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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却对联盟条件尚有异议。一时争持不下,便派了他的心腹党羽翼王爷微服暗访,过大臻国与安王爷进一步深入谈判。贵客到访,安家齐与纪云瑄自是要盛情款待,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因翼王爷向来身体欠佳,喜静不喜动,推了大部分应酬,故安家齐与纪云瑄二人也就整日里陪着翼世子一人吃喝玩乐,游山戏水。这一日,安家齐欲带翼世子前往龙瀑潭游玩,因想起上回要带柳溪溪去,结果却因一条水蛇坏了心情,终未成行。这次刚好可以带她同行,以弥补上回亏欠。纪云瑄一早便带了柳溪溪出门,前往东城门与安家齐和翼世子汇合。马车刚驶出纪府大门不久,遥听马蹄得得,一骑自远处疾驰而来。临到近前,马上青衣男子认出纪云瑄马车,收绳勒缰,翻身下马,让道于一旁,俯首作揖:“在下陆意阳,见过二公子。”马车里的柳溪溪,一听出陆剑一的声音,身子登时坐直了,伸手一把撩开车帘,曼声说道:“陆公子回来了”陆剑一却错开她的视线,望着她身后的纪云瑄说道:“禀二公子,因路遇大雨,在下路上耽搁了几日。还望二公子见谅”纪云瑄淡然一笑:“回来即可。路上辛苦了。”“谢二公子”柳溪溪心思一动,说道:“二哥哥,陆公子既然回来了,不妨让他同我们一道前往龙瀑潭。”纪云瑄还未开口,陆剑一已沉声答道:“二公子,在下连夜赶路,此刻已是体乏无力,请二公子让在下歇息一天,明日定当随行护卫。”纪云瑄点头:“无妨,你尽管歇息去。”回头对着柳溪溪道,“平日里看你对下人不是颇体恤宽厚的么,怎么今儿个这么苛刻了没见陆公子一身风尘仆仆的么”说话间,马车已缓缓起行,四平八稳地朝前驶去。陆剑一这才抬起头来,眯着眼睛,遥望滚滚烟尘中渐远渐去的马车,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在与柳溪溪分离一个月后的首次照面里,他竟自始至终都未瞧过柳溪溪一眼。回到松涛院的小屋里,陆剑一躺倒在床。虽一夜未眠,但此刻,他却一点睡意也无,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着莫师叔的话。“剑一,没错,你师父确实是为纪崇霖所害。但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与你并无半点干系你师父在世时便不愿你卷入他与纪家之间的恩怨纠缠中,是以这些年来我也不曾向你提起过当年旧事。”对于陆意之与纪崇霖之间的恩怨,莫言非绝口不提,只说:“剑一,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更何况,这些事与你半点干系也无,你何必这么苦苦追问。听师叔一句劝,别再想着替你师父报仇。现在玉佩已到手,你不要再回纪家,回你的凤鸣山去,千万千万不要再跟纪家有任何纠葛”“我有急事近日要上京一趟。等我回来,我给你和柳姑娘好好地摆上几桌酒,把亲给成了。你也不小了,成了家,定了性,好好跟柳姑娘过日子。莫再想着那些陈年旧事了。”跟柳溪溪成亲室内昏暗的光线里,陆剑一撇了撇嘴角,不知是哭是笑。他还能跟溪溪在一块么溪溪还愿意跟他走么如果他杀了纪崇霖的话。此时此刻,雁回山那边,风和日丽,山湖秀色。柳溪溪却心神不定,连龙瀑飞雪叠玉的美景也无心观赏。一直以来,陆剑一在外人面前,对她都是疏离而有礼的,可是今天,柳溪溪敏锐地感觉到,这份疏离里增添了前所未有的淡漠。回想起他临行前去辞别的那晚,态度也是反常的古怪,柳溪溪心里不由生出些许不安,这到底是怎么了从龙瀑潭回到纪府里,柳溪溪思忖着也许陆剑一今夜会来流雪轩,便借口身体劳累要早点歇息,早早打发了静香回她自己的屋子里去,自己守着一盏孤灯、一册诗词,靠在床榻上静静地等候。书页一页页翻过去,烛泪一颗颗滴下来,时间在更漏声中一点点地流逝。不知不觉中,柳溪溪靠着床榻睡着了,手中的书册啪的一声轻响,滑落在地。天微明时,凉风吹过,柳溪溪一个寒颤,突然冻醒了。桌上蜡炬已成灰,特地为陆剑一留的虚掩的窗户也被夜风吹得大开,寒风穿堂而过。这一夜,已经过去,陆剑一竟是没有来。而自己,竟然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宿。起来梳洗一番,已近辰时。柳溪溪一心急着要见陆剑一,抬脚便往暮苍居赶。及进暮苍居,还未走到竹林,遥遥便听见纪云瑄爽朗的笑声:“你这个小妮子陆公子没在时,你便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整天无精打采的,这陆公子一回来,你便生龙活虎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墨香娇嗔的声音随着响起:“二公子你又拿奴婢来打趣”柳溪溪顿时三步并作两步,紧走着拐过回廊转角,霍然看见纪云瑄一袭白衣,坐在石桌边上徐徐饮茶;墨香与陆剑一二人,候立于一旁;而林芷蘅,竟难得的也在场,笑吟吟地坐在石桌另一边。纪云瑄放下茶盏,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这女大不中留。罢了,我也不留你了。陆公子,你找个日子把这小妮子收了去罢。省得她整日在我这里白拿银子不干活,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墨香红着脸娇嗲一声:“二公子”尾音拖得长长的,却是不胜欣喜。林芷蘅一眼瞧见柳溪溪,笑着招呼:“三妹妹来了来,这边坐。”转身吩咐墨香下去泡茶了。陆剑一听见林芷蘅的话,不由回头望去,正好与柳溪溪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柳溪溪只觉得他一双眼眸幽幽沉沉深深晦晦,漆黑如墨,浓得化不开,仿若黑洞般,隐藏了太多的东西,却又看不分明。两人对视只是电光石火的一霎那,转瞬随即分开,好似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待柳溪溪坐定,林芷蘅才徐徐笑着说道:“我们刚才正在说,墨香年纪也不小了,若不是你二哥哥用惯了她,早就该放出去嫁人了。如今她和陆公子情投意合的,我们也不好再耽搁了她,正商量着让陆公子挑个日子,让他们把这人生大事给办了。”柳溪溪闻言心一沉,转头往陆剑一望去。却见陆剑一俯首回道:“如此多谢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美意了回头劳烦二公子把墨香的生辰八字给在下,在下好拿去找人算个黄道吉日。”纪云瑄答道:“她的生辰八字我怎么知晓回头你自个儿去问她好了。”一时竹林边上笑语盈盈。柳溪溪只觉得脸上肌肉僵硬如铁,扯个笑脸竟也是如此困难。纪云瑄一抬眸,看见柳溪溪神色,不由问道:“三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可是身体不适”柳溪溪勉强笑道:“昨夜坐着看书,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想是夜里受了凉。”纪云瑄脸色微沉:“静香呢她怎么伺候主子的”“我让她先去睡了。”“哪有主子没睡奴婢就先睡的道理”纪云瑄回过头,正好看见墨香端茶上来,遂对墨香说道:“去告诉静香,让她自己去悔过院领十个板子,另外扣了这个月的例银”柳溪溪一惊,忙道:“二哥哥,真的不关静香的事是我自己嫌她在屋子里碍眼,让她回自己屋子去歇息的。我也没什么事,回头睡一觉就好了。不过小事一桩,不必这么大动干戈吧。”纪云瑄看着柳溪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呀就是对下人太过仁厚,才惯得她们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没规没矩的”稍稍沉吟片刻,又道,“板子就免了。例银还得照扣”柳溪溪舒了一口气。想着不打板子就好,银子自己回头补给她就成了,也不是什么事。正暗自细思,却又听得纪云瑄说道,“三妹妹,你今儿气色不好,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剑就别练了。回头我喊桢伯上流雪轩给你开两副药调理调理。”柳溪溪一怔,她原本还想借练剑之名看能不能跟陆剑一搭上一两句话的。可情急之下,一时又找不出什么借口来反驳纪云瑄,只得讷讷地应了。作者有话要说:、剑一狠心弃佳人一个晚上,两个晚上,三个晚上陆剑一一直没有来。柳溪溪再迟钝,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不管什么事,陆剑一为何不能跟她说个清楚,非要这样避而不谈呢白天在暮苍居练剑时,他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像上回怄气闹别扭,一句题外话都不肯说。偏生墨香得了纪云瑄的允许,这下可以光明正大地守在陆剑一身边,端茶送水,递巾擦汗的,好不殷勤,弄得柳溪溪反而像个局外人。柳溪溪心里渐渐有了气。可气归气,她还是想找个机会单独跟陆剑一谈谈,毕竟沟通才能解决问题。这一天,柳溪溪打听到,纪云瑄今日没有出行安排,于是便上暮苍居来找纪云瑄。纪云瑄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柳溪溪来,手里公文仍不停,一边看公文一边同柳溪溪闲话。叙了几句闲话,柳溪溪终于进入了今日前来的目的:“二哥哥,我想跟你借个人。”“谁你流雪轩里还缺人手么”“不是的。是前两日闻香阁的钱掌柜说新进了一批香露,让我过去挑几个。你看你和齐哥哥最近都挺忙的,没空陪我出去,不如让陆公子护送我过去。”纪云瑄头也不抬:“成。反正我今儿个也不出去,陆公子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就让他陪你走一趟。”柳溪溪即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谢二哥哥我这就走了。”说着兴冲冲地出门。谁知刚到门口,纪云瑄便在身后叫道:“哎,三妹妹你回来”柳溪溪倚着门框回头:“二哥哥还有事”“我刚想起来,陆公子早上跟我说过他待会要拿他和墨香的生辰八字去城隍庙找那刘瞎子算日子,怕是不得空。要不我让忠叔给你派几个得力的侍卫护送你”柳溪溪这边已黯了脸色,正欲答话,纪云瑄却又说道:“算了吧,你还是让闻香阁钱掌柜把东西送进府里来给你挑就得了。反正是家里的铺子,吩咐一声下去就得了。不要弄得那么麻烦。我这里还忙着呢”柳溪溪不语,只微微福了一福,转身离去。凉风穿过九曲回廊,吹得柳溪溪身上的撒花软烟罗裙漫卷如飞。柳溪溪木然走在廊下,心中沉寂如水。刚转过拐角,遥遥望见朱檐碧廊的另一端,陆剑一与墨香正比肩而立,窃窃私语。柳溪溪脚下步伐不由一顿,定在了原地。陆剑一与墨香没有发觉柳溪溪的到来,兀自说得开心。距离太过遥远,柳溪溪听不见他们的私话,只见墨香笑靥如花,刺得她眼睛生疼。墨香说着说着,不胜娇羞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了陆剑一手里。柳溪溪眼尖,看出那是一个冰蓝色锦缎荷包,绣工精致,与柳溪溪那个自是不可同日而语。陆剑一接过,笑着说了句什么,放进了自己怀里。一刹那间,柳溪溪觉得自己真是可笑,陆剑一这到底是在利用谁若说是利用墨香,如今已利用完了,为何还要对她虚与委蛇倒不如说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一个,如今他目的达到,对自己弃之如履,不正是这样么从自己遇见他开始,陆剑一从来就是鬼话连篇,说谎都不用打腹稿的,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可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对他深信不疑了柳溪溪无声地笑了,嘴角一抹苍凉。就在此时,静香急冲冲地从走廊陆剑一他们那一端碎步跑来,边跑边大声嚷道:“三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可叫奴婢好找夫人要过安王府去与安王妃叙话,让你陪她一道去。你快点,夫人都等急了。”这一吵闹,霎时将廊下那私会的两人给惊动了。陆剑一一抬头,便看见柳溪溪一脸冰霜雪色,目不斜视,对着静香漠然说道:“慌什么我这就过去。”说着,施施然走来,越过他和墨香,连眼角余光也未曾扫他们一眼。xxxxx是夜。柳溪溪心里有事,难以成眠,索性披了衣出到屋外,凭栏远眺。弦月弯弯如钩,玉露莹莹似珠。金风飒飒,长夜漫漫。柳溪溪高楼独倚,单薄身影在夜色里落落索索。黯然神伤之际,忽听飞檐上传来一语:“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抬头一看,正是陆剑一。柳溪溪冷冷一笑:“终于肯来见我了”陆剑一不答,轻轻一翻,从屋檐上钻入走廊。见柳溪溪只着一袭单衣,蹙了蹙眉:“穿这么少站这里吹风仔细回头又受凉”“我受凉又关你什么事”柳溪溪挑衅地看着他。陆剑一默默地看了柳溪溪一眼,不再言语,正要拉了柳溪溪进屋,却见柳溪溪手掌一摊,伸到他的面前:“拿来。”陆剑一挑眉,诧异问道:“什么东西”“我给你的荷包。你如今得了新荷包,我那个想必你用不着了。不若还给我罢。”陆剑一垂眸凝视柳溪溪片刻,伸手自怀里掏出一物,正是墨香上午送他的荷包。只见他看也不看一眼,扬手用力一掷,荷包霎时飞了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隐入了黑暗中,不知所踪。“现在你可满意了”陆剑一沉心静气,波澜不兴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喜怒。柳溪溪自鼻腔里哼了一声,也不应答,斜拧着脸望向阑外茫然夜色。陆剑一不再做声,伸手牵住柳溪溪,强行将她拽进屋。柳溪溪用力挣脱,反被陆剑一越握越紧,不由恼道:“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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