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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因为我。”秦枫没来由插了一句嘴。“父亲还在凝光殿,我先过去了。”慕容志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拱手向萧可告辞。待慕容志走后,萧可抱着英华回到竹香馆,孩子犹在梦中,似乎不为外界所扰。被营救的眉儿、小目等人一个个凄凄惶惶,大概还没有从死里逃中清醒,原有的千竿翠均被大水所毁,洪灾突发,被毁掉的岂止是草木,整整三千多人都溺于了水中。到了傍晚,洪水已从万年宫完全退去,宫人们在收拾竹香馆,眉儿端来热腾腾的杏仁粥,英华在乳母的怀中睡觉了。一切都恢复原貌中,李治仍是惊魂未定,大水袭来,事先毫无征兆,他前脚刚踏出寝殿,大水即刻漫入,生死就在那一瞬间,要不是薛仁贵的一声大呼,引来慕容天峰护驾,此时早已成了水里的游鱼,人生在世,生死无常,天子也不例外。他穿着紫褶白袴的常服,猝然将萧可抱在怀中,“你没事儿吧朕还以为你已经。”萧可冷冷道:“我还死不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李治死命抱着她不放,“你知道吗朕昨夜差点儿死在大水之中,就差一点儿,朕刚刚离开寝殿,洪水便顷刻间灌入,再晚上一步,朕就溺死在水里了,朕是天子呀难道连天子也敌不过天灾所以朕想通了,大难不死之后,朕终于想通了,人生在世,就是该做想做的事儿,就算死了也不会留下遗憾,该放手一搏的时候,就应该奋起向前。”萧可一言不发,凭他在那里慷慨激昂。李治无奈的苦笑着,昨夜狼狈出逃,生死一线,想起来都是动魄惊心,“你跟了朕是对的,虽然你比朕大了七岁,可朕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将来朕再把他们从岭南赦回来,你就得偿所愿了对吗朕一向是为你着想的。”“对啊”萧可怔怔看着他,“你说得很对,当初最无害的人,却是伤我最深的人。”作者有话要说:资治通鉴五年甲寅,公元654年,丁丑,夜,大雨,山水涨溢,冲玄武门;宿卫士皆散走。右领军郎将薛仁贵曰:“安有宿卫之士,天子有急而敢畏死乎”乃登门桄大呼以警宫内。上遽出乘高,俄而水入寝殿,水溺卫士及麟游居人,死者三千余人。、第十二章艳阳高照,生夏如花,不见了疮痍,谁记得万年宫洪水一事。而李治的心情就像窗外的日头一样燥怒,不过就是想立个女人为嫔,又惹事了一身不痛快。经历了丧女之痛,武昭仪难得展露笑颜,正是又有孕在身的缘故。“陛下又跟他们争论了一番”“别提了,朕还没张嘴呢他们就故事起来,咱们就等着瞧,大不了拼个玉石俱焚。”“陛下此言差矣,不可因一时之怒而自乱阵脚。”武昭仪凝眉道:“国舅就是一棵参天大树,根深蒂固,借高阳公主一案的震慑力,再不敢有人与他争锋,且不说他在朝中的势力,光是宿卫宫廷的禁军就不可小视,左卫大将军程知节可是他的人,两人一旦联手,我们必为掣肘,陛下应该找个时机把他调走,再徐图后计。”话虽如此,可时机岂是一时之间就能等到的,就算把程知节调走,那禁军之中还有可信之人吗雨夜里登门桄警示宫内的薛仁贵算是对君忠诚,自贞观十九年高丽一战,他便扬名军中,现为右领军卫的一名将军,再者就是千牛卫大将军慕容天峰了,皇族之后,世代簪缨,在禁军之中有口皆碑。“媚娘所言极是,棘手的程知节,左卫大将军,统领禁军、掌管宫禁宿卫,唉现下朕无人可用,李勣是个老狐狸,高居司空之位却整日躲在家里装病,还不是畏惧国舅的权威,不到关键时刻必不肯表态。薛仁贵初出茅庐,压不住阵,唯有慕容一家统领禁军较久,又是燕南皇族后裔,一向为父皇的亲卫,他又救过朕的命,尚能堪当大任。”“臣妾也看好慕容将军。”武昭仪点头称是。“看好归看好,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朕还拿不准。”李治又道:“他身为千牛卫大将军,天天在朕身边儿,可以说是惟命是从,只是朕有点儿看不透他。”“有什么看不透的,他们不是儿女亲家吗想来慕容将军也不屑去抱国舅的大腿。”武昭仪眼眸微转,“在媚娘看来,萧淑妃才是他正经的表妹,为何慕容将军看不到眼里,偏偏只顾那位冒充的表妹呢”“想来是千里与慕容淑订了亲的缘故吧”“这就好办了,陛下想要慕容将军忠心不二,又想立她为嫔,她也该出出力了。”“她如何肯出力,朕一厢情愿而已。”李治一时为难,“当初,她也曾苦苦救着朕,让朕给三哥留一条生路,可朕没有做到,国舅一手遮天,朕只是个有职无权帝王。”“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要对付的人是长孙无忌,咱们可都是一个目的。”“媚娘所言极是啊让朕再想想,要不然也不会费心思把她留住。”“现在也不必心急,只能等等再看。”武昭仪笑道:“这样吧离此地不远,有一座凤泉行宫,媚娘便陪同陛下到那里游玩,邀慕容天峰父子前来护驾,借机探之,如不愿效力就趁早除去,就算他保持中立,之后再把程知节调出去,国舅照样不能在禁军中兴风作浪。”她做事一向有板有眼,李治自是信任不过。昱日,慕容志一大早就使人来到竹香馆报信,说是他与父亲随驾去了凤泉宫,一走就要四、五天,要她万事小心。正如慕容志担心的那样,天子车驾刚走不远,萧淑妃与王皇后结伴而来,身后带着宫娥、内侍无数,凤驾所到之处,禁卫、王伏胜均不敢拦,只在一旁静观其变。萧可第一想到的是要护着英华,结果他和乳母一起被押了进来,孩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早晨给他亲手给他换上的。儿子落在别人手中,心情可想而知,何况这萧云襄心地歹毒,同其母一样,移步上前道:“萧云襄,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儿前番还假惺惺说什么姐妹情深,现在是怎么了你不是打算着要陛下立素节为太了吗怎么还抱皇后的大腿”“大胆罪妇,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谁跟你姐妹情深来着。”萧云襄用疾言厉色来掩饰内心慌乱,忙向王皇后解释,“您别听她乱讲,您身为六宫之主,今天可不能坐视不理。”王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身为后宫之主,来历不明的孩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平日当作不知道,现在却不能不问,“这孩子是谁的你竟敢把他偷偷养在宫闱之内,如不交待清楚,本宫必按宫规处置。”“是雉奴的孩子,你随便处置。”萧可口不对心,明明很紧张英华,却不能表现出来。“信口雌黄,他不是陛下孩子,你亲口说的。”萧云襄当即指责。“我还是那句话,不信,就处置他,信,便放下。”萧可一付无所畏惧之态,自是不能让她们看出有所慌乱。一时间,王皇后没了主意,也不敢造次,万一是陛下的孩子,岂不是后悔莫及,随后将英华抱过来,细细端详着,挺秀气的一个孩子,白白净净的,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皇后别听她的,空口无凭,单凭她一张嘴,就认定是陛下的孩子吗依我看,这孩子就是个野种。”萧云襄就知道皇后窝囊,关键时候掉链子。王伏胜一听,立刻跛了脚,这位淑妃娘娘的确没有自知之明,怪不得渐渐失宠,讨不得陛下欢心,劝道:“淑妃娘娘,您就积点儿口德吧这孩子真是陛下的,您爱信不信,别回头闯了大祸,怨老奴没有提醒过您。”皇后的心思全在英华身上,对他们的争执置之不理,“好了,别在这里争论不休了,这孩子还小,你们别把他吓坏了,这里总不如春晖殿,还是先让本宫把孩子带回宫里养着,等陛下回来再问个清楚。”萧可哪里肯,王皇后安了什么心只有天知道,何况英华是她的心头肉,一刻不见也不行,想要上前去抢夺,又怕伤了孩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王伏胜对萧可摇头示意,好歹皇后是六宫之主,她要养这个孩子,一个区区的内侍总管又如何阻止,只能出言警示。“皇后娘娘的命令,老奴自是不敢违抗,但有一句却话不能不说,这孩子陛下喜欢的紧,还请娘娘善待之,居心险恶之人的言语,您最好不要听信,以免坏了您的贤德之名。”王皇后只是木讷了些,人又不傻,如何听不懂王伏胜的话,何况她一见这孩子就喜欢,自是要将他抱回宫里好好养着,以慰膝下无子的寂寞。当下,她也顾不得萧云襄,带着宫娥们折返回宫,她这一走不要紧,却把萧可弄得心惊肉跳,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抱走,王伏胜竟然不加阻拦,放任皇后为所欲为,便把一腔怒火出在萧云襄头上。“纵使你作恶多端,恨我入骨,一切冲着我来,把孩子还给我。”“还给你,可能吗”萧云襄也是一肚子的怨怼,“你杀了我的姐姐不说,又抢走了阿治,为什么偏偏你活得滋润,我就是要你不痛快,我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端。”“我没有杀萧泽宣,也没有抢你的阿治。”看着她,却忆起了前尘旧事,当年在映泓轩里,一起绣荷包,一起做香囊,何等欢悦。“云襄,怕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十四年前,我孤身一人来到长安,举目无亲,孤苦无依,就算身在王府也是活得战战兢兢,直到遇见了你,听你叫了一声姐姐,才觉得豁然开朗,犹如一股暖流淌进了心田,就算是我不是萧泽宣,但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相待,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何苦苦相逼到今天”一席话,说得萧云襄哑口无言,曾经姐妹情深,一点一滴她都记着,可是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巴不得萧可立刻死在她面前,何况胜券在握,皇后已经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婴孩儿给抢了过来。临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吩咐王伏胜道:“传皇后娘娘的懿旨,谁敢让这贱人走出竹香馆一步,便乱杖打死。”萧可正要追,却被王伏胜所阻,“夫人,听老奴一句劝,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等陛下回来再说,皇后暂时不会把孩子怎么样的,她毕竟是皇后,您还能讨到便宜不成您再要闹下去,再加上萧淑妃的挑拨,皇后是六宫之主,小公主死在她手里都没奈何,何况是您的孩子呢”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正是因为英华才时时刻刻像打仗那样紧绷着,此时只觉得全身没了力气,天塌下来一样,“我只剩下一个英华,为什么还不放过”眼看着人倒下来,王伏胜赶紧去扶,和眉儿、小目一起把她架到寝室,传女医、传针师的一片忙乱。孙女医诊过了脉便闭口不言,她有了身孕,一个多月,很明显。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三章春晖殿虽然灯火通明,但一如的冷冷清清,王皇后无子无女,一向过得冷冷清清,好不容易抱来个婴孩儿,比册封她为皇后时还要欢喜,又怕孩子饿,一时让人熬米汤,一时让人拿乳片糕化开喂他,怎奈那孩子难缠的很,又兼着眼前全是陌生人,小嘴一撇,呜呜哭了起来。王皇后实在没了辙,又遣人去竹香馆请他的乳母过来哺喂,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又一直看着他,只恨自己没有这样一个孩子,虽说收了忠儿为养子,又立为了太子,可陛下一点儿都不喜欢。天光大亮,李治一脚踏了进来,一眼看见英华在榻上睡着,便令谢氏乳母将他抱回竹香馆,只是去了趟凤泉宫,就生出这些事端,又听闻萧可有了他的孩子,自是喜在心头,顺便将萧云襄给处置了。眼见孩子被抱走,王皇后极为不舍,求告道:“不能让臣妾养着他吗好歹臣妾是六宫之主,养在身边也说得过去。”“你只考虑自己,却不考虑到英华的母亲,她已经直直哭了一夜,何况你已经有了忠儿,还不满足”虽然不喜欢皇后,到底她是后宫之主,也不像云襄那般咄咄逼人,何况她膝下无子,每每见了孩子总是爱不释手,是出自真心想养着英华吧蓦地想起小公主事件,竟半信半疑起来,她一向喜爱孩子,未必会向小公主下手,也许真是巧合呢小公主在她看过之后便顷刻猝死就在这时,萧云襄一头扎了进来,披头散发,嚎哭不止,“陛下为何要将臣妾禁足思过,臣妾不过是骂了那罪妇几句,陛下竟置多年的情分于不顾了吗臣妾曾为您生下了一子两女,陛下都忘了素节是您最喜欢的孩子,下玉是您最喜欢的女儿。”李治冷冷的,再不向她看上一眼。萧云襄哆哆嗦嗦,掏出一枚交颈的鸳鸯玉佩递上,碧莹莹的,“陛下还记得此物吗当年在大兴善寺,陛下将此物送于了臣妾,说好一生一世不分开陛下还记得净土寺后的杏林吗臣妾与您初见时,陛下追着一只母鸡不敢杀,是云襄帮您抓住了它,您都忘记了吗”思量前事,如在昨天,可她的所作所为再不能姑息,索性断了她的念头,“你说的没错,玉佩是朕送的,可那又怎样朕以为你是她的妹妹,退而求其次罢了。”说完,拂袖而去。萧云襄愣了一下,后又一味的痴笑着,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原来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玩笑,他说得的很好,退而求其次,好一句轻飘飘的话。一只玉佩竟误了自己的一生,曾经以为的情真意切,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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