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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转身,忙道:“夫人”王夫人很是端庄和气地笑了笑,道:“此事本夫人已知道了,你且先回罢。”说着,唤了丫头包给她一封银子,媒婆得了赏,叩了个头也罢了,心下却知道这事黄了。这些高门大户的,最是腌臢,以后还是少来吧,莫以为她不知道那位宝二爷的风流韵事。青楼头牌,四大丫环,林妹妹宝姐姐,还有什么香怜,玉爱,秦钟的,坊间都有人为他出书了好吗何况一个庶妹的亲事,他那么紧张做什么自认阅人无数的媒婆表示,这里头水太深沈瑜林心中既有了对策,也不着急,看着面前规规矩矩的小童,勾了勾唇角。他前世门生遍布朝野,便是那为他扶棺的太子爷也要唤他一声纪师,自是懂些识人之术的。这冯绍钦的眼神,太纯,纯得过了。唉,他小时也是这般呐,眨着一双清澈的眼处处筹谋。“你是庶子。”沈瑜林道。冯绍钦脸色一白,眼中暗色一闪而过。“生母早丧。”“不受重视。”“未进过学。”沈瑜林凤眼微眯,“我为什么要教你呢”蓝纹衣袖被小手攥紧,冯绍钦的面皮青青白白。“我”“嗯天资比你更好的比比皆是,你有什么值得我教的”冯绍钦抬头,冷笑一声,道:“却不知舅公他老人家会如何想了”沈瑜林双眼轻眨,“我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你不过是他远房侄孙,他该怎么想呢”冯绍钦目光含恨,“莫欺”“莫欺少年穷小徒儿,为师也是少年呐”沈瑜林一乐,倾下身,顺手揉了揉冯绍钦的小脑袋,笑道:“呵庶子怎么了,待有一日你出将入相,权柄在握,便是史书工笔,也绝不会提及半分。”冯绍钦呆呆地看他。“什么嫡庶嫡子多是守成绔纨之辈,庶子熬出头的,便不是庶子了。”冯绍钦也生了双凤眼,此刻两双神似的眼睛对视着,倒让沈瑜林有了种教儿子的错觉。韬儿幼时,也曾这般看过他么沈瑜林闭上眼,轻声一笑,坐了回去。“方才有些魔怔了。”“今日我且教你一句,英雄不问出身。”冯绍钦咬了咬唇:“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是庶子,永远也不要妄想旁的。”“我不甘心。”“很不甘心。”“人皆道庶出为贱籍,此身既卑,何不放开手去逐一场”沈瑜林笑容清浅,阳光打在他脸上,恍惚间竟像极了母亲留下的那尊白玉观音。“功名利禄,可以弥补你所有的不足。”冯绍钦的目光亮亮的,却又道:“你说的是仕途”“怎么”沈瑜林微笑,“莫非徒儿不知跟着为师,便是学做官。”冯绍钦想起平日里那些威风八面的官老爷,心中狠狠一阵悸动。“官员从一至九品,层层不同,每每攀上一级,风景便大不相同,人生才便有了趣处。”冯绍钦眼神一闪,“师父说的真有意思,好似亲身经历过的。”沈瑜林也不在意他心中筹算,只道:“莫再猜了,为师确是庶出子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算不上把柄。”冯绍钦天真一笑,“师父多虑了,徒儿怎么会想拿师父把柄呢”沈瑜林道:“你装得太假,若是寻常孩童,此刻应是大声分辩才是。”冯绍钦笑脸微僵。“一个正常的孩童,他会哭会闹会恼,绝不会时时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徒儿,你还有得学。”看着沈瑜林笑意盈盈的凤眼,冯绍钦只觉背后一阵冷汗。、第 19 章这日风光正好,碧玉湖畔,忘忧草深。御台寺前,小轩亭中,抿着早春的新茶,沈瑜林却是满腹的火气。搭好了戏台,请齐了戏子,正要敲锣打鼓地演一场好戏,却被王爷给拦了。“瑜林并无他意,只是认为王子腾既为保皇党,不可能投诚,不如”他对面那人一身玄色绣金长袍,闻言,头微抬,露出一张沉静的俊靥。永宁王姬谦。“瑜林布局很好,但,险了。”沈瑜林一怔,微笑道:“还请王爷指教。”“连环之策本该环环相扣,此番瑜林虽是隐得彻底,却也意外难料。”“瑜林算得太过想当然。”沈瑜林放下手中的青花茶盏,目光微凝。“瑜林知那柳湘莲必会忍不住教训薛蟠,却忘了算计若是他不报官那所有的后手便都用不上了罢”沈瑜林忍不住道,“他一介绔纨,怎会料到瑜林存心算计”姬谦看他一双凤眼圆滚滚地瞪着,霎是可爱,不由揉了揉他发顶,道:“若是他觉得没脸见人,直接躲了又如何”“”沈瑜林一阵沉默。“此事是瑜林思虑不周”姬谦收手,只道:“莫要轻举妄动,那王子腾是大哥的人。”沈瑜林一震。“这事本王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那王子腾养了个外室,是永宗王府齐侧妃娘家庶妹。”沈瑜林听着,眉心微皱,这王子腾不是蠢的,怎会办出这种事情当年姬宸歆升他做九省统制的同时又将他那侄女给了永宁王做侧妃,便是在敲打他,让他莫生二心,毕竟功臣之女不为妾,是历朝历代以来不成文的规矩。如今,竟是和永宗王搭上了线小东西这般皱着眉苦苦思索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姬谦想着,左手在石桌下扣住了蠢蠢欲动的右臂。“本王留他尚有用,且放心,他没那当丞相的命。”沈瑜林惊疑不定地看着姬谦,却是连自己也未曾发现,一向礼仪周全的他,今日已不知不觉逾越了许多次。“王子腾之事,本王心中自有定论。”沈瑜林按下心中不甘,笑道:“王爷既如此说”“本王有旁的事要你办。”姬谦道。“京都断指案”官员,尤其是文官,一双写字的手乃是重中之重,然而近日,却频有官员于睡梦之中被断指,晨起方觉。沈瑜林一页页地翻着卷宗,心中只有苦笑。他是想尽快成名不假,也不需费这样的工夫啊。京都断指案同他前世破下的那宗贵女失足案有异曲同工之处,当初他也是借鉴了此案方寻出的线索,可他又不是于尚清千年的传承,那些古武世家自是存在的,据闻那些世家传人幼时便要日日药浴,药引也不是旁的,文官指,贵女足或是天子须。到底有无用处纪瑜林不知,只是那些世家护卫的武艺确是神鬼莫测,当年那案子虽破,凶手却是逍遥远遁,后来的追杀让他连折了三批纪家死士。皇宫自有高手护持,晋高祖性洁,也不留须,而那些个官员日日进出走动,却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们好下手多了。这应当是于尚清的成名案。史载于尚清性情耿直,用一片赤子之心说服了四大古武世家向朝廷效忠,他后来的圣眷便是这般来的。沈瑜林看看自己白皙的手掌,很难想像如果失掉一根手指,会是什么模样。如今他身边哪有暗卫不对沈瑜林唇角微僵。用惯了暗卫的人久而久之便会有一种玄奇的感觉,无需去看,潜意识里便知道哪一侧有人护卫,而刚刚,他被古武世家之事一惊,脚步竟不自觉地向左侧微移这种感觉,比纪家生死卫更为可信。暗卫沈瑜林忽忆起那日永宁王府世子身边的那两道黑影。原来是这样,他缓了缓脸色,菱唇微勾。沈瑜林并不想将于尚清的功劳占了去,既有了还魂之事,他也渐渐开始信了因果循环,何况他尚年少,根基不稳,风光太多易遭攻讦,一场辅助之功,足矣教他于同辈之中站稳脚尖。这般想着,他敲开了于家的门。于家是耕读传家,确是贫寒了些,泥砖的地因着前日春雨,还生了些杂草,墙角的青苔蔓延着,好似话本里幽僻破败的古寺。沈瑜林一路跟着一双小童进来,笑吟吟的脸色却未曾变过半分。于尚清本是有些恼那贾小姐拒亲的,此刻见了沈瑜林却又拘谨起来了。有一种人,纵然他处处和和气气,也掩不去一身的清贵凌人。“于兄不,或许当提前唤一声姐夫才是”沈瑜林话未说完,于尚清忙挥手道:“姑娘家名声要紧,贤弟还是莫多言语罢。”沈瑜林心中一咯噔,“于兄此话何讲”于尚清见他确是不知情的模样,缓了缓语气,拱手将那媒婆的话复述一遍,并道:“前几日是为兄妄想了,这门亲事,不结也罢。”他神色坚决,想必是铁了心的,沈瑜林也不好劝,女儿家名声确是要紧,若传出那么一两句的,他那姐姐怕是一辈子也别想嫁人了。只好笑道:“却是义姐她同于兄无缘,只愿于兄莫将此事放在心上。”很多时候联姻只是一种小手段,真正同荣辱,共进退的利益联盟却没有几个是靠女人联系的。必要时连自已也会算计在内的政客,哪来的什么“爱女”,“爱妹”他既已相中了于尚清,也不在意那个无甚眼光的姐姐,只道:“瑜林此来是另有要事。”“瑜林年少,得此案后心中惶惶,恐负王恩,听闻于兄善辨,特来请君一助。”于尚清看着沈瑜林犹带稚气的少年脸颊,以及那双明湛凤眸下的乌黑,心中已有些犹豫,口中却道:“我不过是一介文书,能帮你什么”沈瑜林眨眨眼,笑道:“瑜林心中不安,有于兄一身浩然正气坐镇,才敢放手查案呐。”于尚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瑜林只是在怕凶手上门罢”沈瑜林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浅笑,他折身行了一礼,道:“还请于兄助瑜林一臂之力。”于尚清本就是个心软的性子,被他这样一说也应下了,却还是道:“依我看瑜林既同大将军交好,不如去求他调几名亲兵护卫”沈瑜林笑了笑,没说什么。战场上滚过来的英雄,就这般断送在他沈瑜林的名利场,太不值当。赵大舅来回折腾着手里那张青铜面具,不由疑道:“木头,你戴这东西不嫌咯得疼啊”他见街上许多人戴这种面具,也跟风买了一个,哪知道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才戴了一个早晨几乎磨掉他一层脸皮。看陈木头脸上那个,比他这个有分量多了。陈延青正在劈柴,闻言闷闷应了一声,“咣当”一声又劈开一块。好家伙,赵大舅脑壳一疼,自从捡了这傻大个,他们家再也不需要雇人了,砍柴烧火搬货打杂买菜跑腿,讲价还讲得挺狠,这家伙还有不会的吗他目光在陈延青高大壮实的身躯上打了个转,不由想道,这傻大个果然是存心要来我们家当女婿的吧和他一比,往日看着很俊秀的贾政就是一只白斩鸡虽然他戴着面具,可能有点丑,但是男人是过日子用的,脸好看有个屁用当初他们逃难到京城,为了不饿死,姐姐自己往头上插了个草标把自己卖了,那三两银子让他们父子俩在京城站稳了脚,好不容易等她十二三了赎身银子凑足了,却又来了信,说是给了府里少爷做通房赵大舅都不敢再想那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父子俩欠她的太多,如今只希望她平平安安,正正经经地过下去。“木头,如果你敢对不起姐姐,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陈延青握着柴刀的手一顿,“知道了,赵哥。”这是男人间的承诺。沈瑜林向沈襄告知了原委,沈襄沉吟了一会儿便道:“既是王爷另有打算,此事便先搁置着,你且先同为师讲讲这断指之案。”沈瑜林只笑道:“不过寻常案件,徒儿已有了头绪。”犯案之人手法虽高明,比之后世那场失足案却有诸多破绽,想来是如今古武鼎盛,他们仗武行凶惯了,不比后世落魄小心。宁朝开国君王曾以五十万强兵压阵屠尽古武世家,到了大御,也不剩什么了。沈襄眉心紧蹙,“破案轻易,只这幕后之事这非你之力所能及”沈瑜林负在身后的左手轻轻一震。、第 20 章沈襄出身成谜,他也曾猜测他是否为隐世家族中子弟,如今想来沈襄见他思索着,只轻叹一声,便道:“为师知你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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