的武功变强了,极星阁的影子跟不住夫人,那日夫人离开山庄一个时辰后,庄主不放心,便亲自跟在了夫人后面。”原来是他不过“不放心,他不放心的到底是哪一样”程姣姣有些忿忿。魏荆的眸光微垂,“那次庄主很伤心,便负气离开了夫人,其实庄主是知道,若是夏清濯在,亦能保夫人无恙只是后来有一天庄主不知为何很生气地去寻夫人,结果夫人却不在夏少庄主的身边了”“呃”很生气地去找我程姣姣眼神一动,应该是看到了那封休书所以才会很生气的吧。“唔”程姣姣眼神游离,支吾道:“我不在这几年,他是不是经常唔”程姣姣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很风流”“夫人不在的时间里,庄主从没碰过其他女人。”魏荆道,“庄主在十七八岁的时候的确荒唐过一阵,但后来被金面前辈训斥后,就都只是表面风流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后来遇到夫人后连逢场作戏都少了。”他有那么三贞九烈吗那他那晚看到的那个衣衫半褪的女人是谁程姣姣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道:“行了,不管有什么理由,谁都碍不着我跟谁在一起,夏释冰他心眼儿小就让他心眼儿小去好了。”“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庄主”魏荆怒声道,但随即又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激烈,心中又气程姣姣这样说而不想道歉,便垂下眸子,放缓声音道:“夫人怎么能这样误会庄主”“我怎么误会他了”程姣姣秀美微挑。魏荆轻叹一口气,,眼中浮起追忆的波光,“其实庄主最初并不怎么恨宋婉他们的”闻言,程姣姣看了他一眼,心说其实宋婉是无辜的,但想想这事儿以后说也没事,便没有打断他。“老夫人死后,庄主一边要顾着山庄的事,一边又要跟苏氏争极星阁,时刻防着苏氏下手加害,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到要恨谁,”魏荆娓娓道,“直到庄主十一岁那年,又是一届武林大会,那时的盟主是正是无暇山庄的庄主夏震风。虽然庄主那时尚且年幼,但毕竟手握无名山庄和极星阁,便收到了邀请函。那一次是庄主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江湖盛会。我还记得当时我跟着庄主一起到了那里,只觉得无暇山庄很大,但是却没有我们无名山庄秀丽,呵呵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许多江湖名流都带着孩子,十一二岁的孩子心智虽然未完全成熟,但也正是争强好胜、好勇斗狠的时候,特别是那些江湖豪侠的后人,遇着这样的盛会看着擂台上比试的高手,心中自是心驰神往,想着有朝一日也能站在那擂台上可那时再是跃跃欲试,踌躇满志亦只能在台下观望,于是就免不了孩子们私下的拉帮结派逞凶斗狠了。那时庄主年纪尚小,但因着那两重的身份,地位自然低不了,在武林大会上便与各派掌门并排而坐。这样年纪轻轻便坐在了那个位置,自然是有同龄人不服的,于是便有人私下里拉帮结派,将落了单的我和庄主拦在了后院的一个角落里。”唔程姣姣的心理没什么起伏,一群小屁孩拉帮结派地打架欺负弱小很常见,可以猜到后面会怎么样,但为何会使原来无恨也无怨的夏释冰突然这样的又恨又怨莫非把他们堵角落里的人里也有夏清濯魏荆的眸光悠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老夫人去得早,老庄主又不在,所以当年庄主的武功其实是非常差的,属下虽虚长他一岁,但亦没有什么本事,所以便只有被人欺负。庄主的性子向来高傲,岂肯这样被人欺负,便用了夫人留下的防身暗器,当时暗器里的银针其实淬了些麻药而已,但庄主认穴准,亦打得那些人人仰马翻。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后来夏清濯来了,那些人便恶人先告状,说庄主仗势欺人,故意欺负他们,那时夏清濯自恃武林盟主儿子的身份,自然是要说庄主几句,可庄主岂会让人这样说了去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都是那样心高气傲,便动起了手,夏清濯那时的武功已小有所成,庄主自然不是对手,便败了下来,可那银针亦是刺进了夏清濯的身体虽然当时夏清濯主已经制住庄主,但是麻药一发作,便没了力气,庄主便趁机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结果正巧被路过的夏震风与宋婉看到,宋婉爱子心切,见夏清濯中了庄主的银针,以为是什么毒针,便狠狠打了庄主一掌,那一掌,打断了庄主的两根肋骨”魏荆的声音平稳,却裹着淡淡的忧伤,“那时,除了我,没人有注意到受了重伤的庄主,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夏清濯的身上,庄主就那样倔强地抬着头静静看着,看着夏清濯的众星捧月,直到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后来,王堂主找来了,救走了庄主,庄主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才清醒,再后来一切都清楚了,是那些人先不对,所谓的毒针不过是麻药而已。王堂主以极星阁与无名山庄的名头一起施压,要夏震风给出一个交代。夏震风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但也是出了名的爱妻疼子,再说宋婉当时也是爱子心切,一切都是误会而已。那时庄主年少势弱,只能看着夏震风这样维护妻儿,拉着亲戚的名义,让宋婉和夏清濯在庄主的床前说了两句软话,送上些补品便将此事轻易揭过,而庄主却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也就那一次,庄主彻底恨上了宋婉,恨上了无暇山庄,如果不是宋婉,老夫人就不会死,老庄主也不会不见,庄主本该有一个完整的家,亦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这一切都被宋婉一样一样毁了,是她把庄主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宋婉毁了庄主的一切,而夏清濯的存在、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在提醒着庄主他失去了多少本该拥有的,所以庄主一直讨厌夏清濯。而夏震风,他是庄主的亲大伯,武功高强风度翩翩,庄主极少见到自己的父亲,本是极仰慕他的,可他却仗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那样护短,那样不公,所以庄主亦怨上了他”程姣姣的目光微垂,想不到夏释冰怨恨无暇山庄还有这么一个原因,难怪他每次提到夏清濯时反应会这么大,一看到他,想必就会勾起他那些不好的回忆,想到宋婉“害”得自己无父无母,他就像是一个血淋林的对比,提醒着他,即便现在有多成功,即便亦是从小前呼后拥锦衣玉食地长大,但他终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其实,夏释冰之所以这样讨厌夏清濯应该不止是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还因为他的嫉妒,他嫉妒夏清濯,嫉妒他拥有的一切,即便他现在已经同样在江湖上功成名就,但他的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有些自卑的,那样小就无父无母的孩子,即使腰缠万贯亦不能免去那种身为孤儿的自卑,所以他才会总是反感他与夏清濯有接触,其实他是怕失去吧程姣姣的心中仿佛有一股忧伤之气在盘旋郁结,一点点沉积下来,堵得心里沉沉的。“我并不会因为你今天的话就对夏大哥有所疏离,但是你可以放心,夏大哥只是大哥,我们是没有可能的。”一码归一码,听了他的话她心里的确挺同情夏释冰的,但是他也并不会为此就与夏清濯保持距离,况且他跟宋婉的“仇”其实是不存在的,他跟他毕竟是亲堂兄弟,那点隔阂早晚是会消除的。她也的确不可能会跟夏清濯在一起,既然她自知无法掌控得住夏释冰那样的男人,夏清濯那样优秀的男人自然亦非属于她的良人,与其今后的反目成仇,不如好好得做朋友。“对不起,夫人。”魏荆的眸光微垂。程姣姣摇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你也是为了他好而已。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吧。”魏荆点头,“夫人慢走。”作者有话要说:、与妖厮混的日子屋外夏日里的阳光正好,一股清风穿过树丛扑面而来,当真是沁人心脾。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晚饭早已消化光,程姣姣穿过小径走到懈园门口的时候,真是饥肠辘辘,正想着叫人去弄点吃的,便见一个小丫头匆匆从里边跑出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程姣姣一把将小丫头拉住。小丫头急冲冲道:“庄主高烧不退,王堂主让奴婢赶快去抓药”程姣姣眼睛一扫,见她手中的确拿着一张药方。“不用去了,我早已让人把药煎上了。”程姣姣淡淡道。说罢,便不缓不慢向里走去。夏释冰昨夜就开始发烧了,不过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发烧才是不正常,在程姣姣看来完全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而且她一早就叫人煎药去了不是。进了屋,只见一个丫鬟正绞了一条毛巾交到王叔手中,再接过王叔手中的旧毛巾。王叔接过毛巾,看到进屋的程姣姣,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继续手中的事。程姣姣感觉到王叔那一眼中包含的愠怒,心中疑惑,不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释冰。只听空气中隐隐传来模糊的呓语声,程姣姣走进了去看,只见夏释冰的眉头紧锁,面色潮红,口中不停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手也时不时得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抓到什么。程姣姣伸手往他的脸上一摸,心中不由得一惊,温度竟比昨夜高了许多“怎么回事”程姣姣不禁轻声脱口道。王叔在一旁冷哼一声,沉声道:“怎么回事,那还不是要问你,他高烧不退,你为何这样将他弃之不顾”弃之不顾她哪里将他弃之不顾了她也不是从昨晚就一直没合眼看着他到天亮程姣姣不禁有些气愤,道:“我早已让人去煎药了,受了这样的伤,发烧也是正常反应,有什么可奇怪的”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