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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安德烈反省自己不该睡着,捂着脖子摇晃,突然看到周宗瑜已经醒来。男人平静睁着眼,失神呆望着床帐的顶棚。安德烈抿抿嘴,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自己该恶毒相向还是该柔声安慰。男人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承认自己心里难受,可是已经说了那么多恶毒的话,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现在再摆出温柔的样子,那简直太奇怪了。这种尴尬似乎只折磨着他一个人,安德烈冷着脸逃离这个房间,让一个和顺的佣人去看着周宗瑜。他原本很少关心自己产业下的事,不是非常重大的决策一般不会太注意。但似乎是为了逃避一般,鲜少坐在书房看公文的人,现在竟然转性开始大查产业状况。每天都会有许多文件被送到宅邸,安德烈神经质地强迫自己去看那些枯燥的文件,自从周宗瑜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那个房间。有人按时给他汇报周宗瑜的情况,他听着那些公式化的形容,不能想象男人究竟是什么样。仅仅靠他人苍白的语言,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没有任何直接的,来自那人的信号。即便描述再详细,也还是觉得担心,觉得空虚。这天看护的人告诉他,“那位先生已经退烧了,体温稳定维持在367,只是最近一直做噩梦,总是能看到他惊醒。”安德烈面无表情,内心却像落入油锅,一遍遍被煎熬。“让医生加一些镇定的药物,他安睡以后及时通知我。”状似平静吩咐完,他继续坐在书房看文件。其实根本看不进去他想看看那人已经快想疯了,只是周宗瑜醒着,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半放空神游了一阵,难耐等待着看护人的回复。他心浮气躁到连自己都鄙视自己。这不是以前的我该死的,别这么沉不住气好不容易等到看护人的消息,他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拉住自己,尽可能不要失态的冲进卧室。睡梦中的周宗瑜安静柔和,安德烈看着因为生病而面色惨白的男人,无力的悔恨让他心口闷痛。明明是可以好好表明心迹的机会,却让他被妒火烧坏的脑子搞砸了。他低着头,指尖碰触那人露在被子外的手,最近一直在静脉注射,周宗瑜的手臂留下许多青紫的瘀痕。安德烈觉得自己已经把他们的感情推向死路,他笨拙地用真心恋爱,像是蹒跚学路的幼童,跌跌撞撞,捧着自己的心想要送给他深爱的人,但是,却在一遍遍摔倒的时候,把自己的心弄丢了。现在他站在这个人面前,却双手空空,只能仓惶地看着他爱的人,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的感情。其实我想要你,是因为爱你好吧,其实也有一点是因为想和你上床但是想和你上床也是因为我爱你啊他独自纠结地和自己斗争,逻辑都快错乱。他像个懦夫一样,只敢在周宗瑜睡觉的时候来看看,每次感觉男人快醒了,他就会慌张逃跑。有几次,他望着那人发呆,直到周宗瑜半失神地睁开眼他才惊觉,立刻像个小偷怕被抓住一样跑出去。作者有话要说:、三十五、囚禁周宗瑜听到关门声,缓缓转过头,那家伙逃跑时扯动床罩,上面的流苏坠子还犹自晃动。他隐约感觉到安德烈的想法,只是他不能接受呆望着床帐深红色的顶,最近被注射了很多镇定类药物,他头晕晕的,思维也变得迟缓。该不会被弄成个傻子关在这里吧他缓慢思考,总是会在思维中出现大段空白。这天醒来,看到安德烈正坐在床边发呆,灰紫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圆柔的脸配上那副笨笨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很无害。当然,这一切都是看起来他从未想过,安德烈是那样残暴的一个人。施加在他身上的虐待算不上多严重,却足够令他痛不欲生。四肢几乎全部脱臼,安德烈的手段是以折磨为目的。他瘫痪一样在床上躺了很久,并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发呆的男人眨了眨眼,对上他的视线,那张圆柔的脸先是惊喜地笑了一下,紧接着,那人触电一般弹起来。他看着那人慌张后退撞到床柱上,晕头转向想要逃走。“安德烈”他努力唤了男人一声。高大的男人缩着肩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可怜,定定背对着他站着。他不确定自己现在向男人询问宗璋的事会不会有回应,但这个问题盘旋在他心里,弄得他心神不宁。他看到男人偏了偏脸,终于还是干哑地问了一句:“我弟弟,他怎么样”那个高大的背影僵了一下,接着安德烈缓声道:“已经做过手术了。”他还没来得及对男人道谢,关门声就阻断了他和男人交流的机会。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被注射镇定类药物。渐渐适应了脱离止痛药的情况,脱臼的关节时不时尖锐地痛一下。医生建议他开始逐渐恢复自主生活。这天,他捏着勺子坐在床上尝试自己吃饭。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感觉就像用大脑控制别人的四肢。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打翻勺子里的食物,这种废物的情况弄得他异常灰心。门被推开,他看到安德烈拿着一叠纸张进来。餐车上,食物的残渍让安德烈皱了皱眉。他注意到安德烈情绪不太好,于是,抖着手把打翻的东西收回盘子里,做出已经吃饱的样子。而其实他根本一口都还没吃安德烈厌烦看了他一眼,口气不太好地说:“你怎么才吃这么一点儿”他不确定安德烈是什么意思,那明显烦躁的眼神弄得他惴惴不安。“我没胃口”安德烈忍耐着什么一样,抿着嘴静了一会儿,叫人把餐车推出去。“给你。”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人,安德烈把手里的那叠东西丢在他腿上,随意地坐在他身边。他拿起那些纸张,发现是关于宗璋病情的报告。专业的英文报告读起来非常费力,他缓慢翻着,看到最后也看不太懂。但他不敢问安德烈男人的身体靠过来的时候,他很没种地躲了一下。这个动作激怒了烦躁的男人,手里的报告被夺走丢在地上,安德烈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接吻。他并不想拿捏态度让男人觉得他在害怕,可是皮肤被温热的手掌触摸的时候,他还是恐惧排斥。“你弟弟的手术很顺利,但距离脱离危险还有一点时间,他现在依旧需要大量资金来维持生命。”安德烈舔着他的耳朵,呼吸灼热地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懂我的意思吗”周宗瑜怔了一下,努力放软僵硬紧张的身体。安德烈从背后抱紧他。“放松点儿”他紧紧抓着床单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吞着气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嘶”安德烈在他耳边抽气,“你怎么这么紧张”男人低沉地笑了一声,在他耳边调笑。他听不得这种调戏的口吻,只能哀求地让他别说了。他在男人高明的玩弄下很快失守,腰软腿软,安德烈按紧他的小腹,在他身体里肆虐好在这次,他们只是h,并没有虐待。他缓了一阵,作为承受的一方,他在生理和心里上都难以适应。待他精神稍微好些,安德烈又带了关于宗璋的新消息。他们像交易一样,情报购买身体,身体交换情报。安德烈尝够单纯的情事,终于在他身上使用了一些道具。这些东西,周宗瑜以前连见都没见过安德烈强迫他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受辱的样子死了吧他看着镜子里那个丑恶无耻的人,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他睁大眼睛落下泪来宗璋痊愈以后,就去死吧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宗璋作者有话要说:、三十六、感染作者有话要说:tat放我出去他一直被关在安德烈的卧室,浓重色调的房间常年保持一样的温度。直到有一天,迷蒙地看到屋外已经落下雪花,他才知道,冬天已经来了。安德烈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份礼物。高大的男人似乎喝了点酒,风衣都没脱就直直冲进房间。“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安德烈看起来很兴奋,他正坐在窗边看书,男人抽掉他手里的书本,抱着他转了一个圈。“快拆开看看,我保证你会喜欢”他看着被塞进怀里的大盒子,掂起来颇有些分量,安德烈看他的时候,眼睛亮亮的,饱含期待。男人抱着他坐在地毯上,他坐在安德烈怀里,把那个大盒子放在地上,慢慢拆开包裹的丝带。精美的包装纸下,露出光滑的黑色漆面,是一个黑色的半大箱子,标准的中国漆器。他打开盒子的上盖,里面装着精工制作的文房四宝。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安德烈一眼,那男人满脸都是期待夸奖的样子。“谢谢你。”他低声道谢,合上箱子,看到安德烈突然灰暗的脸色。晚上睡觉前,他把自己洗刷干净,按照安德烈的习惯,给他一些东西之后,就会收取一些东西。他坐在床上,等着安德烈来收取回报,高大的男人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有些意外地盯着他。“你怎么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他看着男人的表情,不大确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安德烈有时候会让他玩角色扮演,有段时间嫌弃他h的时候像个死尸,要求他必须在上床的时候说些话,哪怕求救的喊叫都行。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今天的开场白。安德烈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顶。他顺从地拉住那只手,将那些带着薄茧的手指放进嘴里。他看到安德烈有些兴奋的神色,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没有会错意。温顺地拉着安德烈倒在床上,用安德烈教了他很多次的方法勾引。当他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听到一阵难以克制的喘息。他攀在男人肩上,体力还是跟不上男人的需要,好久才让安德烈满意。晕晕喘着气,耳鸣的状况持续了很久,每次做完尤其响得厉害。他有点儿恶心想吐,但安德烈压着他,连动动手脚都很难。安德烈今天心情很好,做完也温柔亲吻他的脸颊,手指梳理他的长发,有些怜惜的感觉。“今天好乖,这么主动,终于想要我了吗”他很厌倦安德烈这种无聊的自言自语,但没有反应的话,这个任性的男人又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谢谢你的礼物。”安德烈静了一阵,从他身上抬起来一些。那男人静静看着他,不过他百无聊赖不知道望着哪里神游。男人有些颤抖地掰过他的脸,他终于望向男人的眼睛。“瑜”安德烈有些不敢确定地唤了一声。“嗯”他不知道这男人今天又发什么疯,只能顺从回应。“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难道礼物要加倍奉还他有些不解,“我已经很努力配合你了”看到安德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终于厌烦地把眼睛转向一边。安德烈从他身上走开,他静静躺着,听到关门声。时隔近半年后,他第一次一个人入睡。安德烈似乎在观察他,他这几天和男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安德烈的视线,远远看着他。他不知道男人这又是什么新玩儿法,只能静静等着男人先有动作。有天他从楼上下餐厅吃饭,发现餐厅里多了一位看起来十分和善的妇人,妇人衣着端庄,一头银白的卷发梳得非常考究。穿着有些长的白衬衫,下身是不合适的黑长裤,光着脚站在餐厅门口,他突然有些犹豫。他总是和安德烈在一起,光着身体的样子都被看尽了,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今天突然见到一个衣冠楚楚的陌生人,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形象糟糕。“瑜,坐过来”安德烈阻止了他要躲藏的想法,他垂着头坐在餐桌边。那位妇人总是有意无意看他,这让他非常焦虑。得到可以离开的口令,他几乎是逃命般回到卧室藏起来。他躲在卧室窗帘之后,看到安德烈送那位妇人上车。他们站在庄园里说着什么,接着,安德烈望了他这里一眼,他吓得缩起来,从缝隙里看到那位妇人也望向他这里。他敏感地觉得,安德烈要把他“处理”掉了。他开始紧张得吃不下睡不着,晚上躺在床上,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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