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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全部讲完了以后,桂木女士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关于六年前的事件,我也只是略有所闻。”“还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啊”我一时语塞。“听起来,他也不像是那个坊间传闻中的变态杀人魔啊”冬子疑惑地问道。没错六识命面目可憎的,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这一认识,从这一刻开始逐渐崩塌了。不即便如此,那家伙杀害了由记子,夺去了那么多条人命的事实也是不会改变的。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消他所犯下的罪行,甚至是善良。那家伙毫无疑问,是应该憎恨的敌人。“可能对于你们来说,他是恩人;但是,对于我来说他是杀了我最重要的人的仇敌。桂木女士,拜托您一件事可以吗”我沉住气,向她请求道。“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无论什么都可以。”桂木女士点了点头。“那个塞蕾丝蒂亚小姐寄来的信应该还在吧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暂时借给我”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打算就在回去的车上看信。“我知道了现在就帮您拿过来。”桂木女士转身离开了。“玲人,命是”史黛拉挽住了我的手臂。“我明白的,不会让你为难的。”其实我本来也想请她帮忙的;不过,后来还是放弃了;不想让她卷进来,也不想让她再一次感到悲伤了。“你最近要住在这边吗”我向她问道。“嗯。”史黛拉点点头。“那就好。”在她回东京之前,我希望把一切事情都解决掉。桂木女士很快便回来了。“这些,就是塞蕾丝寄来的信。”“非常感谢您,桂木女士。”我接过了她手中的那一捆信件,然后转过身去“加菜子,我们回去咦,她人呢”我定睛一看,周围的人只剩下了冬子和心尔。“冬子,心尔,史黛拉,刚才我们来礼拜堂的时候,那家伙有跟来吗”我连忙问道。他们仔细回想了一下,便统统摇了摇头。“难道说”我冲出礼拜堂,发现梅赛德斯果然已经不在了。混蛋那家伙早就丢下我们,自己一个人开车走了。“可恶,那家伙把车开走了我们得走去车站了我可等不及”我恶狠狠地咒骂道。“那个”桂木女士张了张嘴。“教堂后面有一辆旧卡车,平时是拿来运送生活物资的,如果不介意的话”“真的吗”我的眼睛一下子放光了。“桂木女士,能借用一下吗很快我就会还回来的。”她递给我一把车钥匙。“汽油应该还够。”“再一次感谢您”我转身便要冲出去。“我真搞不懂,姐姐她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呢”冬子还是很不解。“谁管那家伙,反正她向来都让人捉摸不透”“我想或许,她是不想让你们卷进来吧”桂木女士突然发话了。“她想一个人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就跟美砂一个样呢”“桂木女士,您是说”我停下脚步,直直地望着她。“柚木加菜子跟六识命也有关系”“从你们对她的称呼来看,我就知道她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们吧。”“您说的是,她本来姓柴田这件事情吗”冬子问道。“这样吗”桂木女士转过了头。“我想还是由那孩子来告诉你们吧如果能够亲自说出来的话她也算是从壳中走出来了呢”真是不可思议;虽然我仍旧在怀疑那家伙的真实身份;但没想到,她居然和六识命案也有关系;不,自己其实早就有预感了;掌握了那么多内情的她,与那桩案子应该也脱不了干系。算了回去再说。来到旧卡车前,我向两人吩咐道:“心尔,你帮我看路;冬子,你负责念信。”我们就这么勉强挤进了原本只能容纳两人的空间,旧卡车顿时变成了沙丁鱼罐头。真没想到,刚刚还在相互厮杀的三个人,如今居然挤进了同一辆车。坐在驾驶座上,我握住方向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一次开车,估计是在战场上吧;开的还是小型战车,跟这个完全不一样;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完全没信心,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伴随着引擎发动的声音,我们颠簸地上路了。“那个,我开始读信了”冬子费劲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读了起来“致亲爱的母亲大人和玛丽丝:自从我来到这里以后,总觉得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呢。母亲大人和玛丽丝过得好吗“我很好,虽然现在脚不怎么能动,只能一直躺在被窝里,但是我还是很有精神的。我想自己暂时不大可能回到你们的身边了,所以就决定从今天开始给你们写信。“命对我很好,一直在很用心地照顾我。这种时刻伴随着痛苦的生活,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才使我渐渐地觉得没那么糟糕。“他不仅仅是在治疗我的身体,还对我进行精神方面的治疗。光是和他说话,我就感到很安心,逐渐僵硬的身体仿佛也变得轻快了许多。“每次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总是笑着回答说,因为他正在学习精神方面的医学。“他简直就像是想掌握这世上所有的医学知识一样事实上,如果是他的话,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吧。“因为我的这种病,目前连属于外科还是内科都完全搞不清楚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心想要治好我。“话虽如此但他也不用连妇产科的知识都去学习吧。“不小心写得长了,胳膊有些累,也变得越来越麻了。但是最后,还要写一件事情关于他妹妹的事。“没准她很讨厌我吧虽然也和她哥哥一起来探望我,但是眼神却总是十分冷淡,明明有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呢。“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和命在一起,所以被她嫉妒了吧。但是,我还是想和”读到这里,冬子突然停住了。“怎么了,冬子怎么不读了继续往下啊”我回过头去看她只见她紧盯着手中的信,一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时坂先生,快右转,要撞了”心尔连忙提醒道迫不得已,我只能把头转回去继续专心驾驶。“心尔,你去看看信上写了些什么。”“好的”他正要转过身去一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我还是想和美砂小姐搞好关系啊”第十八歌莱辛巴赫瀑布“呐,六识医生”坐在长椅上的少女扯了扯她身旁一名年轻男子的衣角。“你在看什么呢好像很有意思呢”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男子手中的报纸。“哟,原来是奈奈酱”男子扬了扬在他手中摊开的报纸。“你是说这个吗”“嗯。”少女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报纸吧不过,好像不是朝日或者每日,也不像是读卖呢”“哈哈,奈奈酱知道得挺多的嘛”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旁人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可别跟其他人说啊这可是我委托朋友偷偷从美国带回来的报纸,要是被发现了可就惨了。”“六识医生和妈妈对我那么好,我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少女拍着平坦的胸膛保证道。“不过上面全是英文呢,我好多都看不懂”她的声音有些沮丧。“没关系”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来告诉你上面写了些什么吧你知道最近在太平洋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我想想”少女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啊”的一声喊了出来:“是不是那个每天都要播报好几回的中途岛大捷”“没错,你好好回忆一下,广播里是怎么说的”男子微笑着问她。“那个说什么帝国军人骁勇善战,联合舰队所向披靡,击沉美利坚航母无数,实乃日本海军350年来未有之大捷讲完了这些以后,还得来一段无聊的歌曲呢,我已经听到烦了”少女吐了吐舌头。“那是日本海军军歌。”男子解释道。“总而言之听了这些以后,你是不是觉得战争就快结束了,我们的国家就要胜利了呢”“难道不是吗”少女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这一次我们不是获胜了吗”“获胜事实真的是这样吗”男子翻回报纸的头版,向她指了指头条新闻下的一幅图片。“奈奈酱,你好好看看,上面是什么呀”少女定睛一看黑白的照片上,依稀是一艘燃烧着的军舰在缓缓下沉;垂下的太阳旗,即使在单调的色泽中也依旧十分显眼;这分明是,日本海军“这是”少女惊讶地望向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到了吧”男子的笑容收敛了。“美国方面的报道却是,太平洋舰队以损失三百余人和一艘航母为代价,击沉日本联合舰队四艘大型航母,估计歼灭人数在三千人以上我想,谁胜谁负,奈奈酱你应该很清楚吧”“可是”少女一下子怔住了。“那为什么广播里要说谎呢”“事先声明一下”男子正色道。“我既没说我相信我们国家的报道,也没说相信美国的报道。奈奈酱,我之所以给你读这份报纸,是希望你能够学会一点”他一脸严肃地望向少女:“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在相信它之前,总得想一想它是不是正确的,合理的,与现实一致的;是的话,可以大胆地相信;不是的话,就不要理会它;如果不确定的话,就不可以轻易下结论,更不可以轻易地相信不要成为他人思想的奴隶,懂了吗”少女认真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对吧”“奈奈酱真是聪明,一听就懂”“那么,六识医生,你是怎么想的呢”少女问他:“你觉得是哪一方获胜了呢”“我吗”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疲惫不堪。许久,他才吐出了几个字:“美国吧”“为什么呢”少女追问道。“因为我们国家就快撑不下去了,战败也是理所当然的”男子叹了一口气。“组织的经费日益削减,项目也越来越少这些,难道不是暗示吗”他摇了摇头。“不,说白了战争不过就是统制派在全世界面前上演的闹剧。他们一心期待着二二六兵变的到来,从而借机剿灭皇道派;可是等军部凌驾于天皇之上,让日本成为轴心国的时候,他们就该明白:一旦开战,美国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去过美国,我也很清楚与美国的实力相比,我们实在是差太远了;珍珠港的那次偷袭实在是侥幸,珊瑚海大战的不相上下已经露出了端倪;而这次的惨败,只能说是意料之中再过不久,麦克阿瑟就会抢回菲律宾,然后占领冲绳的吧可是到了现在,军部居然还在欺骗日本人”说到这里,男子沉重地低下了头。少女似懂非懂地望着他,突然开口道:“六识医生,我一定会好好跟你学英语的等长大以后,我也要到美国去看看。我想去看一看,那个与日本不一样的国家。”“这么想是好事啊”男子又摸了摸少女的脑袋。“不过恐怕我能待在这里的日子也已经不多了可能很快,我就要上战场了”“为什么”少女焦急地问道。“为什么妈妈要离开我为什么连六识医生你也要离开我”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医生不是和我一样讨厌战争的吗”“美砂的项目已经完成了组织为了节省经费,只能把她赶走了;至于我的项目,估计也差不多了吧”他无奈地望着一脸难过的少女:“我虽然讨厌战争,但我也是一个医生啊我不能白白地看着士兵流血牺牲啊”“很快我又要变成一个人了呢”少女转过身去,低头啜泣了起来。“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家里的人都不要我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好不容易遇到了妈妈和医生谁知道他们又要离开我了被战争带走了我不要我讨厌这场战争”她突然放声大喊起来。“奈奈酱,战争已经两次夺去了你的家庭”男子轻轻地拍打着少女的后背,怜惜地说道:“这场战争实在是欠你太多了所以,在这剩下的时间里就让我来好好地照顾你吧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少女没有回答她一下子转身搂住了男子;在他的怀里,只传来微弱的一句“爸爸”颠簸了好几个小时以后,我们总算磕磕碰碰地赶回了朽木病理学研究所。刚一进门,鱼住便喊住了我。“玲人你这小子终于回来了”他使劲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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