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他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开口说话,可他却发出了声音,如果有外人在场,肯定以为是幻觉,而这是他的意念所发出的声音。他的身体忽然之间变得开始发光,皮肤上渐渐的显现出了龙鳞,顿时,窗外的夜空中乌云密布,看不见了星星月亮藏在哪里。他猛地睁开了双眼,颈项上龙鳞越来越明显,走出了竹屋外,慢慢地仰着头看向了阴霾的天空中,双眸杀那间变得血红妖娆,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龙飞向了黑暗的夜空中,不停的穿梭,化身为龙的他,变得凶猛无比,与化身为人类的他,截然不同他在乌云内穿梭,一颗金黄 色的龙珠从他的体内升出,一时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整片大地被笼罩在暴雨之中,只能听得见雨水掉落的声音,哗哗哗,犹如长江流水。“轰隆”又是一个打雷,缩在床上的溪绯吓得一个抖擞,窗户被风吹了开来,溪绯壮起胆子下了床,走到了窗户前,想要伸手关上,抬头的那一瞬间,夜空中的那个庞然大物映入她的眼帘,让她惊呆了,那是什么那不是溪绯以前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得到的至高无上的龙吗世间真的有龙吗若是没有,那么溪绯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明明是一条巨大的银白色的龙穿梭在乌云之间,转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世界上真的有龙族吗”溪绯提出了这个疑问,可是冷清的寒香宫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夜空中已经看不到那条龙,而是无尽的狂风 暴雨,溪绯觉得身体四周阴凉至极,转身跑到了床上,用棉被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半夜偷看了午夜凶铃的小孩子一样,吓得睡不着觉。次日,还是暴雨不断,溪绯站在走廊上看着滴落不断的暴雨,玉儿在一旁为她撑着伞,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样子,问:“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从昨天到现在就变得闷闷不乐”溪绯的手又抚摸上了那还扁平的腹部,满眼忧伤的回头看着玉儿,玉儿看着溪绯不对劲,很不对劲,追问:“小姐,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你一向很开朗的,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沉闷”溪绯困难的轻启了双唇:“玉儿,难道你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了吗”果然连玉儿也忘记了,她自己都有些忘记了,又何况玉儿呢,仅仅与那个男人只有一夜而已,居然很巧的怀孕了,让她一个人如何承受玉儿就像被一道雷劈中一样,表情呆愣:“小姐,我都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孩子,孩子,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可他就是在我的肚子里,我就是怀孕了,不得不面对的实情。”溪绯目光呆滞的望着那暴力的雨珠,打在了地面上的石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小姐,你就告诉我吧,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难道是,是皇上的吗”玉儿用着猜疑的目光试问,溪绯蓦地回头:“玉儿,你别瞎说,不可能是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但绝对不是皇上的,也不是他的。”玉儿懊恼的急得都快哭了:“小姐,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呢,难道,小姐,你被强 暴了吗”溪绯摇了摇头,木讷的轻语着:“强 暴算强 暴吗我只记得很黑,很黑,什么也看不到,我只知道他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很恐怖,很吓人,又被妖艳美到令人窒息。”“红色眼睛,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啊,人间的男子怎么可能有红色双眼”玉儿觉得溪绯是在幻想,怎么可能有这个样子的男人。溪绯想想也是,人世间怎么会有那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到底存在不存在如果不存在,自己是怎么怀孕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啊“他在哪里”溪绯小心翼翼的问道,玉儿拉了拉她身上的披风,说:“王爷从昨晚开始好像就不在王府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下的这么大的雨。”“把伞给我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溪绯接过了玉儿手中的油纸伞,玉儿想说什么,看到她这样也没说了,悄悄的离开了。溪绯打着伞一个人在走廊上一直走,她多想走到那个属于她的时代去,如果走廊的尽头就是时空隧道该多好,这一切都只能是她的奢望了。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他的竹林苑,溪绯不懂这个男人,一直不懂,到现在为止也还是不懂,王府这么大,寝宫那么多,可他却偏偏要住在冷清到跟后宫一样情景的这里,虽说很有意境,但配他的外表却不配他的内心。来到这竹屋内,掀开了层层的纱帐,记得当初她每来一次就失望一次,因为每次都会看到他的床上躺着另外一个女人,他谁都会碰,可唯独不会碰她,溪绯感觉到很诧异,起初还以为他是个断臂,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对自己没兴趣罢了。既然他不喜欢自己,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绑在他的身边,当一个挂名的六王妃溪绯又转身离开了这静到可以听见绣花针掉在地面上声音的竹屋,本想离开,可又看到了对面那片密密麻麻的竹林,对那片竹林的好奇心依旧存在,为什么看着什么也没有,可她就是进不去仿佛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围墙溪绯打着伞,不由自主的迈开了步子,再一次的来到了竹林前,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因为她不想再像上一次一样撞的头破血流。甚是奇异,这次溪绯伸手触摸了过去,竟然什么也没有了,而且手可以碰得到那还滑落着雨水的竹子,溪绯的眼中尽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抬起了左脚,踏了进去,果然进去了,这次什么阻拦也没有,那道她看不见的墙壁也消失了,溪绯惊讶又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打着伞走了进去,这片竹林除了竹子什么也没有,可是竹林里面似乎不下一滴雨,这是工匠的巧妙设计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外面大雨滂沱,而这竹林里滴水未沾呢溪绯带着自己的疑问,继续向前走去,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溪绯加快了脚步,发现这片土地很空旷,摆着一副水晶棺材,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溪绯表情严肃的再往前走了几步,里面好像躺着一个男人,直到走到了水晶棺材旁,溪绯惊呆了,直接傻掉了里面躺着的,这,这不是景灏吗他怎么会躺在棺材里“你,你没事吧,你在这里干什么”溪绯出声不解的问,但棺材里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就像个与世隔绝的雕像似的。第1卷 第60节:第六十章:他没有呼吸溪绯真以为出事了,慌手慌脚的伸手去触碰他的身体:“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一碰她愣住了,这身体怎么这么僵硬,跟石头一样硬,冰得没有一丝该属于人的温度。溪绯颤颤巍巍的伸出了食指放在了他的鼻翼下方,所感受到的感觉,惊得她仿佛触碰到怪兽一样缩回了手,瞳孔中倒映着男人的身躯。“没有呼吸怎么会没有呼吸,怎么可能没有呼吸”溪绯自言自语着,没人能回答她,为什么他躺在棺材里而没有了呼吸,溪绯的心中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死了“喂,你醒醒啊,你怎么没有呼吸你为什么没有呼吸啊。”溪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拼命的摇晃着躺在水晶棺材里的男人身体,可不管溪绯怎么摇怎么晃,男人就是一动也不动,也许他想动,他多想坐起身来将眼前的溪绯拥入怀中,可是他做不到,他的身体没有了知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知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身体僵硬,还没有了呼吸。“木紫娆,木紫娆,木紫娆”忽然,半空中漂浮着这霸道而独特的声音,是他的溪绯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专横而霸道,但有时又安静而温柔得让人沉醉不已。溪绯心不觉的寒了起来,不敢回头去看,她害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是这一声一声一声的木紫娆,让她胸膛里的那颗心异常的难受,她不得不捂住了耳朵哀求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啊求你了啊”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溪绯捂住耳朵顺着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拼命的跑出了竹林,竹林外雨水依旧下得可怕,耳边尽是清脆的雨落声,才那么几秒的时间,她的全身上下被淋得湿透了,跟落汤鸡一样,落魄而狼狈,溪绯如行尸走肉般行走着,希望雨水可以冲刷干净她的头脑,告诉她,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场景不是真的,是幻想,是幻想。不知道在王府里走了多久,就是走不到她想要到达的目的地方。而施法降雨返回人间的他回到了王府里,身后是聂勒为他撑着伞,其实他跟本就不需要伞,他一出生便是从水中生长,没有水,也许他会活不下去,龙族该面临灭绝了吧。溪绯在雨中缓缓的走着,而他正好拐角处碰上,他看到了被雨淋得如此狼狈的溪绯,不禁停下了脚步,聂勒在他的身后为他撑着伞。溪绯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进入了自己的视线,怎么那么像景灏走近一步,再走近一步,哈,真的是他溪绯兴奋的跑到了他的面前,笑着看着他,傻傻的说:“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没有死,真好,你没事就好。”说完的那一刻,身子就撑不住倒了下去,他一把将她接在了怀中,看着她昏了过去,思索着她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溪绯也不会懂得自己看见活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是那么冷漠,那么高傲,她竟然喜出望外,心中有一个很坚定的念头,那就是他没事就好。她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想要他没事,为什么不想要他死说不清也道不明,也许在某一天,某一分,某一秒,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感觉。寒香宫里。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她,玉儿焦急的拿着毛巾为她擦拭着。他站在一旁看着溪绯,耳际还在回荡着她昏倒的时候说得那些稀奇古怪的话,不知不觉,耳边怎么还夹杂了一些累死石头掉地的声音他凝眸望向了窗外,自如的面孔上浮出了猛烈的不悦,看着外面天空中冰雹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该死再这么下去,羽州城必遭大殃,他仰头看向了还在狂风 暴雨的天空,冲出了寒香宫外。“王爷,王爷”玉儿看到他要走,想要喊住他,可他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了,这个王爷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小姐啊,唉,小姐真是命苦。快步来到了竹林苑的他想要施法飞向空中,却无意的发现那片竹林他所布下的那道屏障怎么突然不见了也许是因为他施法降雨,而导致那里的所布下的屏障法力消失,他厌恶的挥了一下衣袖,竹林前又蒙上了一层屏障,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存在。转眼间,他已经化作一条令人不寒而栗的巨龙飞向了天空中,进入了云层当中,围绕着那颗还在降雨的龙珠转了好几圈,龙珠乖乖的返回了他的体内,而人间的雨水渐渐变小,可大量的农作物却被冰雹损坏,受伤的人类也不在少数。看着地面上惨不忍睹的模样,他无奈闭上了眼睛,这次,又闯祸了。东海,龙宫大殿。一面玉镜挂在半空中,而镜子里面的所显示的画面正是羽州城老百姓被禀报打得遍体鳞伤的样子,农作物损害严重,老百姓哭天喊地,让人于心不忍。龙后气愤的拂袖转过身子,怒火中烧,大声斥责:“篱落是怎么回事,这次闯大祸了,这次,玉帝不会轻易饶了他的。”“龙后,也许九太子只是一时疏忽。”龟丞相在一旁看着玉镜中的画面,也惋惜着,九太子殿下怎么会如此大意,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哼,一时疏忽就算本宫和他父王相信,这件事情告诉玉帝,玉帝会相信吗”龙后厉声怒骂,龟丞相也无言以对,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一名虾兵走了进来,说道:“龙后,九太子在殿外等候。”龙后瞥向了宫殿外,声音极其愤怒的说:“让他进来。”他又变回了龙宫的龙九太子,沉着镇定的走了进来,龙后一见到他的身影便抱怨着破口大骂:“篱落,你这回闯的可不是小祸,你到底在想什么看你怎么办”他沉默了许久,开口说:“母后,这次的事情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甘愿受罚。”龙后冷哼一声:“哼你还能说什么你想不受罚都难,这件事情恐怕玉帝现在早已经知道了,就等着玉帝下旨吧”果不出其然,没过过久,天兵天将来临,手中拿着玉帝的旨意。龙后率先跪下,他和龟丞相在其身后跪下。“东海龙王之九子篱落接旨”“篱落在。”他沉声应道。天兵打开了御旨,念到:“篱落降雨失误,造成了整个羽州城的百姓受伤,农作物受损,因此命篱落前往人间想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