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她应该会放你一马。”但是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江易要么打碎牙齿和血吞,要么想办法让传言不攻自破。总之,下场并不比直接招待她来得好过。“那我也想回去啊,人家也想念陆美人了,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我也有买礼物啊为什么她只能收老大你送的”“不处理完就给我一直呆在那里,还有,你的东西加另外两个凑热闹送的,都丢给阿木玩了,它好像挺喜欢的。”某男人毫无感情地直接打断他,顺便告知一下那三份礼物的下落。“老大你居然把我们精心挑选的礼物给阿木了”那条高大的可以直接让陆美人坐背上逛花园的笨狗江易立刻就想哭了,扁着嘴还想争取一下仅剩的权利,就发现眼前一黑,视频已经被无情地摁掉了。“阿御你越来越坏了”江易抱着手提电脑幽怨不已。他的身后是毕恭毕敬的手下,见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的江副总露出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都忍不住偷笑。“笑什么笑亚航集团的人来了吗”“已经来了,正在休息室等着您呢。”“行,哥哥带你们去杀杀那行人的锐气去”说完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脸上更是早就挂上完美的自信笑容,紧跟其后的几人都浑身一颤,这才是传说中的商场上的笑面虎吧、v034礼物浮橙是下午才回到山上别墅的,封御景给她留了门,自己却没在客厅。她在门口站了会儿,弯身从鞋架上拿出室内棉拖换上。这个冬天也快要过去了,窗外稀疏树木上的积雪也比之前薄了不少,甚至还有几只耐寒的鸟雀在枝头跳跃,夕阳的橙色霞光映照在它们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宁静和安然。“咚咚”楼上好像有奇怪的敲击声,浮橙皱眉朝楼上走去,寻找了一圈,才在主卧的浴室里看到了封御景。他正一手拿着手机和人讲电话,一手举起摆弄着花洒,就是之前将她烫伤的那个。“不是下面设置的原因,而是这个东西里面好像出了点问题,延迟了出水时间,水温也在跳。”他抬着头检查着,眉头紧皱,仿佛遇上了什么难题。灯光打在他俊逸的脸上,那认真的模样竟让浮橙很想笑,一直起伏不定的心,像是也归于了祥宁。“礼物在床上,自己拿。”他头也不回地又说了一句。浮橙回到房间,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一个礼盒。走过去坐下,手指在上面轻抚,嘴角轻挽起一抹清浅笑意。这个蝴蝶结扎得还真丑。很快封御景也走了出来,见她一直没打开礼物,眉梢微抬。“打开它。”不知道是不是浮橙太敏感,居然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迫切和紧张。垂下眼,浮橙听话地动手拆包装,突然手背上一暖,封御景已经半搂着她在一边坐下,嗓音不可思议的温和:“陆浮橙,我们”他呼吸滞了好一会儿,像是在酝酿些什么,抑或只是在缓和气氛,直到浮橙困惑地抬头看他,才柔软了唇线,黑眸深若幽泽,有极淡的笑意一闪而逝:“没什么。”清眸狐疑地扫他一眼,她继续拆礼物。一条橙色的披肩,手工很精细,布料摸上去异常舒软,滚边处还巧妙地设计了一朵形状优美的小花。正好是冬春交接时节最常用的衣饰。浮橙不得不怀疑这所谓的生日礼物极有可能是封御景的秘书团挑选的。毕竟,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让封御景去挑选这种东西给她,简直是难以想象得惊悚。醇暖嗓音不疾不徐地在她耳侧响起:“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如果你确定自己很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这玩意儿是我自己设计然后督工赶织的。”浮橙彻底愣住了。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或者说,封御景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人越发背道而驰了。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感觉到确实有些异样的温度,浮橙鼓足勇气相当无畏地问了句:“封御景,你是不是又发烧了”所以变得这么平易近人,还用这种近乎宠溺的眼神望着她不见他有所反应,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浮橙瞠大眼,不会真的是发着烧吧还烧傻了眉头一皱,她猛地站起身来就往储物间走去。“我去拿温度计过来。”、v035你打算让我吃外卖床上的男人沉默了会儿,眼下的情况和莫琛那三个人推算的不一样,不是说只要他温柔一点,多哄她一点,这个女人就不会再去想乔以航,而且,很有可能也会对他和颜悦色的吗结果他的举动直接被她冠上了发烧的头衔薄唇一抿,手掌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扯了回来,倾身而上,成功地把她扣在身下。“没有发烧。”他很是认真地解释,也不见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真的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说了这么句奇怪的话之后,就紧紧看着她,俊颜依旧清冷,却隐隐可以窥见几分压抑。浮橙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是箍在腰间的手臂却倏地收紧,硬是让她动弹不得,只好瞪着一双水亮的美目,无奈地点头:“行,你没发烧。”心里却想着,这就跟喝醉酒的人说自己没醉一样的道理吧“该死,陆浮橙,你那是什么表情”男人被她心口不一的神情气到了,一俯首在她颈边恶狠狠地咬上一口。“唔”清晰的疼痛感让她脸色微白,却也发现真正的封御景算是又回来了,至少,在浮橙的认知里,无缘由地对她好,不是封御景的风格。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封御景将她拉起来,又递来一个复杂难测眼神,浮橙险些再问上一句“你没事吧”,就见他已经闷声不吭地起身又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他对着电话爆吼的声音:“什么叫你不知道水管还是热水器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无论哪样坏掉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浮橙抱着枕头,微侧着脸,忍不住想,原来封御景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临近晚饭的时候,浮橙才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看着画板上的画,这是她迄今为止临摹得最好的一幅。还是之前那张照片上的构图,只是她做了一点微妙的加工,整片汪洋之上,另外绘上了一条巨龙,它的半个身子浸润在海水里,尾部环绕住那个大珠蚌,珠蚌里的长发男子安顺地蜷缩着,周身萦绕着晶莹的光芒。这幅画终于可以表达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了,浮橙笑了起来,心情不错地往楼下走去。快下二楼了,又折身转到书房,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抬手敲门询问:“封御景,我要叫外卖,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虽然这种和谐的对话出现在他们之间是有些奇怪,可是看在他特意送她礼物的份上,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注意的。门突然开了,封御景穿着深蓝色的睡袍站在她面前,俊眸无波地垂下看她,高大颀长的身形挡住半边门框,透过一侧的空隙,还能看见他身后的电脑上似乎开着视频,浮橙视力好,差点在屏幕上的江易摆出鬼脸的那一刻喷笑出来。“陆浮橙,你就打算让我吃外卖”他问得理所当然,好像外卖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嫌弃的语气让人顿生几分愧疚感。、v036到底想护着谁浮橙也觉得自己在厨艺方面糟糕的资质确实很让人扼腕,低头想了想,决定今天暂时就和他和平相处。“那你想吃什么我上网搜一下教程”还没说完就看见他转身啪地关上电脑,踩着棉拖懒洋洋地踱步出来,经过她身边时,还特意侧过眼说:“还不走等着八抬大轿抬你下去”所以,这人无论怎么变,嘴毒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吧厨房的冰箱里居然满当当地堆积了不少食材,浮橙有些惆怅,要不是为了买食材,她昨天也不会被关在外面进不来,并且差点还丧了命。但转念一想,如果昨天回来这里了,估计那些记者更会见缝插针地跟过来,到时候就会浓墨重彩地在报纸上瞎写,“封御景”三个字所代表的新闻价值,比起乔以航来,并不会逊色。不禁有些怔住,她潜意识里,到底是想护着谁“没得选,只有蛋炒饭。”封御景撩起袖子,伸出手,直接越过她的头顶从冰箱里拿出几颗鸡蛋。只是蛋炒饭她原本还想叫份石锅海鲜拌饭的外卖,另外配一杯鲜橙汁,再要点零食的,尽管都是便宜货,可为什么现在反而更寒碜了浮橙抱住他的手臂,转过身怨念地说:“今天我生日。”而且至于这么明显地直接忽视那么多丰盛的其他食材吗“哦。”封御景没什么表情地反问,“哪条法律规定生日的人就必须吃大餐的”言下之意,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是他封大少爷亲自下厨,怎么着也该心满意足外带感激涕零了。浮橙乖乖闭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边等待开饭。厨房里只剩下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以及锅里翻动的煎炒声,浮橙双手枕在椅背上撑着下巴,看着他穿着睡袍,长身玉立在灶台前为自己准备晚饭,就这么入了神。他还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似乎从认识他到现在,就很少见他有情绪浮在脸上过,一张本就让人失神的俊逸面容,只会偶尔掠起轻讽笑意,但通常情况下,大都是这么一副面无表情。江易曾经也和她抱怨过,老大是天生的面瘫,面瘫中的精华。可是她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有时候,人还是内敛点得好,过去的她就是活得太恣意了,才会变得那么脆弱,一场家破就差点让她崩溃到谷底。她突然想起初遇封御景的场景来了。彼时她被几个流氓地痞围堵在巷子里,孤立无援地只能紧紧攥着一块砖头护在身前,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了,而在那之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懦弱的。她想要做到的事情,无论是画画,还是其他,都是小有成就,她向来觉得自己是聪明不足,天赋有余。在她能设想到的人生里,会有足够幸福的家庭,足够美满的婚姻,足够相爱的人,和足够自由的职业。而这一切设想都在亲眼看着母亲疯癫,继父锒铛入狱,最爱的人远在大洋彼岸迟迟未归的现实面前,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分崩离析。封御景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静无声息地站在巷口,看着她死咬着唇瓣做着徒劳的挣扎。、v037另外的义务也许是在某个刹那,她脸上的某个决绝的神情取悦了他,他缓缓开口:“滚。”一场仓促而利落的战斗,那些地痞流氓讪讪地连滚带爬地跑开,他却没有立刻走掉,而是踱步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视线让她下意识地全身一缩,颤抖在角落里倔强地没有吭声。“乔以航的女朋友,是吗”从他那好看的薄唇里吐出“乔以航”三个字时,浮橙似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有抹沁凉的仇恨从中穿梭而过,让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认识他”连她都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已经在家里出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再开口说话,却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会突然主动询问。她因为太长时间没说话,嗓音沙哑晦涩,和从前的清软大相径庭,她自己听着都难受,对面的男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重复了一句:“回答我是或不是。”“是。”她闭上眼,不想去回想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更多回忆,她在最需要那个人的时候,找不到他。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排遣的一个心结,哪怕他再有理由没错,她就是在任性地想,她绝对不要原谅那个人,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委屈,那委屈的感觉像一瓶刚打开的可乐,无论怎么拼命地舔舐,都来不及阻止那些酸涩气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很好。”男人对着她笑,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如果说乔以航的笑是温润而暖人的,这个人的笑就是清冷而高贵的。狭长凤眸微眯起,眉目之间俱是清贵的气韵。他慵懒地俯身靠近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定不知道,乔以航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上。”她蓦地瞠大清眸。“我等你一周,想要乔以航活命的话,你最好能在这个时间内来找我,s市的罗阴山,逾期不候。”说完径自脱下外套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掌心,然后将外套扔了过来,正好盖住她的脑袋。“这种样子走出去,估计你也活不了太久。”他淡声说完,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浮橙是被蛋炒饭的香味拉回思绪的,一抬眼就见封御景端着盘子站在他面前,神色淡漠之中,又好像多了几分暖意。“吃饭。”他绕过她走向饭厅。味道真心不错,浮橙很认真地全部吃完后,抬头夸奖:“封御景你的手艺很棒。”比起她来说,完全是大神级的水平。“我接受你的赞许。”对面的男人丝毫没有谦虚,拿过餐巾擦拭嘴角,起身往楼上走去,“饭碗你来洗,别告诉我生日的人有权利不劳动,而且,晚上你还有另外的义务要履行。”浮橙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说的“义务”是什么,急忙叫住他:“那个”她想说自己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