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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别看他,你就不会紧张,自己跳自己的,使出浑身解数来知道了吗”未等清挽答话白桑桑就又跑了出去。清挽站了一会儿,终是走向屏风后面,褪了白色衣衫,穿上红色的衣服。看见那薄薄的衣料根本无法掩盖肤色,清挽面色红了。真要穿这衣服跳等会儿旋转之时这衣摆会飞起来吧如何翻身要不还是换回去罢但是清挽不得不承认,这红色的衣服,很适合蛇舞妖娆的气质。她一贯只穿白色,所以房间里并没有备其他颜色的衣物。换还是不换,这是一个问题。正当清挽决定还是将衣服换下来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清挽心中一慌。怎会这么快就来了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清挽一闭眼,手抬起来,转身,定成一个妖娆的姿势。既然如此,那便跳吧。柔弱无骨的手一道一道化开来,在空中绽开一朵一朵好似有光的花朵,脚下不停,迈着轻柔的舞步旋转着向前,一侧身,腰肢向下,一回转,引体向上,双手交缠在一起,舞出魅惑人心的弧度,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之下,盈盈闪耀。她身轻如燕,轻轻跃起,又飘飘然落下,单薄红纱扬起,细腻瓷白的双腿在影影绰绰间交叉变换着,双足小巧,不盈一握,翻跃的舞姿灵动美好。她大腿曲后向上抬起,嫩白的脚尖便点上后背。她快速旋转,青丝扬起,媚气四溢。蛇舞,顾名思义,像柔软诡异的蛇一般,风华妖娆,妩媚动人。于是这便是一个陌生的宋清挽,褪去了平日里清洁如莲的气质,变得勾人。纯洁与妩媚结合,清丽与妖娆相织,那宛如要活起来的蛇舞,在她的脚下,她的手中,变成了一种动人心魄的美,即使不爱舞的人,亦会爱上这场舞蹈,爱上舞蹈的女子。清挽刚开始或许还会紧张,不过舞到后来,便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心中只有一种畅快的感觉,想要将这支舞,舞到地老天荒门外的顾南城完全被这样的清挽擒住心神,不能思考。那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妖娆,那潋滟的水眸无一点星光可以比上,那柔软到不像话的身子无一处不是媚态。更何况今日她穿的是何种衣服顾南城眸中的神色越发深沉前半段跳完,清挽只跳了下半段的一个动作,就见一个身影掠过来,将她完完全全裹在怀中。那个动作实在是太妖娆他才不愿意让门外的另外一人看到。她是他的妻子,跳舞给他看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其他人顾南城双眼一眯,即使是女子也不行。白桑桑亦犹未尽的撇撇嘴。小气的男人。心里嘀咕着,女子退出了院子。房间中只剩下清挽和昳华。男子的面容沉浸在黑暗里,清挽看不清她小心翼翼开口:“夫君”“谁教你的”男子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间,声音听不出喜怒。一想到她在别人面前也跳过这种舞,昳华心里很不淡定。“没人教书上学的”“其他男子可曾看过”“”清挽羞赫,“没有”“很好。”昳华心中无比畅快,“继续跳。”啊清挽在黑暗里瞪着他,继续跳清挽看不清昳华的表情,可是这并不代表昳华看不清她的。薄汗微湿的脸上,那双眼睛一直都很清亮,此刻望着他,耀耀如黑宝石,看得昳华心中一动,他伏下头贴着她的唇低低说道:“或者我们做一些别的事情,嗯”湿濡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嘴角,细细描摹起女子的唇形,下嘴唇被含住,反复撕咬,沾了津液的红唇闪闪发亮,细碎的吻一路往下,尖尖的小下巴,唔,咬一口,女子颤了一下;细白的脖颈,男子啃啃咬咬,青紫的吻痕闪着奢靡的光。“跳”男子哑着声音道。“”清挽揪着他的前襟,迷迷蒙蒙睁开眼,“嗯”那声音似呻似吟,娇嗔得不像话。男子放下她,松手。女子一软,扑进他怀里,手一抓,环住了男子的腰。昳华低笑,眼中的颜色更沉了,他打横抱起她,边走边说:“还是做别的事情吧”“夫君,等等”男子停下来挑眉望着她。清挽伸手环住男子,眼对眼,问道:“夫君可知我是清挽”夫君可知我是清挽,不是归晚。夫君可知我是你的妻子,你的夫人。夫君可知,你所抱着的,所为何人。你是否爱着她,护着她,而不是一时兴起。男子身体一顿,眼中一瞬间褪去,神色渐渐复杂,他望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片暗涌,他的眼神慢慢温润而平常,他笑:“清挽”女子目光中的期待在听见他的反问和看见他没有丝毫缠绵的笑意时,渐渐破碎了。男子像是没有看见她一瞬间苍白的脸色,继续笑道:“我以为是梦君阁的舞姬。”清挽脸色惨白。“蛇舞如此艳俗的舞蹈,平常女儿家会跳吗”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气息温柔,吐气极轻,可说出的话,像一把撒有盐的刀子,刺的时候疼,刺完之后更疼。“我”“嗯”他望着她,手指沿着她的腰向上,目光一片冰冷,“这般伤风败俗的衣服,修养极好的女子会穿”“”“宋清挽你若再这般”男子目光一凛,“别怪我休了你。”清挽愣住。别怪我休了你。休了你。休。细细的泪沿着眼角滑下来,清挽抱住他,脸埋在男子怀中,哭道:“昳华,你快回来你快回来我不知还能面对这样的你到何时,我信你,可是没有心去承受如此之重呜呜”他忘了她。他如今不爱她。所以可以说出如此重的话来。她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承受是另一回事。她从小便被他护着,何时听过他如此冷漠的话何时见过他如此冰冷的神情他爱着她爱成惯了,她受着他的爱,也习惯了。如何叫她去承受这样一个他她突然想起她和乐馨的对话。若他不爱你,你就不会爱他 不一定。居然不一定我如何知晓他不爱我时我是何种境况现如今算是知道了。情感怎么会是一件可以清楚明了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事情。他不爱我之时,我才知道,这时光多么难熬。清挽不敢抬头去看男子的神色,只是像突然有了发泄口,想要把这半年来的委屈失望,心疼难过,统统哭出来。若是她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或许她会发现男子沉得不得了的眼睛里,痛苦的神色比她只增不减。可惜直至她哭累睡去,她亦没有抬起头来。挽儿挽儿挽儿再等等,再等等,他会回来的。他将会除去这一切痛苦的来源,踏歌归来。作者有话要说:嗷不知道虐到木有写结局了,写最后的大阴谋了。、嗷嗷嗷番外神马的,写了一个白桑桑。你们还想看谁的番外昂、又是一年白莲节上作者有话要说:昂下午有事,早上就更了吧。为了激励自己,今天还是两更数着日子过日子,满地打滚的纠结。自此以后,清挽同昳华的关系,比清挽刚醒来时更加陌生。白桑桑不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询问清挽,清挽还未开口便清泪几行,吓得白桑桑只好就此打住。再过几日便是白莲节了。叶归晚突然对清挽热络起来,知晓清挽对花卉很有见地,这几日便一直缠着清挽讲解关于花的各种知识。这日叶归晚过来,没有像往常一般询问什么珍稀花草,进屋便开口问道:“清挽,白莲节我们一起出去如何”“桑桑和樱苏已经约好了我,怕是不行。”“那就一起呀。你,我,桑桑姑娘,许大人,嗯还有昳华。”叶归晚说道。清挽眼神闪了闪,“夫君也去”叶归晚笑了笑,一身白衣无上风华,“自然去的。”“怎么,不想同昳华一起出去”清挽默,隔了一阵子便答应了。隔日便是白莲节,清挽梳妆起来,看见冬儿微红的眼,忙问道:“怎么了”冬儿不语,咬着唇眼神似愤怒似恼恨似不甘似委屈似心疼。清挽便将她拉到一边,轻问道:“到底怎么了。受了委屈”冬儿嚅喏了一下,哽着声音道:“小姐,我们回将军府好不好”清挽心中一愣。自是一股酸气冒上来,回将军府,她何曾没想过。可是回了,代表什么代表外人的闲言碎语,代表爹爹的心疼大怒,代表她的脆弱。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维护自己夫君的名誉,何其重要,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跑回将军府这些道理,她不信冬儿不会明白。冬儿在她身边十余年,算是了解她的脾气的。今日怎么,说了这般胡话料想一定出了什么事,清挽不答问道:“出什么事了”听见这句话冬儿极力隐藏的情绪终是崩溃了:“那个叶归晚,实在是欺人太甚她明明知道那洒锦是大人专门为小姐种的她还她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说今日她便要戴洒锦出去小姐你说她作什么如此嚣张”清挽断断续续听完,反而不以为意的一笑,“她若要戴,那便由她戴去罢。”“那小姐怎么办”“丞相府的花多得是,我随意戴一朵便好了。”“小姐”清挽安抚一笑,轻轻道:“冬儿,我不争,是因为我知道争了无用。白莲节是为心有期冀的善男信女而设。她心中有所期待,所以什么都争,只为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君子有成人之美,那便由她去罢。”“小姐那你呢”那你呢,你心中是否有所期待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在何处清挽笑:“若他见不得毫无装饰的我,自然也没资格享受最美的我。”冬儿愣住。这话,是白桑桑告诉她的。她犹记得说这话时那个女子眼角眉梢全是肆意洒脱,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傲气。冬儿不再言罢,收拾好妆容便出去了。清挽摘的花是石竹。一种白色的精巧花朵,花很小,指甲片一般大,清挽摘了一束,细细插在发间,像发丝上落了雪。白桑桑依然戴的是三色堇,红色,全部都是红。华辰被灭后,华辰地域再也长不出有三种颜色于一体的三色堇,只有红色,红艳艳一片的红色三色堇,妖冶的颜色与白桑桑相得益彰。令清挽稍稍惊讶的是,叶归晚并没有戴洒锦,只是一株颜色罕见的青色莲花,虽不及洒锦珍贵,但极其稀有。几人同行,相对无言。天渐渐黑下来,花灯闪耀。人群慢慢变得拥挤,几人同排而行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将将只能两人并行。叶归晚下意识的抓住顾南城的衣袖,局促不安:“昳华,我们不要再走散了,好不好”顾南城不语,颦着眉将叶归晚护在怀中,挡去汹涌的人群。眼角一扫,看见清挽同白桑桑一起,前进万分困难。,因为尉迟雪怀有身孕,许樱苏不得不护着她走出人群,经过清挽旁边的时候,对清挽不知说了什么,清挽微微点点头,于是清挽同白桑桑亦不急着往前走,看那意思像是要退出人群。叶归晚亦注意到这边,说道:“昳华,我们先去莲楼下等他们可好”顾南城抿唇不语,他见那个女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朝这边看过来,心底有股怒气无法抑制。“好。”他道,转过身去亦不再看她。许樱苏说他先把尉迟雪送回府中然后再赶回来。于是清挽同白桑桑在河边许愿处等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每个人许愿之时的表情都如此虔诚美好,清挽看得出了神。“昨年许下的愿望,可成真”白桑桑开口道。“未曾。”“可还相信。”清挽默。半晌道:“相信。”白桑桑笑,“你便如此信他”“不知为何,一直信的。”或许这就是身为女子的糊涂,毫无理由可言,只是凭着自己的一种感觉,信得莫名其妙。“可还能赌一次”白桑桑挑眉问她,眼角带笑。清挽望着她,微微点头。“那好。”白桑桑牵起她便跑,“我们去莲楼。你可要仔细看清了同你站在同一光亮处的男子”清挽笑。满心都是暖意融融的感动。有这般一个知己,今生何其有幸。当她们气喘吁吁跑到莲楼之下,已经没了顾南城和叶归晚的身影。清挽沉默不语。白桑桑不管,推着她进去。身后门关上。莲楼富丽堂皇的装饰,还是一如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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