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恭敬道:“不知阿爸您有何事吩咐”他见如此,笑的合不拢嘴。然后看看安多鲁正,突然严肃的冲他说道:“安多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贤婿谈谈。”说罢,冲他摆了摆手。于是安多鲁正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浪笑着出门去了。我突然忐忑不定,右眼皮跳个不停。莫非,我后怕的事要发生了。“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我温和的说,内心却实为不安。但我一定要掩饰好这份忐忑的感觉,我不能再他面前表露出来,因此而自乱阵脚。赵毅却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顿珠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也不用我言明吧”我疑惑的回答道:“不知阿爸所谓何事,我确实不知啊”赵毅说道:“好吧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要说的是那批黄金,那批熬吉土司家世世代代积攒的黄金”说罢,用贪婪渴望的眼神看着我。“黄金什么黄金熬吉土司家的,我又从何知道呢”我立即回答,瞬间面露疑惑。赵毅说道:“行了,别说瞎话了。那天你和你阿爸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更何况呵呵,玉儿都告诉我了”一听到玉儿,我突然气愤难平。但后来才知道他是在诈我,玉儿根本没有对他透露半个字。我顿了顿神,与其辛辛苦苦的蛮不住,我说:“没错,是有这么一批黄金,但我不能给你,因为他是熬吉土司的,也是那些广大穷人的血汗钱”我坚定的说,将头扭到一边去。听我说话,我发现赵毅有些不耐烦了,焦躁的抓耳捞腮。他强装平静的对我说道:“你听我说孩子,汉人那边正在打仗,打的血流成河,打的不可开交,而现在我的机会来了啊,只要我有了这批黄金,我就能号召从前的士兵东山再起。只要我得到黄金,对咱俩合作,等我打下江山,咱爷俩一起坐天下如何”他的条件确实诱人哩,差一点就被他迷惑了,但我还是挺住了。我说:“我不想做大官,我也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所以,那批黄金我不能给你”见我怎样都不肯松口,他便突然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对着我道:“我看你是不想和玉儿再一起了,再不说,我就开枪打死你。”他愤怒的睁着眼睛,张大了嘴巴,似乎要把我吃到肚子里面去似的。我突然哈哈大笑,看着他笑弯了腰。“你笑什么”他疑惑的问。我笑着回到:“笑你真的很愚蠢呢”他愤怒的说:“为何如此说话。”我说:“你想,你当初要是管的住玉儿,要现在我还活着吗还有,那批黄金埋藏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杀了我,就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黄金的下落了”他被我气的无可奈何,只得低声下气的对我说:“那你怎样才肯将那批黄金给我呢”怎样,我突然沉思起来。心中倒也想到一个计策。对于如此粗旷恶毒的人,就该以这样的方式对他。我严肃的说:“想要得到这批黄金,倒也不是不可以”听我突然的松口,赵毅的眼睛仿佛又一次冒起了贪婪的绿光。“噢你快说,”他兴奋的说。“好吧,事到如今只好这样了。熬吉土司有下落了,他还活着,被东边的一个野蛮部落囚禁了起来,只要你带你的部队去救熬吉土司回来,我就做主把这批黄金给你”说完,我看了看他。赵毅问:“熬吉,救他回来你还能做得了主还有,你拿什么做保证”我果断的道:“熬吉已经老了,更何况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听我的,所以一切我做主。至于拿什么保证,这点你放心,只要你做成这件事,那批黄金就归你了”他还是答应了,其实我心里有数,他这一去肯定凶多吉少,野蛮的丛林部落会让他吃到苦头的。、第三十四章 渐渐远去那帮一直以来自称川军的家伙终于要出发了,他们给自己的编制是一个师,说这是他们仅有的剩下的家底,其实也就几百号人,他们之前所谓的军政府主席赵毅,好像是被人家釜底抽薪后,带着这些还能喘气的人换一个安稳一点的梦做现在呢,似乎改朝换代了,他们那一群人都变成了可怜可恨的寄生虫。他们甚至有可能会忘了,他们为什么会成这大千世界一个泛不起一丝涟漪的小小插曲,真的或许,他们肩负着某种近乎神圣的使命哩对了,据说他们都是很厉害的汉人,人人两杆子枪,而且还能以一当十,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自己说的。可谓是风风潇潇兮易水寒,我不得不又想起了这慷慨悲壮的句子来,也许还真说不定,他们这一去还真的就悲壮了,但他们的悲壮是带有严重的“无谓精神”的,也许这就是一个多世纪前鲁迅先生所说的真猛士了。天也突然放晴了,虽然地面还有厚厚的积雪,但仅有的几许寒冷也被温暖的日光驱散了。赵毅说,今天是出征的好日子。而他的士兵们,被暖暖的阳光照的慵懒不堪,有的眯着眼,有的垂着肩,好像还没有睡醒一样。也许只有鬼魅的罂粟才能让他们时刻觉得清醒,而那色泽艳丽的罂粟花,就像他们休克的大脑一样也快要枯萎了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安多鲁正对赵毅说道:“兄弟们几年都没有上过战场打过仗了,都有可能连枪栓都不会拉了。这么一去不是送死么再说,东边丛林里的那帮野蛮人我是打过交到的,他们就是那片土地上活生生的野兽啊”赵毅没好气的看着他,高傲的表情好像告诉人们,什么都会让他不屑一顾。他说:“有你这样危言耸听的吗我的士兵我知道,不管怎样说他们都是正规军,更何况咱们的家档就能吓的他们跪地求饶。”他们始终各执一词,安多鲁正呢,他似乎在打退堂鼓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赵毅的意图是什么,如果他知道是为了那批黄金,他可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但他始终都是赵毅的一条狗,或许肚子里有很多的不满和情绪,却也只能吞咽自己咬碎的牙齿了。就这样,我目送着他们浩浩荡荡的上了通往东边的大道。看那一个个抗着枪的士兵,雄赳纠气昂昂的,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勇气,如此一来,还真的钦佩这些只会玩弄烟枪和女人的汉人“战士”。从他们上路开始,我的心便毛噪噪的,因为阿郎和多吉泽让也随他们一道去了。这是赵毅要求的,他说他们终究是汉人,不懂和我们打交到,只有让我们的人去他才能安心。我知道他们这一去很可能回不来,因此就更加的悲伤了,他们两个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也只有面对着北边给他们祈福了。玉儿到现在还是泪汪汪的,她说他每一回出去打仗,她的心都会忐忑不安。我也开始沉静的反思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错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沿着通往东边的大路,一路上都是秀丽的风景,时而群山绵延,时而平原广袤,而此时恰到好处的冬季,又给它们增添了不少色彩哩。他们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行着,似乎把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变成了游山玩水。就像一群蚂蚁一样,缓慢的在苍茫的天地间穿梭着。第三天了,他们渐渐的接近了丛林,那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绿色林海,赵毅说如此风景如画的地方就算有野兽也是可爱的,他的士兵也跟着他起哄。而阿郎和多吉泽让,始终都是安静的,尤其是现在,他们更加的深沉,因为他们知道无尽的险恶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他们甚至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高大的灌木渐渐的一排排的向他们的身后褪去,突然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他们停住了脚步,各种飞禽受到惊吓后匆匆的向丛林外飞去了。队伍瞬间就散开了,像受到惊吓的鸟儿他们脸上的恐惧正在慢慢吞食他们不安静的心,死亡似乎已经靠近,将他们脆弱的命包裹了起来。赵毅慌张的在马背上东张西望,掏出手枪大吼,他的声音似乎和他的心一起颤抖着。“他妈的,怎么会事”一个瘦弱的士兵连滚带爬的上前来,他脸上的肌肉恐惧的快要萎缩,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往外冒,只他手指着背后断断续续的道:“快,快看,快看那边”说话的同时,发软的双手连枪都握不住了。天啦只见一个士兵高高的倒挂在大树上,他的肚子被什么东西划开成了两半,内脏全部翻了出来,隐约还能看到他血淋淋的心在跳动,而他的脸上,依然布满了恐惧,两只眼睛依然圆睁着。鲜血也在不断的流淌着,把地上的一大片积雪染成了红色。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曾看见,不曾发觉。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让所有人瘫软了,他们不约而同的颤抖个不停。有的士兵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大哭大叫,像发了疯一样的吼叫着。而赵毅,被惊吓的过渡了,连忙对着天空开枪,那一声声接连不断的清脆的声音,让本来就难以控制的的局面更加躁动了。士兵们突然四散而去,他们似乎想要跑回去。但最后还是被冷静的安多鲁正赶了回来。阿郎静静的站在哪,“是他们他们终于来了”赵毅铁青着脸问:“誰”安多鲁正依然冷静的道:“是那帮野蛮人,他们是丛林里的野兽”赵毅这才似乎明白过来,也好像开始为他的决定懊悔不已。许久又问道:“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安多鲁正说:“我们还是撤吧”赵毅想想说:“不行,为了,”他突然欲言又止,其实是为了那批黄金,他不惜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安多鲁正疑惑的问:“为了什么”赵毅吞吞吐吐的道:“为了我们以后能更好的立足”安多鲁正终究是个老油子,他似乎看出来了什么端倪,急忙说:“不对,你有什么蛮着我们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说嘛”安多此刻什么也不顾了,不顾他还是他的下属。赵毅无奈了,面无表情的道:“事到如今好吧,为了一批黄金。”他开始冲着他的士兵们大喊道:“兄弟们,只要谁能活着回去,我给他黄金百两”看来金子终究是战胜一切最有力的武器,恐惧此刻在它面前显的微不足道了。他们开始振作起来,决定为这样的诱惑铤而走险而那头,哈送部落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侵入,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士兵正是他们所为哈松土司正高傲的坐在虎皮镶嵌的栾塌上,而央拉正赤裸裸的躺在他的怀里,她依旧明艳动人,只是比曾经更加的妖媚只见她端着一杯类似酒的东西,正在引诱着馋嘴的哈松。他们面前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他的一头白发看起来年过百岁,他瘦的皮包着骨头似乎只要一阵清风,就能把他吹到遥远的天际去。没错,没有人会想的到,没有人会看的清,他就是曾经叱咤藏区的熬吉土司他高贵的头颅再也抬不起来了,他雄壮的腰身再也挺不起来了。只听的哈松破口大骂道:“你这只老狗再也不能叫唤了,再也不能咬人了哈哈,还有外面的那群无知愚蠢的盗贼们,我一定要食他们的肉”说着,狠狠的亲了怀里的央拉一口。而央拉也只是用余光看了一眼熬吉,他在她眼里似乎早已经变成一个笑话了。似乎野蛮的丛林人早已经给那帮子正规军织好了网,等着他们成为没有抵抗力的猎物。他们终于开战了,就在一个深不可测的峡谷里,而不远的峡谷那头,正是哈松土司的老窝。那些正规军们武器精良,他们有枪有炮,而哈松的丛林部落虽然只使用原始武器,但他们却凭借着多年的盘据而占尽了险要有利的地势。枪炮声响成一片,接连不断的在峡谷的上空回荡着,丛林部落的箭如雨下,有的士兵被射成了马蜂窝。而正规军的枪炮更加厉害,每隔一阵就会有敌人的身体零件飞上天空,有的甚至被炮弹炸的粉碎,在如此的残酷的战争面前,丛林人还是怕了,他们开始后退,但正在这时,安多鲁正连人带马的突然落进了机关里面,他被十几条竹片穿透了身体,血瞬间就流干了。而紧接着又有很多士兵因为同样的方式而毙命,剩下的人因为同胞的牺牲而悲痛欲绝,将所有的悲伤被变成了动力,一鼓作气的便冲进了哈松的老巢。哈松土司慌乱之余,丢下了央拉就跑了。但还是被阿郎撞见了,在阿郎开枪打中他的心脏时,他也开枪打中了阿郎,两人同时毙命了。多吉泽让疯了,他红着眼睛,夺过一把长刀见人就砍,他确实疯了,拼命的钻进了敌群,最后杀的筋疲力尽了,就被野蛮的丛林人砍成了几段。他和阿郎就这样死去了,他们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带着最后的一丝喜悦去了战争啊终于停了,赵毅看着自己一个人从尸体中间爬出来,他嘶声力竭的呼喊,呼喊着他的士兵,可不管他怎样喊都没人应他,最后他哑了,然后高高的抬起了头沙哑的长啸一声便又倒地了,这一倒再也没有站起来。也许他是带着遗憾和愧疚死去的,他的黄金梦,他的江山梦,都在此刻随可怕的战争一起化成了泡影当央拉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发现所有人都死了,满地的尸体染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她怕了,被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