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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一点都不奇怪理论上完全有可能”“我说你查完了没有啊”我催促道。“行了”加菜子从这一沓文件中挑出了几份,然后把其余的放回了原处;接着她又在保险柜里翻找了一下,最后翻出了一个像是挂坠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加菜子就已将挂坠和那几份文件一同塞进了她的手提包里“等等,你这是偷窃”我伸出手阻拦她。“所长他肯定会发现的”“我一个人来承担,你们不用管”她一下子拨开了我的手,然后飞快地锁上保险柜,最后将钥匙扔回抽屉里。“现在大家快逃”我们仨人偷偷摸摸地溜出了所长室,来到一楼的会诊大厅。“我说,加菜子”我把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冷笑了一下。“你欠我一个解释不,很多很多解释;首先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葛城心就是凶手的”“急什么”加菜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到了今晚,一切就会揭晓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拜托老师让警方传唤几个人。”她递给我一张写着几个人名的纸片。“为什么我非得帮忙不可”眼见着自己又要被她使唤了,我心里十分不痛快。“老师你还想不想知道真相了”加菜子扬起了眉毛。可恶被吊起来了。我极不情愿地接了过来,瞄了一眼怎么是这些人“我试着去找一下八木沼吧,传唤到警视厅吗”“不”加菜子摇了摇头。“传唤到间宫心像位于保谷镇的家里我们今晚到他那里去大闹一场。”“说得轻巧他要是根本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你就让警方这么跟他说好了”加菜子一脸严肃地望着我。“中原美砂的女儿,前来斩断那十余年来纠结在壳之少女上的偏执。”第十六歌壳中诞生的少女乘坐着鱼住驾驶的皇冠警车,我们来到了位于保谷镇的间宫宅邸。间宫邸依旧笼罩在一片阴暗寂静中,然而这片森林已被警方重重包围。我下了车,走向被传唤来的几个人。“请问,时坂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朽木兄妹率先向我问道。“不用担心,等加菜子和冬子来了就知道了。”我只能这么回答道。“可是,加菜子同学为什么要把我们叫来这里呢”佐伯望向身后这栋破败的洋房,满脸疑惑。“那、那个我”一旁的水原未央颤抖着声音。“放轻松一些,很快就结束了。”我安慰道。“久等了各位”加菜子和冬子从黑暗中现出身来。“今天晚上就能解决掉大部分的问题了。”她举了举手里提着的箱子。“冬子你的身体还好吗”文弥立刻向迎面走来的侄女问道。“嗯,舅舅,我没事”冬子微笑着说道:“这几天让您担心了。”“没事就好”文弥松了一口气。“冬子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千鹤缓缓开口问道。“当然”冬子点了点头。“不过,你们始终还是我的家人一直以来辛苦你们了。”她向文弥和千鹤深深地鞠了一躬。两人紧绷的脸也终于放松了。“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进去吧”加菜子向鱼住问道:“鱼住先生,间宫心像应该同意了吧”“那当然,门已经开了”鱼住凶巴巴地盯着她。“话说你这小鬼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居然一句话就把间宫家的门撬开了。”“嘛,这是冬子的功劳”加菜子拍了拍身旁的少女。“咱们走吧解谜的时候到了。”推门进去屋内的光景,用废墟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地板上积了厚厚的好几层灰尘,残留着显眼的鞋印;看上去十分昂贵的家具全都失去了昔日的色泽,玻璃碎裂一地;四处布满的蜘蛛网同样落满了灰尘,而拉网的蜘蛛早就已经不在了。放眼望去,尽是凄凉的景象。“就在里面吗”我用手帕捂住嘴不让自己咳嗽,然后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门微微张开着,有光从缝隙中漏出。“恐怕正是”加菜子带领众人那个房间走去。推开房门好像是个书斋。“都来到这里了吗”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独自站在房间里正是之前在美术馆里遇到过的老人。果然他就是间宫心像。“间宫心像”加菜子冷冷地望着他。“我代母亲来向你问好。”“你的母亲也是中原美砂吗”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望向人群中的冬子。“那一位才是吧”“你快说,我的母亲去哪里了”冬子激动地朝他喊叫着:“快把我的母亲还给我”她正想冲上去,却被加菜子拦住了。“是谁无所谓,实际上两个都是今晚的关键在于你。”加菜子指着间宫心像:“你多年以来怀有的偏执,成了如今一切悲剧的开端与起因。”“偏执或许是吧”心像轻轻地点了点头。加菜子踏前一步,走到心像的面前。“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查明三桩谋杀案的真相,还有解开纠结在那幅画的一切偏执。”“三桩谋杀案”我惊叫起来。“你没搞错吧还有另外两起”“嗯前两桩的诉讼时效就快过了,得抓紧时间才行。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入正题吧”加菜子转过身来,向屋内的众人宣布道。“首先得从一切事件的开端说起那就是间宫心像所绘制的被称为壳之少女的名画。而谈到这幅画,就不得不说起一位女性的人生经历。她就是壳之少女的模特名为中原美砂的女性。”“那一位就是冬子的母亲吗”千鹤出声询问道。冬子点了点头。“当然千鹤妈妈,你也是我的母亲。”“是这样吗”她不禁低下了头。加菜子继续往下说道:“昭和17年,她曾在仓敷的中原美术馆工作,在那里与身为馆长的中原幸人相遇了;他是美术馆的拥有者,仓敷数一数二的实业家中原慎二郎的儿子。两人相遇,坠入爱河,差一点就结婚了;“问题是美砂小姐有个带来的孩子,也就是冬子。实在很遗憾,她的亲生父亲仍然不明”“那个,加菜子,可能是这样的”冬子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她制止了。“中原老先生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带着孩子的女人结婚;在他看来,美砂就是来骗取中原家的丰硕家产的。不过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破裂凭借着一流的修复技术,美砂和冬子暂时留在了仓敷。“不久,中原幸人被征召入伍;奔赴战场之前,他排除万难让美砂和冬子母女入籍了中原家。似乎是预感到什么了事实上,幸人先生后来战死在了硫磺岛。”“硫磺岛”我不禁咒骂起来:“他也真是倒霉摊上了那么个鬼地方,回得来才怪”“随着中原幸人的出征,姓氏改为中原的美砂带着冬子离开了仓敷;她们去往的是位于群马县的名叫亲爱修女会的地方,那里有一位姓桂木的修女可以作证;“美砂把年幼的冬子托付给教会以后,就到东京去工作了。她的工作地点是在位于上野的东京都美术馆当时是东京府美术馆。“尽管是战争时期,美砂仍然每逢周末就回到群马探望冬子。可是,昭和19年美砂的消息断绝了。”说到这里,加菜子分别看了看佐伯主任和间宫心像。“据曾经照顾过她的佐伯主任所说,那个时候美砂成为了间宫心像的助手,对吧”“那是在夏天的时候啊”心像如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加菜子重新以冰冷的目光望向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成为了壳之少女的模特,对吧如果把当时的照片跟画对比一下的话,就一目了然了你完全无法否认,对吧”“嗯”面对着她的逼问,心像只点了点头。“当了你的模特以后,美砂小姐就突然下落不明了这个说法你也无法否认,对吧”她直直地盯着心像的眼睛,但他没有半句回答。“不说是吧你会后悔的。”丢了这么一句话,加菜子重新转过身来。“关于我和冬子的母亲中原美砂的事,先说到这里。接下来是另一位行踪不明的人她也是模特,同时也是间宫心像的妻子间宫美雪女士。时坂老师,告诉我你查到的情况。”这正是她今天在电话上的委托之一。我点了点头,开始说道:“没有显示她已经死亡的正式文件。当然,因为是在终战前夕,不排除有户籍消失了的可能性”“非常感谢”加菜子打开随身带来的箱子,取出四月号的文艺小说。“这本杂志里有篇颇有意思的小说sheo之壳,作者葛城心本名,间宫心尔,是间宫心像的长子,也是这次事件的主犯。他在终战前夕离家出走,不过现在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小说家。”她翻到登载着sheo之壳的那一页。“我通读过间宫心尔的小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问题无论是sheo之壳,还是之前的neanis之卵,他创作的小说,说白了就是记载自身经历的私小说;“他一直使用少年,少女这种第三人称的视角,恰恰反映出他在拼命地隐藏着小说中的主角就是他自己本身的事实;“我们来看看sheo之壳这篇小说好了小说中的主角某少年从家里出走,被深山的教会收容,与少女相遇,画画,最后返回东京与他的行动惊人地相似;如果我以此类推,将写在这里的情节全部都看作事实的话,就得出了很可怕的结论;“少年母亲的脸上负了轻微的烫伤,因此被伤痕日益变大的幻想所困这就是被称为“丑形恐怖”的精神病据说美雪小姐是位漂亮的人,所以她可能连微不足道的伤也无法忍受但我想,应该有更深刻的原因。”加菜子停顿了一下。“我想,估计是因为这个伤痕,迫使间宫心像放弃了以她作为壳之少女模特的想法,甚至越来越冷落她这令她无法忍受,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作为模特;“肉体上的烫伤即使可以消失,她内心的伤痕却始终无法愈合,于是便做出了自残行为后来,更是虐待起了儿子间宫心尔:殴打,敲砸,针扎,刀割,甚至性侵犯简直令人发指。最后,忍无可忍的少年下定了决心”她重新站到间宫心像面前。“间宫美雪被间宫心尔杀害以后,你处理了她的尸体。”“喂,小鬼那是真的吗”鱼住连忙插嘴道。“虽然这些都是假设,我也完全没有证据。可是”加菜子指了指默不作声的老人。“这个人一点否认的意思也没有。”她继续说道:“至于母亲为何会如此虐待自己的儿子,我们暂且不表总之,少年心尔后来离家出走了;从他日后的行动上考虑,壳之少女在那时已经完成了;“他被群马的教会收容,然后教会了那里的少女画画。那里的少女玛丽丝史黛拉基于他的描述,创作出了一幅与壳之少女极其相似的画事实与小说由此重叠了。”“心尔离家出走是在昭和二十年的春天。”心像承认了。“很好,桂木女士也是那么说的间宫心像,我再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完成壳之少女的顺便一提,欺骗我是不可能的。”“做那种事情有意义吗”心像缓缓地说道:“应该是在昭和十九年的年末吧”“也就是美砂成为助手大约半年以后,对吧好,我们继续回到文本中。”加菜子重新翻起了小说。“少年杀了母亲以后,新的母亲来了这位肯定就是美砂;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也不想知道但我还是想说,你根本就不配。”加菜子的话语里闪着锋芒。“不过,对于少年心尔来说,比起侵犯过自己的女人,她才更像是自己的母亲可是,那也没持续多久;“少年心尔的父亲对新的母亲似乎抱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执着那是远比男女关系强烈的偏执;妻子死了以后,他总算又找到了合适的素材,以便完成他那所谓的杰作。”说到这里,加菜子的声音颤抖了我注意到,她一直在竭力地维持着冷静。“父亲用极为残忍狡猾的方法虐待少年心尔彻底地无视他;他恐怕对已经从壳里出来的东西没有兴趣了;因此,他创作了一个作品,那便是以即将从壳中诞生圣者的复活为主题的作品壳之少女。”加菜子转过身来面向众人,声音变得格外铿锵有力:“从创作时间上看,这个作品的创作初衷肯定跟日本在战场上的节节败退有着密切的关联。我不知道创作者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这一场愚蠢至极的战争,已经毁掉了包括冬子,心尔,时坂老师,水原女士,还有我在内的数以亿计普通人的家庭决不仅仅只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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