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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聚的云雀恭弥通通咬死。数小时的急救后,凉宫阙脱离生命危险,一周后才转入普通病房。这时周围的熟人们也终于弄清前因后果,顶着一张张囧脸确定是场乌龙。那时云雀恭弥正在学校门口咬杀几个新来的转校生,凉宫阙那天正处姨妈期,偏又撞上低血糖发作,一下子晕的昏天黑地。于是在提前请假出校门的过程中,被转校生中硕果仅存的那个拽了一把,一头撞上浮萍拐,当即出血不省人事。括弧,根据可靠消息,那个转校生从此消失在了并盛。凉宫阙一个多月后终于痊愈出院,两人的相处模式并未因此产生变化。她负责大部分时候的饭餐,偶尔闲下来做做家务,或者和云雀恭弥在饭桌上聊聊天。晚上如果他在家,那么两人在客厅各占一处,分别处理自己的事情。然后时间一到,各自回房休息。有时凉宫阙因精神不佳睡了过去,他也会顺手将她抱去卧室。云雀恭弥并不认为这样的日子有什么特别,或者说从三年前起,这个叫凉宫阙的少女便逐渐成了他习惯中的一部分。从最初如空气般的无视,到最后如空气般的无形。前者无需在意,后者无可或缺。然后,便至如今。云雀恭弥走到通往青木街的岔路上,两侧延伸出两条小巷,一边是死路,一边是捷径。“阿、阿阙。”声音从巷子内传出,听上去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声音,刚刚褪去变声期的沙哑,柔和的磁性。哦呀。云雀恭弥挑了挑眉,虽然没有看到具体情况,不过似乎,是至少两只草食动物他抽出拐子,准备将他们以群聚之名咬杀掉,却在动手的前一秒,听到另一个少女的声音:“小正,有事吗”那是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熟悉到下午放学前,声音的主人还在语调柔软的征询他:“要不,今晚试一试烩菜吧不是和式,是中式。额,云雀你冷静点,上次的中式煲汤不是还不错么尝尝吧,万一不喜欢我重新给你做,随便你点什么。”于是,云雀恭弥的脚步微微一顿,停在了拐弯处。那个少年正略显结巴的说着话:“阿阙,我、我,那个哎呦”然后是凉宫阙的声音:“小正肚子又疼了快点把胃药给我你坐下,撑着干嘛,疼就坐下”少年却忽然摆脱了结巴和不适,飞快的再次开口:“阿阙,我喜欢你,能不能试着和我交往看看”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隔着一堵墙的距离,他站在巷口,已经在心中思量着,等那个家伙被拒绝之后,用什么方式将对方彻底咬杀。最好像之前那两只草食动物一样,再也不敢出现在凉宫阙的视线之内。良久。她总是柔软微糯的声音,带着一点被笑意盖过去的迟疑,轻声说:“好啊。”他站在咫尺之外,笑了。同时无声无息的,将手中的浮萍拐捏的微微变了形。很快,并盛中学高中部二级a班的凉宫阙,与并盛私立中学的工科天才入江正一交往的事,皆被周围的同学与亲友知悉。凉宫阙很清楚,自己的心思。她和小正是相交近五年的朋友,他的个性正直为人和善,也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行事随着年龄递增渐趋沉稳,说一点好感没有是假的。另外一点不是最重要的,却间接促成了她的决定从小正身边或隐或显的交际网来看,此君日后八成不是什么平凡老百姓。甚至她还记得rebo提起,有意在观察几年后请他加入彭格列。而他告诉她,他喜欢她。足够了。她的底线很简单,却也不容易达成:如果无法保护普通人,就干脆不要讲对方牵扯进来。也许这想法太过绝对,绝对到自作多情的程度。可归根结底她的身体不过18岁,心理却已将近三十。身心年龄的差距,即使大多时候可以蒙混过去,可在某些方面,到底是和真正的“同龄人”不一样。何况她本来就是偏于内向的性格,就算上辈子还有些许外向型基因,也被之后等死却又不愿放弃生命的几年磨得差不多了。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直到现在,面对大多数“同龄人”,她依然是以长辈的潜意识去看待的。但这样不行。人这一辈子,总要随着年龄不断变化,否则影响的最初是他人的态度,后来便很可能成为人生的绊脚石。总要学着不断走出去。因此,已经快18岁的她,选择在这样的前提下,接受对方的心意。谁知道,这一次尝试,会不会就是一生的相伴呢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苏苏作为桥梁让众人知道小正这个存在的话,rebo动这样的心思也很正常吧但相对来说,快上大学的人显然没有初中生那么好栽培控制,于是他打算观察观察结果这一观察就到对方和白花花勾搭上了雾另外,雀哥你辛苦了,“本应当”被打破后,大概觉得很苦逼吧,而你还必须在苦逼后继续装逼抽小正你也辛苦了,少男纯纯的初恋之心在憋了两年后别问我怎么知道,这是剧情设定终于出口,却注定炮灰揍咳,更辛苦的还在后面这话绝对木有深意滚最后,“agonie”法语,读音近似“爱过你”,却译为“痛苦极致”。、第三十七章轻轻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下楼的凉宫阙看了一眼客厅沙发前签署文件的少年,转身从一旁的夹包种翻出借阅证,整了整头上的帽子,拉开大门走了出去。余下室内飞速落笔的轻响,突兀的显出种莫名的沉寂。云雀恭弥很快发现,所谓单身的女生,和已有男友的女生,是不太一样的。至少,曾经的凉宫阙周末总是宅在家里看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某种隐隐的期待表情,出门去赴所谓的“约会”。也不会在某些放学后的日子等在第二个路口,任那匆忙跑来的红发少年接过她手上的书包,两人说笑着同路一段。甚至有好几次发短信给他或是草壁哲矢,没法做今天的午饭或者晚饭了。草壁哲矢是个细心的人。他有着与大叔外表相反的细致内在,身为云雀恭弥的下属,他的处事沉稳与体贴入微与云雀恭弥这个万年中二截然不同。其实某些时候,他在云雀恭弥的生活中,隐隐担任着类似兄长的身份。“委员长,凉宫小姐刚刚发来短信”云雀恭弥头都没抬的打断他:“今晚去买汉堡。”草壁哲矢看着眼前似乎专注于工作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委员长,其实对凉宫小姐那样的女孩子,您应该试着改变一下态度,凉宫小姐她并不知道”“哇哦,”云雀恭弥终于冷笑着抬头,“草壁副委员长,你在说什么”草壁哲矢条件反射的冒出冷汗,“没、没什么属下这就去订外卖。”时间依然如曾经那样,一天天过去。并盛的无冕之王情绪越发莫测,有时凶残得咬杀一切看到的活物,过境之处血肉横飞;有时冰冷如利剑隐鞘,如何惊涛骇浪也无法惊动的孤高不羁。rebo对此表示满意。无辜群众表示哭的一脸血。彭格列众人表示他们相信中二一辈子都是中二。当事人表示咬杀又是一年后,曾经留级的云雀恭弥与曾经休学的凉宫阙,进入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假期。这时的入江正一已是米兰理工大学的学生,在假期回到日本,和凉宫阙商量起日后的发展方向。彭格列的大部分适龄守护者都会随着沢田纲吉前往意大利,入江正一自然希望凉宫阙也能一起来。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中国。上辈子的大学上到一半便因病休学,她在内心深处,依然抱着圆满遗憾的想法。假期过后,很快就到了五月五日。这天是云雀恭弥的生日,非常巧合的,与并盛中学的建校日在同一天。并且不知有意无意,风纪财团的完全成立,也是这一天。关于云雀恭弥未来的计划,凉宫阙也多少知道一些。他在高二高三两年已基本修完大学本科课程,长久以来的性子让他并无“认真”读大学的打算。现在财团又是起步不久,诸多事务压身的情况下,就算是云雀恭弥,也需花费大量时间。其实从上高中以来,彭格列十代与相关的工作人员们已逐渐因分工不同产生分化。云雀恭弥三天两头的往外地跑,凉宫阙本人也正处于情报部事务的熟悉阶段,再加上凉宫阙有男友的现状,无形中让两人日益疏远。但即使如此,这几年每到对方的生日,他们依然会尽量见一面。让讨厌群聚的云雀恭弥加入聚会是不可能的,所以见面往往是在所有事情完结之后。他们会在青木街那住了四五年的房子里吃顿晚饭或宵夜,可能的话聊聊天,交换一下彭格列相关的情报讯息。甚至去年在云雀恭弥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凉宫阙专门学着做了一整碗完整的长寿面,外加一小块手制蛋糕。吹蜡烛切蛋糕许愿什么的,就别指望了。今年,是云雀恭弥十九岁的生日。rebo不知用了什么方式,竟然让云雀恭弥同意,在云雀宅办了个“彭格列式生日宴会”。所有冠上“彭格列”之名的活动注定了破坏、超自然、无厘头、一团糟。结果,当晚上十一点rebo叫门外顾问派人带走一行人时,在场众人中没被灌醉的,只有因体质原因滴酒未沾的凉宫阙,与老奸巨猾的鬼畜家庭教师。等一切喧闹褪去,余留的人麻利的将客厅回复到九成干净后离开。凉宫阙嗅着空气中残余的淡淡酒气,看着一旁倒在沙发上陷入梦乡的云雀恭弥,忽然发现自己正面对一个不小的问题。凶兽之名即使是门外顾问的一干成人亦畏惧不已,因此刚刚在收拾屋子时,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远离了睡梦中的云雀恭弥。如果直接把对方丢在这里,也许今后他们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了。于是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给对方盖个被子然后自己回房呢,还是想办法让对方回房再自己回房呢无论那一个选项,都意味着可能会惊扰对方。而惊扰起床气大到恐怖、醉酒程度不清的云雀恭弥凉宫阙,你想作死么凉宫阙陷入史无前例的纠结之中。不过没等她纠结清楚,就听到“窸窣”轻响后,那个本该沉睡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坐起身,看着她。然后,他开口说了一个字,声音同眼神一样清楚明晰:“水。”凉宫阙微微愕然。他没醉这么想着,已下意识点了点头,转身去倒水。很久以后她想起这一段,很多细节都已模糊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在递水过去时说了句什么,然后低头的时候,在咫尺的距离间,看到云雀恭弥那双清明,却又反常的暗如黑墨的瞳孔。云雀恭弥的眼睛在远处看时像是乌黑的丹凤,近了会发现瞳色很浅,浅到近似烟灰。只有某些特殊的、比如愤怒兴奋等情绪出现时,眼睛才会变成真正的黑。就像那一刻。凉宫阙其实很少见过云雀恭弥笑,他笑着咬杀人时她往往远远避开以免波及,其他时候冷着脸反而说明此君情绪稳定,而真正的微笑纯属碰运气。只是那一刻即使对方依然冷着脸,她却感到某种不详如潮水般将自己浸没。然后看到喝光的纸杯在茶几上打着滚儿一路溜远,纸杯的主人站起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后来凉宫阙陷入回忆时,那些关于反抗与拖延的记忆,多被恐惧与不安淡化,只余那份浓重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她只记得一路被拖拽上楼直到房门打开前,都能看到云雀恭弥冰冷的神色在眼前晃过,然后将她扯了进去,伸手关门。这是他的房间,她很少来这里,大多数时候都是草壁哲矢在收拾。她有些可笑自己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些,而她的走神彻底激怒了云雀恭弥。即使她始终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生气,又是发的什么神经回神是因为听到耳边金属与玻璃破碎的声音,床头的那盏台灯就这么毁在了寒光凛冽的拐子下面。他将浮萍拐丢在房间的角落里,盯着她说了一个你字,眼底带着那种让她恐惧的东西,突然将她丢上了他的床。凉宫阙是个传统的女孩,非常传统。加上入江正一本就是容易紧张害羞的性格,即使在这个所谓处女需要在幼儿园找的日本,她也做着如果可能的话一切留到结婚的打算。他们交往近两年,亲吻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而她的所有计划中,不论是与未来一半情之所至水到渠成,或是将一切静待洞房花烛,都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的云雀恭弥,比曾经在她面前的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于一只野兽。被欲望占据的野兽。禽兽,疯子,变态,莫名其妙,中二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那一刻她想用所有类似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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