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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女生嘛,白马王子早就不流行了,就喜欢狂炫酷霸拽的男人来驾驭自己,当然,前提是脸得帅。韩以诺被严冬棋带笑的眼神看得有点儿不知所措,犹犹豫豫走过来:“你好赖说点儿什么啊,我一个人在你跟前站半天了多傻啊。”“行,说点儿什么就说点儿什么,来,服务员,把这件衣服包起来。”严冬棋满意的眯眯眼睛,冲站在一边的销售员挥了挥手。韩以诺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一下,这就买了咱还没转几家呢。”“俩大老爷们儿转街,难道还要跟女的似的,一双袜子都要货比三家转到下一间店,见到好看的再买就完了。”严冬棋反而奇怪的看了韩以诺一眼,扭身去柜台结账。接下来的功夫,严冬棋完全遵照了他刚才提过的爷们儿的逛街方法,然后给韩以诺买了两件大衣,四条裤子,五件毛衣外带围巾袜子内裤若干,还不包括他给自己买的。韩以诺提着大包小包走在严冬棋旁边,接受着周围各种女性惊异的目光,脑袋都快戳到地下停车场去了:“哥,咱能回去了吗我觉得咱俩这样不是像逃难的就是像来批发衣服的。”严冬棋买的很爽,他平时生意虽然不忙,但是懒得出来逛,可现在看来购物能使身心愉悦的理论还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不,这个商场没有批发这个服务项目,”严冬棋笑眯眯的侧过神来,把手里的购物袋换到一个只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勾住韩以诺的下巴,轻轻捏了一下然后松开,“宝贝儿,不要紧张,他们看咱们的原因肯定是在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煤老板。”韩以诺根本没听清后半句话,等到严冬棋的手离开他的下颌,他手指上的温热还一直徘徊在他的皮肤上,让韩以诺半天回不过神儿来。“过去歇会儿手吧。”严冬棋轻轻撞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跟在严冬棋后面把购物袋放在长椅上。兄弟俩站在椅子边儿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是,你今儿干嘛非要给我买这么一堆,咱们过会儿提到停车位那儿都费劲。”韩以诺皱着鼻子问。严冬棋看上去心情很好:“因为我终于理解父母看到孩子长大了的那种百感交集的欣慰了。”“啊”严冬棋明显没听懂。“你是不懂我那种看到你穿一件儿衣服出来帅翻全商场时的感慨,觉得自己特有成就感,”他抬手在韩以诺脑袋顶上轻轻抓了抓,“我就愿意看见你穿的特别好看特别帅,一个没忍住就买多了。”韩以诺听完他的话抿着嘴笑了起来。“这不是严老板吗”身后猛地传来一个娇嗲的声音,严冬棋回头去看,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连衣小短裙,外面裹了一件浅棕色不知道是狐毛还是貂毛还是假毛的短款大衣的女人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严冬棋挺不能理解这种穿着的,他搞不明白这么穿的姑娘她究竟是冷还是热。他往这姑娘脸上瞟了瞟,红嘴唇儿黑眼皮儿,还外带扑棱扑棱乱闪的二尺长的眼睫毛,整张脸的上色程度绝非一般姑娘能比。“啊你好你好。”虽然严冬棋压根不记得这货是谁,但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意思驳人家姑娘的面儿,只好礼貌的摆出一个微笑。裘皮姑娘撅了一下艳红的小嘴:“严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肯定都忘了我是谁了。”她伸手在严冬棋肩上轻轻锤了一下。严冬棋冷汗都快下来了,且不说周围人老是投来的目光,这姑娘是瞎了吗,没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未成年小朋友呢吗,这让他之后兄长的薄面儿往哪搁以裘皮姑娘的妆容来看,估计是他哪个酒吧的常客,但是他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毕竟大晚上上酒吧来玩的姑娘基本上都是这么个化妆风格。严冬棋不吭声只是笑,顺带还侧头看了一下韩以诺。这小子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对面的女人。严冬棋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就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女的的反感程度。“我是尤佳啊,严老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尤佳说完这句话就想亲热的上来挽严冬棋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严冬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我记得啊,你是周老板的朋友嘛。”严冬棋微微笑了笑。尤佳这会儿才看了看站在严冬棋旁边的韩以诺:“这是哪位严老板的朋友吗”严冬棋正在琢磨怎么才能赶快结束这段对话,于是敷衍的答了一句:“是我弟弟。”“弟弟好可爱啊。”尤佳说完就要上手摸韩以诺的脸,严冬棋有点不高兴的往韩以诺身前挡了一下,背在后面的手把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尤佳摸了个空也不以为意,继续嗲着嗓子:“真不愧是兄弟呢,都这么帅,长得真像”严冬棋在心里使劲儿翻了个白眼,感觉眼珠子都能直接翻进天灵盖儿里。像个屁,客气话说的也太不着边儿了,他和韩以诺长得像他俩唯一的共同点除了都是男人还有什么严冬棋简直怀疑这姑娘出门是不是忘了带隐形眼镜。“严老板和弟弟逛街呢那多没意思,我一个人,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好不好”尤佳看到长椅上的购物袋,笑眯眯地提议。一起你妹啊卧槽,没见过这种德性的妹子严冬棋心里的火都被她闹了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各类妹子不敢说全心全意,好赖也是个温柔体贴,可他这会儿只想把刚买的袜子塞到这妹子的嘴里。“不了,我俩已经买好了,这会儿正准备走。”严冬棋转身给韩以诺使了一个眼色,俩人拿起长椅上的购物袋。“哎呀等一等嘛,”尤佳见状上前两步拽住严冬棋的袖子,“可是我什么都没买呢,自己逛街多傻啊,不然严老板你先让弟弟回家,你陪我逛好不好,你可要绅士一点哦”严冬棋简直被气乐,之前一直勉力维持的温和嘴脸这会儿也几近崩溃,他稍微使了点力从尤佳手上挣脱,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神冷漠。“尤小姐要是觉得自己逛街寂寞可以找个男朋友,毕竟以您这样的条件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另外,严某人也不是什么绅士,只不过是在市井乱巷瞎混,开酒吧维持生计的生意人罢了,还请尤小姐见谅。”他说完这句话,拉住韩以诺的胳膊大步离开。严冬棋坐到车里,恶狠狠地喘了口气:“今天简直倒霉,这都快过年了还要恶心我一把,真够背的。”韩以诺坐在副驾驶上一边脱外套一边问:“你到底认识不认识人家”“认识个屁,”严冬棋从后座翻出两瓶水,往韩以诺怀里撂了一瓶,自己扭开盖子喝了大半才开口,“都是周海那个卖队友的,坑死老子了,往酒吧里带乱七八糟的人不说,还老让我认识认识,认识他大爷啊。”“那个尤佳就是他带的”“尤佳这是不是她名字都两说,我怎么不信她有这么玛丽苏的名字,怎么不说自己叫尤佳,点儿,蔷薇,点儿,安吉丽娜,点儿,蝴蝶呢”严冬棋一边看着后车镜倒车一边碎碎念。“什么玛丽苏”韩以诺觉得严冬棋后面说的那一串乱码挺有意思,感兴趣的问了两句。严冬棋把车停在停车场门口,探身过去给韩以诺把安全带系上:“你又忘了系安全带,小年轻不惜命啊。玛丽苏我本来也不知道,听严芷说的,就是有个姑娘,名字能绕地球两圈半,还觉得全世界男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韩以诺听完乐了:“那这个尤佳是挺符合的。”“可不嘛,我给你说啊,这姑娘我简直没话说,当时在酒吧的时候,我碍着周大爷的面儿,在她那桌喝了杯酒,那姑娘老往跟前蹭,烦死了,没两下我就受不了了,赶紧拉着周大爷就撤。”这会儿外面开始飘雪花,严冬棋“啧”了一声打开雨刷器。“那”韩以诺顿了一下想问点什么,但是被严冬棋打断了。“我还没说完呢。后来就一直和周海聊天。就那天嘛,我回来可晚,你半夜还醒来,到客厅跟我说话那晚上。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完了,结果第二天我洗衣服,衬衣领子上半截口红印儿,就那姑娘贴过来的时候弄得。可把我无语的,拿肥皂搓三遍都不洗不掉,晕了一大片儿红印子,最后只能把那件衬衣扔了。你不知道,我可喜欢那件衣服了。”韩以诺听完严冬棋的话,半天没吭声,他想起来自己那天晚上辗转反侧居然为了这么个事儿,就觉得有点丢人。“我说你说点儿什么安慰我成吗”严冬棋侧头看了他一眼。韩以诺慢吞吞的开口:“那你是挺可怜的。”但是他觉得貌似是个傻逼的自个儿更可怜。“嘿,你不如别说这句呢,你让我感觉我像个傻逼。”严冬棋扬了扬眉毛。韩以诺:“”作者有话要说:唇印的事件就这么消弭于无形,所以说时间是个好东西。新的一周,继续更文。、过年“你不是挺喜欢女的吗”韩以诺等了一会儿才开口。“废话,”严冬棋笑了两声,“我不喜欢女的难不成我还能喜欢男的啊”“我觉得尤佳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而且屁颠儿屁颠儿的上赶着找你说话呢,你怎么对人家那态度”韩以诺侧头看着外面飘落的大朵大朵的雪花,然后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着坐在他旁边开车的严冬棋。严冬棋挺无语:“我喜欢女的我能喜欢那样的吗我又不是疯了。”“那你喜欢哪样的”少年不依不饶的追问。“我喜欢”严冬棋愣了一下,谈了这么多女朋友,他还没琢磨过自己到底喜欢哪样的女孩儿。肯定不是喜欢晚上来酒吧的。就这一点他就注定了找女朋友挺不容易。头发肯定不能染,最好也别烫,黑长直就更完美了。长相倒无所谓,只要五官端正别老化浓妆就行。身材都还好,主要是性格,温柔贤惠,笑起来好看而且经常笑就挺好。严冬棋又琢磨了一下,这不就说的是韩佳吗想到这儿他就挺无奈,而且更无奈的是他之后所有的女朋友差不离也都是这款的。他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偷偷转头看了韩以诺一眼,没想到韩以诺正在等他的答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严冬棋清了下嗓子:“这得看感觉嘛,没什么具体要求,总之不能是那姑娘这样的,我不喜欢老在酒吧里的女孩儿。”韩以诺琢磨了一下,照严冬棋这要求和自身环境,那女朋友得多难找啊。他想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还挺高兴。然后他努力压住自己往上翘的嘴角,故作深沉的“哦”了一声。“而且那个叫什么尤佳的,就是想找人消遣呢你看不出来啊人家心里的完美伴侣那必须得是高富帅,能给她把一个商场都承包了的霸道总裁。我一个小生意人怎么能比”严冬棋卡着红灯的当口停下车,又喝了一口水。韩以诺觉得严冬棋说的简直有画面感,他想了想尤佳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大手一挥:“这个商场,我为你承包了。”就觉得乐得不行,于是一个人暗搓搓的开始笑。“唉你这笑点也是整的我没话说,走吧,吃饭去。”严冬棋瞥了韩以诺一眼,也有点儿压不住的跟着一起笑起来。严冬棋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前些年都已经不在,老爸老妈的兄弟姐妹也都不在同一个城市。一整个大家想像样儿的过个年能实现的几率基本为零,所以平时过年也就一家四口在家里吃个年夜饭看半截春晚就算完事,走亲访友基本是免了。到腊月二十八的时候,严冬棋把自己和韩以诺俩人打包到老妈家里,他和老妈主要负责收拾年货,严芷和韩以诺主要负责摇旗呐喊和打打下手,老爸依旧负责喝茶看新闻联播。“家里就剩我之前住的那屋了,我让妈打扫了一下,今晚你就将就一下,和我睡一块儿。”家里人都爱吃油果子,严冬棋心疼老妈在这儿站好几个小时炸果子腰受不了,就把她请出厨房,自己在灶台边拾掇。韩以诺站在一边儿看。“行,我睡觉不占地儿。”韩以诺伸手想拿一个刚出锅的果子尝一尝,被烫了一下。严冬棋看的好笑:“你急什么呢,这一锅都是你的,不够再给你炸。”韩以诺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着特别好吃就有点馋。”“你没吃过”严冬棋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用笊篱把这一锅果子也捞了出来。韩以诺老老实实的摇摇头。“那你以前都是怎么过年的”严冬棋问完这句话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小时候我妈活着的时候身体也不好,就和我姐俩人下厨房炒几个菜。后来我妈没了,我爸呵,那个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失踪了,我和我姐那会儿两个人过年,吃顿饺子。再后来吧,我姐住院,医院食堂过年也包点饺子,我就给我俩买一点。”韩以诺倒觉得没什么,挺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严冬棋听得鼻子发酸,心里堵得很,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韩以诺这会儿倒挺没心没肺的拿了一个晾得差不多的果子嘎嘣嘎嘣吃起来,吃完还舔了一下手上的油:“真好吃。”他听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侧头看了看韩以诺,那孩子眯着眼睛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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