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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可惜风景依旧,人不似昨年。清挽走得很慢,身后的人一群一群越过她走向前方,只有她不疾不徐,不快不慢,走得毫无心思。她不想承认其实她已经在害怕。为何不怕她心有所属,属的是他。一个女子,怎么会不害怕自己心属的男子同其他女子有一段传奇她怕的不仅仅是他,她亦怕自己。是的,她知道自己是如何的一个女子。得不到,努力之后还是得不到,她便会放弃。她爱他,所以愿意为了这般爱去成全他。如果这些爱恨交织,必须要一个人去成全,那就她来。她想,再痛不过失去母亲之痛,她当年哭过之后能好好活到现在,那么如今,她亦能。有人欢笑有人哭泣,人声喧闹,熙熙攘攘。一层一层,转向顶层。这或许就像人生,转啊转,转啊转,如果顶层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个人,慢慢转,不悲不喜的转,其实也能转完一生。只要没有期待。只要没有期待。而人,并不是非要期待不可的。路上风景何其之多,不入心,尚可入眼。、又是一年白莲节下又是那一刻。清挽立在门边,手握住门把。只要打开,光明与黑暗,天堂与地狱,立马分晓。夫人夫人夫人他当时温柔的呢喃,好似划过耳畔,如此清晰明了。翩跹公子,温润如玉。才子佳人,碧偶天成。夫君。清挽笑了。原来并不是这样。哭过之后能好起来。只要没有期待。所谓的成全在她马上就可以打开门的此刻,统统都毫无理由的被推翻。她不想,她不愿,她不能。怎么可能放得下呢。看见他同其他女子站在一起,拥抱在一起,在一起。她嫉妒。她很嫉妒。只是她的骄傲束缚了她,所以她才装作不甚在意。可是心里面很在意。欺骗了所有人,可是欺骗不了自己。清挽放下手,笑道:“走罢。”她终究是赌不起了。赌不起又何妨就让她怀有一丝希望罢。她已推开门,她已望见了昨年的他们。如此,便罢。清挽转身,一步一步向下往回走。白衣飘飘,素白如雪。再转一个弯便要下了顶层,此时一阵风旋转而来,才被吹起的衣袂因为女子被裹入男子怀中而落了下来。“怎的往回走”刚才温柔的怀抱像是幻觉,清挽抬眼,看见的是一脸分辨不出喜怒的顾南城,男子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又向小门走去,根本不等她拒绝。男子沉默不语走在前面,清挽被他牵着走在身后,一时无话。门打开,漫天烟火姹紫嫣红,乱了人眼。站了一阵子,男子始终没出声,清挽忍不住侧头看他,男子抿唇望着烟火,心无旁骛。清挽动了动被握僵硬的手,男子侧过来看她,目光深不可测,“去哪儿”清挽愣,没有反应过来。他奇怪的举动令清挽捉摸不透,女子不知如何答话。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顾南城近身环住她的腰身,运起轻功,飞了下去。清挽一惊,本能的抱住他,头埋在男子怀中,紧张闭眼。风呼呼从身边刮过,底下此起彼伏的欢乐声还清晰可闻。足下几点,顾南城稳稳下落。还没等清挽放下悬挂的心,男子身形又是一动,抱住清挽向前飞去。到了河边,男子放下清挽,立在一旁,并不作声。清挽亦立在他旁边,头一次觉得茫然不知该做什么。他莫名其妙将自己带到顶楼,又莫名其妙看了一会儿烟火,再莫名其妙将自己带到河边然后呢又站着清挽默。这一切如此显而易见,可是清挽并不觉得是自己所想那般。若是未失忆前的顾南城做这些,她一定懂,因为他还爱着她,所以这一切的解释再简单不过旧时重现,还愿河神。可是现在不是,他已经忘了她,这些事,他不会记得,也不可能记得。那么,之后该做什么“站着做什么。”男子极其不悦的蹙眉,锐利的眼神射得清挽一阵心虚。清挽无辜道:“夫君要清挽做什么”男子责怪的神色只有一瞬,下一瞬间,他抿唇不语,走到一边摊上去,放下一锭银子,拿了一盏青色莲灯,走回来,递给清挽。“放。”简单一个字说完后,便又是沉默。清挽愣愣的接过,而后又毫无意识地点上火,放入水中。男子快速将它捞起来,眼含愤怒,直直望着清挽。清挽茫然道:“怎么了”“写字。”言简意赅,好像不愿多说一个字。“”发展到这一地步,清挽想不多想都不行了,“夫君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女子的语气,满含希冀,小心试探。“没有。”“夫君今日为何如此”“我想。”“”清挽知道,这个男子是失忆,不是智商变低。他不想说的话,十个清挽拐弯抹角都问不出来。索性她便不问了,素手一抬,题上了字。重新点上火,放入河中。青色莲灯同其他连灯一起,顺水东流,很快便消失不见。清挽望着渐渐远去的莲灯,站着不语。身后的男子目光划过一丝温柔,转瞬即逝。当他们两人一起回到府中时,府上众人表情各有不同。最夸张的莫属白桑桑了。那一幅“哦哦哦”的表情看得清挽想不脸红都不行。许樱苏一脸“你又失约”的委屈模样,清挽同样委屈的望着他,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呀。司徒瑾还是一脸淡笑,妖娆风情,媚世无双。叶归晚面无表情,看见两人一同进屋,转身便回院子了。一叶落而知秋。府上的人都以为丞相大人与丞相夫人算是和好了,萦绕在丞相府上的低气压稍微散开了那么一点儿。南向一句“今日不早了,大家都歇着吧”便打发了所有想看后续的众人,一干人等只好不甘心的各自回房了。清挽回到房中,还未从今天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昳华。昳华今年的还愿,便如此简单的成了真他来,他带她去放莲灯,他们回家。仅此而已。路上话不多,应该说是一路沉默。什么都没发生,任何的小情愫都没有产生。他沉默带她而去,而后又沉默带她回来。若说这便是还愿,是否太草率了一点儿况且,他为什么在今日做这些事,目的为何,一切都还不得而知。这算还愿吗昳华,清挽,白头到老。每年此时,还愿河神。他没失约,她亦还在。这应该是罢。清挽笑。心中暖融融一片。夫君,夫君清挽合眼就寝,心中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并不曾睡着。闭眼假寐间,门扉处有细微的响动,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清晰。是开门的声音。才察觉到有人清挽便感觉一群人近了身,感觉到帘帐被拉开。一人低声问道:“可是这女子”“应该没错。白衣,容貌上乘。”另一人低声回道。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可是我听闻这南相夫人亦是喜穿白衣,容冠天下。这南相大人宠妻如命,咱们可别绑错了人惹怒了南相”之前的男子立马反驳道:“错不了。你见过谁宠妻如命还两人分房睡的”女子略一沉吟,想想也是觉得有道理。做了一个“上”的手势,两个黑衣男子拿出黑色的一块布,捂住清挽的口鼻,清挽只觉一阵异香冲上脑门,头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男子扛起清挽,三人轻悄悄打开门,丹田一沉,朝屋顶飞去,几个跳跃间,便不见了人影。而另一边叶归晚房内。安静得不像话的女子明显是中了迷烟。女子衣衫稍显凌乱,一枚玉玺被一黑衣男子握在手中把玩:“是了,就是她。”正当三人准备动作,门外天空倏尔亮了一下。三人一愣。“他们已经得手了”那床上躺着的这个人是谁玉玺怎么会在她那“三个蠢货”一直立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男子目光如炬,声音一沉,“带上她跟夜鸢他们会合。”他当时就不该太相信他们的办事能力。连西凉女王也会认错,算什么西凉国子民“是”两人低头答道。手脚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扛上叶归晚,飞出门外,朝光亮出现处而去。城外小树林里,三人远远便看见主子同左右护法朝这儿而来。可是三人对视一眼,眼中惊奇如出一辙。他们这儿已经有一个女子了,右护法肩上的又是谁不是说只抓西凉女王吗难道有两个西凉女王“白衣。没错。”“容貌绝美。没错。”“一个人睡。没错。”三人再次核对了一下人物特点,肯定的点点头。“西凉女王。没错。”可是当叶明轩同左右护法走近之后,三人立马傻眼。“白衣”“容貌绝美”“一个人睡”这谁才是西凉女王红绸跪下道:“主子这”眼神在昏迷的两人之间来回闪烁。“你们抓错人了。那是南相之妻宋清挽。”左护法抿唇开口。“啊”三人面面相觑。“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右护法说道,“不如”叶明轩一个手势阻止了他的话,“不行。顾南城为了这个妻子灭了华辰的事,你忘了”“那怎么办送她回去”“不。”叶明轩笑了,“既然顾南城如此重视她,有了她我们或许应该可以更快的成功”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终于卡过来了。现在又很顺畅的写了。、计始次日早。南相府里一片慌乱。“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见了”“”“不好了不好了女王不见了”“”白桑桑一群人等出了院子,直奔清挽房间。将六神无主的冬儿找到,白桑桑急急问道:“清挽怎么会不见了”“我我不知道今天一早进屋来小姐就不见了呜呜”白桑桑又问道:“那你们家南相大人呢”“自从大人忘记小姐后大人和小姐,就从没同房过”冬儿哑着声音,一抽一泣。“顾南城”白桑桑彻底怒了,“他知道清挽不见了吗”“知知道。”“那他人呢”“叶姑娘那里。”好,很好顾南城,这便是你对共度一生之人的态度你莫名其妙失忆也罢了,你单单忘了她也罢了,你如今对她不咸不淡也罢了可是现在宋清挽她失踪了,你居然去另一个女子的房间别的女子失踪关你屁事宋清挽才是你妻子“我去看看”白桑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眼中的两簇火苗吓得一干人等没敢拦她。许樱苏望了一眼司徒瑾,说道:“我去看看她。”司徒瑾笑:“老姐她,单单只是因为顾南城不在这儿所以这般生气”许樱苏笑:“应该是觉得曾经遇人不淑罢”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明了。叶归晚房中。顾南城吹了吹茶盏中的浮叶,神情一片安然自得,嘴边的笑在听见什么时,渐渐向上扬。她的身边,有这么一个女子,应是幸事。“顾南城”白桑桑撞进房间,柳眉一竖,红唇紧抿。“桑桑”顾南城笑,那一笑晃得白桑桑闪了神。桑桑。桑桑白桑桑沉默下来,淡淡开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顾南城又是一笑,“快了。”白桑桑瞧他还有心情笑出来,怒:“可是清挽不见了”顾南城望着她,眸中神色深不可测。白桑桑眼一黑,软了下去。一刻钟后。许樱苏同司徒瑾进了来,望见房间里只有啜茶的顾南城,微微皱眉。司徒瑾问道:“我姐呢”“走了。”“去哪儿了”“不知道。”司徒瑾眼睛一眯,“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觉得我会在她说了顾南城你不得好死之后还问她的去处”司徒瑾默。“你对她说了什么。”“没什么。”“不可能”司徒瑾怒。顾南城微微一笑,“也就是旧事重提了一下,而已。”司徒瑾摔门而去。司徒瑾的怒气丝毫没有影响到青衣男子,他举杯啜饮,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许樱苏坐在他旁边,沏了茶,亦悠闲的啜着。两人无话。“你不走”“你难道不是想逼走他好单独和我说话”顾南城笑。今日不可同往日而语也。丞相夫人被掳走一事顾南城做了善后处理,消息只在丞相府中传了一阵子,当第二日清挽穿着一身白衣照旧出现在院子中时,传言不攻自破。冬儿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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