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嘀咕的高大男人,耐心地亲吻那张总是天真无辜的脸。“安德烈,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怀里的男人静了一下,牢牢回抱住他。“我也很幸福。”作者有话要说:每一章都起名字,好累哦下一部还是1、2、3、4好了简单粗暴,行之有效是说,下一部的构思是民国背景呢啊即便只有一个小天使,我还是自嗨得这么开心好想有一天能把他们画成漫画啊、五十五、康斯坦丁的故事国内巡展进行顺利,麦克布朗包装的功夫非常高超,肖静又深谙国内行情。周宗瑜自己很努力,再加上安德烈强大的财力支持,想不顺利都很难。积累了一些名气,在肖静的鼓动和操作下,给周宗瑜挂了许多画院的头衔,渐渐就有各种媒体、学院,邀请周宗瑜做访谈搞演讲。他本是内向的人,面对大众就很紧张,曾经积累的许多创伤令他不愿站在众人面前。安德烈察觉到他的不安,虽然私心里不想让他脱离自己控制,但理智上安德烈也很明白,想要让周宗瑜走出阴影,就必须让他经历走到人前的痛苦过程。麦克布朗考虑再三,先接受了一个国内主流保守派书画杂志的专访。这家杂志社他很熟悉,肖静经常和这家杂志社合作。虽然风格老派,但说话有分量,对待画家,也是以才华为衡量,很少涉及私人问题。访问那天,周宗瑜一早就醒了,访谈的地方是他们巡展下榻的酒店。安德烈躺在床上,被子松松挎在腰上,摆着各种诱人的姿势勾引周宗瑜。奈何那男人拿着提前通气的稿件一遍遍看,强迫症一样走来走去。被无视的感觉伤到安德烈的自尊心,他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抓住男人,拖到床上按住。“安德烈别闹,我还没记住要说什么”高大的异国男人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松软光滑的浅金色短发在他下巴上曾来蹭去,他怕痒地不住缩着肩膀。“别看了别看了你看我,那玩儿看了也没用”周宗瑜被他乱七八糟的中文气笑了。“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我第一次接受采访,我不想搞砸”“唔”高大的男人舔了舔他的嘴巴,笑着哼哼:“我知道啊,我来了嘛”周宗瑜已经懒得去补完他词不达意的语言了,安德烈是想表达“我知道你第一次专访,所以我就回来陪你了。”男人前几天跑去不知哪里处理了两个月事务,得知他接受专访的消息,又匆匆赶回来。他本来觉得,一个采访而已,自己用功点儿应该能应付,没想让安德烈专程再跑一趟。昨天这站巡展刚结束,拿到采访稿准备回酒店恶补,哪知刚一进房门就被扑倒了,一身凛冽气息的男人把他按在门上迅速地做了一场。一开始他还想阻止安德烈的动作,强势地喝止。被强行进入之后,也只能憋着声音颤抖地喘息,虽然酒店房门隔音不错,但紧贴着过道,他还是不敢叫太大声。安德烈总是这样突袭,也不管他能不能承受,为这种事他发过很多次火,可安德烈的解决方法就是做到他哭着求饶。大约小别胜新婚,安德烈精神十足地在房间里疯了一回,他气恼地累瘫在床上的时候,天都黑了抽着气望着同样浑身是汗的男人,两个月不见,那人身上泛出一股难言的寒气,还好,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温柔的样子。本来想好好教训那家伙一回,不经意看到男人胳膊上多出的缝合痕迹,伤口新鲜,还有些未落的痂。“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了啊”他一下紧张起来,心慌地摸着那个伤口盯着男人的脸。“唔,没事,不小心撞的。”男人抽回手臂,抱住他搂在怀里。“什么没事你当我傻么什么东西撞一下能撞到需要缝合啊”安德烈看到,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含着怒气盯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安德烈,你究竟去干什么了你现在很不对劲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两个人太心有灵犀也很麻烦,他细微的波动周宗瑜都能清晰感觉到。但是,很多事情,周宗瑜不能知道“好吧你真敏感身体敏感,心也很敏感”周宗瑜被他调戏得脸红,但依旧对他的伤不依不饶。“其实我是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不过还好,已经解决了。”他亲了亲满脸严肃的男人,“哦,亲爱的,能不能别在我刚爽完就摆出这种脸,会打击我再来一次的积极性”周宗瑜皱着眉戳他圆润的脸,那白白的肉肉的两腮,简直就是周宗瑜的死穴。实在是太可爱了好软好想捏安德烈被他捏得脸都变形,小声呜呜地哼唧,灰紫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啊啊安德烈你好可爱啊让我亲一下”周宗瑜兽性大发一样扑住高大的男人,在他圆圆白白的脸上亲来啃去。安德烈被亲得痒痒的,笑着和他纠缠在一起。他忍不住抱紧周宗瑜,心里同时充斥着开心和难过。他从没有这么珍惜过一个人,父母去世的画面,他在很长时间里难以释怀。康斯坦丁很疼爱他,但这不能改变杀害他父母的现实。他们都是他的亲人,他不知道该爱谁该恨谁。母亲曾经是特工,退役后嫁给父亲,她的履历被完全重做了一遍,可康斯坦丁不知从哪里查出她的身份,而那时她确实将康斯坦丁组织的情报送给bnd。康斯坦丁手下的多条暗线和非法资金都被端起,受到重创的军火贩子几乎疯狂,他背地里挑拨西欧几大黑手党组织袭击了父亲在德国的庄园,又给让渗透在bnd的爪牙趁机发动奇袭,自导自演一出反恐大剧,报复bnd、惩罚父母、削弱竞争对手、排布bnd高层暗线。康斯坦丁是个谋略天才,够聪明,够狠心,所以能够成就如此巨大的军火帝国。他敬佩这样的康斯坦丁,却也不能忘怀康斯坦丁施加在他身上的苦难。但他还是太弱小了,试图反抗康斯坦丁的后果是恐怖的。这次,是去处理奥列格的情人奥列格通过阿列克塞结识了一位漂亮的法裔美籍模特,安德烈不知道那女人生前是什么样子,他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尸体无所谓美丑,它们都是一样的。冰冷,肮脏,等待腐败。动手的不是他,他只是去带回崩溃的奥列格。一向稳重的堂兄像是疯狂,他在混乱的人群中掩护着奥列格撤退,但奥列格却一直望着那个死去的女人哭喊。他知道这是康斯坦丁的局,但他不能对奥列格讲。那女人是中情局和美国几大军火商的多面间谍,想卧底进康斯坦丁的势力。受过伤害的康斯坦丁查出了她,果断把危险铲除在萌芽状态。只是奥列格他似乎动了真情他看着奥列格手指上的戒指,和那女人同款的,大一些的,情侣戒。希腊的天空蓝得过分,阳光让那枚戒指更加刺眼。“奥列沙,女人这种东西,总能有新的。”他干巴巴地,用兄弟们一贯的口吻安慰。奥列格愤怒地揍了他,保镖把他们分开的时候,奥列格流着泪对他怒吼:“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你和康斯坦丁一样冷血的禽兽”他捂着被碎玻璃划破的手臂,沉默听着奥列格哭喊。他很冷血,但是他了解爱情。如果今天死的是他不敢再往下想,这种恐怖的假设让他浑身发冷。他回转了一趟伦敦,康斯坦丁对结局很满意。那个事件被警方列为意外爆炸,反正现在,全球都一样。只要有钱有权能疏通,大把的警察乐意帮点儿小忙。就算是中情局,也没法在那个懒惰的国度取得高效率的待遇。康斯坦丁移植出一盆新鲜的幼苗,将花盆擦得干干净净,放在花房阳光最好的地方。“那么,小安德烈,你接下来要去哪中国吗和那些小个子的奸商玩儿游戏他们似乎有很多奇怪的游戏,哦你真该去巴黎转转,那里的太太们现在流行打麻将。”他转过头,笑望着安德烈,“那个小方块儿积木,是叫麻将吧”安德烈感觉到自己恐惧颤抖的心脏,他压抑着内心的惊恐,用一贯柔软的嗓音微笑道:“是的,您依旧这么睿智。”康斯坦丁揉了揉腰,坐在茶桌边,点点手,让安德烈也坐下。“你知吗,其实我比你更早接触中国人,那时候整个儿世界都是一片混乱,虽然现在依旧是一片混乱。”他撇了撇嘴,表示对这个无爱的世界很失望。“我那时还是个小兵,虽然有点儿官职可是依旧没什么用,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苦。我们那个部队里,有一个中国人士兵,他似乎是被中国送来锻炼的。哦,你太年轻,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和中国表面上关系不赖。”“那个中国人个子很小,眼睛也很小,似乎是吃不饱饭一样,常年都是脸色发黄。不过也可能不是饿得发黄,你要知道,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天生就是黄皮肤。”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补充一句,“噢我应该不用给你补习这种知识,你了解他们皮肤的颜色。”安德烈也沉默微笑,康斯坦丁喝了口红茶,继续往下说。“那时候,我们和德国佬幸苦地打仗,还要对付狡猾的日本佬,你知道日本佬吗他们比中国人更小,但是比中国人坏多了。”“德国佬和日本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经常被我们英勇的军队打得有来无回,被抓的俘虏都被送到西伯利亚去开荒。哈哈他们虽然不愿意,但只要人还有求生的欲望,就总能让他们听话地干活。”“我们那时奉命押送一批俘虏去西伯利亚,那个中国人也在,他很会算账,军需官就让他跟着我们,给我们计划开支。”“那时食物有限,每天都要扣吧着过日子,今天吃太多,明天就没得吃了。”他叹了口气,有些恨恨地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根本就不懂节约,我在街上经常看到那些为了减肥的女孩子,把吃了两口的热狗丢进垃圾桶,哦这真是造孽上帝会惩罚这些不懂珍惜的人”“哦又扯远了,我们继续说那个中国人。他总是傻笑,你知道,我们的文化里,对陌生人傻笑是很失礼的事。但那个中国小笨蛋总是记不住,他经常被欺负又不敢反抗,一旦他反抗那一定会被打死。”“我们到了西伯利亚的一个开荒营,那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俘虏,德国佬,日本佬,还有讨厌的蒙古杂碎。我们把那群俘虏送进开荒营,暂时休整一下,然后回去前线继续准备送命。”“可是,就在那休整的三天里,那个中国人死了。”安德烈难以克制地张大了一下眼睛,很糟糕的被康斯坦丁捕捉到。他慌乱地想要补救,表现出对故事的兴趣,问道:“他又对陌生人傻笑了吗”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他偷了珍惜药品,被枪决了。”安德烈觉得心脏被捏紧,砰砰的,跳得他胸口一阵阵疼痛。“那个蠢货,居然偷了抗生素去救俘虏。就因为那个俘虏是个会说中文的日本佬,日本佬骗他自己也是中国人,于是他就信了。你要知道,抗生素是多么珍贵的药品,连我们普通士兵都很少能用到。开荒营的长官简直要气疯,把他拖到正在进行开荒工作的矿山中间,当着所有俘虏的面杀掉了。”安德烈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背后一阵阵冷汗。他拼命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却做不到这个对他来说不算恐怖的故事,不知为何,却吓得他浑身发抖。“安德烈。”康斯坦丁望着自己亲爱的小孙子,静静说,“中国人就是这样,又蠢,又笨,还喜欢偷东西。”“如果我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偷走了,那么,我会像那个开荒营的长官一样,毫不犹豫地处决犯人。”安德烈觉得自己是在微笑,可嘴角怎么也提不起来。“原来是这样中国人真是太蠢了”康斯坦丁给他的小孙子擦了擦汗,站起身笑着说:“小安德烈,我们出去吧,花房里太热,你都出汗了。”康斯坦丁牵着他的手,有说有笑地往休息的茶室走。“小安德烈,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康斯坦丁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伊拉克,现在那里是所有军火商的热点,不是吗”康斯坦丁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哦小安德烈,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安德烈”周宗瑜捧着他的脸,“你又在走神从昨晚你就一直在走神”安德烈出了一身冷汗,周宗瑜摸着他的头发,有些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男人灰紫色的眼珠微微颤抖,喘着气俯身盯着他。“安德烈”“嘘,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