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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思议的事件中。无风无浪度过了三天,在此期间司隐昼出夜伏,尽管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却也未遇见其他令人头疼的麻烦。当黑夜再度降临时,她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拉紧了那条从理事长办公室强行搜出的新窗帘。该是睡觉的时候了。如果不是在上床前一刻听到脚步声的话。对任何动静都应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这和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是一个道理。她披好制服外套,反手提着樱吹雪打开了房门。下一秒,某个陌生的少年就冲到了面前,由于速度太快差点撞在她身上,前者急促喘息着,也不开口求助,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她。四目相对,在看清对方正脸的刹那间,司隐立于原地,有些失神。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很俊秀,有着和她一样深黑如墨的头发,而最重要的,是他那双微微泛着水光的暖橙眼眸,在略显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澈明亮。她觉得,自己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giotto的影子。“进来。”是一瞬不假思索的决定,她要保护谁完全凭心而论,正如她杀人时也从来不深究缘由。少年得到许可后迅速进屋,司隐站在门口等待着,不多时,看见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对面。蓝堂英和架院晓,不过这次他们身边还有四名另外的同伴。似乎来者不善呢。“是那个带刀的女人”蓝堂英磨了两回牙,神色是显而易见的不爽,“识相的就把浅见云归交出来”看来浅见云归是刚才那个少年的名字。司隐很认真地回答他:“此处禁止通行,请去其他地方吧。”“胡扯呢你那家伙明明就躲在屋子里”“可我不想让你进去。”不仅是蓝堂英,其余吸血鬼均露出被挑战权威后极度不悦的表情。“虽然是人类,气息却有点特殊呢。”一条拓麻扬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微笑,好脾气地试图沟通,“绫濑同学,这称呼没错吧请理解,浅见云归对我们很有用,因此我们必须带走他退一万步讲,你坚持要收留一位吸血鬼猎人,难道是想公然同我们作对吗”绵里藏针,连威胁的话语都恰到好处。“是吸血鬼猎人啊”司隐完全没理会,只笑吟吟地反问,“也就是说他杀了吸血鬼”一条拓麻略显迟疑,半晌摇头回道:“那倒还没有。”“他是黑主学园的转学生”“啊,是的。”司隐了然:“既然是转学生,又还没有对你们吸血鬼造成任何不合理的伤害,那为什么要强行抓人按照规定,这事应该交给理事长去处理吧”“”“就算想带他走,也得让理事长亲自来,否则无法保证其安全。”听得早园琉佳冷冷道:“我不明白有什么和她商量的必要,直接抢人再消除记忆不就好了。”“那一晚星炼试过了,说接近不了她的精神领域。”架院晓沉下脸色,“即使不是吸血鬼猎人,也会是个难缠的对手,而并非伙伴。”“和人类做伙伴,也亏你会产生这种白痴想法。”“对我来说,和吸血鬼打交道也不怎么令人愉快。”司隐利落接过了早园琉佳的话头,气势丝毫不输给后者,“我可不认为身为吸血鬼就能高贵到哪里去,收起你们一厢情愿的优越感吧。”不得不承认,她对吸血鬼原本没偏见,无非是看他们这种自以为能够轻易掌控他人命运的态度不顺眼而已。或许黑主灰阎所崇尚的、人类与吸血鬼和平共处的理想,还任重道远。“真叫人火大”自蓝堂英周围出现的寒冰一直蔓延到她脚下土地,随即向上冻结成牢固囚笼,将她飞速禁锢在内,“我还道有什么大本事,合着也是虚张声势”旁边的远矢莉磨叼着根巧克力棒缓缓摇头:“英,不对哦。”“诶”话音未落,巨大的冰块已经在一片橙色光芒下碎屑四溅,分崩离析。司隐拂了拂衣袖上的冰沫,漫不经心抬眼看他:“不打招呼就贸然动手,这可不是绅士行为。”诸位吸血鬼顿时摆出了攻击姿态,看来是不抢到浅见云归绝不肯善罢甘休。结果正当战势一触即发的时刻,某位风纪委员赶到了。“学园内禁止斗殴”优姬将狩猎女神当作跳竿,稳稳落在双方中间,一脸正气地劝阻着,“夜间部成员为什么乱闯日间部成员的住处”司隐淡声道:“他们还妄图伤害日间部的无辜学生。”优姬疑惑地朝她身后瞟了一眼,正巧看见倚在门边沉默不语的浅见云归,登时奇道:“浅见同学”而后又不满地转向蓝堂英他们,“有什么矛盾可以去找理事长解决啊,干嘛吓唬人家”早园琉佳轻哼:“你还真是爱管闲事。”“作为学园守护者,我必须要负起职责”“笨女人,再啰嗦可别怪我让你好看。”架院晓突然用力扯了一下她的手臂,正色道:“不要说了。”不远处,玖兰枢长身玉立站在那里,酒红色的眼眸波澜未起,似乎已经旁观很久了。见大家都望向自己这边,他终于举步走过去,目光始终停留在优姬脸上,温柔浅笑:“抱歉又给你增添困扰了呢,优姬,这些人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啊多谢枢学长。”优姬的脸色微微泛红,不禁局促地低下头,“是我给学长添麻烦了。”玖兰枢宠溺抚着她的头发:“夜里很冷,快回去吧。”“唔,好的。”他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方才转眸望向木屋的位置,司隐仍旧抱着刀没有进去,安静打量着这个优姬口中“温柔的好学长”。是表象,亦或是只对黑主优姬一个人温柔的吸血鬼吧。那般清冷而高傲的气场,是eve纯血贵族特有的,也许也沉淀了上千年的时光印记,看上去,如同寂寞的君王。“你是绫濑司隐”“没错。”“感谢你及时制止这几个孩子错误的行为,失礼了。”司隐略一点头:“无妨,只是举手之劳。”“关于夜间部的信息,还请绫濑小姐不要透露给另外的学员。”“我没有那种习惯。”“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蓝堂英见玖兰枢转身欲走,满脸都写着不甘心三个大字:“枢大人,莫非您真的打算放浅见云归一马”“毕竟浅见云归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早园琉佳低声道,“他一定知道浅见南汜在哪里,那个丧心病狂的”“够了。”玖兰枢平淡截住了她继续讲下去的意愿,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我早就说过,不要做些愚蠢的事情,你所以为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理。”作者有话要说:玖兰枢当然也不是单元男主浅见云归才是,因为双生子诅咒而虚弱不堪的不合格吸血鬼猎人那双眼睛太像giotto了,所以司隐的护短模式瞬间开启,二话不说就出手了没办法,有妖刀就是任性、双生简易台灯所散发的柔和光芒,让屋中多了几分静谧恬适的气氛,莫名便能给予人远离危险的错觉。司隐端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始终站在书柜旁边一言不发的浅见云归:“请坐吧。”“谢谢。”浅见云归微微低下头看她一眼,伸手接过了水杯,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柔和,恍如来自不真实的梦境,“没想到果真遇上了愿意救我的人,这大概算是命不该绝吧。”话尾是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她垂眸,唇畔勾起浅淡弧度:“不用感谢我,我帮你,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而已。”“我能知道是什么人吗”“我的爱人。”极为坦率的答案。说这话时,她的掌心就覆在颈间的圣祭晶石上,细白手指回拢,似乎想要勾勒出往昔记忆。云归了然道:“那是我的荣幸。”“我听他们说,抓你是因为想要找你哥哥”“是的。”她若有所思:“看来你和你哥哥失散了。”“不,准确而言,我和他从未真正团聚过。”“哦”手指陡然用力攥紧,云归恍惚微笑着,语气却陡然生出了难以言喻的萧瑟感:“其实我和那些吸血鬼一样,也想要他的命,只可惜我没本事,如今反倒要替他背负灾难。”司隐静默不语,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这是注定的命运,从我们出生那刻开始,我就沦为了南汜的陪衬。”也正在这样的时刻,司隐从云归的讲述中,得知了那个关于吸血鬼猎人的诅咒。很久以前,被猎人杀死的吸血鬼始祖下过一个诅咒,即猎人家族不可能有两个同时诞生的双生子,他们在母亲胎中就会本能去吸干对方的力量,争夺营养,胜者就作为最强的猎人出生。但是云归和南汜却同时出生了,南汜被称为“天赋异禀”的猎人候选,而云归那时已经被南汜吸干了一多半的力量,从此彻底变成了废人,直到十七岁都还体弱多病,根本达不到吸血鬼猎人应有的资格。“在猎人家族中,你们算是例外么”“的确很罕见,可也不是没有其他例子。”云归沉声道,“譬如日间部的锥生零,我今天刚刚见过他不过他和我不同,他是双生子中幸运的那个。”司隐蓦然想起初遇锥生零时,他手里拿着的那把血蔷薇之枪,蓝堂英和架院晓好像都很忌惮。果然是个潜质优秀的吸血鬼猎人呢。“锥生的另一个兄弟,现在还活着吗”“呵,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成为了某位纯血族吸血鬼的忠实仆人,据说那位纯血族曾经杀了锥生一族呢,叫作绯樱闲。”她蹙眉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样详细”云归深深叹息:“觉得奇怪吗因为有南汜这本百科全书啊,何况他无论做了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来炫耀给我听其中也包括他去找绯樱闲,想要得到更强力量的事情。”“我想这最后一件事没有成功。”“你真聪明,确实失败了,虽然他在那之前认为自己十拿九稳。”他如是道,“他本想和绯樱闲交易,待得到更强力量之后控制猎人协会,并帮她摆脱元老院的监视,结果被绯樱闲拒绝了。”身为吸血鬼猎人,却怀着肮脏的野心和征服欲,从浅见南汜决定放弃仁慈和良知的那刻起,他也就和行尸走肉无甚区别了。换句话说,他貌似也从来都没仁慈过,哪怕是对自己这个所谓的亲弟弟。“他看不起我,把嘲笑我当成乐趣,事实上这些都没关系,但我万没想到,他会打起利用我试药的主意。”司隐对试药这两个字极为敏感,登时抬起头来:“试的是什么药”“一种能在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激发力量的禁药,但使用者的寿命也同样会急剧缩短。”听起来和当年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非人试验如出一辙,原来这种事情也能在平行世界重演。“真是该死。”“他确实该死,但遗憾的是,死的不是他。”大约是背光的原因吧,云归那双漂亮的眼睛蓦然失去了所有温暖色泽,像是被云翳遮挡,无声无息陷入幽暗,“两个月前,父亲和母亲发现了这一阴谋意欲阻止,谁知南汜竟然把他们都杀了,我当时刚刚接受治疗回来,从窗外看到了这一幕真的,就在家中客厅里,鲜血流了一地,南汜提着那把长枪,脸上还挂着笑”话语戛然而止,他突然弯下腰痛苦地咳嗽起来,直至浑身颤抖不能自已。任凭是谁,回忆起不堪曾经都难免撕心裂肺,司隐能够理解。就像她,或者六道骸他们,当初无数次在梦中辗转反侧,想到被艾斯托拉涅欧强迫寻找武器配型的时候,那样的绝望心情,到现在都记得。“还是向前看吧。”她拍着后背替他平复呼吸,温声安慰,“将来知道了你哥哥的下落,也许还来得及阻止他。”“我要怎么阻止他,我目前自身都难保了”云归略长的黑发垂下掩住了一切情绪,心理防线被往事击溃,他默默把脸埋进双臂之间,“自那天死里逃生后,我前往黑主理事长那里寻求庇护,听说猎人协会得知此事后一直在追捕南汜,可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这身体状况,无能到帮不上一点忙,休养了好久才能下床,结果今天又碰上了这群吸血鬼。”不晓得对方还存着怎样疯狂的计划,只能徒劳的等待着,甚至连亲自寻找都做不到,那种焦灼与绝望,无疑是致命的。司隐向后倚在床沿,似是对他讲,又似自言自语:“夜间部的吸血鬼们这么急切要抓你问线索,想必是预感到了什么要知道,你的哥哥还带着禁药,很难判断他下一步准备把药用在什么地方。”“无论用在什么地方后果都很严重,南汜想要得到的东西,通常是不择手段的。”命运的轨迹究竟是沿着何种原则前行,竟能不公正到此种地步,有人拥有了上帝赐予的一切荣耀,仍然不知足地觊觎着权与利;有人天生就背负着永远无法褪去的软弱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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