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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柳溪溪霍然一惊,驻足回望:“公子如何知晓我身份”男子缓步上前:“实不相瞒,在下是受人之托,特地在此等候纪三小姐的。”柳溪溪愕然:“何人所托所为何事”男子在离柳溪溪一丈处顿住脚步:“所托之人不愿让人知晓,请恕在下不便告知。至于所托之事”男子拖长了语调,眼里闪过猫戏老鼠般的戏谑之意,“正是为取你的小命而来”话音未落,身形微动,一道青芒绽露,下一息,一柄寒光亮剑已森森然抵住了柳溪溪的咽喉。柳溪溪悚然一惊,面色刹那间苍白如雪。环视四周,四下里草木幽深人声寂。此刻正是午后,寺里众僧大多在禅房里午休,又恰逢佛诞前夕,香客稀少。放眼整个后山,竟空落落无人可援。柳溪溪不禁暗暗后悔,刚刚一念之差支走了静香。却也无法,只得无话找话,拖延时间:“我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性命”男子悠悠然一声轻笑:“我已跟你说过,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只是,我倒是没想到,纪三小姐居然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杀了真是可惜。”男子说着,欺身前来,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柳溪溪,语气愈发的轻佻暧昧,“我向来也是个怜花惜玉之人,最看不得美人香消玉殒。这样吧,你若是肯跟了大爷我,做我的小妾,我还可以绕你一条小命。”“公子此话当真”柳溪溪见有机可乘,心中暗喜,脸上却扮出一副不胜娇羞,媚眼如丝的模样来。男子稍稍一怔,旋即又笑道:“听闻纪三小姐心高气傲,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今日怎的如此轻易就肯了莫不是诈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这条件是公子开的,我应了公子却不信我,倒真叫我好生为难。”柳溪溪一双杏眼半嗔半怨,似有满腹委屈。“要我信你也不难,你若肯同我共赴巫山云雨,我自是信你无疑。”柳溪溪心里惊惧,强咬着牙撑出一个笑脸:“我既允了公子,云雨之事也并无不可。只是,公子的剑还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如何能同公子男欢女爱”男子却不上当,只笑着说:“你能答应我,全凭这把剑架在你脖子上。我若撤了这把剑,指不定你就要反悔了。要不,你先除了衣裳,我便把剑给撤了,如何”柳溪溪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却也无法,只得慢慢将外袍外裙脱了。男子眼睛一亮,双眉上挑,示意她继续。柳溪溪暗自咬牙,心想前世吊带热裤也没少穿,再脱个中衣也不算什么,便又缓缓解了衣带,双肩一垂,白色丝质中衣如蝉翼般软软自肩头飘落。男子呼吸一紧,目眩神迷间,握剑的手不由一松,哐当一声,寒剑坠地。柳溪溪趋前一步,嫩藕般的手臂缠上了男子肩头,附在男子耳畔吐气如兰:“公子这下可放心了”话音刚落,双手蓦然抓紧男子肩头,右膝用尽全力猛地往上一顶。这是前世学来的防狼术,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男子正心猿意马之际,陡然察觉不妙,本能地往后一仰,险险避开柳溪溪这一招,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仰摔在地。柳溪溪登时发足狂奔,一面向来路疾跑,一面大声呼救。说时迟那时快,男子身子刚沾地,已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眼里掠过一抹狠戾,纵身一扑,可怜柳溪溪一声“救命”堪堪出口,就被那男子捂住了嘴,扑倒在地。男子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一把向柳溪溪心窝扎去。千钧一发之刻,银光如练,劲啸破空,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金戈交接,男子手中匕首乍然掉地。电光石火之间,三尺青锋,如霜似雪,冷冷逼住男子喉间。男子顷刻如木雕泥塑,整个人僵伏在柳溪溪背上,一只手犹自还捂在柳溪溪嘴上。柳溪溪被禁锢在男子身下,动弹不得,这弹指之间,一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只听得头上传来凛冽如冰的一声断喝:“退下”,那熟悉的声音霎时令她哽不成声:“剑一”来者正是陆剑一。原来,纪云瑄在禅房内与普济大师谈经论道,陆剑一却在院子里守得百无聊赖。正斜卧在树间横桠上昏昏欲睡之际,却见静香一人匆匆自后山而归。心下生疑,拦截询问,这才得知柳溪溪正独自一人在后山闲逛。心思一起,睡意早已消散无迹,当下跟另外两个侍卫打了招呼,借口解手,偷溜至后山私会佳人了。却不曾想,才刚入林,便听得溪溪呼救,匆促之间,一记飞镖先打落刺客手中匕首,再拔剑出鞘制其要害。那刺客本是低伏着头,听闻陆剑一一声“退下”,反而慢慢抬起了头,一刹那间,四目交错,两人皆是骤惊还喜。“大哥”“阿平”杨永平从柳溪溪背上一跃而起,陆剑一这才注意到,匍匐在地的柳溪溪发髻松散,衣衫不整,上身只着了一件水葱色绣鹅黄萱草的肚兜,整个雪白后背裸露在外。心下又惊又怒,哐当一声扔了手中银剑,蹲下身抱起了柳溪溪:“娘子你怎么样了”柳溪溪煞白着一张小脸,两片嘴唇毫无血色,颤颤巍巍抖个不停。靠进陆剑一怀里,熟悉温暖的感觉让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登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哭得那是梨花一枝春带雨,秋棠单翅夜凝露。陆剑一心头涌起一阵怜惜,只得强捺下心中焦虑,柔声哄道:“没事了,娘子,没事了。不用怕”一边哄着,一边眼睛四下里搜索,找寻她的衣裳。遍寻不获,正回头查找,眼睛一瞥,扫到杨永平立于身后不远处,正津津有味地看他们俩的热闹。陆剑一心头火起,一声怒喝:“转过身去”杨永平立马一个旋身回转过去。又听得陆剑一愠怒的声音问道:“她衣裳呢”他赶紧往林子里走了两步,捡了地上的衣裳,用剑鞘挑了,反手从背后送过去:“大哥,衣裳在此。你,你别着急,我,我啥也没干”陆剑一听了杨永平的话,到底心安了些,却还是怒斥道:“滚一边去我待会再跟你算账”扶着溪溪,帮她穿上了衣裳,又扶她站立起来。谁知柳溪溪惊吓过后,手脚发软,竟是站也站不稳,手一松,她就软软地往地上滑去,只得又用手托住,嘴里却不由笑道:“瞧你就这点能耐当初拿菜刀满桃林追着我跑的气势哪里去了”身后的杨永平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柳溪溪对着陆剑一怒目而视。这一怒,腿也不软了,人也站得稳了。眼角扫见陆剑一丢在地上的剑,一把捡了起来,冲着背向而立的杨永平劈了过去。杨永平只听得一股劲风从背后呼啸而来,闪身一躲,吓得哇哇大叫:“嫂子嫂子饶命嫂子你消消气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知道你是嫂子要不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大哥大哥救命呀”陆剑一抱臂旁观,懒洋洋地道:“你就让她砍两剑,出了气就好了。”柳溪溪不管不顾,发了狠劲抡着剑只往杨永平身上劈砍刺戳。杨永平是习武之人,身姿矫健,左闪右躲,自是伤他不着。柳溪溪气力不足,挥剑乱舞一气后累得气喘吁吁,只得停了下来,倚剑而立。杨永平笑嘻嘻地拱手作揖:“嫂子,嫂子息怒小弟刚才多有冒犯,在此向嫂子赔不是了我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都是误会,误会”“谁是你嫂子谁跟你一家人”柳溪溪余怒未消。陆剑一在一旁凉凉地说:“阿平,这些日子没见,你越发长进了哈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珠珠了,哪天我过去看看她。”杨永平登时急了:“别别呀,大哥珠珠肚里怀着小三子呢你不为我考虑,也得为你小侄子考虑吧。让珠珠气坏了,动了胎气可不好,是不是”“珠珠又有了你这小子行呀,又要当爹了。”“嘿嘿五个月了。”杨永平偷瞄了柳溪溪一眼,赔笑着说,“我这不是有几个月没近女色了,这才一时糊涂嘿嘿,嘿嘿嫂子勿怪小弟给你赔礼了。”言罢,一揖到底。柳溪溪冷哼一声,扬着脸不理他。陆剑一过来,拍了拍柳溪溪的肩:“好了,娘子回头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不气了,啊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跟阿平去那边说两句话。”“你们说话干嘛要避着我你无非是要问他刺杀我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柳溪溪恨道。陆剑一沉吟着看着她,抬手帮她拢了拢乱发,才慢慢说道:“这打打杀杀的事,男人来处理就好了。你一个小女子,不要为这些事劳神。娘子放心,有我在,定护得你周全。”柳溪溪低下头,揉了揉鼻子,嘟嘟囔囔地说:“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的事,我有权知道。”“什么的花朵”陆剑一听不清楚,追问了一遍。柳溪溪自知失言,不经意间把前世的词语带了出来。当下也不作解释,只避开不提,盯着陆剑一的眼睛说道:“你答应过我,今后对我不欺不瞒的。”陆剑一无奈叹一口气:“也罢,就在这里说罢。”杨永平一脸嬉笑,讨好地道:“嫂子想知道什么小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谁要杀我”柳溪溪也不客气,单刀直入。“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杨永平挠了挠后脑,拿眼瞧着陆剑一。“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这第一个问题你就不肯告诉我”柳溪溪刚熄的怒火眨眼又冒出青烟。陆剑一无可奈何地看着柳溪溪:“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是精风堂的规矩。只知要杀何人,却不知是何人为何事买凶。这是为了防止杀手失手被擒后泄密。”摇了摇头,望向杨永平问道,“这单子有多大”杨永平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大单有这个数。”伸开五指,在陆剑一面前晃了晃,“啧啧,这嫂子可真值钱。我也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听小胡无意中提起有这么一个大单,才软磨硬泡地缠着老胡把这个单子给了我来做。”陆剑一瞟了他一眼:“手头怎么紧了你又去赌了”“没没有”杨永平急忙一口否认,“这不家里马上又要添一张嘴了吗,我得先备着点”“这个数是掌门定的么怎么会定这么高”陆剑一不理他,蹙着眉自顾自往下问。“不是。我听小胡说,掌门说纪家不过是商贾之家,倒是不足为虑,但这纪三小姐却与靖南王安王爷的世子订有婚约,这安王爷怕是不太好惹,所以要价要得高了些,要了两千五百两银子。没想到老胡跟买家一报价,那买家倒一下子拍了张五千两的银票出来,只说,银子不是问题,只要活儿做好。所以,这单就变成了这个数了。”“死单”“死单。”杨永平点点头,又问,“大哥要保这一单”“嗯。”陆剑一瞥了柳溪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她是我娘子,我不保她保谁”“这单子这么大,老胡怕得心疼死了。”杨永平嘿嘿笑着。陆剑一斜睨他一眼:“是你心疼吧白忙活一场,没捞到半两银子。”抬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出来,递给了杨永平,“拿去。就当是我给小三子的见面礼了。”杨永平瞟了一眼,见是四百两的数额,搓着手嘿嘿笑道:“这不合适吧”抬眼看到陆剑一身后的柳溪溪,又诡笑着说,“大哥这傍上了纪三小姐就是不一样啊,这点钱如今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小弟就却之不恭了。”陆剑一被杨永平这话噎得两眼圆睁,正待把手中银票给收回,杨永平却早有防备,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把银票抽了去,随即脚尖点地,凭空掠出数丈之远,嘻嘻哈哈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荡而来:“多谢大哥了小弟先走一步等小三子满了月,我再请大哥和嫂子去喝杯水酒”作者有话要说:、幕后黑手初显露曲径通幽,花浓木深。空山鸟鸣,钟磬余音。杨永平走后,陆剑一又和柳溪溪说了一会儿话,解释了一下精风堂里的一些规矩。方才陆剑一与杨永平的对话,柳溪溪听得似懂非懂。原来,精风堂平常普通的一单不过千两白银左右,视人而定。柳溪溪这一单,要价两千五百两银子,已是价高难企,谁知买家却还主动翻了一番,可见志在必得。陆剑一所说的“死单”,便也是这个意思。所谓“死单”,是指不可违约撤销之单。有些单子,下了之后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或对方武艺高强,或防备甚严等等而完成不了,精风堂便只能返还订金撤单。而死单,则无论如何不可撤单。一个杀手失败了,便再派一个杀手。如此反复,直至目标达成。有时对方过于强大,精风堂便往往不择手段,什么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都会使出,更甚者殃及无辜。这也正是精风堂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的一个原因。要使死单撤销,唯一的一个法子,便是精风堂内有人保单。精风堂这二十年来发展迅速,门徒众多,有时难免会撞见买家要杀的人却是门内兄弟的至亲。据说十余年前,门内一杀手名为郑岩的,他兄弟在外惹了祸,仇家到精风堂下了单。派去的杀手不知情,一刀砍了郑岩兄弟的头颅。结果那郑岩发了疯般的冲回精风堂,以命相搏,不仅伤了十来个弟兄,还一剑了结了那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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