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毁君帝王业> 分节阅读 2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4(1 / 1)

了。“带下去燕国的余孽就这样死了,难以泄愤,将她处以肩刑。”始皇帝说完挥袖离去,从他置办婚礼的物品可以看出他对这场婚事的重视,可是没想到却是买来一场皇室的笑话。扶苏惶恐的看着湮儿,表情悲戚的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多想现在直接给她一剑,让她死个痛快,可是下不了手。所谓的肩刑,就是用钩子硬生生的穿入琵琶骨,然后勾在空中,受尽极度的痛苦死去。受刑之人可以痛个天翻地覆,却是求死不能连当时楚国的大将军兵败不肯低头,受了此刑,都跪着求他们将他杀掉,那湮儿又能忍得了几时。肩刑湮儿笑笑,没心没肺的笑笑,都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只求别让他看见,要不然以他的个性,绝对会自责一辈子。湮儿被推搡着,走出大殿门口,回头对着扶苏莞尔一笑,连泪水都化作漫天飞雨,弥漫了自己的眼:“扶苏,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你唯独容不下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自己,如今我希望以我的命来换,你以后对自己好一点,不是自己的包袱没必要背在自己的身上,你容不下我没有关系,我认了。可是你要试着容下自己。”湮儿走过大殿,扶苏手里的剑仿佛有了千万斤,不堪重负,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花红无数,一瞬间,漫天飞花,凄美了泪眼,朦胧了风华。身体仿佛没有了灵魂,一步一步的挪走着,这大殿走过无数次,为什么今天变得那么长,眼角的余光瞥见落山雨,缓缓地转过身来:“是你,她已经死了,是你将她毁容,我让你将她厚葬,是你将她抛尸荒野。”落山雨一愣,她没有见过他这样过,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是一块冰雕,高贵而冰冷,如今,却是一个会笑会怒的人,“是我又怎样,也是我找来韩意指证湮儿的,也是我冒着被处死的危险来破坏你们的婚礼的,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不会”落山雨几近疯狂,眼角含着泪,喷出来的确是火。“啪”一个清亮的耳光,落山雨妖冶的脸上出现红红的一片,嘴角渗出血。“这是替湮儿还给你的。”蒙恬微微动容,没见过扶苏打人,不管怎样的愤怒,他都没有打过人,更别说打女人,而且这个还是他喜欢过得女人。落山雨也愣了,故而妖冶一笑:“她活不了,我就不信她还能再活一次”扶苏耳朵里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是一步一步的挪回公子府,忘掉该望的一切,让岁月殁于月散星缺,将你在脑海里荡出,留下这半世孤寂。作者有话要说:、牢内夜色氤氲,扶苏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往回走,走了很长时间,人仿佛被抽取灵魂一样,过往的一切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荡。冷跟着他,轻得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扶苏思绪已经游走在脑海外,他还不想将他拉回现实里。月光太粘稠,像血般的过往,公子府的温馨布置装扮就像画布一样,记载着他与湮儿的过往,静谧舒适的画面就像一把刀一样,将他的血肉一片一片的刮下,曾经的最美变得如此伤人,多想将回忆冻结,让过往冬眠。“你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吗”扶苏回头,看见冷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就像湮儿当初不近不远的在他的身后,可是那脚步声不见了,伊人在哪儿门前的石阶泪多了几行,十里红妆,谁把谁辜负冷欲言又止,抿抿嘴:“公子,还是注意身体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基本没什么可以说的,他也曾怀疑过湮儿,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扶苏苦笑,忖着红衣,弥散了天光,“你知道蒙将军怀疑过湮儿,调查过她的身份,甚至你也知道落山雨也找过蒙将军,是吗”,所有的人都在暗中调查,唯独瞒着他,只为了看一场笑话吗当初他还好心提醒过她,她不能以韩意的名字生活,没想到她可以说丢就丢,直接将自己改名为湮儿,原来韩意本来就不是她的名字,怎么会有感情呢荒唐的是他自己,居然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冷没有说话,整日在蒙恬的身边,蒙恬那么的相信他,怎么会不知道蒙恬在做什么,只是那天看见湮儿与扶苏那么亲昵的画面不想打破。落山雨曾在大婚前两天找过蒙恬,落山雨只是说她将有一件大礼物送给扶苏,只是要等到大婚那天才能宣布,万万没想到,这份礼物这么伤人。“你在什么时候怀疑湮儿的身份的”一如继往的波澜不惊,冷寂的可怕。“在殇葬林里,我都已经怀疑了,当时那庆爷对她太好了,直到后来庆爷的身份暴露,所以”“那你什么时候知道她不是韩意的”“在大婚快要行礼的前两个时辰”“落山雨什么时候找的蒙恬”“在那天大雨之时,她只说她将在公子大婚之时,送给公子一份厚礼,在大婚前两个时辰,她带来了韩意,然后蒙将军才知道的,所以不要怪将军,他也是为了公子好”扶苏转身,“已经到府邸了,不要再跟来了走吧,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怀疑湮儿,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来历不明,唯独他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恩怨是真是空冷无言,看着他进入府内,而芽儿兴冲冲的拉着他的衣袖,欢喜喊道:“湮儿姐姐呢今天她好漂亮啊”冷拉过芽儿,严肃的说:“芽儿,回房去,以后没事不要烦公子。”“那你会来看我吗”芽儿天真的笑道,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也没有多想湮儿的事。“只要你听话,我会常常来看你的。”湮儿不在了,芽儿也就举目无亲了,所以冷是用心说出这句话的。芽儿听着,就离开了,恋恋不舍的看着冷。“公子”冷刚想解释道想要暂时把芽儿带出府,免得他触景生情。“我叫你走,听到没有”扶苏吼道,末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对不起。”说完,挥袖而去。步入庭院之类,漫天的桂花飘香,偶尔一两片桂花蕊落在红色衣衫上,那流动的花纹带着花蕊而去,“公子衣物上的流苏很好看,就像流动的水一般。”耳边响起了湮儿的话,看着流动花纹的血红婚衣,迅速脱下来,直接抛出去很远,那袍子在天边回旋,飘飘的落下,被风卷起衣角,撩开很大的幅度。冷还在他的身后,静静的跟着他。为了她,他的右手已经拿不起剑了,一切都随风,扶苏抽出冷的佩剑,直愣愣的指着冷:“你不是有剑神的称呼吗如今,让我来测试你这个剑神够不够资格”冷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右手拿剑,如今凌风的姿势足以横绝天下。“公子”冷哑然。“不许违抗”扶苏冷冷的一声,他已经出手,不是不会,只是不习惯,已经习惯用左手拿剑了,右手用起来总是那么别扭。几招之后,依旧不分高下,只看见剑与剑相碰擦出的火花,完全看不起招数,快如疾风,势如闪电,淡如苍云,轻如飘絮。最终因为扶苏不习惯右手拿剑,剑一晃,直接被冷给打到地上。扶苏淡淡的一句:“你赢了”就看不见任何表情。仆人已经温好了茶,清香的烟在回旋,扶苏接过一杯,耳边又想起了“不要将茶温得太烫,那样会烫着你的,不要喝冷茶,会伤脾胃的”,为什么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楚,多少恩怨醉忘春于是将茶往那一放:“拿去倒掉”就大步流星的走入往房内走去,屋外香气迷人。她说:“公子房外种满了香薰草,以后就算掩着门,也可以闻到香味,再也不用对着清风”她说:“庭院里的大理石凳子已经全部穿上衣衫,以后公子再也不用坐着冰冷的凳子了。”她说:“以后每天都会将公子的房门打开,去采撷第一缕阳光,以后屋子里就会暖暖的。”她说:“桂花树太香了,所以就将花蕊酿成茶点,以后公子半夜再也不会饿了。”湮儿的笑,湮儿的怒,湮儿的恋,湮儿的痴,就像网子一样,紧紧的将他网住,然后四周都挂着那些过往,一遍一遍的演绎,他不想去面对,可是却无法将眼睛闭上,怎么也闭不上,他无奈,他害怕,可是累了,窒息了也不愿意将这个网子撕破。终于,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要去杀了湮儿,就算剜开心,剔了骨,他也要杀了她,不是为了解脱自己,也是解脱了她。流水流走了指尖的细沙,可是却流不走太伤的过往。牢房内,霉味太重,也太过潮湿,四周黑得斑驳的将要脱落的墙壁,刑具上血液已经干透,锋利的刀刃已经有了缺口,目之所及,早已心慌得连呼吸都急骤,地上跪了一地狱卒,连头也不敢抬看着一袭红衣的他,他辨不出谁在笑,谁在讽刺牢房内,湮儿被两个悬着铁链钩子挂起,凤冠的珍珠已经脱落,披散着青丝,清纯的容颜被暮色埋葬,血红的嫁衣与她的血融为一体,铁链悬着钩子,钩子直接刺穿血肉,剜进骨里,伤口处还往外渗着血,将嫁衣染成一片暗哑,晕出一大片透骨的丹砂。身下的血将杂草压得低低的,有的已经凝结,如同血染的梅开在荒芜里,粘稠的味道让他越发的心慌,生死茫茫,嫁衣血染,嘲弄着他的害怕。扶苏颤抖着,扬起手,用尽全力想要杀了她,只要他轻轻的一掌,就可以将她解脱,可是手硬生生的在她额前一尺停下来了,掌风带起她那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飘起来,又无力的落下。还是下不了手吗她利用了你,欺骗了你,残忍得若罗刹,城府深不见底,不管百姓的死活,就这几条,也给足了你杀她的理由,可是为什么还是下不了手是啊,利用又怎样,欺骗又如何,城府深算什么,心狠手辣惹了谁她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扶苏在挣渡,却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结。湮儿全身已经疼得麻木,却被一阵檀香给唤醒,他当真容不下她吗,她已经是死路一条了,为什么他还是不安心,非要见了自己死了才罢休,苦苦的相守到底换来了什么错了吗后悔吗不是说为了一个被岁月搁浅的笑,扬灰挫骨也在所不惜吗如今,为什么这么的不甘,一段情,成蹉跎,她是他信徒,他无法将她救赎,相思寥落,究竟是谁的错。“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湮儿幽幽的开口,气若游丝,一开始就没有将他看透,她了解他,却不懂他,随着她开口引发的震动,让铁链上的钩子一晃,血珠迅速再一次向外渗透更多。扶苏没有说话,他说多了,是过,是错。说得再多,还不是看着她像流沙一样,在他的手中流走。“如今,是不是觉得与我说话是多余的”湮儿微微苦笑,她不能动,一动就会疼得天昏地暗。扶苏微微一怔,无言以对,想说点什么,可是没什么要说的,事到如今,觉得两人之间最重要的话无所谓就是那句“为什么”,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是他却希望一直问下去,就这样问下去,地老天荒,至少两个人之间还有话说,总比死一般的寂静强多了。“我一直以为可以在你的身边待下去,只要静静的跟在你的身后就好了,可是人都是贪心的,出现在你的身后,我希望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一切怪不了谁,只怪我太贪心。”湮儿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让自己有点心力不足,她只想在死之前,多与他说一句。“你喜欢喝着清香的茶,你喜欢在桂花树下沉思,你喜欢深夜伏案,你喜欢熏着檀香睡觉”湮儿一一举出来,仿佛好像还在府里陪他一样,嘴角挂着绝美的笑,天真得如他初见她的一刹那。“以后我不在了,芽儿会替我陪着公子吃饭的,那密室里有我为公子采撷而来的露珠,可以泡出最好的茶。那壁橱之上,有我为公子制作的茶点,我知道公子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没有加糖料。我在临走之前,已经将公子屋里的棉絮晒过了,所以那里面有阳光,公子以后再也不怕冷了”作者有话要说:、大火“别说了”扶苏听不下去了,打断了湮儿,然后挥袖离开。还是下不手,还是在害怕,怕什么,怕凄美的眼,还是怕残忍的过往。湮儿一口气将自己一生的话全都说出来,听得扶苏心更慌了,再也听不下去了。正巧,湮儿也说不下去了,说多了,就是徒留伤悲罢了,缘聚缘散,一切尽成空,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被斩断了,偷来这么多缘分,也该知足了。没过多久,牢房里残破的铁门再一次被打开,湮儿一看真正的韩意满怀恨意的打量着她,又是一个想要杀她的。“你可以做回韩意了,是不是应该高兴呢”湮儿苦笑。“高兴,很高兴,这都是拜你所赐,如今,始皇帝已经赦免了我的罪,我可以回家了,可是我却不想回家。”“回家”湮儿多么想回家啊,可是家在哪儿“我已经成全你与扶苏,为什么还要来追杀我”韩意失去了控制,拉着湮儿的衣袖,血渗出来一串一串,往出渗透,越来越多,仿佛骨头与铁链在摩擦,还能听到那沉闷的血肉模糊的响声。“为什么要让你的哥哥来杀我啊”湮儿想起来了,她说过不要让韩意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没想到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