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的工作怎么到了年节都不能休息,大年初一才回来算怎么回事啊等等等等。李子是做会展的,其忙碌和不定期的特性是肯定的,李子那性格说不定还就是冲着这去的。以至于李子回家后被李妈妈抓在身边结结实实的陪衬了几天,她发来求救信息,我却爱莫能助。过了初二我推了跟父母去朋友和远系亲属家串门的任务,与兔子见了两面,与她出去疯了几天。本来想去庙会看表演的,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表演已经结束了,她对着我笑,“那没办法了,咱们去大吃特吃吧。”庙会的吃食每年都是那几样,照例的从行走大群中挤出去再挤进摊位旁围绕的一圈,如果说哪里还能体会到吃饭如打仗,我一定会给你列举所有庙会场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我用尽所能占据她的每一分每一秒。最终还是被时间限定,牛师傅打来电话告知我节后一星期进行检查,预计是25、6号,档案部主任给我订的是28日的火车票,三月一日就能到达项目。接到那通电话后当天下午一个本地陌生号码打过来,我没有接到,晚上的时候这个号码又打来,我当时正在给开酒会的父母和李叔李妈作陪。我匆忙跑回屋去接,也没有看来电显示。“喂”“石静,我是阮青莉。”我不知道她为何给我打电话,我们自然没有好到那个地步。“是,有事”“今天领导给我打电话说你节后会在档案部帮忙”“是有这回事。我三月一到项目部。”阮青莉沉默了两三秒中,这让我更不知道她打来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今天领导给我打电话说节后回项目部开始招新人,职位就是你现在的职位。”这是什么意思要剔除我么“如果不出意外你可能会调职,是回总部还是就任项目部其他职位我还不清楚。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我深吸了口气,阮青莉告诉了我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我只能惴惴不安的怀揣着这个消息等候宣判的那一刻。“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这些我主动挂了电话,我不记得我有没有礼貌的说再见。档案部主任既然都给我订了车票,那我会留在总部档案部的可能性就太小了,那我必定是要回项目部的。项目部总共就那么几个职位,我的情况也只能是调任计划组、与新人同职位和离职三种情况。离职“静静,怎么了谁的电话”妈妈走进来坐在我床边,轻声的问话,她满眼的担忧让我打消倾诉的念头。“没,同事的电话,可能节后公司内部有人事调动,她挺不安的。”我面色不变的扯着谎。“那你呢你也会调动么”我看到妈妈开始用左手抚摸自己右手肘,她每次紧张都会这么做。“应该不会,调动的是他们技术部的人。”“你要不要调回总部来,离家也近。”“这个得看总公司的安排。妈,别担心,项目上人都不错,对我很照顾。”我希望这样说能让妈妈放下心,不要再这样小心翼翼的,我也终于明白兔子的心情,并不是想要辜负他们的关心,实在是他们关心太过宠溺,而这样的宠溺只会让我们更愧疚。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了天,没有2更了。、第 69 章出了初七就又要开始上班了,这便体现出李子工作不定的好处,加上周六日结结实实的休了五天,我每天要去档案部报道,其工作内容完全是帮杂,复印个文件、传真个资质证明。有时候没什么事牛师傅会要我下午休息,有时候又实打实的坐一天班。姐,晚上出来吃饭李子发来信息的时候我正在楼下帮忙取样册,快递大哥说帮我拿进楼门,我感激不尽的说着谢谢,没空去理她。所以回信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儿了。行。去哪咱院的余湘小馆。好。我到家给你电话。我们院里的余湘小馆挺出名的,我记得还曾经上过美食频道的节目,是私家川菜,我对吃食没什么要求,吃辣也还算可以,只是不常吃,也并不会像一些人吃个麻辣鸡脖就耐不住吐着舌头要水喝的地步。将样书拿给牛师傅的时候,牛师傅告诉我今天下午两点她们要开会,我可以中午就可以下班了。下了公车向院子里走的路上给李子打了电话过去。“我下班了,吃中饭还是晚饭”“哎这么早我在你家呢。你先回家还是咱们直接去”“我妈没做饭”李子喜欢我妈做的菜,每回来都要或撒娇或哄着要吃饭,以至于后来妈妈一见李子就会条件反射的找围裙。“没,我说刚刚怎么觉得少了点什么呢。”“不回去了,你出来吧。我直接在饭馆里等你。”“好好,我马上到,就这样,我出门了。”我听到她穿鞋拿衣服的嗦嗦声之后就是防盗门撞上的声音,可见她出来的迅速。余湘小馆在院东门离我下车的车站比较近,再走回去反倒麻烦,手头有余钱也不用去取,不如直接去来的方便。我刚坐下没一会儿,李子便快步走了过来,我都没看她张望一下。“你都没迟疑就走过来了,我都要怀疑你的罩子是不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不好意思,不是三百六十度的,是二百七十度超广角的要注重科学懂不,石静同学。”李子撇着嘴回我一句,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嘿,你别忽悠我,你要出一半,谁让你那么慢才回信息的。”“我在接快递啊,大姐。”“接快递哪有用那么就的,你不是文职么,怎么还接快递。”之后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了起来,路过的服务员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顿时让我们都很尴尬。我和李子总是能吵闹起来,可奇怪的是总是吵完那几句就又像没事人一样的处在一块。“吃什么”她运气的翻开菜单,我喝水平息心里那股火气。“我想吃双椒鱼头,其他的随便吧,我要两碗饭。”“再来一个香锅素菜行吧你吃两碗饭,什么时候长的饭量小心肥死你。”“辣啊,傻姑娘。”无论是菜量还是饭量都远远超过了我们俩的肚量,吃到了撑也还余下了一碗饭和半锅的菜。“石静你真浪费。”对于她的挑刺行为,我直接理解为小孩子要糖吃的撒娇耍混。“石静你真讨厌,还跟妹妹吵架。”现在我才发现她耍起无赖来这么好笑。“别耍赖,都多大了还这样孩子气,也不怕人笑话。”“笑话就笑话,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缝上不让说话么我过我的日子,谁也管不着。”李子越说越激动,看来是被人在背后议论了什么。“怎么了工作上有人使坏了”“没有,倒是怎么说工作有人使坏呢”“你又没男朋友,除了工作还能有什么呢。”我将茶杯里的水根喝净。“姐”李子轻易不叫我姐,看着李子这么激动,我就知道了症结出在恋爱关系上了。“走吧,回家说。”“不回家,咱们去唱歌。”可以想到李子妈妈还动员了我妈妈来对她进行劝说教育,李子是到了连我家都无法躲避境地了。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今天还是没有2更,昨天看了韩剧,后来终于憋到了三百字,阿不就倒下了,本来想填补前天的窟窿结果昨天也没卡出来个所以然,所以。日更神马的果然是浮云、第 70 章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前些天捡了只猫咪回家,这几天就顾着置办东西了,嘛也没写,对不住了。看看今天能不能两更吧。坐了两站车去了离家最近的商圈,李子领着我熟门熟路的进了商厦,左拐右拐的找到地方,询价、选房、掏卡、付钱简直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可以想见她来的次数是多么可观。“打扰一下,这是赠送的饮料和果盘。”我们刚坐下便有侍者送来水和食物,我看着那徒有颜色没有味道的橙汁犹豫着,昨天刚看了电视播报的食品添加剂的节目,现在实在是无法像平常那样端起来就喝,总的来说就是心里有些膈应。“我出去买瓶水,你先点吧。”李子没回头,就像嫌弃似的抬起手甩了甩。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子站在屏幕前拿着杆麦在嘶嚎。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我不由的去探究她到底是被逼迫到什么地步,能让她这样郁闷的只能用唱歌来发泄,对,她完全是发泄,唱出来的都是咆哮体啊。我坐在一边喝水看手机,实打实的让她做回麦霸。等她平复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和她说说话,才发现她根本没平复,只是唱累了找水喝。“李姨逼你结婚了”我准备变身成为知心姐姐解决这件事。“可不是,估计都是我哥结婚的事儿刺激的,跟家里老念叨着什么你都二十五了,该找个对象结婚了吧,什么再不找好男人都跟别人结婚了,你以后没人要了怎么办啊之类的。最可气的是我妈说我以后没人要,姐你看看我,虽说称不上倾国倾城吧,怎么也是如花似玉吧,说不上小家碧玉,也说的上是秀惠端庄吧,我怎么就没人要了,没人要,我自己怎么就不能活”这连珠炮的一顿轰,让我有点找不着头绪,“李姨不是怕你一个人辛苦嘛你也留意着身边的男人,看有好的积极一下。我觉得你要是有个态度,李姨也放心些嘛。你平常男孩子气太重了。李姨就是担心你。我妈是不是也劝你早点找男朋友了回去我跟她说你心里有数,也让我妈劝着点李姨。您看行不”“你说许姨怎么不催你呢你还比我大呢。”嘿,这丫头,我这开解她呢,她给我来一个还比她大,这不是气人么。“大大咱俩也同年,你二十五,我也二十五。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一年在家呆不了几天,我又不想嫁到外面去,只能回来找啊。”我没好气的对她说,李子看了我几秒像泄了气似的坐下来。“姐,我妈没要许姨劝我,我今天从我家躲到你家后,阿姨就一个劲儿的问我你怎么,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许姨很担心你。对了,姐你上个月二十三号到底干什么了”二十三正好是我和她去铁运一站等那个男人的日子,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厌恶,我咬紧了自己的牙,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恶毒的咒骂深藏起来。只有一瞬间我就意识到我的表情可能很是狰狞,忙拿过水喝了一口。“和朋友去火车站送人去了。回去太晚所以我妈有点担心了。他们那年纪的人都这样,爱操心。”“谁啊回来都病了好几天,不是还发烧了么”“我高中同学,你能认识没发烧,就是那天挺冷的,所以回来有点感冒了。”我没有回答她,对李子我一向没有隐瞒过什么,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怪异,但最后她还是对我笑了笑说,“姐,你还说我不省心呢,你不也让许姨操碎了心,你也听听话吧。”说完李子像是从新充满了电似的蹦了起来,冲回点歌机前面吡里啪啦的又是一通点。李子这个样子有点像兔子,想起兔子就跑到卫生间给她打电话去了,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风风火火的,我同她说了什么时候会回去,问她最近是否有空可以见一面,她的回复却是忙的抽不出时间来。、第 71 章考核的阵仗很大,但于我来说就是毫无内容的,全程陪衬了半天,过程目录、文卷规整等等考察点都是一看而过,评分组评分员翻翻捡捡完全是自助式搜索,完全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我当时不禁诽腹干嘛要留我下来。不过也好,自从年节过完我便抽了所有的空去陪她,有时候简单的聊天便成虚耗一天的理由,有时候会为了心目中的美食、好物奔波出大半个城市去。正如许多故事所写的那样,岁月总是不饶人的,考核如期到了,启行的日子亦是如此,这两天我空给了自己,与家人相伴,还特地去见了见年迈有些神经失常的姥姥,除了喟叹岁月蹉跎外,我无能为力。我背着行囊再次站在铁运一站,心里有些不舍,我还不想离开,想起妈妈前夜抚着毛衣落寞的背影,想起她渐渐有了笑容的脸,这里有太多我爱的人和身影,可我却就要离开。送行的是李子和她哥,昨天看见李子豪气冲天的将活计大包大揽的应承下来竟觉得有些好笑。爸妈没来也是件好事,他们若来我恐怕又要在车上哭一次了。很意外的是她竟然来了,下了班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她没有站台票,我们只能隔着安检口匆匆道别,这一次我又未能要她一个拥抱。我知道我这一走,我们就再也不能更进一步。我这段时间与她相伴所生出来的妄想在我站在候车大厅的一瞬间就被击碎。我黯然的看着它终是被理智击得零落破碎。仿佛就像心爱的琉璃花瓶粉碎在眼前一样,美丽却无法重拾,走近还要当心那些美好的记忆会刺伤小心轻触的手指。我这些日子抹平的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伤害,也许会成为为另一个男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