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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鹰,是不是腾格里来了”眼前,霍然浮现起腾格里在雾气中朦胧的面庞来。那如鹰的双眸,竟如此清晰地印在心底深处。青云不禁莞尔道:“不过一只鹰罢了,你怎么会想到腾格里”凝望空中黑鹰,青云忽而将手指放在口内吹哨,哨声响起,黑鹰亦盘旋着缓缓落下,双翅展开几有丈余,落在了一旁最高的梨树上,震落玉蝶无数。青云将脚尖在地上一蹬,身形矫健,突然高高跃上树梢,伸手从黑鹰足上取下一个小小的黄铜管,倒出一卷纸条,细细展开一看,低头看着黛玉笑道:“脱里大哥来信说,今年他要留守草原上,整治准噶尔战乱的后事,明年会进京。”黛玉粉唇嘟起如红樱,抱怨道:“好些日子不见他了,还要明年才会见到。”心里有一点失落,却不知道所为何来。胤禛始终不曾言语,眸色却愈加深沉,形容不出心里那一种窒闷是什么。黑鹰叫了一声,双翅展开,在黛玉头顶盘旋了一圈,如箭一般往高空飞去。青云跃下树,抚摸着黛玉的头笑道:“今年你会见到他的。”黛玉眼前一亮,喜道:“当真”青云却是不语反笑,对胤禛道:“听说皇上今年秋天在蒙古围猎,此为今年之盛事之一。四阿哥到时候也见见脱里大哥罢,他原是先父的学生,见了他,不管是谁,总能受益良多。”对腾格里,他亦是十分敬佩的,连胤禛亦不及他。胤禛听闻此语,心里却蓦地里涌出一种抑郁,也只点点头。坐下用膳,黛玉笑眯眯地替青云和胤禛张罗,神情温婉妩媚,神采飞扬。因将服侍之人远远遣去,青云方问黛玉道:“太后找你何事”“呃我还道哥哥不问了呢”黛玉脸上的笑容顿失,有些不乐,真是辜负这美景天然,只得将一切娓娓道来,复又问青云道:“我叫雪雁带了些那春茶过来,哥哥可瞧着怎么样我总尝着不是那个滋味儿。”说话的时候,偷眼瞧着青云,果见他眸光轻轻一闪。瞧来,他也知道茶有异处。青云与胤禛听完,胤禛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沉声道:“茶有什么”方才,青云是不曾说了实话罢青云却轻描淡写地道:“并没有什么,想是新茶,所以吃着与往常不同。我只想着,太后的意思,大概是想瞧瞧玉儿的模样性格罢,毕竟宫里太子和大阿哥心里打的是娶妹妹的主意,太后又是极疼他们二个,自然亲自来看。”这话说的,可瞒不过胤禛,可能是他不想说,胤禛也不多问。“我不管别人,也不问你什么,但是,必须要保护好玉儿,不能让她有所闪失。”胤禛淡淡地道,阳光成光环,照在他脸庞上,像是切割出来的玉。黛玉柔声道:“只怕不是冲着我来的,那可是大阿哥送给太后娘娘的。”她吃茶最精,只是颇觉得有异样,倒也不知道其中有何奥妙。青云思来想去,自然还是要让黛玉心有防范,便道:“你心里有底就好,不管是冲着你还是太后,总之,送茶之人绝无好心。这种茶,透着清香,可沾染了一些异香,盘桓在人体,十分有害。”黛玉轻声道:“有什么危害”皇宫,果然是,步步惊心呀,连茶叶,都会有人动了手脚。第二卷步步惊心双喜临门同贺喜樱花雨落琴声声回到皇宫里,黛玉疲累地吁了一口气,躺在榻上闭目沉思。她想起了青云当时眼里掠过一缕冷意,淡淡地说着异香的奥妙:“单是异香对人体尚且无大害,可是若与另一种药材相遇,便是一种能加速衰老的药物,骨血会随之衰败,便是死了,也都是让人不知不觉。”那时胤禛与黛玉闻言,不由得相顾骇然。胤禛沉声道:“要两种药材混合,才成毒药,那也是说,必定还有后手”“也许罢,我想他并非冲着玉儿来。”青云仰头灌了一杯酒,“不过玉儿却是要小心些儿,吃新茶,本身就对身子不好,新茶至少要放上一个月才可。”谆谆嘱咐,情意悠长,让她心里暖意盎然。却也不由得想着那胤褆,到底是要干什么,太后不是极疼他么清丽面容,愈加明艳,也更加喟叹着宫中的步步惊心。次日晨起理妆,窗外淡白色雾气笼罩着几株翠竹,久久不散,轻风吹来,竹叶清啸,分外悦耳,可早早的门前却亦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黛玉不禁蹙眉,这么早有谁会过来只听有人敲着门,颇为急促,黛玉示意小太监去开门,却是敦恪。敦恪跑进来,仰着小脸,满脸都是娇憨的笑意。她今日穿了一件新衣,粉脸被风吹得通红,可是却很欢喜地来叫黛玉看。瞧着她稚嫩的小脸,黛玉忍不住露出轻笑出声,素爱她这性子,招呼着她坐下,又吩咐雪雁取出好些从宫外自家铺子里带出来的糖果糕点蜜饯等物,原比内造更有滋有味,果然小敦恪吃得兴高采烈,抱着黛玉哇哇大叫。黛玉莞尔道:“可别抱得太紧,快吃你的罢。”如今,她已经学会在宫中不能太过相信那些权势漩涡里的人物,倒是对稚嫩天真的敦恪,另有一份喜爱之情,也小心翼翼地护着,叫她不要陨落在宫中。献宝似的从怀里取出一个透亮的玻璃瓶,敦恪笑眯眯地道:“姐姐快瞧,我昨儿个去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赏赐了我最好的茶叶呢,是今年最好的明前龙井。额娘说,这是好东西,今年头一遭儿,叫我送一瓶给姐姐吃。”黛玉闻言,忙伸手取来她手中的一瓶茶叶,启开细细闻了闻,果真是太后宫中之物,不免心中骇然,忙道:“太后给了公主几瓶吃了没有还给了谁,你知道不知道”这一点子茶叶,竟然到了宫中诸人的手中。这下手的人,也真是聪明绝顶,在茶叶中动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又能借着太后的手赏赐诸位媳妇儿孙,他也不用背负上什么名声,可真是一箭双雕。既然染了异香,那另外一味药物却在何时何处下呢胤褆,是针对所有人么还是,仅仅针对着太后而已敦恪嚼着软软有韧劲的扬州牛皮糖,咕哝道:“啊,老祖宗赏赐了敦恪两瓶,敦恪闻着香,不喜欢吃,那一瓶额娘要送给十三哥哥吃。还是糖糖好吃呀,姐姐下一回出宫再给敦恪带一些回来,敦恪最爱姐姐了。”黛玉脸色沉凝,收起手里的茶叶,吩咐雪雁道:“打发人去告诉十三阿哥一声,就说我最爱吃茶叶,叫他将他那里的好茶都送来罢,可别藏私,不然我可不依,也扣了他想喝的竹叶青。”雪雁忍不住一笑,去了半日,果然取了不少茶叶回来。黛玉细细瞧了一番,将太后赏赐的那一瓶明前龙井收了回来,只是却已经稍动,可想而知,胤祥已经尝过了,不禁心中担忧不已,得想着法子告诉胤禛一声,叫他去找青云为胤祥解了这异香。敦恪瞧着不解,也不多问,吃了一会儿糖,忙道:“啊,姐姐,曲阑姐姐要嫁给八哥哥,要做敦恪的嫂子了,你也陪着敦恪过去吃喜酒好不好敦恪还没有去过八哥哥的府邸,十三哥哥坏,不带我过去呢。”黛玉略有些怔然,随即淡笑道:“这也要瞧着罢,我也并不能擅自带你出宫。”其实她看得出来,曲阑是极爱胤祀的,不然不会拿准了主意只嫁给胤祀,依稀听曲阑的丫头说起过,安郡王在世时与她寻了好几门显贵的亲事,她都死活不愿意,只一心一意地长大,等着嫁给胤祀。她十二岁时康熙指婚,这么几年,她也终于熬到头了,但愿,她会得到她想要的幸福。成亲的日子已经订好了,就是十天后。而康熙册封诸子的旨意却在今日就下了,皇四子皇五子皇八子同封贝勒。胤祀是贝勒中最年轻的皇子,年仅十七岁,这一份荣耀足以让人骇然。曲阑含羞带怯地在闺阁中待嫁,已经极少来找黛玉了。倒是黛玉在宫中依然能巧遇胤祀,双喜临门,他却是神色淡然,并没有染上那一份喜气,往往瞧着她的时候,墨色双眸中总是透着融融暖意,欲语还休,任由时间划过。擎着一个墨荷摇曳的雨伞,黛玉沿着御花园小路回自己的居所。宫门前一株盛开的樱花,被雨水打得瑟缩着,地上落英缤纷,树下却有一个不曾打伞的少年,清秀面庞上点点雨珠成泪,衣衫半湿,双眸此时却是清冽如岁月轮回,冷如雪,静如湖,竟少却了昔日温润的暖意,让人觉得忧伤。黛玉脚步微微一窒,随即淡笑着上前,道:“八贝勒怎会在此地”举伞也遮住了他头上的落雨,自有一种率性让人着迷。胤祀回过头,静静地看着眼前清丽如樱的娇嫩少女,将他历经岁月的心事深深地压在心中,有些忧伤地开口:“只是想淋淋雨,叫脑子清醒一些,却没想到走到这里来了,瞧着雨中樱花极美,不觉看呆了。”那一缕寒冬的梅香,岂是误了归处黛玉却装作不知,笑道:“外面的雨也是透心凉,八贝勒进来坐坐罢。”见他忧伤沉郁如此,不管是谁,心里自然而然就生出些怜悯之意。转身进来,吩咐人沏上滚滚的热茶,亦吩咐柳色取了干净的手巾与他擦拭着头脸上的雨珠,又取出一件给青云做的袍子,叫他换下了身上半湿的袍子。一举一动依然清雅出众,却更加沉稳不浮华,透着坦坦荡荡的风度。胤祀在屏后换好衣裳出来,仪容俊雅,举手投足间,依然风度翩然。吸了几口气,嗅着室内似有若无的幽香,胤祀凝望着眼前人,轻喃道:“说来也可笑,别人总来贺喜,却没见到玉格格的身影,可是,却也叫我心里有着难得的松快。我长了这么大,纵然如今成了贝勒,说到懂得我的人,却一个也无。”黛玉静静地听着,不予置评。清澈的眸子,瞧得出来,胤祀只是想倾诉心中的苦闷而已。虽然,他早就有了两个侍妾,不过,面对着大婚,他依然有一份彷徨。“宫中,我见过太多伪善的人物,嫔妃也好,公主也罢,甚至于宫女,也在勾心斗角中,一个个狰狞如鬼魅,谁都没有二样。不管是谁,没有一个能像玉格格这样,能在染缸中依然出淤泥而不染。有些话,从来都不敢告诉别人,一不小心,就会落下个罪名,叫人从中拿捏算计。”“我知道玉格格是与四哥最交好的,原是瞧不上我,若非曲阑,想必玉格格也正眼不瞧我一眼。可是我那些兄弟呀,哪一个不是盼着别人死,自己活呢太子和大哥势成水火,我们哪,在夹缝中苦苦求生存,处处如履薄冰。那高高在上的宝座,总是那么吸引人,即使是飞蛾扑火,也都在所不辞。”“皇阿玛指的亲事,纵然心中不愿意,也让我无从反驳,也没胆子反驳。我真是羡慕,羡慕四哥在他的生辰宴上,居然会当场拒绝皇阿玛的指婚,虽然最终仍旧给皇阿玛压了下去,可是他毕竟有了那份勇气,是我所不及。我快成亲了,还不到十天,可是,我却为什么这样寂寥如此忧伤呢”在风度翩然的外貌下,他内心深处的软弱,以及无数的不敢和愤怒,都在山洪在一瞬间爆发。他热烈的眸子,静静地凝望着黛玉,氤氲的雾气也掩不住黛玉依然清冽晶莹的双眸,让他心中所有波涛汹涌,都生生地熄灭掉。真的只有她,看透世间尔虞我诈,却不染上丝毫污秽。一朵遗世白莲,脱俗飘渺。也可望而不可及。胤祀苦笑道:“每一回瞧见你,总觉得让我自惭形秽。你活得那么自在,不用为了别人的目光而活,荣华富贵对你而言,是如此渺小,肉眼几不可见,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着令自己高兴的事情,可以用铮铮傲骨来藐视世俗。”说不羡慕她,是不可能的。别人羡慕他生在皇家,可他羡慕她悠游自在。过了良久,黛玉轻轻啜了一口茶,淡笑说出心里的感受:“各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不管命运如何,总是由自己取舍,放不下所以为难,放得下了,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八贝勒的路也是自己选择的,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其实是极有才气本事的,只是,他对权势的渴望胜过一切。胤祀顿时醒悟过来,随即却又不免有一种苦涩浮上心头,低低地叹息道:“是呀,那是我自己选的路,怎能怪得别人呢”抬起头看着黛玉,轻声道:“我这会子心里已经好受多了,多谢玉格格肯听我发这么些牢骚。”茶香依旧,烟雨浩渺,却让他觉得,那雪中一见,竟如此遥远。他就要成亲了呀顿了顿,他又道:“早就听曲阑说,玉格格琴艺高绝,能否让我一听”以你我相称,也算是十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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