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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一心只有剑。今天到家也晚,写得很慢很慢,还走神了。精神压力非常大。对未来感到特别恐惧。225 痕迹阳光温暖和煦,照在身上让人变得懒洋洋的。秋秋站在一片空旷的山路上,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时何处。这里她觉得似曾相识。啊,她来过。这里是九峰。刚才她和管卫在说话,然后,她好象好象是进入了管卫的识海之中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修行者的识海和精神是无比宝贵的,也是无比危险的,一旦识海被人侵占和摧毁,那整个人就完了,再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而管卫,他敞开了他的识海,接纳她进入。秋秋现在应该正站在他的记忆中。多年前九峰的样子,和现在差别也不算大。灵禽们在山腰处低低的飞过,溪水哗的流淌,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秋秋摸了一下胸口。手掌下面,胸腔里面,心在一下一下的跳动。失去了他,心还是会跳,太阳还是会升起,人们如常的生活。没有天崩地裂,没有呼天抢地。她平静的,沿着山路往前走。她的目标很明确。她想去奉仙居。她知道拾儿会在那里。隔着桥,奉仙居灰色的屋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秋秋有点不敢往前走。奉仙居的长窗敞着,秋秋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窗子边。漆黑的头发,白色的衣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简直象个人偶娃娃。秋秋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如此安静,不象个孩子,甚至不象个真人。不能有什么动作,不能有情绪的波动,甚至不能有太多想法。不时发作的病痛让人痛不欲生。他能做的,只有看。静静的,象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温暖和颜色,都同他无关。这种折磨从他出生起,就一直伴随着他,象一个摆脱不了的诅咒。桥边还来了两个小姑娘,一个穿着粉色衣裳。扎着两个小辫子,辫梢还系着粉色的绒球球。另一个穿着淡黄衫子,头上还别着几朵不知名的紫色的野花。真巧,这两个姑娘她都认得,一个是可人,一个是秀茹。可人好象昨晚也受了重伤吧再见到秀茹。秋秋发现自己非常心平气和。就算她心里对秀茹有芥蒂,面对幼年时的秀茹,也生不出什么怒气嫌恶来。这时候的秀茹还只是个孝子。她们离得远远的看。没敢走近。可人有点纳闷的说:“他他怎么不动”秀茹颇有些老气横秋的教训她:“生病的人得静养。”可人点点头。她们看了一会儿,就走开了。这时候的秀茹大概对拾儿还没有什么不一般的想法,对他除了好奇,没有别的过多关注。秋秋慢慢的走过了桥。她站在奉仙阁的下面。半仰着头看他。拾儿坐在窗子里,也半仰着头看天。碧蓝的天空明澈得象水洗过一样,蓝的那样干净,又显得那样柔和。秋秋走了过去,站到了他的身旁。他看不到她。原来小时候的拾儿,就是这个样子的,漂亮的。安静的,看起来特别乖。特别让人心疼。秋秋在他旁边坐下来,他坐在窗户里,她坐在窗户外,两人之间隔着半扇纸窗。“你闷吗”秋秋轻声说:“我来陪你说会儿话吧。”“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秋秋顿了一下:“我有两段不同的人生经历。本来想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反正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你肯定也不会大惊小怪。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我的生活很平凡,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到处瞎跑傻玩,嘴还很馋,整天琢磨着想吃这个想吃那个的。那会儿邻居家有个小胖子,恶霸一样,老欺负我,他打我我就打他,有一次他拿石头把我头都砸破了,他妈妈带了很多鸡蛋、饼干来我们家道歉,饼干吃完的时候我的脑袋伤也好了,见着小胖子也不生气了,要不是他砸了我,我还没有那么多饼干吃呢,气得我妈指着我骂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秋秋轻声笑起来。柔和的清脆的笑声在这样慵懒的午后,听起来仿如天籁。“啊,你没见过饼干吧嗯,就是甜甜的,烘出来的,吃起来很脆,里面有奶油啊、糖啊、鸡蛋啊什么的,都是好东西,可好吃了。”“后来长大了,吃的东西变得多了,可是再吃什么,都觉得不如小时候吃的饼干好吃。”她转头看着他,轻声问:“你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有喜欢的颜色吗有喜欢做的事吗”早就想问的,可一直觉得这些事不用特意问,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但是现在她是问了,可是拾儿不会回答她了。小小的拾儿抱着膝坐着,沉静的眼睛里早就褪去了稚气。也许他根本没有喜欢过什么食物、颜色,也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他的童年未来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他没有爱好,也没有乐趣。那些对他来说都是太奢侈的事。他时刻挣扎在死亡边缘,与病痛对抗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秋秋伸过手,犹豫了一下,轻轻盖在他的手掌上。她在这段记忆中是不存在的人物,她的触碰和声音一样,他都感觉不到。“我想去找你。”“你告诉我,我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你”“请你告诉我。”拾儿还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望着天空,眼睛里没有情绪。秋秋的泪落下来,滴在了拾儿的手背上。拾儿忽然动了一下。他低下头去,看着手背上突然出现的那滴水。秋秋也愣住了。拾儿怎么能感觉得到他不应该感觉得到,因为因为这只是一段记忆,早已经成形,留在管卫的识海深处。这里的一切都不应该会有任何改变。拾儿看着手背上凭空出现的水滴。他用指尖蘸了一点。抬高了手看了看,甚至舔了一下。眼泪当然是咸涩的,似乎有些甜,但回味又有朽。拾儿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他慢慢转过脸来。朝着秋秋的方向。他看不到秋秋。秋秋捂着嘴,她怕自己哭出来。如果可以,她真想留在这段记忆中过一辈子。但是不行。这只是一段记忆。她要找的是真正的拾儿,而不是留在这段记忆中自欺欺人。“我去找你了。”她轻声说。她对幼年的拾儿说,她要去找他。去找那个成年之后的他。秋秋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奉仙阁。幼年的拾儿看着空落落的窗外。他伸出手,轻轻盖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秋秋快要走到断肠崖了。她不知道在管卫的记忆中,她能不能找到第七峰。午后的日影有需黄。秋秋站在断肠崖下面,抬起头望。第七峰就象浮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楼一样,那样安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秋秋试着往前迈一步。她发现,她又踏上了那条石梁。石梁下水面如镜。碧青的天,淡淡的云倒映在水面上。水那样清,可以看到水面下很深很深的地方。秋秋记得她在这里见过第七峰的所有掌峰,从第一位掌峰高惟,一直到最后一位掌峰,那也是拾儿的母亲。就象第一次到来的时候一样,她又看到了高惟。他站在石梁的前端。静静的等待着,象是早就知道她会到来。“高前辈。”高惟向她微微颔首。秋秋只觉得心跳得很厉害。因为她看到了希望。“晚辈有一事,想请前辈指点迷津。我想找一个人,但我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高惟陪着她往前走:“你要找的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是的。”高惟望着远处:“既然他对你来说那样重要,那么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秋秋看着高惟。“你自己会知道的。”她知道秋秋迷惑的站在那里。高惟的身形隐没了。秋秋独自站在原地。她自己知道她真的想不到。眼前微微晕眩,秋秋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她已经离开了第七峰。她还站在封印之地外面的野地里,管卫就站在她的面前。他没有说什么安慰和关怀的话,只是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他在哪”管卫静静的打量她一会儿,迈步往前走。秋秋跟着他一路向前。空旷的野地里清出一大片地方,靠近河滩的地方搭起了布篷,下面放着一具一具的尸首,都用白布覆盖着。昨天夜里丧生的人,有很多根本找不到了。能找到的都在这里。长长的,一排一排的摆着,等着各个门派的人来把各自的人接回去。九峰的的弟子也有不少。拾儿被安放在在一个石台上,他看起来如此安详,只是没有了呼吸,静静的躺在那里。这里这样冷,石台又这样的硬,躺在这上面,一定很不舒服。秋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安静的在他身旁坐下来。管卫站在她的身后。“我想在这儿待一会儿,你不用守着我。”管卫不出声,但是他也没有挪动脚步。226 倒转拾儿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没有精魄,躯壳毫无意义。他的头发上沾了灰尘,衣裳上也有拭不去的血渍。拾儿一向有些洁癖,现在这样他一定不喜欢。可是他已经无法反驳了。她要到哪里去寻找他高惟说,她自己会知道。秋秋茫然的坐在拾儿的旁边,从天亮,到天黑。管卫也就在那里站着,身形有如磐石,从天亮,到天黑。曹长老远远看见,除了长叹一声,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他明白秋掌峰这会儿的心情,过去的岁月里,他也经历过失去。夜间凉,雾气凝结在发梢,头发眉毛和衣裳都变得潮潮的。管卫垂下头看着她。从他的角度,能看见秋秋顶心的头发。一片细碎的叶子从枝头脱落,被风吹卷着,就要落在秋秋的头发上了。管卫不着痕迹的把那片叶子替秋秋挡开。他也可以替她挡去这些湿冷的雾气。但是她心上经受的那些,他不能替她遮挡。火儿一直在沉睡。灵宠的主人死亡,对灵宠的打击是巨大的。火儿年纪还小,根基也不算牢固,这一下不知道它能不能挨得过去。可人慢慢走了过来。她的伤很重,功力损,行动不便。她远远站着看了看这边雕塑似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管师兄。秋掌峰,夜深了,你们也歇一会儿吧。”秋秋慢慢转头看了她一眼。可人不敢看她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的嘴真笨,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可是,什么安慰的话,现在都显得苍白空洞。可人只要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现在躺在那里的人不是峰主而是管师兄。那她会怎么样只要稍微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疼,喘不过气来。更何况秋掌峰和峰主,他们是双修道侣。道侣没了,就象自己的一半身体没了一样吧那该有多痛可人站在一边流眼泪。越流越多,她抽抽噎噎的站在管卫身后,越哭声音越大。秋秋朝她招了一下手。可人愣了一下,赶紧抹了下脸,上前站到秋秋身边。“秋掌峰”“不要哭。”秋秋把一条手帕递给她。可人难为情的把手帕接过来,但是没有用来擦泪。但是秋秋肯说话。这总是好事。可人忙说:“天晚了,您歇息一下吧。”“天晚了吗”秋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色,好象刚刚发现这一点:“原来已经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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