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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1 / 1)

听清了那个声音,他一瞬间活过来似得,颤抖地喘着气。他心悸地,忍不住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抹抹泪,拿围巾擦了把脸,咳嗽着深呼吸。他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儿,可是眼泪却吧嗒吧嗒一直掉。“扫甚雪再难受开去屋里,对了,有个人找你。”听到年轻人说这句话,他不由紧张得手足无措,深深喘息着,一步步走上大门前的台阶。瘦小的年轻人刚才只推开一个门缝,他站在门前,手覆上那斑驳的黑漆木门。“找我谁啊”他听到那个人清冷的声音,手臂用力,古旧的木门吱呀呀响着,一点点露出彼此的面容。四目交接,天地都静默。纤长的一道影子,静静立在苍茫的雪中。雪花无声飘落,他心如擂鼓,呼出一团团白白的雾气。那人眼睛鼻尖瞬间红了,他们对望彼此,痴痴落泪。“瑜”这个简单的字,终于在三年后,再次从他嘴里唤出。他迈出一步,那人却受惊般颤抖着,慌乱地转头就跑。“你要去哪不要再躲着我了”他哭着追上去抱住那人。“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抱紧瘦了许多的人,哀求地道歉,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抖,哽咽哭泣。“为什么还要找我为什么要找我”堆积多年的情绪刹那失控,相思的痛苦,让他们紧紧拥抱,抽咽着,伤心地哭成一团。作者有话要说:、六十五、绝望的爱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找到了眼前的人。周宗瑜眼睛肿着,鼻尖也还红着。屋子里没有电,那人点起一支油灯,静静坐在他旁边。饭菜很简陋,两碗稀薄的粥,一个黄黄的馒头,一碟黑黑的咸菜。他眼里浮着泪,心酸地握住身边人的手。周宗瑜一直垂着头,长了许多的黑发垂下来,让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他把那些头发撩在而那人耳后,那人躲了一下,这反应让他难受。“别弄了脏”他的心酸涩地抖了一下,他那时候气愤难忍,骂过男人许多难听话。“不、不脏一点都不脏”看到那人微微转过脸,有些心酸的微笑。他望着那笑容,眼泪又掉下来。“你怎么这么爱哭呢”冰凉的手温柔地摸着他的脸,擦去脸上的泪。“吃饭吧再不吃都要凉了。”那人把黄黄的馒头递给他,他握着男人细瘦的手腕,抽噎着说:“不饿,你吃吧。”那人含着泪,笑了笑,把馒头掰成两瓣。他接过半个,一边哭,一边吃。这丑陋的馒头,居然是香甜的。晚上,他烧得厉害,那人一遍遍起身照顾他,给他喂水,擦汗,灌了一碗苦苦的中药。这间祠堂后的小屋太冷了,被子很薄,他病得昏昏沉沉,不知道那人是怎样在这么冷的屋子里熬过冬天。他紧紧抱着那人,那人也紧紧抱着他。他一晚上痛苦梦呓,哭着说了很多傻话。那个人一直都在他身边,小声安慰。出了一身汗,第二天他好多了,大雪还在下,厚厚的,把院子下得雪白。他们牵着手坐在门口,静静看着屋外的雪花。这一天过得非常安静,周宗瑜总是望着他思考着什么,他不想破坏这宁静的气氛,也红着脸深情地望回去。他想带着周宗瑜回去,他不想让他这么艰辛地受苦。这几天过得太跌宕起伏,前一晚又在病中没睡好,晚上倒下,他抱着那人,很快就安稳地睡着。半夜的时候,他感觉怀里的人起身了,怀抱灌入冰凉的空气时,他心慌惊醒。“你要去哪”他害怕地抓住要溜走的人。“去厕所”那人摸了摸他,让他安静下来,“很快回来,别怕”他要跟着去,那人无奈地笑笑,“我很快回来,这么冷,你别起来,给我暖着被子。”他不信,那人柔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闻言,他乖乖躺在被子里。那人出去了,他迷迷蒙蒙又困顿起来,可是心悬着,又不肯睡去。混沌间听见有水声,细微的流水声断断续续响了一阵,过了会儿,屋子的木门响起。知道是那个人回来,他睁开眼,暗暗的屋子里,那人正脱掉衣服。他有点儿奇怪,这么冷的屋子,他们穿着衣服睡都觉得冷。冰凉凉的光滑身体钻进被子时,他被吓坏了。他抱紧那人,惊慌地问他身上怎么这么凉。那人低声笑了,拥着他亲吻一下。他皱皱眉,摸到那人的头发冰凉潮湿。“你这是去干什么了”那人没说话,只是摸着他的腰,把手暖暖,伸进他裤子里。身下寂寞许久的东西被那人握住的时候,身体里沉睡的欲望呼啸着爆发。他喘着气躲闪,怕自己一下太过火,会伤到那人。“安德留沙你嫌我脏么”这句话几乎将他的心凌迟。“不我从来没有嫌弃你,我没有那个资格”他喘息着,难过得眼睛发烫。“我出轨过,很多次,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会去找别人上床你该觉得我脏我没资格挑剔你什么”怀里的人果然停住动作,他难受地啜泣,坦白自己的卑鄙后,又害怕会被那人抛弃。“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他怔住,望着黑暗里那个人模糊的身影。“这不怨你,我总是把时间放在绘画上,又教学生,又到处做展览,贪心地想把所有事情都做好我以前穷怕了,能正大光明地挣钱,就忍不住变得贪婪”“得空的时候,我还总是去陪宗璋”“让你寂寞了吧对不起”他鼻酸抽泣,做了那么多卑劣的事,现在居然还能得到这样的谅解。他觉得自己真是,用光了一辈子的运气。“安德留沙要我”他哭着吻住那人冰凉的嘴,身下的人顺从地圈上他的腰。进入的过程因为缺少润滑而滞涩,那人痛得浑身发抖,他犹豫着想要退出,却被阻止。“进来,就这样进来”木板床嘎吱嘎吱地尖叫,他都怀疑床会不会塌。相别多年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理智,焚烧着他们,把两个人化作一个。周宗瑜前所未有的热情得令他有些疑惑,但这销魂的,很快让他把所有猜疑都扔掉。那人极尽诱惑,将他梦寐以求的所有情话都说了个遍。终于精疲力尽地拥抱着放松,他们都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阵阵发抖。身体连在一起,那人抱着他,珍惜地亲吻。温热满足感让他忍不住微笑,实在是太幸福了。他们呢喃着甜蜜的情话,倾诉分离的日子里所有堆积的思念,最终沉眠的时候,天都暗沉沉地将近黎明。过了一阵,他感觉那人又动了动,他迷迷糊糊的,听到那人轻声说。“安德烈,我从没有背叛你我是被了”昏昏沉沉,看到那人坐起身,披上衣服。很困倦,但他还是伸出手抓住那人。那个人僵了一下,转过身,安抚着他。“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做早饭。”他哼哼着撒娇,不想让那人离开。“乖点儿,你把我累到,我有些饿了。”他觉得那人声音有些异样,周宗瑜俯身亲吻了他一下,有些含羞道:“我爱你。”他松开手,那人摸了摸他,在昏沉沉的天色里出门去。在被子里窝着,他迷迷糊糊又困了一阵。猛地,他的心惴惴地慌起来。惊恐地睁开眼,这种感觉太糟了,像是大难临头一般。他惶惶然起身,浑身颤抖,呆了一下,突然就着身上单薄的衣裳冲了出去。大雪停了,院子里满是积雪,他慌张地看到院子一侧,水井外有许多被水淋湿的冻雪。跑过去,探头看了看水里,水面黑黑的,却很平静。他看到一侧滚倒的水桶,想到周宗瑜应该就是在雪地里,拿冰冷的井水冲洗身体。他心悸地站在井边,整个世界都很安静。突然,他隐约听到了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很难形容,咯吱咯吱的,像是小孩子在荡,拴在树上的秋千他瞬间被不祥的感觉笼罩,发疯一样冲到屋子后面的草棚。拐过屋角,他全身的血液都冻结。那道纤长的影子,双脚离地,悬在草棚的横梁。“瑜”他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冲到那道影子下,抱住那人尽量向上支撑,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浑身战栗地抬头去看,那人的黑发垂下,看不清脸。他一边抖一边哭,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过。“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他撕心裂肺地喊叫,向这个静默的村子求助。即便他最后叫来了人,也无法改变死神的作弄。二零一零年最后一个月,他深爱的瑜,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作者有话要说:、六十六、碎裂的真相高能预警 兄弟有 年下有 避雷在所有人惊愕的神情中,一袭黑衣的男人掐着姜仁之的脖子出现在烈火中。安德烈双目暴突,呲着牙笑起来,透着无尽的疯狂。“小瑜他那么坚强,受了那么多委屈,都还充满希望的生活。为什么被,却不告诉我呢”他咯咯地笑着,眼睛球都充血。“他是怕我嫌弃他么”“不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不是这种事情能磨灭的”“可为什么他还是在高诉我真相后选择了死亡”他盯着火海这边的他们,盯着其中一个人。“是因为,他想保护一个人”“他知道如果我查出他的人,那个人就死定了”“那个人是谁呢能把他逼到自尽的人是谁呢”众人都被他这魔鬼般的样子吓坏了,周宗玥已经吓得呆滞。他们顺着安德烈利箭般的视线,目光聚集在人群中的一个人身上常年衣着正式的,彬彬有礼的,年轻的绅士,慢慢抬起头。英俊的苍白面容,露出一个诡异笑容。沉静的黑色双眸,透着不亚于安德烈的疯狂。“是我他的是我”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周宗玥浑身发软,倒在周宗璟怀里,周宗璟震惊地望着他的小哥哥。李盟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看到姜仁之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周宗璋喘着气,睁大双眼狂笑着落泪。“我爱他比你更爱他凭什么得到他的是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崩溃地哭着怒吼。“就因为我是他弟弟吗就因为这该死的血缘吗这该死的血缘让我永远都不能和他在一起”“哈”周宗璋无力地垂下肩,哭泣着抬头喘息。人伦天性的表象摔裂,再多的斯文也不过是伪装,他太累了,做作地演了这么多年的手足,今天才是最轻松的一刻。青年高大的身影在烈火中摇晃着,像是散架的木人,他歪着头,怪诞地笑起来,“无所谓,你死了以后,我会带他离开。”他咧着嘴,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或者这里换个主人,你们都死在这儿,他也不会知道吧嘿”周宗玥和周宗璟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同胞兄弟,陌生的亲人举起手里的枪,瞄准火海另一侧高大的男人。沉闷的枪声被巨大的轰鸣掩盖,李盟顾不得被火焰灼伤,在地动山摇的一刻跳过去,夺下那把手枪。尸骸像是被阳光照耀的积雪,迅速融化,头顶上洒下斑驳的光。包裹住他们的尸山流下血水,浇灭地上的火焰。安德烈突然放松动作,绝望地望着远方。周宗玥和周宗璟也回过头,周宗璋被李盟反手压在地上。“小瑜”安德烈垂下手,重剑落入血水中,光洁的护手被溅起的脏污沾染。周宗璋急着别过脸,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睁大眼睛看向立在台阶上的人。十几步的距离外,消瘦的人长发垂落,衣衫沉静。柳絮已经燃烧掉许多,零星一点飘舞在空中,更显萧索。“安德留沙”那人微垂着眼,很疲惫一样,声音发抖地对那人道:“足够了你做的,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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