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过我”“绝壁上面有多少人”庆匡磊仿佛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对于这批珠宝,他是势在必得。“圣女与她的母亲卫夫人,一指禅都在。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他们一个小奴仆”自嘲的笑笑,笑得很凄美。难怪她想做女王,只因为当了一辈子的奴仆,被人欺压惯了,就想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可是做了女王又不甘心,一直想往上爬,奴役自己的仆人。可最终发现自己还是女仆这世道多么可笑她本是一个公主,可是却一心想要做他的女仆,守在他的身边,可是被他无情的杀害“走,现在就去。”女王站起身,摇摇欲坠,整个眼睛一直的向前,看向前去,往着石壁的地方走去。绝壁光滑的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倒映着池里的水,池水波光粼粼,就像散落一地的水晶,细细的水草在水里招摇的摆动,若隐若现。“女王,你竟敢勾结外人”一袭白衣女子,自绝壁之上滑下来,端庄清秀的背影绝对是一个是可人儿,声音太犀利,却也很熟悉。女王跪在地上,祈求着:“圣女,我中了蛇毒,我求你救救我,我立马杀了他们”“蛇毒”那女子蒙着面,声音很熟悉,如天仙的般的身姿攀附在绝壁上,就如同在绝壁上走下来的仙子:“刚好不巧,我只有最后一条蛇了前几天不小心跑完了”调笑的声音,在她眼里,别人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可以随便拿他们的生命来取悦他的人:“只有最后一条蛇了哦”女王以迅雷掩耳之势,长长的指甲如同给魔鬼一般伸向桥头的扶苏,扶苏扶着桥栏杆,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看着白衣女子看的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女王的突变。两个人中毒,只有一颗解药,其中有一个必死无疑,那女王只好先下手为强了。湮儿抽出长鞭,缠住女王的脖子,女王顿时停在扶苏面前。湮儿紧紧的拉住鞭子,可是女王拼命般的靠近扶苏,湮儿只能被她拉着一步一步的向前滑去。湮儿看见长长地指甲伸向扶苏,而扶苏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却退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没有距离。情况实在紧急,湮儿用力的拉住栏杆,用力的一甩,女王直接飞出去,撞向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直接借着绝壁的力量飞下来,踩在女王的背上,稳稳的落在桥上,衣袂飘飘,宛若天人。女王被那白衣女子这么一借力,咚的一声落到池水中,水里泛起了一些气泡,白色的如同人在中毒时嘴里吐出来的一样,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心里发慌。池水被白色的泡沫覆盖,瞬间开水沸腾一般,池间还冒着丝丝的热气,萦绕在水面上,反忖着宫殿的烛光,好像飞了一池的流萤。良久,水泡渐渐的少了,水面又恢复了平静,清澈,只是女王的尸体不见了,也不见她的叫喊。只有黑的阴森的细细的水草在招摇的飘着。湮儿看得只想作呕,原来水里的细细的水草就是人的头发,这么清澈的水,都可以数出头发的根数,他居然傻得把这些全都当作水草。女王只剩下头发,人生匆匆一世,就这么完结了。“琉月”扶苏冷淡的开口,“是你吧。”那女子先是一怔,很快就得意看着湮儿,取下面纱,一张白皙端庄的脸上微微的挂着笑,如同普渡天下的神一般。湮儿早就知道卫琉月不是什么好人,说什么赵高的侄女,大家闺秀,只不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罢了。“公子,你记得我”卫琉月期盼般的开口。“是的,我不仅记得你,我还记得当年是你带人刺杀公子府的,那一夜,阿湮死了”看不出是喜是忧,扶苏就像戴了面具一般,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这么多年,他还记得那个叫阿湮的人。“是的,是我去刺杀公子府的,可是公子,后来明明知道是我刺杀你,为什么还答应我,让我进入公子府”“人非圣贤,更何况当初放你走,我就没打算追究你的过错”他当初知道卫琉月就是那个女刺客,原来不是他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可是他可以原谅任何人,可以宽恕任何人,就是不能宽恕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不是圣贤,再说她也没有什么过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不是草木,可是他比草木更加无情。卫琉月满意的笑笑,看着湮儿,那双犀利的眼神,她是见识过的,她一有这样的眼神,就代表着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湮儿,你不是很想救他吗”卫琉月款款的围着湮儿走几步,仿佛打量着一个物品,正在心里估价呢。“天底下只剩下这一条毒蛇了,林子里就算有,你也不一定能得到,就算你抓住了,他也不一定能活着等你回来”“什么意思”湮儿泛起了狐疑,卫琉月也喜欢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他能不能活,就看你了”卫琉月一脸阴霾的开口。“你不打算救他吗”湮儿脸色暗淡的可怕,她虽然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可是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卫琉月爱他至深,怎么会放着他不管。“救,就看你的诚意了。”“什么诚意”“你害死我的女仆,她应该替我做的事,都没有做完,就这么死去,你说我会甘心吗养一条狗不容易,可是你却害死她所以,,,”卫琉月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姿态,一副高贵的样子,可是那些话在她口里说不来,就变得阴森恐怖。“所以你就替她完成她没有做完的事”卫琉月阴狠的开口。居然把她当作狗使唤,最毒妇人心,一点也没错。“当然,你可以不做,我完全没有意见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爱他就要表现出来,如今就该你为他表现了”“琉月,你到底干什么你要让湮儿为你做什么这一切与她没有关系。”扶苏微微说着,冷静的可怕。脸色苍白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液。手紧紧的抓住栏杆,怕下一刻不知觉的滑下去一样。“我只不过是测试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卫琉月一脸得意,她微微悲哀的看着扶苏,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嫉妒心太强的女人,她嫉妒湮儿可以不近不远的看着他,而他也好像享受这一段距离。湮儿咬着牙,她知道卫琉月一定不会让他死去,可是她赌不起。“什么事”湮儿咬咬牙,他是她的执念:“我答应你。”“拿起你的长鞭,狠狠的抽向扶苏”发狠地语句。可以看出这端庄的皮相之后掩盖的狠毒。湮儿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卫琉月虽然隐藏的够好,可是她对扶苏的好从来没有隐藏起来,现在是在向湮儿展示自己的无情么还是宣告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含义呢女人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明明卫琉月舍不得,可是她偏偏这样做,湮儿还是看错了她。作者有话要说:、狼心狗肺“你不听我的话,凭什么让我帮你呢”卫琉月像猴子看戏一样,充满了新意,也布满空洞。湮儿握紧手里的长鞭,曾经认为鞭子只能伤人,不能杀人,直到扶苏将她逼上绝路,她才知道鞭子是最好的杀人利器,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要杀了他,抑或是要伤了他湮儿默不作声,她想要哭,可是没人怜悯她的眼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扬起鞭子,怎么抽到他的身上,只是感觉抽到云上面。软软的,她没怎么用力,却看到他倒在地上,粘稠的血液从嘴角滑下来,在墨绿色衣衫上留下一片暗哑。扶苏靠着冷,冷眼里的寒气就像一把利剑一样把湮儿给刺穿,她也不愿意,可是她没有办法卫琉月急红了双眼,还未等湮儿落下第二鞭子,就一把抢过鞭子,用了全身的力气向湮儿抽去,发狠的眼神犹如发怒的母豹子,“谁让使这么大的力气”湮儿死死咬着牙,像一个木桩子一样死死的扒着栏杆,双眼直愣愣的勾着前方。“妖女,你够了”庆匡磊握住那鞭子的一头,有一股嗜血的温柔。巫主挡在湮儿的前面,他没有这么愤怒过,他想要杀的不是卫琉月,而是扶苏。卫琉月扔下鞭子,得意的看着众人,一副不可轻犯的的姿态,深邃的眸子泛着一丝寒光,仿佛又有一个可怕地念头。“女王承诺过,要杀掉所有人,这里除了扶苏之外,全都杀掉,一个不留。”卫琉月说得很轻松,湮儿却听得很沉重。“琉月,你在干什么他们都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是我闯入这里,你没必要牵怒他人”扶苏一句话说得太急了,反而觉得太苍白,牵起体内的毒素蔓延,咳出血来,顺着他的手指慢慢的渗出去,乌黑而粘稠。湮儿心慌了,巫主对她有恩,庆匡磊对她有情,这两人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稳,冷是芽儿喜欢的人,就算冷可以为了扶苏献身,可是芽儿会原谅她吗只是她真的要结果了他们吗三条命换一条命,这世道真的很荒谬,就算他们心甘情愿的让她杀掉,那扶苏会原谅她吗自己可以原谅自己吗卫琉月的飞刀直直的插在湮儿脚前一寸,刀锋的寒光一闪,就像此时扶苏眼里的寒冷一样,让她畏惧。“湮儿,湮儿啊,你自己本该有自己的生活,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一声声急促的声音,断断续续如玉石再罐子里摇摆的声音。就算他苍白的如同纸一般,可是依旧让她着迷。她无法犹豫,因为他已经滑倒在地,靠着栏杆,苍白而脆弱,神情安详的闭着双眼,没有半分的痛苦,只有一丝的失望与遗憾。她只想得到一个人,却要亲手杀掉爱自己的人,她没得选择。湮儿走近庆匡磊,庆匡磊知道是什么结果,可是他却是那么的不甘,他可以为她献出生命,可是却不是让她为了自己的仇人作贱自己。庆匡磊只是感觉一把利刃插入自己的胸膛,他还来不及再看她一眼,就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在高高宫殿里欢快走向他的小公主,拉着他的手,赖着他不放,让他帮她抓柳树上的知了。她还是哭出来,可是庆匡磊不需要这样的眼泪,他只希望看到一个坚强的公主,一个可以担起国家重担的公主。巫主看着湮儿没有说话,扶苏就算再伤害她,她还是那么的喜欢他。湮儿无力的站起来,脸上被血映红了一大片,在月色下显得妖娆而诡异,巫主对她的恩,她还不了,她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可是狼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人,她比狼还恐怖。巫主在云颠之上是不会死的,可是他来到这里,就是一个人,按他的话,就是一个可以娶老婆,生孩子的人,他都没有娶老婆,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湮儿双眼空洞,拿着那把带血的刀,刺入巫主的胸膛,他的胸膛是那么的结实,就像一样护着她,让她安稳,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巫主记得初见湮儿的时候,她一脸苍夷,咬着牙说她要自私的活一次,可是活了这么久,她没有自私的活一次,她一直都是为扶苏而活。她终于嚎啕的大哭,她如今脆弱的就像断了风筝的线,随风飘荡,只是有一个目标支持着她,那就是赶紧救活扶苏。“冷,对不起。”湮儿眼泪无声的滑落。“其实芽儿挺喜欢你的,她一直都暗恋你。”冷木讷的回着:“谢谢,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也挺喜欢她。可是我不是她该喜欢的人。”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可是扶苏对冷来说,不仅仅是君,而是一个外表冰冷内心善良的朋友。他可以为扶苏尽忠,是他心甘情愿的。。。。。。。卫琉月怎么也没想到湮儿会做这些事,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她能为扶苏所做的,就是什么也不要做。湮儿始料未及,卫琉月一支白绫缠住她的腰身,她看到扶苏的长袍摆开完美的弧度,,像飘在空中一样安详。。。。。。。在绝壁之上,是一座高高大大的宫殿,就像秦朝王宫一样,宏伟而庄严。卫琉月将他们带到大殿之内,一指禅苍老的声音,浑然而有力度。“圣女,你怎么可以将他们带上来,主上允许了吗”一指禅说道。“一条狗,有资格这么对我说话吗”卫琉月一向看不起一指禅,在秦宫,如果不是赵高庇护,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琉月。”高高在上的贵妇人一声呵斥。“娘。”卫琉月不满而撒娇着。“卫夫人,圣女年龄小,不要怪她。”一指禅仿佛在显示着自己大度,可是狗通了人性,那就是人类的宠物,而人通了狗性,那就是狗腿子,任他怎么大度,本性难移。有娘真好,湮儿想着。等等等,卫琉月的娘不会真是赵高的老相好,赵高把卫琉月当作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就因为对这个老相好念念不忘吗一定是的,赵高的姐姐早就死了,卫琉月是这个卫夫人的女儿,一定是赵高为了念及旧情,才处处帮忖着母女俩的。“解药呢”湮儿开门见山,她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等候。卫琉月好不容易抓住湮儿的短处,她怎么可以放弃呢她想在扶苏醒来之前,要好好的折磨一下湮儿。“不用了。”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