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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 / 1)

,一关上房门,她就垮了。她苦苦地思念着她的国兴哥要是他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呀他一定会时时处处保护自己,一定不会允许别人动她一根发丝,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她想起读书时赵国兴对她的关爱,想起她生病时他对她的呵护他要是在身边,他一定会天天陪着自己,给自己喂饭,给自己擦药,逗自己开心,他一定会像大树那样让她依靠,给她荫凉可是,国兴哥,你在哪儿呢六月天孩儿脸,刚刚还是风和日丽,转眼工夫,便风起云涌,大雨倾盆。李爱国和何秀跟着社员们收了农具沿着山间小路往回跑。忽然,山下跑来一个人,边跑边高声叫着“何秀”的名字。近前一着,是朱志刚。“何秀,王前进跑了他说他要到公社、到县里、到市里告你们”何秀闻言,惊呆了,失魂落魄地呆立于雨中,雨水和泪水汇合在一起滂沱而下,山顶传来惊天动地的炸雷声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雨夜。何秀伏在桌上,望着时明时暗的油灯,她的心陷入了绝望。突然,门口传来心惊肉跳的敲门声“何秀快开门王前进被人杀了”何秀惊喜交加地打开了门,朱志刚抖抖雨伞进了屋。隔壁的李爱国也披衣靸鞋来到何秀的宿舍。两人吃惊地问:“什么王前进被杀了”正在这时,知青屋前的竹林里又闪出一人大队书记张建华。他取下斗笠靠在屋角,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谁说王前进是被杀的那明显是被塌方的乱石砸死的嘛”“张书记,不像是塌方呀,他的脖子上还缠着一条绳子,应该是被勒死的”朱志刚描述着王前进的死状,疑惑地看着张建华。“不,是塌方”张建华不容置疑地再次强调。说着,他从裤兜里取出一条结实的麻绳,“你们看,绳子在这儿,他的脖子上哪有什么绳子呢分明是被塌方的乱石砸死的嘛”朱志刚一拍脑袋醒悟过来,“对对对,就是塌方砸死的哼这叫罪有应得”李爱国有些担心,问:“谁发现的”“是我”朱志刚应道,“夜里,我在军家坝水塘察看水情,正巡查着,突然听到黄家垭方向传来轰轰隆隆的塌方声,我就赶紧去看”“你看到了什么”何秀问。“那塌方可真大,斗大的石头滚了一地,泥石流把新开的那几亩地都堆满了。我打着手电赶紧往回走,这么大的灾情我要第一时间向张书记报告哇,可没走两步,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我起身一看,妈呀地上躺着一个人我用手电一照,哎呀,是王前进他的头被石头砸得变了型,脖子上还勒着一根绳子”说到这儿,朱志刚连忙纠正道:“哦,对了,脖子上没有绳子,什么都没有我就一路小跑来到张书记家,张书记又叫我赶紧到你们这儿来,就这些。”“我去实地察看了,确是这样志刚,你赶紧组织民兵把人抬回来,我来想办法怎么处理快去”张建华对朱志刚说完,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朱志刚冲出小屋消失在雨雾中。第三天下午,公社来人了,带着两个公安,两人都是二十来岁,一幅雷厉风行、精明能干的样子。两位公安在队部对王前进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又到塌方地进行了实地勘察,再分别找张建华和朱志刚了解情况。为了验证两位队干部反映情况的真实性,两位公安还走访了黄家垭周边的群众,走访了当晚参与搬运王前进尸体的几个村民。通过调查,办案民警发现了几个疑点:其一,在距王前进遇难点一百五十多米的上游坡地找到了他的公文包,公文包为何跑到了上游是水冲的吗显然不可能,因为水不可能往高处流;其二,公文包里一无所有,王前进不可能拎个空包来回跑,那里面的东西到哪儿去了呢难道不翼而飞其三,王前进的上衣掉了一颗扣子,而且很明显是被扯掉的,难道在他死前发生过撕扯打斗其四,王前进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绳索之类的作案工具。办案民警不敢妄下断言,因为他们知道王前进的身份特别,如果下错了结论,就有可能给过风楼村的干部群众带来不可遏止的麻烦。吃过晚饭,两位民警来到田野上,他们要借着散步,理理案子的头绪。走着说着,他们已来到知青点旁的小木桥上。桥下怪石嶙峋,溪水“叮咚”,一个身着暗红方格上衣的女孩在河边洗着衣服,漂洗完毕,她站起身将衣服散开在胸前抖了抖,转身搭在溪崖边的灌木上。这时,其中一位民警的眼前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哎那洗衣女孩怎么那么像他同院女孩呢“何秀是何秀吗”他试着叫了一声。桥下那女孩抬头一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呀是国兴哥真是你吗”这女孩正是何秀,她放下衣服站起身,欣喜地看着桥上的公安哥哥,“国兴哥,是我,我是何秀”“何秀,真是你”“是的国兴哥,你咋来啦”她看着桥上,一脸笑容。“今天局里派我们来查王前进的案子,真巧就遇到了你。哦,这位是我的同事,叫马跃。”赵国兴拍了拍身旁那位民警的肩介绍道。那位叫马跃的民警朝何秀挥挥,“嗨,你好”何秀也朝桥上挥了挥手,“国兴哥,马警官,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上岸,等会儿到我们知青室坐坐”那位叫马跃的警官看了看何秀又看了看赵国兴,嘿嘿一笑,“算啦算啦,你们他乡遇故知,我掺合什么你们聊吧”说罢转身要走,赵国兴一把拉住,“走什么这是我妹妹,喝杯茶再走”那马跃又是嘿嘿一笑,“别逗啦,什么妹妹我还不知道”赵国兴的脸红了,他想起自己曾对马跃讲过他跟何秀的故事,还给他看过何秀的照片。“好吧好吧,腿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吧”马跃一走,赵国兴就如孩子一般连蹦带跳地朝河下跑来。“何秀”他唤着。“国兴哥”她叫着。赵国兴边跑边张开了双臂,何秀呢则害羞地低着头,她在急切地等着他的国兴哥,等着他火热的拥抱。她听到了自己“突突”的心跳声。赵国兴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炙热的眼光在她的脸上来回扫描。她依然低着头,抑制不住的喜悦在她的眉梢飞扬。河滩上静悄悄的,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在“咚咚”作响。片刻后,他一把拥她入怀,“终于找到你了。”他喃喃地说。她依在他的怀里,红晕飞上了眉梢,就像小鸟飞进了温暖的爱巢“何秀,真的是天意,让我又找到了你。”他松开手,盯着何秀的眼睛,“原来只是听说你下了乡,没想到你在这儿”“国兴哥,你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又当上了公安”何秀笑眯眯地看着赵国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也不可能在军营里呆一辈子呀。我也是今年才复员的,退伍后就被安排在河西县公安局。”说到这儿,赵国兴的脸上忽地黯然起来,“退伍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你家,本想好好谢谢你的爸爸妈妈,好好看看你的,可是可是你家已没有人了之后,我四处打听,才知你家的情况。”何秀已流下泪来。赵国兴替她擦了擦泪,又说:“我给你爸妈分别去了信,可是信却石沉大海,我又四处打听你,才得知你上山下乡去了。真没想到在这儿会遇到你。何秀,你在这儿还好吗”何秀的眼泪又下来了,“唉,一言难尽”沉默了一会儿,何秀又说:“国兴哥,你查的这个案子有结果了吗”赵国兴摇了摇头。“这个王前进死的活该他欺负我罪有应得”见到公安哥哥赵国兴,何秀就像找到了依靠。她与赵国兴面对面坐在桥下的石头上。“到底怎么啦”赵国兴递给何秀一块手绢。何秀接过去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国兴哥,我告诉你了,你可要替我作主”“嗯”赵国兴点了点头。何秀就一五一十地把王前进收集她的所谓罪证,多次要挟她就范,并在施暴未遂后召开群众大会对其凶残报复的事讲了一遍。讲到伤心处,何秀泪如雨下、几番哽咽。“你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是不是罪有应得”“哼死的太好了”赵国兴一拳砸在地上。王前进死亡的案子有了结论:死于意外塌方。但是,张建华和朱志刚的心里还是有个未解的迷:到底是谁杀了王前进呢何秀李爱国二苕何秀是不可能的,她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大的力气,不可能一个人杀掉王前进。李爱国吗倒有些可能,他可能会出于对何秀的保护而铤而走险。那么二苕呢他的嫌疑最大,因为他是直接的案中人,只有干掉王前进他才能免去祸患。那么可不可能是同伙作案呢比如,何秀与二苕,何秀与李爱国,二苕与李爱国,或者他们三个人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尤其是当小小的纠纷无限上升至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时,一切皆有可能。何秀和李爱国也同样对王前进之死感到疑惑:是谁杀了王前进呢朱志刚张建华二苕他们首先怀疑的当然是二苕了。这个家伙莽汉一个,哪受得下半点冤屈为了保全自己杀人灭口的事是做得出来的。那么朱志刚和张建华呢他们虽是大队和小队的干部,但是他们从心里是反感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张牙舞爪的造反派的。在上次那场批判大会上,因朱志刚和张建华没及时阻止群众对他的围攻,王前进对他们是怀恨在心的,事情若是捅到上面,追起责任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要被扣上一顶反动司令部的帽子。从这个层面来分析,两位干部合谋除掉王前进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无论谁除掉了王前进,对整个过风楼大队,对整个村上的干部、社员和知青都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同志的果断出手,才使即将面临暴风骤雨的过风楼大队天开云散、风轻云淡那么,这人到底是谁呢、鱼塘救美第八章鱼塘救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就如小木桥下欢快流淌的小溪。顺着小溪上行,便见一泓粼粼湖水。在过风楼,因为坡地、梯地多,为了解决灌溉问题,村里修了许多这样的人工湖塘。这些人工湖水草丰盛,水质清冽,是各类鱼虾生长的好地方。这些鱼塘平时由专人看管,到了冬季,用网子堵住出水口,将水一放,鱼虾就在泥塘底活蹦乱跳。这时,小伙子们在塘泥上铺上木板,木板前拴上绳子,岸上的人缓缓拉动,木板上的人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快乐地将鱼抓进篓内。这些鱼是社员们的共同福利,是春节里下酒的一道好菜。鱼虾打捞完毕,生产队把几个湖塘里的鱼虾一一过秤合计,再平均到人,算出家家户户应分得的鱼数。然后,社员们欢天喜地等着分鱼。可以说,打鱼这天就像过年。这年的冬天很漫长,好不容易熬到打鱼的日子。中午,暖暖的太阳升在头顶,湖面上波光粼粼。社员们围着湖塘畅谈着全年的收成,估算着肥鱼的大小,个个脸上喜气洋洋。“志刚,我想下塘捉鱼”经过几个月的煎熬,何秀渐渐恢复了女孩子本有的活泼。她笑眯眯地看着朱志刚,就像上学时希望被老师点中参加游戏一样。“塘里有危险,不行”朱志刚一边在出水口铺设鱼网一边答道。在他的心里,不可能让这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女孩子下到塘里去,一则淤泥又脏又臭;二则淤泥又厚又软,倘若木板一晃就有可能掉进泥里,如果那样危险就大了。但朱志刚终于禁不住何秀的死磨烂缠,勉强同意。为了确保安全,他安排专门看管湖塘的老夏陪着何秀下塘。老夏是个富有经验的瘦小老头。他在泥面上放稳木板,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然后把作为撑子的竹竿递给何秀,何秀背着鱼篓,轻轻地踏上了木板。白亮亮的鱼见塘水越来越少,急得在泥里乱蹿,泥里的鱼呛不过,又从泥里急急地往外钻。岸上的社员们兴奋地大叫着“这儿有一条”“那儿有一条”塘内塘外热闹非凡。捉鱼当然不是用手去抓,而是用尼龙绳结成的网子,网子口用粗铁丝箍个圆圈,圆圈上固定着一根竹竿,捉鱼的人握住竹竿一舀一个准。在社员们欣喜的惊叫声中,白亮亮的鱼被倒进篓子。何秀和老夏配合得相当不错何秀负责捞鱼,老夏负责撑杆。约摸两袋烟的工夫,湖岸上已堆起了不小的鱼山。木板渐渐撑进湖心。何秀的额头已密密地布满了细汗,她双手撑在膝上,弯着腰喘着气。虽然老夏一直务农,但毕竟年纪大了,累那是肯定的。他蹲在木板上,轻轻地捶着腰做短暂的歇息。忽然,岸上又猛地响起惊呼:“看鱼,好大的鱼”随即,泥塘里传来“呼啦呼啦”的声音。何秀眼尖手快,一下用网套住了大鱼,可鱼却并不就范,用力地挣扎,企图挣脱网子的束缚。而何秀呢则紧紧地抓住网子的竹竿,用力地往回拖。木板开始摇晃,老夏赶紧撑住竹竿将木板稳住。可塘里的鱼儿却有意捣乱似的,绕着木板打圈。木板上本来就糊满了泥浆,又湿又滑,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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