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总有种暗示,仿佛她一旦主动,就是错。路斐尔偷偷看了眼坐在窗前看书的某阿飘,心底的暗示晃晃悠悠的像是要碎裂。她很想,这一年的生日,有她最想要的人陪伴,只属于两个人的一晚。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抄起床头叠好的风衣披上,理出了被衣领盖住的长发。“怎么了”库洛洛从书上移开半分视线,看向她问道。“出去买蛋糕啊。”路斐尔低头拂了拂衣服上不存在的皱褶,抿了抿唇道:“再过会儿就到十二点了,刚好。”库洛洛捂着唇不知在回想着什么。“你生日”“啊,没错。”他翘着唇角,摊了摊手,一脸歉意地用着没多少诚意的语调说道:“真抱歉,我没准备礼物。”路斐尔黑线了一把,白了他一眼:“我压根就没指望你一流星街出来的能在非任务情况下知道送人礼物我由衷的相信,那句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想从我们手上夺走什么已经在你们心底刻下了抹不去的印记。”库洛洛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微挑起眉,戏谑道:“我该感动么你把这些研究得这么清楚。”路斐尔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不用太感动,流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行了。”某阿飘嘴角抽了抽:“那个鳄鱼的眼泪要加引号才对吧我能流出鳄鱼的眼泪才是奇葩。”“不用太介意,你的盗贼秘籍在众多脑残级团粉眼里已经是万能的代名词了。就算你现在到库洛洛论坛上发一句团长能流出鳄鱼的眼泪,也没几个粉会感到稀奇。”“”虽然他“感谢”那些人的厚爱,但是他真心希望他们用理智思考问题。嗯,就跟他一样。nnnnnnnnnnnnnnnnnn分隔线nnnnnnnnnnnnnnnnnn帝都夜晚的风什么的不要太大。路斐尔一手提着从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来的抹茶蛋糕,一手理着头发,无奈理过不到一秒又继续呈台风过境状。某阿飘悠闲地在旁边走着,黑发柔顺,新换的白衬衫在路灯昏黄的光下晕着暖色,衬着那张唇角微勾的俊美脸庞,有种别样的温柔,当然,上述画面美好的前提是忽略阿飘被某人眼神死光强迫下手里提着的两瓶威士忌。别误会,本文女主没有琼瑶言情情节,更没有过于烂俗的片段,不会出现某些狗血小说里那种喝醉酒就和男主一晚那啥啥的事,那是不可能的。想想看,男主可是库洛洛诶醉酒那啥这事有可能么当然,投怀送抱这种团长一般大概可能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菜哪有不吃的道理咳咳,转回来。但是,女主是那么没节操的么是么是么显然不。最主要的是这货一向闷骚纯粹是赶上了生日,身边没有父母没有同学,只有这么个不怎么管她的阿飘,生活多么放松美好啊所以酒量一向还算不错的路斐尔当机立断的决定豪放一回,尝尝她垂涎已久的威士忌想当年,这一瓶对她来说是多么浪费钱的价格带着这一堆刚要挥手搭一辆出租回宾馆,库洛洛蓦然抬起左臂,格开了路斐尔将要挥起的手:“等等。”“怎么了”路斐尔感觉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库洛洛扯了扯嘴角,挑眉示意她看过去,眼里有几分探究的兴味,古怪极了。路斐尔疑惑地看向在她面前停了下又开走的出租车,一只手臂探出车窗朝着库洛洛挥了挥,苍白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嗯”路斐尔感觉到一丝不对,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直到库洛洛拿出盗贼秘籍带着她移动到宾馆门口,诡笑一下瞬移到缓缓打开的电梯前只让她来得及看了眼空荡无人的电梯又瞬移回房间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脸色青白交加。“那个出租车”“啊”库洛洛笑吟吟地说:“他在和我打招呼。”路斐尔嘴角抽搐:能和库洛洛打招呼明明在驾驶座还能把整只手臂给伸出窗外是什么玩意不言而喻。再联想一下那无人的电梯,都没人按键的说突然感觉好恐怖。诶不对。路斐尔转头看他:“既然那司机是那什么,怎么在我面前停了下又走了不害人的么”库洛洛拍了拍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他估计是以为我把你看做目标了,所以不打算抢。”路斐尔脸色黑了,目光在库洛洛身上打转。嘿,敢情有这货在身边,是人是鬼都没法打她主意啊她是否应该赞叹这是新时代的平安符没等她继续感慨下去,库洛洛晃了晃手机提醒道:“再过两分钟是十二点。你还要赶上时间么”路斐尔反应过来,连忙拆开包装,瞅着桌子上被书占了不少空,索性就掀开床上的垫被,把蛋糕放在了床角上,拿起莲花蜡烛插了上去。“这个是蜡烛”库洛洛好奇地拨了拨莲花的花瓣,摸着上面短短的一截蜡烛问道。“是啊,你不知道”话刚问出口路斐尔就想给自己一个白眼:没看到全职猎人里面的科技什么和现在不大一样么过生日啥的,不一样也是正常,更何况团长会过生日“的确不知道。”库洛洛摇了摇头:“我一向不过生日的。”多可怜的孩子路斐尔看了看他,深棕色的眼眸柔和得像是流淌的水波:“你生日什么时候下次我给你过好了。”“真的”库洛洛挑眉:“我可是要礼物的。”得,这孩子是看上这一点了。路斐尔一边翻白眼一边点头:“好好,只要我能给你弄来的,礼物随你挑。”反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没什么法律底线又不是经常的是吧库洛洛扬起唇,烛光下的红唇泛着润泽的光:“10月25日。”“okay,记住了。”路斐尔点点头,默默地想,要是她把这个信息发到库洛洛论坛上有多少人会相信呢据说团粉已经就库洛洛那个传说中是光棍节的生日和那个跟酷拉皮卡同天的生日争论了很多年了。算了,她还是别给他们找麻烦了,更何况,真发了肯定有人要问证据,她又不能直接说这是团长本人的回答。从蜡烛盒子里拈出那根细细的香点燃,对准莲花的花心,一股火苗窜了起来,莲花缓缓盛开,每一片花瓣上都闪烁着跳跃的烛光。没有祝福的音乐,也没有多余的贺词,路斐尔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下她十九岁生日的这一个愿望。她从来都不信神,也不信魔,但是但是既然他能来,既然他现在就在,也许只是奢望,但她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睁开眼,路斐尔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库洛洛,冲他招了招手:“来来,帮忙吹蜡烛。”“吹蜡烛”库洛洛低下身,对着莲花蜡烛眨了眨眼,有几分孩子气,鼓着脸吹了口气:“这样吗”正弯下身准备吹蜡烛的某人看着面前被阿飘一口气给熄灭了的冒着青烟的蜡烛呆了呆,眼光锋锐如电地射过去,对面的阿飘无辜地眨眼。好吧,这孩子是第一次吹蜡烛吧别计较太多。路斐尔拿起塑料餐刀在蛋糕上切了第一刀,把第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了某个刚刚“出气”的阿飘,然后把剩下的写有一半“快乐”的蛋糕切给了自己。如果你不走,如果你还在。悲、苦、愁、难,我一人尝遍,唯此快乐,二人共享。某阿飘动作优雅地吃完了手里的蛋糕,具现出了盗贼秘籍,在某人一边吃蛋糕一边疑惑地看他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成年人整个巴掌大小白色的蛋递了过去。“礼物。”“诶”这货居然会送人礼物是不是今晚有特大级流星雨到来她不知道不,等等,关键不在这里。“这蛋是干嘛的”库洛洛甩了她一个略带鄙视的眼神:“你平常碰到蛋不吃么”吃蛋不,这个鸡蛋、鸭蛋她是吃过,但是鸟蛋什么的她就算碰到了也不可能吃的好吧而且这是什么蛋猎人世界千奇百怪,这一个蛋吃下去她不会长成雷震子吧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僵硬,阿飘终于好心地解释了一下:“念兽蛋。水煮大约1520分钟,吃下去有利于增加念量。”也许是感觉到了她对这蛋有多么嫌弃,也许是心里本来就存了几分小炫耀的心思。库洛洛扬了扬唇继续道:“当年有不少幻兽猎人对它趋之若鹜来着,只可惜这百年产一次的蛋全被我给弄到了,而且他们还不知道。”行了乃别嘚瑟了大多数猎人揍起来有多么easy智商有多低我也不是不知道。路斐尔摸摸鼻尖,接过了那个圆滚滚的白蛋,开口问道:“现在吃”“不。”库洛洛打量了她半天,抚了抚唇瞅了眼地上放着的负重:“等你什么时候开念了再说。”这时候路斐尔也吃完了手上端着的蛋糕,瞧着库洛洛也没继续要吃的意思,就拿着威士忌,特别容易地把那个吸得很紧的橡木塞给拔开了,喝了口。“那我怎么开念冥想还是打开精孔”库洛洛惊讶地看着她:“冥想有这个方法么”路斐尔一口酒呛得嗓子里热辣辣的:“你不知道”谁说团长博学的你丫的给大爷我站出来阿飘摇头:“流星街里只有战斗时被念力伤害激发潜能开念,或者是强制打开精孔。”说到这,他刻意顿了顿,笑容灿烂:“当然,说到以上两种具体对你使用哪一种,显然是后者。”“”“放心,你没死的话一定没事的。”“”那要是死了呢有事是一定的这货就不管了唉摊上这样的老师,人身安全都没保障的说两瓶酒,一人一瓶,大半瓶下肚了,俩货脸上都有点红晕。不过稀奇的是,这俩货也都是越喝越清醒。还剩最后一口,路斐尔仰头灌了进去,嗓子眼是那种闷闷的火辣,连肚子里也是,那种热乎乎的闷辣,想要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什么。随手把酒瓶甩到地上,路斐尔在某阿飘诧异的目光中鼓了鼓脸凑近:“抱抱我,可以么”没有其他的杂念,只是心里那种说不出的寂寞需要有个倾泻口,需要一个地方倚靠。库洛洛半阖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一片阴影,他伸出手臂抱住了她:“好。”即使不可能有那种感觉,也毕竟不是自己讨厌的、不是会伤害自己的人。应了也无妨。有些温柔他从不吝啬。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长吧长吧酷爱来赞我一下、相亲生日会第二天坐动车回校,寝室里除了之前被闷骚的某人反复的叮嘱要早到的穆零,其他人都还没回来。“哟”路斐尔一手搭在包带上,一手朝着寝室里坐着的某人挥了挥,算是打招呼。“你可回来了玩得很悠哉”穆零抬头,看了眼路斐尔脸上的笑随意问道。问是那么问,不过穆零这么一说,路斐尔倒是不由得想起了早晨起来的情形,脸色倏地爆红。好丢人,太丢人了嘤嘤幸好没人看见“怎么了”穆零看到她脸色一变,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唤回她的注意力,瞧着她面上的红戏谑道:“红成这样,难不成是外出旅游有艳遇了”“切”路斐尔反应过来,一把拍下她的手:“哪有什么艳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还艳遇她这几天训练差点没累死艳遇个什么啊再说了,不知道她有喜欢的么“嗨嗨,我知道。”穆零有些无奈地抚额,路斐尔看不到的角度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暗光。等路斐尔把包放下,差不多整理好时,穆零瞥了眼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寝室,径直拉着她出了门。“赶紧走哈不然等会儿去市里的公交就没了,快六点了。”“好吧。”路斐尔点了点头,从回来后将这两人的神色尽收眼中的某阿飘也好奇地跟上。他还真想知道,这个穆零到底做了什么。看她刚刚那样子,现在又这么急切,明显是有事瞒着路斐尔。不过毕竟是他的“果实”,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差才是,想来也没什么危险。拉开包厢的门,入眼的就是坐在里面时不时地看着手机的少年,看上去年龄和她们差不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路斐尔蓦然觉得不对,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穆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意,无声的诉说。怎么回事穆零扯了扯她的衣摆,眼神示意里面的人已经看到她们了,让她率先进去。饶是路斐尔心里有几分被隐瞒的火气,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拂了好友的面子。她缓步走了进去,眼眸平和,在包厢微暗的光线下,有种莫名的深邃,唇角翘起一抹弧度,不多一分让人感到热情,也不少一分让人觉得冷漠。说起来,这还是她跟库洛洛学的。毕竟,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什么,板着脸太冷漠也不好不是么至于热情让她对着个陌生人还真做不出来。“你都先来了啊”穆零走上去,拍了拍那个少年的肩,俨然一副好哥们见面的模样。“还好,刚到,也不是很早。”少年一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